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南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聰明如憐杏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能從林南口中說出來,此刻她的心情有些波盪,“他這是在說真的嗎,但是看他的笑容,怎麼好像在等待打趣我……”
若是林南知道憐杏這般想法,想必也會覺得自己很悲哀,唯一的一次真情告白竟然被當做了一種玩笑,雖然裡面確實有些水分,當不得全真,但憐杏是誰?可是林南的大夫人。
林南這小子的話的確相信不得,他素來裝B善於僞裝,不過他是個男人,男人說的話不一定真,但一定會重承諾,林南說道,“杏兒,看你的樣子,是怎麼不相信我了。”
坦白說現在林南都有些窘迫了,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他的口中,實在有些不堪。望着林南是非難明的神情,憐杏莫名撲哧一笑,說道,“哪裡有,我相信你還不成?”
林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很久,因爲到後來他覺得自己都沒有多少誠意,更別說讓憐杏完全幸福,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讓憐杏徹底拜倒在他信心之下的決心。
很簡單,因爲男人,靠的是行動,而不是虛誇的言論。
夜色很美,像是初開的野菊,恬靜且清淡無比,可能是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純美的夜晚,便是林南這樣最討厭黑夜的人也開始欣賞今天晚上的夜景。回頭望憐杏,只見她還如癡如醉的陶醉在這種景色裡,林南靜靜的微笑,將憐杏攬入懷中。
良辰美景,擁一美人入懷,又是明月高懸,如玉清輝,耳聽八方安逸閒適,眼觀無限飄渺星空,天幕垂下遙遠的氣息在二人身邊匆匆而過,這一幕,令林南今生掛懷。
“感覺到很可笑,腦子裡彷彿曾經發生過這些,”林南說着這些,默然回過頭來,饒有興趣的說道,“杏兒,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正如林南所言,憐杏微微垂下美麗的螓首,說道,“南哥,這裡真的似曾相識。”
林南沒有覺得有什麼疑問,這不過是他刻意的一問,並沒有想過憐杏說的話其實根本就是真的,暖暖的一笑,道,“杏兒,看來我們是情定三生,這輩子你休想從我的身邊離開。”
憐杏沒有正面回答林南的話,只是說,‘你呀,那麼多的女人,怎麼會在乎我一個。’當林南和憐杏回到龍陽大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可以說這兩天二人玩的自然是不亦樂乎,幾乎已經忘記了今夕何夕,若不是惦記了黎雪這個丫頭還有南國社團,二人當真想在外頭雙宿雙飛,這樣一生豈不也快哉!
依稀記得昨夜餘興之後,林南笑着這麼問過憐杏,憐杏卻道,‘誰要和你這樣,豈不被你佔了一個大便宜呀。’林南只是笑着不言。的確,若是擁有憐杏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就此一生,也不負天公美意。在自己的要求竟然遭到拒絕之後,林南覺得唯有用行動來挽回自己的顏面,自然這一夜是香飛漫天,繾綣纏綿,胡天胡帝,不知東方洗白,二人才漸漸睡去。
‘都怪你呀,你揹着我。’下車之後,憐杏忽然感覺到雙腿之間莫名的撕痛,哀怨的道一聲,‘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被你那個過了,怎麼還痛,昨夜你……以後你不準這樣!’‘昨夜我哪樣哪。’林南很暈哉,‘以前我們不都是這樣的我嘛,嘿嘿,難道是你兩三天沒有與哥哥清熱,都這般生分了,看來以後得多多光顧才行。’進來的時候林南揹着憐杏,現在正是放學時間,學生的流動量頗爲可觀,一時大家只見南國社團的老大與難過社團的兩大美女之一的憐杏這般熟親,不少人已經開始羨慕林南進水樓臺先得月了。
‘誒,我聽說林老大和大美女憐杏這兩天都不在學校呢,現在又忽然一起出現在這裡,嘿嘿,你們看大美女哪翹滾滾的屁股,林老大昨天一定爽歪歪。’一個梳着三七開老式髮型的萎縮男與幾個朋友一同對林南二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林南多耳力,回頭猛然瞪了這邊一眼,嚇的那個多嘴多舌的男生拔腿就跑,憐杏耳紅的在林南耳邊說道,‘幹嗎這麼兇呀,難道昨天沒有服侍好你,火氣還這麼旺盛!’林南嘿嘿一笑說道,‘很滿足很滿足。’前來接待林南的不僅有難過社團的幾位老大,令林南十分訝異的是,人羣裡面還有帝盟的人,就連黃弟也在其中,與明喻等人遞了個眼神,林南放下憐杏,對着黎雪說道,‘杏兒昨天在草叢裡掛上了腿腳,你扶着她點兒。’黎雪嘻嘻一笑道,‘是,南哥,我知道哪。’說完便將憐杏緩慢的扶過去,也不知道她們二女在一旁嘀咕什麼,只見憐杏臉色青白不定,時而又通紅髮紫,卻是幸福無比。
