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哥,你忍心看着我被他們辱罵毆打嗎?”秦明珠捂着右臉頰,嘶的痛呼一聲,把眼睛看向了秦朔風,可憐巴巴地說:“風哥哥,我是你妹妹啊!風哥哥,你如果不勸阻的話,我真的會被他們打死!”
“那你就死好了!”秦朔風冰冷的吐出這句話,拉着姚紫菱後退了幾步說:“三位爺爺,儘管撒氣,這個野丫頭跟我沒任何關係!”語畢,摟着姚紫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給她切着牛排說:“這麼半天餓了吧?來,吃點。”
“風哥哥……”秦明珠悲呼一聲,眼睛裡溢滿了淚珠,很是受傷的看着不遠處,依偎在一起的一對璧人。眸子裡淬滿了怨毒和濃厚的恨意,不顧一切推開眼前的姚飛龍,氣勢洶洶衝過去,嘴巴里喊道:“都是你這個妖女!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殺了你!”
“砰!”馬老爺子一腳踹出去,秦明珠摔了個狗吃屎,來不及痛呼。一個身影衝過來,撲在了秦明珠的身上,哀求着說:“別打了,求你們了,我女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求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是秦明珠的媽媽,那她豈不是朔風的……”徐小悅捂住了嘴巴,把頭靠在了馬明濤懷裡,審視着那個全身上下用奢侈品裝扮出來的蕭璃,抿脣小聲說:“我感覺她絕對是個虛榮的女人!而且沒有安全感,纔會用金錢把自己武裝起來,其實,她根本不需要那些奢侈品,找人專門打造一身黃金衣服穿上,絕對沒有人忽略她的存在。”
“小悅,你的嘴巴,變得伶俐了!”馬明濤眼睛裡滿滿的寵溺,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學着秦朔風,拿起一盤牛排,優雅地切着,而後送到徐小悅面前,一臉的溫柔:“來,寶貝,請吃牛排。”
“滾!”徐小悅難得爆了句粗口。
“蕭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意圖行兇,哦,她已經故意傷害了楊家的小子。”秦志堂一臉的莊嚴:“今天這事不可能善了,這丫頭一個初中畢業生,哪裡來得槍?你要是知道什麼最好說出來,不然的話馬家、姚家、楊家可不是你能得罪的!更何況,我從沒有承認你是我秦家的人,這件事,我和朔風也不會善罷甘休!”
“老爺子,我求求您,看在明珠好歹是您親孫女的份上,您就饒了她吧!”蕭璃反應過來,這留下來的幾個老傢伙都是每個家族的家主,明珠這丫頭最近神秘兮兮的,她心有擔憂,就跟蹤她來到了這裡。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弄來了一把手槍,還真的開了槍!
她當時離得遠,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她捧在手心裡的乖女兒就被人這麼欺負,她痛恨自己的無能!
就像當初剛出道的自己,面對那些別有用心的導演和攝影師,不得不委屈自己討好巴結他們,甚至於委身……所以,她纔要改變自己的現狀,纔會故意接近嚴茗素,從而引得秦冠陽上了鉤!就連當初那個掉了的孩子,也是她自己算計好了的。那個孩子是個意外,是當初那個攝影師的,她可不能在即將嫁入豪門的檔口,給自己掘個墳墓!
只是她想不到秦冠陽也是個窩囊廢,竟然懼怕秦志堂那個老傢伙!害得她轉了正,卻一直不被允許進入秦家的門!這麼多年了,秦志堂把秦朔風那個小子護得周全,還把他送去了國外,她都沒有機會下手!讓那個小子成長到今天的地步,她再一次感覺到了無能和無力感!
“哼,我可沒有承認過你是秦家的媳婦,至於那丫頭是不是秦家的種,老頭子我還懷疑着呢!”秦志堂沒好氣地說:“你最好勸這丫頭從實招來,說不定這幾位老爺子念在她小,初犯,不會往死裡整。否則的話……”
後面的話秦志堂沒有說出來,蕭璃也清楚是什麼。狠狠地咬牙,蕭璃掐了一把秦明珠,帶着哭腔說:“你這孩子還不趕緊的說,到底是誰慫恿你,讓你來這裡搗亂啊!”
“啊,痛,媽不要掐了!”秦明珠一邊躲閃着,一邊哭喊着:“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秦明珠躲在一邊,捂住了耳朵,使勁地搖着頭大喊道。要是她真的招出來,莫麗卡那裡有她的錄像……不行,她不能說出來,她不想要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死丫頭,你再不說出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蕭璃怒極攻心,爬着追過去,逮住秦明珠狠命地捶打着,一邊打一邊心疼的哭着說:“我把你捧在手心裡疼着,你卻自甘墮落,你說啊,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子?啊哈嗚嗚……”
“媽,你不要逼我!”秦明珠看着蕭璃一臉的悲痛,眼睛裡有遲疑和複雜,抿着脣。忽然,她轉頭看向秦志堂,跪下來說:“爺爺,我求求您了,不要追問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讓兩位爺爺給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不可以說,莫麗卡警告過我了,我要是說了我這輩子都完了!我……”
“指使你的是一個叫莫麗卡的女人?”馬明濤眸子裡有陰翳閃過,豁然站起身說:“很好,朔風,看來我們需要去郝家,讓德高望重的郝老爺子給我們一個說法!”
