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至秋無數次拿起手機想打給尉遲鉉,卻又都放下。
晨雨的事,他有錯。
可是樓陌然的事,以及年初尉遲鉉騙自己出差北歐的事,全都是尉遲鉉的錯!
不明不白就疏遠自己!
這一年以來,兩個人親熱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雙方都很忙碌的原因之外,更多的是尉遲鉉的冷淡。
而且,讓凌至秋難於啓齒的是,現在兩人的歡愛方式只有一種,就是他在前,尉遲鉉在後!他根本無法看見尉遲鉉的臉,哪怕想要一個熱烈的激吻都是那麼困難!更別提以前時常能夠聽見的甜言蜜語,一句都聽不到了。
好吧,那些都是次要的,不重要。
他覺得最關鍵的,是感覺尉遲鉉在慢慢變冷。
不知道爲了什麼原因,慢慢變冷!
凌至秋覺得自己也跟着他一起,慢慢變冷。猶如激情退卻,維繫的是那些共同的回憶,那些曾經的愛語。
這麼說吧,尉遲鉉該做的事情會做到位,每天都是正正常常的相處。可是會心的笑容,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沒羞沒躁的挑逗語言……那些東西消失了。
彷彿,感情正如初春的冰雪,一點一點,緩緩消融。
演唱會之前,在慈善晚宴上遇見姜總,聽說了那些話,凌至秋已經起了疑心。
樓陌然過來,三人之間那麼不尷不尬的一個生日,好歹是矇混過去了。
晨雨的事情,甚至是讓兩人連打個電話都那麼困難……
尉遲鉉還愛自己嗎?
如果不愛了,又何必在一起呢?
終將走向互相折磨的道路。
凌至秋嘗試着給尉遲鉉發過短信,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之後,也便放棄了。
——樓陌然回來要投資,他沒有一丁點兒懷疑過尉遲鉉,他只是覺得很心煩。
他醉酒被拍了一張那種無聊的圖片,尉遲鉉竟然不聲不響就給他定了罪!爲此,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縱容傲嬌的總裁大人。
這幾年,凌至秋迅速成長,已成爲華國一流的歌手和準一流的演員,他的脾氣其實也在看漲。
冷戰,就冷戰吧……
凌至秋疲憊地排練着10月15日的第十場京城演唱會,這一場完結之後,到10月30日纔是酩省的免費演唱會。不過他也休息不了幾天,因爲中間還要拍攝一個廣告,馬不停蹄的七個通告,以及雜誌訪談。
“凌哥,休息一下吧?”第十場演唱會的嘉賓是衛星,要和凌至秋一起跳舞,合唱兩首動感十足的歌,包括那首feat他的歌曲。
凌至秋滿臉汗水,揮了揮手,音樂停下來。他接過王玉遞過來的毛巾擦汗,走到練習室的一角,依着欄杆站着。這時候馬上坐下,對身體並不好。
王玉擔心地望着他,“凌哥,你的臉色好白……要不然再練最後半個小時,就回去睡個午覺,下午再來?”
“不行,我不能浪費一點時間。”凌至秋搖頭,“這一場算是正式演唱會的收官之作,我要把舞蹈準備到最好。可現在還是容易忘記動作,這不行啊!”
衛星既佩服又憂心,“凌哥,偶爾忘記個把動作是正常的,不影響,而且你已經跳得非常好了。”
“不,大家都是來看我的,我要奉獻完美的演出,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凌至秋甩甩頭髮,汗珠就這麼飛濺下來。
兩人見勸不動他,只好住了口。
凌至秋休息了五六分鐘,走到場中站定,對着音響助理招招手,音樂聲又響了起來。
沒一會兒,練習室的門打開,一個纖瘦的身影閃身進來,看到還在練習,便貼着鏡面走到王玉旁邊。
“嗨,欽少,你來看凌哥練舞?”王玉打招呼。
時欽今天的臉色十分陰沉,點了個頭,手上還拿着片刻不離身的相機,給凌至秋拍了幾張照片。
“有事?”王玉覺得非常奇怪,詢問他。
時欽心情明顯不佳,“沒有。……凌哥還有多久?”
