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開始半個小時,就已經有人陸續離開了。
送走最後一批客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演唱會還在繼續,估計要到十點纔會結束
張斌回到自己的房間,今天累了一晚上,不過還不能休息。
洗漱過後,張斌才見了剛回來沒多久的武龍和陳義。
視角轉到白天,張樹明的家裡,妻子任秋穎剛剛出去和朋友做完一次面部保養,回到了家。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她吩咐家裡的阿姨開始做飯,然後取出了最近訂閱的時尚雜誌,準備看看又出了什麼新款。
任秋穎是一個懂得享受的女人,對她來說,保養好自己,讓自己變得更有魅力這是重中之重。
她今年三十五歲,並非是張樹明的原配,而是第二任妻子。
張樹明的年紀比她大了許多,但是她不介意,男人只要有本事,年齡並不是問題,這點差距她還是能接受的。
不過像張樹明這樣的男人,在外面應酬多了,難免會碰到一些不乾不淨女人,任秋穎只要是逮到一個,那就是堅決的消滅一個。
還好張樹明比較剋制,基本上不會拈花惹草,即使有那麼一點眉頭,任秋穎也會直接鎮壓了。
這也得益於任秋穎有一個好爹,正是因爲有任秋穎的老子,張樹明纔會走得這麼順利,纔會有今天這一步,所以張樹明把這一切也看得很清楚。
電話鈴聲響起,阿姨接了起來,然後朝着任秋穎說道:“夫人,外面的保安說有人給我們送了一份文件,指明要交給您的”。
“交給我”,任秋穎秀眉微蹙,她的圈子都比較固定,張樹明生意上的事情她也很少過問,誰會送文件給她,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不過任秋穎依然讓阿姨去拿回來了。
任秋穎拿到文件袋,就在客廳看了起來。
家裡的阿姨她信得過,至於張樹明,只有晚上纔會回來。
一打開袋子,任秋穎就愣住了。
裡面是一張張的照片,照片上,張樹明和不同的女人進出不同的場合。
除了照片,還有一些消費記錄,是張樹明爲這些女人花的錢。
任秋穎當即便是覺得一股怒火往頭頂衝,她覺得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戰,而且張樹明完全把她當成了傻子。
她一直還以爲自己在這方面做得很不錯,結果她男人都在外面養了這麼多女人,她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不過幾分鐘後,任秋穎卻是很快的冷靜了下來。
她雖然很少過問張樹明生意上的事情,但是並不代表她只知道購物和消費,從小長在體制家庭內,耳濡目染之下,很多事情任秋穎都明白。
將東西迅速的收好,任秋穎朝着阿姨說道:“李媽,給志平表哥打個電話,邀請他中午過來吃飯”。
“好的,夫人”。
吩咐好後,任秋穎拿着文件袋上了樓,將東西收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一個男的匆匆來了。
楊志平,任秋穎的表哥,大她兩歲,目前在燕京市工商總局工作,不管是體制內的事情還是商界的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可以說,任秋穎要是想要了解燕京市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問他。
“小穎喊我過來有事嗎?”楊志平放下公文包,笑着問道。
“許久沒見表哥,喊你過來吃頓飯不行啊?”任秋穎嗔怒的說道。
“呵呵,行了,我還不瞭解你,說吧,又想問什麼?”楊志平也不客氣,坐在沙發上說道。
他知道任秋穎隔段時間就會喊他過來一趟,大部分都是瞭解張樹明的事情,或者有什麼要做的,一般也是楊志平幫忙。
兩人的關係非常好,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爲過,這要是擱在古代,估計也沒張樹明什麼事了。
任秋穎沒急着說,而是聊了一些家常。
等到飯桌上的時候,任秋穎才問道:“表哥,我想問一下,最近樹明公司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楊志平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聽到什麼風聲?”