‘黃弟,你也會來這裡?難道是親自來向我們南國社團挑戰不成?’對於敵對的幫派,林南無需客氣。
黃弟宛若沒有聽見,只是在林南身邊道了一句,‘強盛一時的南國社團不過是個到竊賊,根本不在我的眼裡,我今天來,是給你林南帶來一個好消息的。’‘哦?什麼好消息?’心中砰然一動,林南也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用猜,林南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麼壞事,也知道黃弟小兒口中的偷竊是怎麼一回事。
黃弟猝然皺眉,道,‘林南,這個人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你就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嘿嘿,老實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是賴子決,不到捉姦在牀,林南豈會是不會輕易的去承認綁架金羅邵的事情就是他乾的。
黃弟嘿嘿的陰笑着,說道,‘林南,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前幾天憶合財團金蕭逸的親弟弟被人綁架勒索了鉅額的錢財,這件事情你不會知道吧?’[說真的,要不是你忽然說起這件事情來,我還真的忘記了是個什麼事情,不就是憶合財團有意扶持你帝盟嘛,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提的,你修要想拿這些來嚇唬我,沒門。你帝盟不是我南國社團的對手,遲早會支離破碎,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一些花花心思,這樣對大家都不好。]黃弟是在威脅林南,但林南何嘗又不是在威脅黃弟。坦白說林南知道黃弟現在想要幹什麼。他這樣做無疑是將南國社團徹底推向了憶合財團的對立面,現在還不是南國社團與憶合財團徹底對決的時候,畢竟現在社團的實力根本不足與憶合財團對立。
林南微笑的看着黃弟,同樣黃弟也微笑的看着林南,黃弟道,‘林南,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發瘋了,你認爲現在和我說這些話有用麼?’‘有沒有用處你自己知道,相不相信今夜十二點之前這個消息傳出去,明天凌晨零點之後,你們帝盟將會蕩然無存,我會把你們的兄弟全部擡出學校仍在大街上,以我們社團現在的力量想要你們在這個學校消失,根本就不是問題。’拿帝盟全部兄弟的學生畢業證書做賭注,也虧得林南在這樣一個時刻想到這種絕種的辦法來。
不得不說林南這一招出奇制勝,爲什麼?簡單的從上次來看,黃弟這個人實屬梟雄,像極了三國時候的曹操,此人能征慣戰,恰恰唯利是圖,便拿這次他討好憶合財團來說就是一個鐵證。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兄弟,沒有兄弟他也混不下去。這個是必然的。林南的這番話是當衆說的,雖然大家不明白二人在說什麼事情,但兩幫素來積怨仇深,林南說這番話也並不奇怪。
咬牙切齒一番,黃弟冷冷一笑,說道,‘林南,你好卑鄙。’‘還好,比起你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的攀比。’知道黃弟不會再想拿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林南得意的說道。
‘不過你也不要太久,在憶合財團財力和人力的幫助下,我帝盟雖然現在損兵折將,打倒你是遲早的事情,到那個時候我會毫無保留的將一切都告訴金蕭逸,到時候你就完了。’坦白說這番話說的林南心裡怕怕的,林南莞爾一笑,瀟灑的推過黃弟,道,‘不好意思,黃小弟,今天是我和兄弟們團聚的日次,向你這等前來挑釁的人嘛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免得自找沒趣。’‘我自然會走。’黃弟想不到今天會輸得如此狼狽,哼哼的留下一句話,‘林南,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因爲那些話都是承諾,都會在不久之後兌現!’‘我日,你這個傻B,還不知道有沒有說話呢以後。’林南鄙視了一下中指,毫不在意的望着黃弟離開的背影。
坦白說現在他是頂的了一時是一時,他也不知道黃弟什麼時候被逼到瘋狗的時候就會將那件事情傳揚出去,‘姥姥的,想到這件事情就他媽的煩心,這個死狗,就知道給老子找不痛快,還是與他們幾個商量一下,老子還真的就不相信整不了你。’與兄弟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林南將憐杏送到自己的寢室之後立刻回到總部教室,黎雪也跟着來,目前南國神鷹面臨的主要問題由二變三,讓南國一衆人鬱悶無比。
