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過年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地叫着夏天

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兒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拼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

等待着下課等待着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

。。。。。。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才知道功課只做了一點點

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才知道該唸的書還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太陽總下到山的那一邊

沒有人能夠告訴我山裡面有沒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裡總是一個人面對着天空發呆

就這麼好奇就這麼幻想這麼孤單的童年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

水彩蠟筆和萬花筒畫不出一邊那一道彩

什麼時候才能象高年級的同學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着長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長大的童年

王浩嘴裡哼着這兩年非常火的歌曲,心裡感慨,在大人的眼裡,童年是多麼令人嚮往啊,無憂無慮,而小孩子們卻盼望着快點長大,記得以前看過一篇哲理小故事,我在夢中見到了上帝,

上帝問道:“你想採訪我嗎?”

我說:“我很想採訪你,但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

上帝笑道:“我的時間是永恆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感到人類最奇怪的是什麼?”

上帝答道:

“他們厭倦童年生活,急於長大,而後又渴望返老還童。”

“他們犧牲自己的健康來換取金錢,然後又犧牲金錢來恢復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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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未來充滿憂患,但卻忘記了現在;於是,他們既不生活在現在,也不生活於未來之中。”

“他們活着的時候好像從不會死去,但死去以後又好像從未活過……”

上帝握着我的手,我們沉默了片刻。

王浩感覺這些話說的太對了,唯一不足的就是上帝算個鳥,聽了生氣。

嘆口氣,低聲說:“過年了,又老了一歲。。。。。。”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

擡起頭,愕然的看着雙眼瞪着他的老媽李麗萍,埋怨道:“媽,你幹嘛打我。”

李麗萍笑罵道:“我打的就是你,你個小兔崽子纔多大,老孃還不顯老呢,你可就老了。”

王浩無語,我心老了,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抽獎已經過去了兩天,引起的風波依舊沒有消失,就現在街上還到處都是抽獎的攤位,大舅李建國回家過年去了,小舅和小姨在外面打工,就外婆一個人在家,本來王浩家裡想把外婆接來一起過年的,但他外婆沒有同意,說東西都弄好了,在說過完年,肯定會有很多人來走親戚,沒人在家多不好,最後李建國也回去了。

年前賺這麼多錢,家裡也沒吝嗇,給每個人添了身衣服,王浩一個人兩套,有一套是李建國買來送給他的,還買了兩千多塊錢的炮,讓李麗萍心疼不已。

“浩子,去把對聯貼上。”李麗萍叫他。

“媽,買對聯了嗎,我怎麼沒見啊。”王浩疑惑道。

“你爸單位發的,在櫃門裡。”王浩打開櫃門,拿出來一看,暗罵,還鄉委書記呢,就發這破對聯,對李麗萍說:“媽,你看這對聯質量真差,就別用了,在買去。”

“差什麼啊,將就着用吧。”李麗萍是能省則省。

王浩沒辦法只好拿去用着,門上、門框上都貼,紅通通的、喜氣洋洋的,下午陪着李麗萍包餃子,剛開始李麗萍不讓他包,擔心他不會,誰知道王浩挺熟練的,而且感覺比她包的好,把李麗萍樂的,還說以後這差事終於有人給她分擔了。

等晚上吃年飯的時候,王天才回來,今天下鄉慰問去了,看看是否還有鄉親們因經濟困難過不上年的,王天當了半年的鄉委書記,在王浩的暗中幫助下,W鄉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發了好幾個旅遊景點,其中有兩個成爲國家級重點旅遊景區,特別是清風水庫,吸引了許多外國友人的到來,當然浩天山莊功不可沒,而且在W鄉,還建了好幾個工廠,極大的帶動了當地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相信在過個一兩年,經濟發展一定可以超過縣城,所以鄉親們都非常感激王天,唯一遺憾的就是王天太忙了,白天很少見人,幸虧每天晚上都回家,要不然還不知道李麗萍怎麼發威呢。

去放過一掛鞭炮,然後一家三口人圍着桌子吃飯,六個菜在加上主食餃子,心頭的充實感真是難以言喻,王天去把自己放的酒拿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王浩去拿了個杯子,放到王天跟前,看着他,其目的不言而喻。

王天愕然的看着他,問:“你幹嘛,你也要喝?”

“恩,我陪你碰一杯。”王浩理所當然的回答。

李麗萍教訓他:“你纔多大,還想喝酒?”

“我都長大了。”王浩反駁道。

“長大了?過完年你也就是十歲,小孩子不能喝酒。”王浩無奈。

“好,就給你倒一杯。”王天發話了,不過說是一杯也就是半杯。

王浩又拿過瓶子,給自己加滿,說:“要喝就倒滿。”

李麗萍拿着筷子敲了下他。

王浩端起杯子,說:“好。。。一口吹。”其實他想說,好兄弟,一口吹的,幸虧改口的快,習慣了,好險,要不然。。。。。。

王天也端起杯子,給他碰了下,然後笑看着他如何吹。

王浩一點也不猶豫,咕咚咚的灌完了,拿起筷子吃兩口菜,看的王天李麗萍目瞪口呆,那杯子裝滿可就有二兩啊,接着他們又看到,一隻手又伸向了酒瓶。李麗萍趕緊奪過瓶子,生氣地質問他:“你還要喝啊,你個混蛋,以後不許喝。”

