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法力損耗,在經過一夜修整後,已經恢復如初。
“你是?”看着門口來人,葉承詢問道,他並未與此人見過,更談不上認識。
那人笑道:“葉先生,我是閆老大的人,昨天葉先生說的話,閆老大一直記在心裡,所以今天特地派我來,邀請葉先生前往梅州一敘。”
шшш▪ttKan▪co
“哦?你是閆金鵬的人?”葉承面露一絲訝然。
“正是,我叫阿召,閆老大說了,知道葉先生對法器感興趣,如果您能去梅州一趟,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阿召恭敬的解釋道。
葉承考慮了片刻,點頭道:“好,你前面帶路。”
跟在阿召身後下了樓,一輛勞斯萊斯已經停在樓下,阿召恭敬的幫葉承打開後座的車門後,自己才坐到駕駛座的位置上。
梅州距離天水縣不遠,上了高速大約兩小時便到達了梅州,阿忠將勞斯萊斯徑直開入一個豪華的別墅小區,停在了一所湖邊的豪華大別墅前。
“葉先生,已經到了。”
“嗯。”葉承負手而立,微微點頭。
他目光掃過眼前的一片湖區,心中暗暗吃驚,這湖水之下,竟然蘊含了一小段靈脈,難怪湖面長年霧氣繚繞,就算是大晴天,也朦朧不已,根本難以看清對岸。
並且湖邊四季長春,湖水溫度適宜,水產資源異常豐富,連湖裡的魚都比其他地方的鮮美。
葉承知曉,這一切都是靈氣蘊養的結果。
“葉先生大才!”
葉承觀察湖水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閆金鵬的聲音。
“閆老闆這是何意?”葉承回首看着閆金鵬,嘴角帶着淡淡笑意。
“葉先生昨天說,閆某有命中宿敵即將出現,將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劫難,不知道此言是否屬實?”閆金鵬定定看着葉承,問道。
葉承倍感好笑,反問道:“你若不信,何必再請我前來,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命中宿敵已經出現了吧?”
閆金鵬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承,沉聲道:“葉先生,請跟我進來說話。”
閆金鵬將葉承請進別墅,令人泡了一壺西湖龍井,茶香淡淡散開,飄散在別墅的客廳裡。
閆金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
“不瞞葉先生所說,這個人確實已經出現了,他是我的一位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早年在我還未發跡之時,他纔是梅州大佬,後來我逐漸壯大,蠶食了他的地盤之後,此人自知再留在梅州,恐性命不保,於是遠遁海外,尋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在半年前,我生意上各種不順,甚至還被小人暗害,差點陰溝裡翻船,就在最近半個月我才知道,一切都是這個人在搞鬼,他現在肯定已經回到了梅州,而且蓄勢待發,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出手。”
“你現在纔是梅州大佬,他當年就敗給你了,現在你還怕什麼?”葉承淡淡說道。
閆金鵬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明着來,我自然不用怕他,可此人用的不是一般人的手段,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位養鬼大師,說要一步步吞噬我的精魂,令我永世不得超生!”
“還有這種事?”葉承眉頭不經意的一皺。
閆金鵬取出一張帶血的絹布。
“葉先生請看!”
葉承接過這條絹布後,臉色微微一變,果然在這塊絹布上感受到了極其濃郁的怨氣,而絹布上的內容也與閆金鵬所說一般無二,甚至在尾部的落款處,畫着一個栩栩如生的血色骷髏頭。
若是一般人無緣無故收到這種東西,避不得被嚇得大病一場,也就閆金鵬這種大佬才能稍微淡定,但心中也早已惶恐不安。
到了他們這種地位,越是對神鬼之事深信不疑,特別是港島那邊,信封風水已經成風,無論是開業或者開樓盤,安家定宅都要請風水大師做法開壇。
“果然有些門道。”葉承微微點頭。
閆金鵬見狀,忙問道:“葉先生可有辦法破解?”
“你就這麼相信我?”
葉承將絹布朝着桌上一丟,淡淡看着閆金鵬反問道。
“其實昨日我就已經相信葉先生了,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讓昨天那些人知道了此事,難保他們不會與此人勾結,一同暗算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我鄭重的給葉先生道歉,如果葉先生能夠幫我度過此劫,這件鎮宅法器就贈與葉先生了!”
閆金鵬說着,令人捧出一個燙漆木盒,打開後一股非常薄弱的靈氣撲面襲來,葉承定睛一看,竟是一面鏽跡斑駁,古香古色的銅鏡。
“此物乃是三年前我從拍賣會上所得,若是葉先生能夠幫我渡過此劫,它就是你的了!”閆金鵬將燙漆木盒輕輕一推到葉承身前。
葉承看過青銅古鏡後,心中微微失望,難道這就是地球上的‘法器’嗎?未免也太低級了吧!
這明明就是沾染了一些靈氣的普通銅鏡,放在家裡確實有一點驅邪的功效,但要說安家鎮宅,就有些誇大其詞了。
葉承輕輕搖頭,並未回答。
“葉先生莫非嫌報酬太低了?沒關係,只要你能助我渡過此劫,無論什麼要求,只要葉先生開口,我閆某人一定辦到!”閆金鵬眉頭一皺,但還是開口保證道。
“我不要你的法器,也不要你的保證,我助你渡過此劫,這棟別墅歸我,你看如何?”葉承緩緩開口道。
“啊?”
閆金鵬愣住了。
“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葉承起身便走。
“願意願意。”
閆金鵬趕忙開口,這棟別墅價值也就三千多萬人民幣,而他鎮宅法器青銅古鏡是花了一億元人民幣纔得到手的。
若是將他的古鏡拿出拍賣,在怎麼着也能購買兩棟這裡的別墅。
葉承不知道別墅的價值,也不想知道,他看中的是別墅臨近外面的湖泊,而湖泊下面有一條小型靈脈,若是能夠在此修煉,速度又會快上一截。
“好。”
葉承點頭,回身看着桌面上的血色絹布,輕輕一點指,一道金芒自指尖射出,落在了絹布之上。
客廳內的溫度陡然轉低,明明是大夏天,卻讓人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甚至在放置血色絹布的桌面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絹布中一顆血紅色的骷髏頭飛了出來,在空中一個盤旋過後,朝着閆金鵬襲去。
閆金鵬瞳孔猛縮,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雖然爲梅州大佬,但又何時見過這種詭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