秦朔風聞言眉頭微蹙,眼睛裡的陰戾展露無遺。“的確,郝老爺子是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冷哼一聲,秦朔風說:“三位爺爺,我認爲這件事最好報警,交給法律解決!”語畢,轉頭對姚紫菱說:“事情很複雜,我會找個時間告訴你。現在你處境很危險,我希望你跟馬爺爺回馬家,在那裡,我纔會無後顧之憂。”
“我等會跟爺爺回去。”姚紫菱看秦朔風和馬明濤都是一臉的莊重和緊張,點點頭說:“你和明濤哥哥去吧,我保證在馬家哪裡都不去。馬家的大本營你還不清楚,我安全得很!”
“小風子,你和小濤子打什麼啞謎?”姚飛龍蹙眉,一臉的不解:“罷了,既然你認爲紫菱丫頭在馬家待着安全,一會兒馬老頭你就帶着紫菱回你的老巢去!”語畢,姚飛龍搖搖頭,不待兩人回答,就無奈地說:“既然你們不說出來想來是可以解決,那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干涉你們了。”
“謝謝姚爺爺!”秦朔風和馬明濤對視一眼,馬明濤扶起徐小悅說:“一會兒你和紫菱一起回馬家,我相信你也是她首當其衝要報復的目標!甚至於,你比紫菱處境更加危險!”
“是……她回來了?”徐小悅聞言眸光一閃,已經猜測到什麼。本來她只是猜測,如今聽到馬明濤最後一句話,她可以篤定。是郝念慈回來復仇了!她應該也知道了她徐小悅比她更有資格繼承郝家,她是郝家嫡子唯一的女兒,而她郝念慈,只是個私生女!
“嗯!”馬明濤沒有隱瞞,點點頭。
嚴立帆蹙眉看着秦朔風和馬明濤打啞謎,拍了拍阮依依的肩頭說:“爲了以防萬一,你今天就跟我搬回嚴家住。以後你上下班我會派人接送,還有小天寶貝,他最好待在嚴家。”
阮依依沒有拒絕,點點頭,抱緊了阮小天。阮小天今天很乖巧,也意識到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小孩子可以議論的。不過看着秦明珠那個瘋狂樣子,阮小天還是憋不住說:“爸爸、媽媽,那個阿姨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呀?”
“咳咳,一定意義上來說,她不僅僅是腦子進水。”阮依依乾咳一聲,摸着兒子的腦袋,意味深長地說:“以你媽媽我的聰明才智來看,她很有可能是腦袋被門擠壞了,然後又受到什麼刺激,當然了,她自己內心深處那齷齪骯髒的思想,也是主要原因!”
“哦。”阮小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逗樂了幾個老頭子。
這一場訂婚宴可謂是倉皇結束,而當天下午,姚紫菱、徐小悅便跟隨着馬老爺子搭直升飛機飛回了z省馬家的大本營。阮依依、阮小天則直接坐着嚴立帆的吉普車,回到了軍區大院嚴家。
秦朔風和馬明濤派了人,去醫院保護楊飛霆和照顧他的展萌。接下來,二人收拾了證據,並且對莫麗卡以及她身邊的人同時展開了嚴密的調查。兩人早就已經設下了防備,如今秦明珠開槍大鬧訂婚宴這件事,成了兩人默契開始行動的導火線。
郝家別墅裡,莫麗卡把玩着精緻的手槍,瞄準了郝老爺子,見其一臉的泰山壓頂不崩色之態,咯咯一笑說:“老爺子果然經歷過風風雨雨,或許我這個小舉動在你眼裡根本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嘛,您老可別不把過家家當回事,這不,我還沒有死,這不就是您的失誤嗎?”
“念慈,回頭是岸。”郝老爺子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又恢復了波瀾不驚:“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那些舉動?我只是看在你身上好歹留着郝家的血液,不願意對你趕盡殺絕。”
“是嗎?”莫麗卡一臉的玩味:“爺爺,您從小對我就沒有好臉色。我感覺在這個家裡,傭人都比我有地位。我忍着,可是爲什麼您連婚姻大事,都要優先考慮姐姐呢?明明是我先喜歡秦大哥的,您爲什麼耳濡目染,讓姐姐也喜歡他,讓她存心跟我爭?”
“我早就想問你這個問題了!你既然瞧不起我媽,估計對我身上屬於我媽的卑賤血脈也非常厭惡吧?那你幹嘛把我接回郝家?我告訴你,郝念晴之所以會死,那全是你造成的!”
莫麗卡拿下了墨鏡,露出那雙沒有更改過的眼睛,冷笑着說:“怎麼,找回了不孝子的女兒,你就打算把我這個庶出的孫女踢出局了嗎?不過很抱歉啊,似乎,還是我這個庶出的比較有野心,你的這個郝味集團,除了我,還真的沒有人樂意接手呢!”
“你做了什麼?”郝老爺子眸光倏然凌厲:“我告訴你念慈,你不要胡來,我已經虧欠你小叔叔良多,他的這個唯一的女兒你不可以傷害她!你想要郝味集團是吧?好,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