“媽,我沒事,還能喝的”王浩哀求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他就靠這本事吃飯的,一個人喝個二斤,沒一點問題,上學期間,就交了很多社會上的朋友,有什麼應酬的都帶着他,每次都會有酬勞,所以就沒問家裡要過生活費,那時的他和家裡關係很不好,一個人在外面混,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想着想着,心裡也有點觸動。

“你以前喝過?在給他倒一杯,慢慢喝。”王天問他,感覺兒子像個喝酒高手,好像比自己強。

“還讓他喝啊,都喝那麼多了。”李麗萍擔心他會喝醉,不過還是又倒了一杯,交待說:“最後一杯,不能喝了。”

就這樣一家人說着話,喝着酒,李麗萍又談到了他們結婚時的窮苦日子,說着說着,哭了起來,王浩勸解道:“媽,別哭了,現在我們家不是挺好的嘛,我爸還年輕,以後有前途着呢,在說他不行,還有我呢。”

“對,兒子說的好,哭什麼。”王天也勸慰道。

“爲了我們以後更好的生活,乾一杯。”王浩端起杯子說。

李麗萍破涕而笑,氣苦地說:“你這孩子,說好了最後一杯的,你看你又喝了多少,以後家裡出個酒鬼咋辦啊”說好在喝一杯的,憑着王浩的攪合,最後喝的都有五杯了,比王天喝的還多。

“能喝就好,這就是本事,比老子強,我說你這酒量到底咋練的啊。”王天感覺有點喝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沒事。”把王天氣的夠嗆。

吃過年飯,王天李麗萍每個人又給了100個大洋的壓歲錢,王浩把錢放在存錢罐裡,等了一會,就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客人,有鄉長,副鄉長,所長等,說是來拜年的,每個人又賞了100個大洋,收穫頗豐,接着小朋友們也來了,吳玉陳偉還有一羣小P孩,大人們在客廳談話,李麗萍去做菜了,等下是要拿酒來招待的,就是不知道王天還能喝多少。

王浩帶着吳玉陳偉到他房間拿炮去外面放,打開大紙箱子,全都是炮。

“王浩,你家買這麼多炮啊,好多我都沒見過。”吳玉羨慕的說。

王浩說:“很多都是在縣城買的,在街上就沒賣的,沒事,我們一起放,都拿點,走”

人多力量大啊,拿出來的炮一會就消耗光了,有會飛上天的“蝴蝶”炮;有在地上打轉的“陀螺炮”;有會放小禮花和大禮花的“電光炮”;有會一飛沖天的“彩珠筒”;還有會噴發的“中國禮花”和“三角炮”,還有“地老鼠”“沖天炮”,“滿天星”和“大地花開”,千姿百態,什麼樣的都有,把星空裝扮得更加絢麗多彩,吸引很多人的圍觀,這纔是過年啊,多有氣氛,哪像以後,一點都沒年味了。

放完了,爲了不掃興,只好回去在拿,幸虧買的多,放的還不到十分之一,熱熱鬧鬧的,一直熬到很晚。

這時,家裡也喝的差不多了,李麗萍喊他,讓他回來,說是王天叫他。

原來是王天喝暈了,不能在喝了,但他們不放過他,說他裝的,這才喝了多少,怎麼會喝醉。

讓王天尷尬不已,老子輸給了兒子,說出來多丟人,還是李麗萍擔心他,說出了原因,誰知道他們嚷嚷着不相信,非要試試在說,所以把王浩給叫來了。

王浩苦笑,上陣還需父子兵啊,先給自己倒了半杯端起來,說:“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都是長輩,我先自飲三杯。”說完就連續飲了三杯,大家轟然叫好。

喝了三杯以後,又倒了半杯說:“我每個人敬一杯,算是給叔叔伯伯們拜年。”

輪了一圈,七八個人,等於又喝了四滿杯,喝完以爲沒事了,就準備離開,可大家還是不準備放他。

鄉長的年紀大些,對大夥說:“今天算是漲了見識,瞧瞧這風度,不得了啊。”

“是啊,看看多會說話。”

“不能走,我們還沒喝盡興的,你老頭不行了,你總得陪我們吧。”

“對,繼續來。”

王浩無奈,以後這“酒鬼”“酒桶”的稱號肯定跑不了了,只好留下來,又陪着喝了很久,本來王浩還有點擔心的,誰知道沒一點事,可能是因爲練功的原因的,戰果很豐富,除了鄉長和另外一個喝的差不多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倒了。

臨走的時候,鄉長拍了拍王浩的肩膀,說:“行,我是服了你了,以後在喝酒叫你爸帶上你。”

幫着李麗萍把王天拖到牀上,李麗萍擔心的看着他,“浩子,你沒事吧?要不你也去睡覺去吧。”

“媽,我沒事,我幫你收拾東西。”

“你去睡覺吧,我自己來就行。”王浩推脫不過,只好去睡覺。

第二天,大年初一,王天聽了昨天的事,對王浩說了一句,“兒子,以後老爸就靠你了。”

然後和家人一起回了老家,接下來的幾天就是走親戚的了,王天也沒興趣,除了外婆家外,都呆在家裡。

過完十五,大舅李建國來了,王浩對他說:“大舅,你跟我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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