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嚇唬我們!這裡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地方!”
主管們有後臺,面對比自己還要難搞的對手也沒有要害怕的必要。
“剛纔那樣的異動再多幾次,你們覺得這個地下暗都還能撐下去嗎?”
列缺淡淡地看着所有人。就像是神祗俯視愚鈍的蒼生一般,彷彿天地盡在他胸臆間。他的自信從來都不是靠說的,是他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的。
“你說什麼?剛纔的異動是你引發的?”
衆人大驚。
列缺沒解釋,只是將東西拿了出來。
有主管一眼就將東西認了出來。
“這是我們這次比賽的獎品!”
“你偷了我們的獎品!”
“你這個小偷!”
“……”
列缺將東西拿在手中,風千韻看到那東西的躁動,那對龍鳳上有着若隱若現的光芒,同時,作爲一個具備感知能力的人,風千韻可以明顯得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波動,這種波動很不尋常,而且很明顯,有一股外在的力量在壓制着這種波動。
是列缺在壓制着它。
風千韻又一次打量起了這件可能來自遠古的法器。
這東西的是一龍一鳳相對着,通體是金色的,其實如果單純看這東西的外形的話,哪個年代的法器都是有可能的,古時候的皇族都喜歡用龍鳳,這圖騰已經伴隨着中華民族很多年了,金色就更加不稀奇了,金的性質穩定,不容易發生化學反應。
但是它本身的靈力性質和文字證明着它的年代其實很久遠了。
上面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就連這是不是象形文字她都很難下結論,看來回去得好好地補一補文字這一課,省得和某人有太大的差距。
風千韻知道,近些年出現的新興法器,關於它的記載文獻就會很少,如果有,就會比較完備,再往前推幾百上千年的法器,相對的古籍記載就會多很多,一件法器如果不在使用過程中發生毀滅性的破壞,一般是很難湮滅的。
但是再往前推,到遠古時代的法器,記載就會變得很稀薄,主要是因爲在歷史的長河中,經歷了戰亂,朝代的更替,不少文獻古籍會流失掉。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頭?
爲什麼她每次靠近這東西,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還有,御神鐲會莫名地發燙。
“你們要的話,可以拿回去,只要你們有命拿。”列缺伸出手,將東西拿在衆人的面前。
這東西,誰愛拿誰拿去吧,若是有命拿走的話,列缺不打算攔着。
這男人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九成九是有詐!
“顧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館長被這男人給暗算了,獎品又被這男人給搶走了,白長老和星長老這個時候又不見人影!”
這競技場內有不少的主管,這些主管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無論是實力上,還是地位上。
在競技場開館期間遇到這種事情,還是當着大家的面,如此一來他們競技場必定是顏面掃地了。這對競技場和競技場背後的幾大勢力來說都將是奇恥大辱。
被人喚作顧先生的人,一臉凝重,這次的事件的確是嚴重了,這個叫風千韻的女孩真是他們競技場的災星,給他們惹來這麼大的禍事。
“風千韻,我規勸你們一句,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先生還是不要和這裡過不去比較好,不然即使你們有能力從這裡出去,也沒有辦法看見明天的太陽的。”
顧先生站了出來,用勸解的口吻對風千韻和列缺說道。
“我已經說了,這東西,你們要拿就來拿,我不攔着。”列缺反應則是淡淡的。
“你會這麼好說話?”鬼才相信一個小偷會乖乖地將他偷走東西交出來。
列缺沒再辯解,“你們想要,就只能從我的手上搶不是麼,不管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要做的事情都沒有改變。”
這些人從始至終都沒能弄明白,列缺在這件事情上,根本來和他們說謊的必要都沒有。
顧先生思量了一下,他必須要考慮到競技場的整體利益。
“你們都先退下,我來會一會這個男人。”
顧先生也有自己的估量,不管對方是不是使用了詭計,館長被他弄暈了是事實,而且敢在這競技場裡胡作非爲的,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對方一定不會是普通人的。
爲了不必要的傷亡,他決定由他自己一個人動手。
“顧先生!”
“顧先生,對方不是善類,你一定要小心!”
其他人擔心顧安順着了風千韻和列缺的詭計。
顧先生點點頭,“你們趕緊調整好現場,安排觀衆的撤離,這是我的命令。”
絕對不能讓競技場聲譽掃地!
