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董,百分之五的份額不少了。”
陳天賜淡淡一笑,解釋說:“之前你們在勝利燈泡廠股份雖多,可你們經營的盈利額,遠不如轉讓給我之後的盈利額高,再加上以後廠子不需要你們承擔風險責任,我能給到這個數,已經是我的極限,希望你仔細斟酌。”
“就是,雲慶忠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我們雷土燈泡廠現在每年的營業額,不知道是你們的多少倍,你們能跟着我們吃肉,已經是我們老闆仁慈,你們要不接受,就請離開吧。”
吳短江也跟着來了一句,讓雲慶忠的臉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葛安更是氣的不行,他看不慣陳天賜廠子裡的人這般囂張的態度,狠狠地道:“欺人太甚,雲董我們還是走吧,陳天賜這逼崽子根本不是誠意收我們的廠。”
“我答應陳老闆的要求,就五十萬賣廠,加百分之五的股份。”雲慶忠凝重的思索一番後,忽然主動答應道。
他現在保廠心切,如果今天就這麼回去,勝利燈泡廠是絕對保不住的,他的流動資金最多隻能撐一個月了。
只有賣廠,才能保得住這個牌子。
除了葛安之外的其他幾位股東看到雲慶忠答應,心頭不禁一顫,他們自然不大情願,可相對葛安還算識實務,如果就這麼走了,一定什麼都得不到。
所以他們沒跟葛安站在一邊,而是跟着雲慶忠,勉強點頭答應了陳天賜的請求。
這下子,葛安當場愣住了!
他驚詫的看着幾位同伴,嘴角抽抽的道:“你們搞什麼?陳天賜給你們這麼點兒錢你們也答應?我們在來的半路上怎麼說的?陳天賜不給咱們百分之十以上,咱們都不能答應。”
“葛安,你投資的股份,我會按你們之前的經營情況全部退還給你,現在你已經不是勝利燈泡廠的人了,請你離開。”陳天賜表情驟冷,狠狠盯着他命令一句。
“你個逼崽子想開除老子?你算什麼東西?”葛安擰着拳頭,滿臉憤怒的衝陳天賜叫喊着。
他是勝利燈泡廠的元老級股東,除了雲慶忠,誰敢對他說個不字?
可陳天賜還沒正式接管廠子,竟然要把他開除,他當然不服!
啪的一聲!
吳短江上前,替陳天賜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冷瞪着他道:“老東西,在我們老闆面前還敢囂張,你特麼又算什麼東西?”
看着他被打,雲慶忠幾人根本沒人理他,他這是自作自受。
他捂着臉,看着幾位同伴們冷漠的態度,心中既不服,又不敢繼續反抗。
“給老子滾,以後別讓老子看見你。”
吳短江又兇狠的衝他喊了一句,一揮手,直接來了一堆保安,把他架了出去。
臨走前,他終於醒悟,如果丟了股份,以後的收入都斷了。
一邊被駕着走,他一邊不要臉的大聲哭喊着:“不要,不要架我,陳老闆我錯了,我同意您的要求還不行?求您留下我吧。”
陳天賜不予理會,像他這種人,燈泡廠是不需要的。
等他被趕走後,陳天賜讓其他幾人坐下,分別和他們簽署了股份轉讓合同。
他們臨走前,陳天賜單獨讓雲慶忠留下,雲慶忠面露好奇,詢問道:“陳老闆找我還有什麼事?”
“雲叔,我知道你跟他們不同,當初多虧你的支持,我才能製造出現在的燈泡,這張卡里還有額外的五十萬,是我單獨留給你的,你經營了大半輩子的燈泡廠,我不能坑你。”陳天賜直接把一張卡遞給了他。
“什麼?陳老闆你……”
雲慶忠心裡一咯噔,一種莫名的感動涌上心頭,眼淚都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忽嗵!
他當場給陳天賜跪下,紅着眼感謝道:“陳老闆,多謝你的大恩大德,我雲慶忠給您磕頭了。”
“雲叔快起來。”
陳天賜趕緊起身,過去把他攙扶起來,微笑着道:“雲叔不用客氣,正好你年紀大了,拿着這些錢,再加上每年的股份,應該足夠你養老生活,以後好好的回家享受吧。”
“好,感謝陳老闆。”
雲慶忠徹底止不住眼淚,再三感謝陳天賜一番,轉身離開。
吳短江有些不解,來到陳天賜面前問道:“老闆,您爲什麼對他這麼好?這個雲慶忠之前跟咱們多次作對,要不是孔峰機智,恐怕咱們就折在他的手裡了。”
“不是他乾的,他的爲人我瞭解,而且他對我有恩,我對他好是應該的。”
陳天賜看着雲慶忠遠去的背影,隨口解釋一句。
拿到雲慶忠的舊廠,陳天賜先讓吳短江把廠裡的舊產線清理掉,那些製作鎢絲燈的設備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至於新設備,等過一陣子再往那邊搬運,目前需要搞的是留住廠裡的人,搞好廠子的環境和制度建設,讓他們保持與雷土燈泡廠一致。
一切交接完後,陳天賜沒有繼續留在燈泡廠,而是離開廠子,給劉三華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關於之前答應自己十家店面的事。
他如果把店面搞定,自己是有必要先過去考察一下店面環境的。
電話一接通,劉三華便在那邊喜悅地道:“哈哈,陳老闆的電話打的真是及時,我剛剛把店面給您談下來,陳老闆有空可以去市裡的華中珠寶店,尋找一個叫王泰山的人,我已經把一切事宜委託給他來辦了,您找到他,他自會帶你去看店。”
“好,麻煩劉老闆了。”
陳天賜掛了電話,開車直奔華中珠寶店而去。
華中珠寶店,位於市珠寶街的中心位置,也是整個市裡目前最具實力的一家珠寶店。
王泰山是這家珠寶店的老闆,在市珠寶界具有很高的地位,一般人見了人,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陳天賜來到珠寶街,很輕易地找到了劉三華說的華中珠寶店,進店才知道,這是一家珠寶集古玩於一體的店面,裝修古色古香,十分新穎。
店裡人來人往,從穿着上能夠看出,他們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就在他準備朝珠寶區走去的時候,目光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