“說不準,本來剛纔我讓他休息,他不肯,說一定要把這段舞蹈練熟,否則就不肯回去。這首歌都連續跳了不下三十遍了吧……唉。”
時欽表情錯愕,“啊?天哪,那不都幾個小時了?”
“是啊。”王玉無奈,“你看那些伴舞,個個都累得不行了,凌哥在前面,看不到他們動作的時候,他們都會不自覺的偷懶。”
時欽皺眉,“不行,這首歌之後,我勸凌哥。”
——音響停下,凌至秋正要舉手示意繼續,就看見時欽蹦到了自己面前,“凌哥!”
對於時欽,凌至秋是心存好感且不敢怠慢的,終於停下,訝異道:“你怎麼來了?……等會兒,我再跳幾遍跟你說話。”
“別。”時欽走近他,輕聲說:“凌哥,你這樣不要命的練習,一是對你自己身體不好,二是……你看伴舞,後面有幾個人的動作跟你和衛星不同,難度更大,他們都快受不了了。”
凌至秋回頭,發現那幾個伴舞直接或趴或坐,爭搶這點時間休息。衛星也是一臉疲態,還強撐着。
他畢竟心軟,“好了,大家休息,下午再來練吧。”
幾個伴舞明顯鬆了一大口氣,有兩個走到角落躺下,蓋着衣服,呼呼就睡着了!
實際上,凌至秋又何嘗不累,他只是在爭着那口氣罷了。
他接過毛巾擦擦汗,困頓地問:“小欽,一起去吃飯?”
“嗯。”時欽一口答應,“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怎麼?”幾個人走出練習室,凌至秋還叫上了衛星。
衛星也懂事,只跟王玉說話,沒打擾那兩人。
時欽很堅定地說:“凌哥,我準備跟楚長東分手。”
“啊?”凌至秋大吃一驚,尖尖的狐狸眼都瞪圓了,“你……你說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會吧,他們這纔好了一年啊!兩個人居然就要分手?
時欽艱澀地點點頭,“……我發現他好像出軌了。”
“……”凌至秋無語。自己正格老闆的私事,是聽還是不聽?
“我親眼看見的,”時欽眼圈有點紅,“不是一次了。……前幾個月,他有幾天沒回家吃飯,我問他,他說是談生意,結果我撞見他跟女演員單獨在一起。他還不肯承認,非說是籤的旗下新人隨便吃個飯,安排工作。簡直是放屁,什麼新人要老總親自來溝通安排?明明就有藝人經紀部,以爲我不懂呢!我跟他說了,再有一次,我就不會原諒他。”
凌至秋保持着沉默。該如何勸,他不知道。他自己的爛攤子也還沒收拾好。
時欽憤憤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這種人,滿口謊話!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會覺得他真誠?我纔不會難過!……你知道嗎,上個星期,我親眼看見他去了酒店,凌晨才從酒店裡面出來!他還敢跟我說,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爲什麼去酒店?不是去會情人?我纔不信!……我後來才知道,他會的人是孟思雨!”
“什麼?”凌至秋大驚失色,“這、這不可能吧?”
孟思雨前兩年還是清純動人的形象,今年卻搖身一變,居然開始秀事業線,穿緊身短裙搏出位,被媒體給了個“性感小魔女”的稱號,一時博得不少眼球。她之前跟楚長東,貌似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是,凌至秋不敢相信楚長東是這種沒節操的人。
何況,他喜歡的是時欽,時欽可是個男孩子啊?難道他男女不拘?