現在館長人被人擒住了,這競技場內的最高負責人也就輪到這位顧先生了。
顧安順上前一步,嚴陣以待,看準了時機之後,他猛然朝着列缺襲去。
誰想,面對顧安順的攻擊,列缺只是自己側身躲過,至於他手上的東西,當真就如他說的那樣,輕而易舉就讓顧安順給搶走了。
顧安順看着自己手上的法器,不敢相信列缺就這麼簡單地將東西還給他們了,
沒等顧安順想明白列缺這樣做有何目的,他手上的東西就出現了十分不尋常的能量的波動。
這種能量的波動之強烈,震撼到了顧安順,出於本能的,顧安順連忙將東西放下。
同時並推開數步遠。
一個不明情況的主管跑去撿了起來,顧安順都來不及喊住他。
伸出去的手臂被一股莫的力量給吸了進去。
“啊啊啊……救命,救命……”
顧安順見狀連忙上前,雙手抓住了那人的一條手臂,可是那股奇怪的力量是他無法抵抗的。
衆人都上前來幫忙,卻眼睜睜地看着那人的手一點點地從人們的視線裡消失,然後是半個手臂,甚至整個手臂。
眼看着再這麼下去,整個人都要被吞噬掉了,包括他們在內,都不安全!
天吶!
手臂被龍鳳之間的空隙給吞噬掉了!
這是空間類別的法器嗎?可是爲什麼會將人給吞噬掉?
全場震驚,觀衆席上有人驚訝得站起來了。
“吞噬了吞噬了!”
“顧先生,現在怎麼辦?”
大家都傻眼了,雖然跟着顧安順一起上來幫忙了,但是如今的情況好像不是他們能夠解決了,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爲什麼一上來就會出現這麼不受控制的反應?
顧安順也沒轍,這情況他是第一次遇到,眼前的這件法器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已經試圖要反抗,甚至想用內力將它破壞掉,可是他一旦發力,內力也會被全部吸收掉,別說將法器給破壞掉了,連讓力量凝聚起來都做不到!
“你們最好放手,不然的話連你們都會一起沒命的。”列缺站在原地,遠遠地看着這些人在做無謂的針扎。
如果這東西真的可以用尋常的方法對付得了的話,也就不會被那羣人用做殺手鐗了,那些人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不是嗎?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說!”顧安順不敢有一絲鬆懈,抽空質問列缺。
“不是,這東西本身就有問題,它現在的狀況是我對它封印失敗後的常態,如果它爆發的話,剛纔那種事情會再來一次,而你們距離它這麼近,你們確定你們還有命嗎?”列缺很平靜地對顧安順說道,“隨便你們信不信,反正照着眼前的情況下去,你們都難逃一死。”
翻譯一下列缺的話,那就是我根本沒有和你們說謊的必要,他一早就已經提醒過他們了。
“順便告誡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這東西隨時會出事,不知道在場有幾個人有信心可以扛得住,不妨試一下好了。”
列缺又仰頭,對着觀衆席上的衆人道。是忠告,也是最後的通告。
出了事情,他不負責。
列缺此言一出,深受剛纔那場莫名其妙的異動所害的那些人慌亂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逃跑的決定,人都是怕死的,惜命的,誰想要在這種鬼地方做無辜枉死的冤魂啊?
一時間,競技場內又亂作了一團,人們逃命的樣子和災難現場沒有什麼區別。
顧安順很是震驚,心道,這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到底是誰?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狂妄的男人,而且他也見識到了他狂妄的資本!
爲何競技場裡突然來了這麼一號人物,而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不過此時的顧安順沒有閒工夫去深思這件事情了,因爲他現在面臨着一個困難的抉擇,是放棄自己的同伴保全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還是……做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預料的抗爭,和這不知名的法器之間的抗爭。
往往危難的時候是最容易看出人的本性的。
顧安順這邊還在猶豫着,已經有人臨陣脫逃了。
“顧先生對不起,我不能爲這個人賠上我的性命!”
“顧先生,你要救你救吧!我不奉陪了!”
一個兩個地,全部放棄救同爲競技場主管的同事,有多遠跑多遠了,這一會兒工夫,主管們跑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