秋風蕭瑟,洪波涌起。日新月異之下,江湖局勢也在大變着。
英雄會已然近在咫尺,李逆緊緊握着手中的乾坤扇劍,卻是默默站在英雄樓上遠眺他處。
似乎他的心中,已然升起一絲感悟,大勢將傾,風雲將起!
遠處的金陵城內,街市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武者朝着金陵聚集,他們都是爲了同一個目標,那便是英雄會!
金陵城內的守衛軍,也開始加緊了巡邏,如此大事,那些小偷小摸也會趁機搗亂,他們也得抓緊維持一下治安。
李逆與顏兒二人端坐房中,卻是淡淡看着對方。
李逆輕輕將她摟在懷中,雙目卻是深邃起來。一隻手摟住顏兒的肩膀,另一隻手,卻是緊緊握住!
英雄會的流程是採取分賽制的,各個幫派的人通過抽籤,派來的參賽人員則按照結果對戰,直至取出其中的優勝者,方纔決出勝負。
李逆是代表丐幫參賽,其結果也很出人意料,隨意抽了一簽,卻分到與俠義盟對戰,他心神微動,卻是回了英雄樓。
一處閣樓內,南宮曦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冷聲道:“我不管你的宏圖偉業,我現在只想找出那個盜帥,你不用攔我!”
“他如何招惹你了?”男子言語很輕,目光卻是極爲深邃。
“女兒家的清白,豈容隨意玷污!”南宮曦只是說完這一句話,男子卻是身形一震,似乎想到一個場景。
那也是一個少女,在雨夜中說出這番話,就拋下他離開。多年後留下這一雙兒女,那人卻已不見。
“盜帥麼?”男子淡聲呢喃道,卻是一反常態地說道:“行吧,你帶着暗師去吧,那楚留香一身修爲起碼到了碎虛,就是六扇門那閣主也被他耍的團團轉,你自己注意點!”
男子說完,卻是轉身離去,沒再看南宮曦一眼。
聽着男子的叮囑,南宮曦本以爲又要拼一波,甚至要拿着性命威脅,不料竟然如此簡單地辦成了此事,當即露出一絲訝異的神情。
不過她心思深沉,如今哪管別的,當即轉身離去,卻是要去尋那楚留香的身影了。
門內側的男子,默默捧着一把桐木琴,輕撫幾下,卻是慢慢彈奏起來,一曲悲涼的琴聲隨之響起。
......
英雄會上,李逆走上一個擂臺,默默等着俠義盟的那個對手。
顏兒就坐在下首的觀衆席位上,默默注視着李逆的身影。
卻見一個女子快步走了上來,李逆一眼看去,卻是秦悅。
兩人對視一眼,卻俱是沉默,良久,李逆方纔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參加英雄會,我身爲俠義盟中人,如何不可?”秦悅反問道。
“那請吧!”李逆見此,也不好多說,只是手中拿着乾坤扇劍,默默看着秦悅。
秦悅一個箭步,猛地拔出劍鞘中的細劍,整個人如同梨花飛落一般,朝着李逆衝來。
劍勢翻飛,李逆雙眼只看見一道銀光閃過,一陣劍氣便迎面撲來。
輕輕往後一仰,李逆乾坤扇劍瞬間出手,刀刃瞬間橫出,李逆一招以力破巧,卻是瞬間就將秦悅劍勢破了。
收回乾坤扇,李逆瞬間一掌擊去,卻是要反擊一招。
秦悅卻是不閃反進,身子直直的貼向李逆。
他見此大驚,瞬間一招斗轉星移地卸力之法,將力道推移大半,只是一小半掌力將她擊中,卻還是把她打的倒飛出去。
秦悅也不運轉真氣,只是任着身姿不斷後退,就要跌落臺下之時,李逆終於忍將不住,瞬間一躍接過秦悅,將她抱在了懷中。
兩人輕輕從臺邊掠過,卻是站在了臺子中央。
“你幹嘛救我?”秦悅輕聲道。
“你幹嘛不運功自救?”李逆不答反問道。
“我自己喜歡,管你呢?”果然女人一旦不講道理起來,什麼都是理由。
“我也喜歡!”李逆一笑後,輕輕將秦悅放下。
臺下的劉侗和顏兒兩人同時皺了皺眉,不過又按捺住心中的情緒,靜待二人的發展。
“那姑娘是你的妻子麼?”秦悅眼神有些暗淡,但還是問向了李逆。
李逆知道他說的是顏兒,稍加推測便是笑道:“是的,怎麼了?”
“你果然不喜歡我麼?”秦悅的神情極爲哀怨,像極了那種受氣的小媳婦,似乎是一顆心全系在了李逆身上,卻被負心一般。
李逆驀然不語,卻是輕聲道:“當時我便說了,不合適!”
這言語很簡單,但是落在秦悅內心卻是一道驚雷,她頓聲半天后,方纔淡聲道:“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可我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秦悅便快步下了臺上,眼光沒有再看李逆一眼,似乎不值得留戀一般。
李逆站在臺上,卻是嘆息一聲,不過目光卻是更加炙熱起來,他似乎又找到了一個變強的理由。
慢慢走下臺子中央,李逆也離開此處,結果自然是李逆勝,丐幫晉級,但是過程卻是如此糾纏,讓一旁的觀衆分不清結果。
“這兩人,難道有事情?”這是場上絕大多數人所想的,包括顏兒。
剛剛走到顏兒身邊,她便問道:“你們之前認識?”
李逆點了點頭,淡聲道:“他是俠義盟盟主的孫女,之前我和她有過交集,後來我南下,就沒再見了!”
“她喜歡你麼?”顏兒的語氣有些幽怨,目光也是瞟向遠處的秦悅。
李逆直接點了點頭,又道:“他似乎是對我有些誤解,纔會如此!”
“她出身那麼好,又喜歡你,你爲何不跟她在一起!”顏兒的神情愈發黯然,語氣也變得弱弱的。
李逆看出了顏兒的自卑,卻是笑道:“她哪有我的顏兒賢惠,走吧,我陪你去逛逛街,舒緩舒緩心情?”
這建議還是不錯,顏兒心中早就猜到李逆會有別的女人,就算真的出現也無所謂,在這個世界,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而她只是李逆擄回來的小丫頭,換了別人,怕只是當做泄慾工具!
李逆那般對她,她心中其實早已滿足了,如今又如此說,她自然心中如同抹了蜜般,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