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飄動這的柳絮散發着點點熒光,在天池的樹木盡是飄拂着如同髮絲般的亮光觸手,隨風輕輕飄‘蕩’,讓人有一種置身於水底的錯覺。,
不只是樹木,周圍的草坪上,綻放的‘花’朵也散發着柔光,就像是走進了那星海之中,讓人有種置身於仙境的感覺。
薄霞輕飄,阻擋着他們遠望的目光,但卻是爲這美景增加了更爲仙氣的感覺。
“好美。”不只是天舞等人,就是連木晨稀和雪魅也都感慨,難怪那些人如此拼命地要來天池,即便天池只是一個便於療傷的地方,光是這份美景,就讓他們有種滿足了的感覺。
“天舞,天池就是這樣的?”影琅他們不禁疑‘惑’,不是說來天池泡水嗎?這放眼看去卻是一片美‘豔’的大草坪,哪有水啊?水實在草坪下嗎?
天舞閉目地感受了一下,她在尋找師父的存在,如果能找到師父的話,說不定他們不會逗留,不過可惜,不管她神息如何感嘆,卻是沒有找到半分,難道說師父已經離開了?
“找個地方等到天亮吧。”輕輕嘆氣,天舞也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而且正如影琅所說,這裡並沒有見到水,所以只能等到天亮。
如果天舞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個地方的日夜是兩個世界,兩個世界是既有關係卻又不關聯的。
大家緩緩點頭,便是四處張望要尋個什麼地方度過這美妙的夜晚,這麼美的景‘色’恐怕一輩子只能見一次,他們可不要躲到‘洞’府內。
手中捧着‘洞’府,天舞不禁苦笑,這明明是很危險的地方,爲什麼一點危險的氣氛都沒有,完全是輕鬆得就像是在郊遊一般。是因爲她一路太小心翼翼,躲過了應該讓他們面對的危險嗎?
但看着他們開心的樣子,天舞只能是默默地與雪魅張開了結界。能在這樣一片美景之中度過,似乎冒一點險也是值得的。
那一夜,就像是被上天所眷顧一樣,平安地度過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是從天到地的轉變。
結界外,不知何時圍着了不少人,有妖族的,人類修仙士,以及一些修爲高的兇獸。
天舞微微皺眉,卻是很淡定地看着他們,這些人的修爲平均起來在九十級左右,若他們一切出手,對自己這邊無疑是致命傷。
姑且嘗試‘交’涉一下?天舞向木晨稀使了個眼‘色’,‘交’涉這種事自然是‘交’給他。
默默地與雪魅護着影琅他們幾個,便是等待着木晨稀的‘交’談結果。
“諸位,我們來此地別無他意,只是來找人,不管你們信不信,總之我們沒有與你們爲敵的意思,也沒有要參與到你們的賽會的想法。”木晨稀不卑不亢地淡然,雙眼卻是迅速地環視周圍,他在看看那個方位的人比較弱,如果‘交’涉失敗的話,或許就得強行突圍了。
“還說沒有‘陰’謀,沒有‘陰’謀你們會對我出手?!”那個一開始被雪魅封印了的壯漢,此時從人羣中擠出,指着木晨稀就是怒罵。
而他們之間雖然隔着結界,但彼此都知道,這一層結界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稍微出點力就能夠突破。
天舞皺眉,目光投向了木晨稀,就像是在責怪他,爲什麼不把這人給滅口了,如今這些人是他帶上來的吧?真是難爲他們連夜的追趕,所以天舞決定了,或許不能全部滅了,但這個壯漢是一定要死。
一時間人羣中吵吵嚷嚷的,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嘯大人來了。”
頓時,這片地方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只見一道幽藍的身影緩步地出現在衆人的背後,大家默默地讓開了道路,都點頭地稱呼着,‘嘯大人。’
嘯領着幾個下屬,一臉淡漠地藐視着這些人,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硬是把他給吵醒了。他在想要找個什麼理由把這些人都給宰了呢?哦,不對,直接宰了就好,反正都死光了,不需要給誰一個‘交’代。
而現在,姑且讓他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引起了衆怒,也就是引起這羣無知者吵到了他休息。
恩?一個‘女’人,四個男人,一個小‘女’孩,就這樣?就這些人居然讓他們吵吵嚷嚷的?
“嘯大人,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女’的有點熟悉感?”跟在嘯身旁的‘女’子突然上前細語,她總覺得在那裡見過天舞,或許只是一轉眼間的事,可她能過目不忘,這個‘女’子曾經與他們擦肩而過。
嘯順着她的目光看來看,卻只是不屑地哼了聲,“漠霞,我說過別總是記住一些沒用的人,你這可腦袋應該記住更加有價值的東西纔是。”
“是,屬下明白。”被喚作漠霞的‘女’子緩緩點頭,便是退後到嘯背後不再說話。也正是她這種‘性’格,才讓嘯不計較她偶爾的擅自做主。
把目光重新放在眼前幾個人身上,這些人是什麼時候跑到天池的,他居然沒有發現,這還真的是個大大的失策。但這些人的組合很奇怪,除了這個‘女’人以及那邊那個白衣男子的修爲稍微高一點,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足以在魔海立足,他們到底是從何而來,爲的何事?
既然出面的人是嘯,天舞便是攔下了木晨稀,跟這個男人打‘交’道,以木晨稀那種‘性’格,沒說兩句話就會被殺了,因爲這個男人討厭客套話,也討厭廢話。
直接走到嘯面前,說起來天舞比他的修爲還要高那麼一級,但這個男人的氣卻是讓人喘不過氣來,“我們是來找人的,若你信,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消息。”
嘯冷漠地笑着,這個‘女’人是白癡嗎?世上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他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這世間的種種變化,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就像是知道對方不屑於這樣的‘交’易,天舞稍微上前了一步,用極細的聲音輕輕耳語了幾句。然後衆人就很意外地看到,嘯那冷峻的面上閃過一陣複雜的神‘色’。
最後,他居然這般說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