林南將回來時候遇到黃弟的事情說了一下,明喻道,‘南哥,這件事情只大不小,現在後悔已經無補於事,當前我們主要問題是要防止黃弟忽然說出這件事情來,我們將怎麼面對憶合財團的打擊。’這個問題說出來大家頓時頭大,憶合財團是什麼?那可是全世界排名五百強的超級企業,便是企業的保安就有上萬的數目,更不用說以前混道上的時候那些還殘留在生意麪上的兄弟們,各個都是殺人不眨呀的好手。
林南額頭上一有些許汗滴,道,‘現在黃弟還沒有將事情捅出來,所以我像現在我們是不是先想想辦法,也好將來應付這件事情的時候免得措手不及,到時候可就是我們社團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容不得片刻的馬虎。’‘那血鷹社這邊怎麼辦,還有學生會,你準備如何?’說道學生會,明喻眼神忽然一亮,道,‘南哥,我想起來了,如果你真的能夠成爲學生會的主席,就算黃弟能夠將我們綁架金羅邵的事情捅出去,我想我們也會有驚無險。’望着明喻興奮的表情,林南覺得這件事情好像真的有門,問道,‘怎麼說?’“你想呀。”明喻道,‘龍陽大學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學府,我靠。是誰都敢來造次的嘛,若你能夠成爲學生會的主席,首先你代表了學校一方,在這個方面來說。你是佔絕對的優勢,即便金蕭逸想要來學校拿你,嘿嘿,那也得問問學校的意思,黑道工會不是一直說要維護學校的利益與和平嘛,我想到那時黑道工會就算與我們仇恨再深,也會站出來與我們共同抵抗憶合財團的。’聞言林南想着吼說道,‘黑道工會雖然強大,與憶合財團比起來,恐怕也是不堪一擊,就算有他們,我們也解不了事呀。’‘哈哈,這個林南你就不知道了吧,’明喻神秘一般的說道,‘黑道工會目前開辦了超過三十年,這些年裡出過多少黑道工會的人才,目前在各大幫會少說也是元老級的任務,只要黑道工會的一句話,他們就會聯合起來與憶合財團抗爭,可以試想一下,憶合財團發展到現今這麼壯大,沒有外敵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有一個大幫派站出來忽悠一下憶合財團,到時候憶合財團就不敢輕舉妄動。’‘別把話說的這麼肯定,我們要用辯證的眼光看待問題,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絕對的,不過從你說的看來,我們的壓力也要減輕不少,我想到那時,抵擋憶合財團小方面的攻擊應該不是問題。’如此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林南甚是腦大,想不到黃弟竟然給他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難題。
二猥瑣一直在旁邊笑着觀望,自從聽到林南說道黃弟沒有立刻將那件事情報道給金蕭逸他便笑的不停,聽完林南與明喻二人的言論,他只有兩字回答。‘愚蠢。’林南和明喻都疑惑的望着二猥瑣,明喻說,‘怎麼?難道你有聰明的辦法?’‘當然。’二猥瑣說道,‘這個是毋庸置疑的,聰明人有聰明人的辦法,陰謀者有陰謀者的辦法,你的辦法實在繁瑣,而且沒有可靠性,不是上上策。’聽第二萎縮說的如此肯定,林南忽然守得雲開見月明,笑道,‘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辦法?’‘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就不靈哪。’二猥瑣忽然這麼說道,卻遭到黎雪猛然一陣拳襲,二猥瑣不解的望着黎雪,啞然道,‘雪姐,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揍你呀,難道你不知道?’黎雪搓搓小拳,稚嫩的望着二猥瑣。
二猥瑣縮着腦袋,坦白說他沒有怕過誰,在被黎雪很尅一頓之後,他就徹底沒有折了,簡直不敢再與黎雪爭鋒,這裡面的原因和淺顯,第一,黎雪是女生,和她過不去會遭人厭的;第二,自己打不贏她,爭得面紅耳赤之後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唯一就是添的一身傷害。
‘這個二猥瑣,也只有雪姐能夠鎮的住,不過我就奇怪了,二猥瑣天不怕地不怕,爲什麼就害怕我們的雪姐呢?’楊仁聰嬉笑的說道。
他這一說沒有啥,卻遭到黎雪與二猥瑣二人的聯合打擊,其實楊仁聰覺得自己挺冤屈的,因爲他這是想爲二猥瑣解難,想不到二猥瑣這個蠢貨既然沒有看出來,對他也是一陣痛打。
‘媽的,我可真是自作孽活受罪。’楊仁聰恍然對着二猥瑣吼了一句。
二猥瑣嘿嘿一笑道,“兄弟,謝謝你啊,改日請你喝綠豆湯。”
黎雪做事素來缺個心眼,打完了自然就了事,高興的坐在一邊,小腿兒前後越着。林南可不敢完全相信二猥瑣,問道,‘二猥瑣,你自然不說,我們就不問,只是我想問一下,你的辦法到底有多麼擔保?’‘靠,難道南哥想要百分之百擔保呀。我又不是諸葛亮,’被打了一通,二猥瑣冤屈全部灑向林南,誰叫他是被黎雪尅的呢。
其實林南也沒有這麼想,期望愈大失望愈大這個道理他還是有的。何況二猥瑣這個人有時候喜歡拿大家調侃,林南也不知道他的辦法究竟能夠保證幾分,繼續問道,‘二猥瑣,你就直接說吧,你的辦法能夠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