“真出了事?”任秋穎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度。
楊志平緩緩搖頭說道:“沒有啊,你爲什麼會這麼問,小問題肯定有,但是大問題倒是沒聽說過”。
任秋穎冷靜了一下,又問道:“那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楊志平小聲說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任秋穎笑道:“沒有,就是問問,我總覺得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的,擔心會出事”。
楊志平對這種玄乎的事情似乎很在意,尤其是像他們混體制內的人,有時候對風水玄學反而很迷信,即使不迷信的,也大多會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
楊志平沉默考慮了許久,說道:“如果要說大事的話,最近我知道他們公司正在準備投標海星園的那個項目,不過聽說華源房產也對這個項目勢在必行,最近兩家倒是有些競爭”。
“海星園?”任秋穎很少關注這些,也就不瞭解。
楊志平隨即給她解釋了一下。
“也就是說,華源房產有可能因爲這個項目而故意打壓萬科?”任秋穎說道。
“如果是打壓談不上,因爲華源房產畢竟和萬科不是一個級別的,你真的沒事?”直覺告訴楊志平,任秋穎肯定知道了什麼消息,但是不想告訴他。
“我就是隨便問問”,任秋穎笑道,神態自若。
送走了楊志平,任秋穎回到樓上,重新的打開了文件袋,在最後,有那幾個女人的號碼和住址。
她有些猶豫,雖然她恨不得當場質問張樹明,她希望這是對手故意編造的,但是照片也有,記錄也有,這就是事實,她也明白,這應該是有人故意告訴她這些,就是希望讓她和張樹明之間鬧矛盾,甚至大打出手。
而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那直接的結果就是讓張樹明身敗名裂。
這樣的後果,絕對不能允許出現,並且她還要搞清楚,這個文件到底是誰送來的。
不過調查歸調查,這兩個女人卻是不能繼續逍遙下去了。
她不和張樹明鬧掰,是因爲不想讓外人撿了便宜,但是不代表她能允許這兩個女人繼續用她男人,花他們家的錢。
這是原則性問題,她可以爲了顧全大局暫時不和張樹明扯,但是這兩個女人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燕京俱樂部,張斌的房間裡,武龍和陳義依然在說着後來的事情。
“我們一直跟蹤着那兩個女的,下午五點,一夥人直接在街上將其攔住,並且一陣毒打,其中一個臉部還被劃傷了,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武龍說道。
“兩人的下場比較慘,但是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張樹明得到消息派了人到醫院,不過好像被這女人專門派人給攔下來了,八點鐘,張樹明回到了家”,陳義補充道。
這便是兩人今天得到的消息。
“恩,我知道了,要是有什麼事及時通知我”,張斌說道。
晚上李豐和劉勝已經接替兩人,負責監視張樹明家的情況,一有消息,會立即通知張斌。
來不及思考,匡靜的電話打了過來,演唱會已經順利結束了,目前數百人正在現場負責收尾工作。
“辛苦了,告訴今天幫忙的員工,每個人公司獎勵兩百塊錢,就當是請大家吃頓飯。另外和那些人的財務要結算清楚,千萬不要鬧出什麼糾紛,關於春晚的工作,你也不要這麼着急,先休息兩天,把身體調息一下,可不要累壞了,不然我可找不到這麼能幹的下屬”,張斌笑着說道。
“董事長放心,資金充足,結算工作也不會出問題的,最後,感謝你的關心,我不會給你撂挑子的”,匡靜笑着說道。
“行吧,早點弄完了休息”,張斌說完掛了電話。
坐在椅子上許久,張斌起身來到酒櫃上,取出一瓶紅酒,再次來到陽臺上,打開玻璃幕牆,任由冷空氣侵襲着他的周圍。
看起來,這個任秋穎並不知道她老公的敵人是自己。
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直接給他打電話。
也就是說,張樹明和寧溥的謀劃他們並不知道,或許除了這幾個人,其他人並不瞭解。
雖然目前爲止張斌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判斷,但是從蔣博澤給他的一些資料和從李運國調查的資料來看,張樹明很有可能是這次針對他的事件的謀劃者。
而且張樹明一直沒打電話給他,就說明他心虛了。
不管任秋穎知不知道,張斌都無所謂,因爲任秋穎已經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出手收拾這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