凌至秋搜腸刮肚,卻說不出什麼替楚長東辯解的話來,他的確是跟總經理不太熟啊。
“哼哼,”時欽冷笑,“楚長東確實是我主動追求表白的,當時他三推四阻不肯給我一個答覆,我都沒有起疑,還是在等他。一等就是將近□□個月,他才說願意跟我在一起。然後又是好久,才和我……”他眼神閃了幾下,終是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說着話,一行四人已經走進了一家咖啡館,準備在這裡吃簡餐。
坐下來之後,時欽不再講了,有衛星在場,凌至秋也不好追問,只能按下了焦急的心情,想等吃完飯再說。
衛星極其乖覺,自己快速吃完了點的番茄牛腩飯,就說要回去睡一會兒,道了別。
他走後,王玉帶着詢問的小眼神兒飄了過來,時欽也不避他,隨口給他介紹了一句情況,“我要和楚長東分手。”
王玉的態度跟凌至秋一樣,驚訝萬分。
時欽繼續說:“現在他連個解釋都沒有了,只說我是在胡亂猜測,不信任他。開玩笑,我會信任他才叫有鬼叫!當初鉉哥就跟我說過,楚長東根本就沒有什麼節操,叫我不要多跟他接觸,當時我還不信,如今……”他悲從中來,霧濛濛的淚水又在眼中堆積起來。
凌至秋拉着他的手勸他,“你要不要跟楚總好好談一談?畢竟,我覺得楚總不會棄你於不顧,他對你的寵,我都看在眼裡的。”
“哼,凌哥,你就不要幫他說好話了!”時欽憤然道:“人家都說,一個男人如果愛上了什麼人,一定會對他有慾望,對嗎?一定想要佔據他的全部,對嗎?——王玉,你也說一句,是不是這樣?”
王玉跟杭韜是距離最遠的一對,卻是目前感情最好最穩定的,他不太好意思表現恩愛,但是藏不住眼角眉梢的快樂,竭力控制羞澀的表情,點點頭,“嗯。”
時欽得到他的附和,不等凌至秋回答,就繼續道:“你們知道楚長東是怎麼對待我的?剛剛好上的時候,兩三個月沒有碰我!還是我去找時機勾引的他!……後來,十天半個月纔有一次那檔子事,還是……我主動!你們說,誰有我悲催?”
時欽流下了眼淚,“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吧,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當初是我逼得他太急了,他才勉強答應。……我如今總算是懂了!”
凌至秋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也有點難過,“……小欽。”
王玉沉默着。
時欽從鼻子裡哼了兩聲,使勁擦掉眼淚,“他楚長東恐怕還是喜歡女人的吧!畢竟偌大個家業,也需要女人來生孩子,有個繼承人。——我只是不甘心,孟思雨什麼的,這樣的女人,又能有幾分真心?他不過是玩玩兒罷了。玩就玩兒吧,爲什麼非要讓我抓住把柄……不!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如果他正正經經跟我說,他不想繼續下去了,他想找其他的人。可以,我們和平商量分手!這世上,又不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可他偏偏這麼作踐我,這麼讓我難堪,究竟是什麼意思!”
凌至秋按住他的手,“小欽,你也許誤會了。你要知道,楚總這樣的身份地位人才,巴結他的藝人何其多?這種事情可能只是對方一廂情願的勾引而已,並非楚總的真實意思,你還是要給他解釋的餘地。”
“你說那些我都懂,他手下藝人至少幾百個,大大小小,我聽說,過去連什麼影帝、影后都是他的入幕之賓,我算什麼……”時欽開始自輕自賤,“我要纔沒有才,要貌沒有貌,沒有本事,也不懂那些惑人之術,他從前也許是覺得我新鮮好玩才逗我,後面覺得無聊,就不想敷衍我了……”
他已經形成了這樣的觀念,凌至秋怎麼勸都勸不動,只能默默無言。
時欽趴在桌子上,流淚成河。他不想讓凌至秋和王玉看見,只能悄無聲息,時而抽泣一聲。
凌至秋摸着他的腦袋,一籌莫展。
王玉如坐鍼氈,不知怎麼辦是好。
所幸時欽比較堅強,哭了一會兒就坐了起來,“我纔不會爲這種人哭!……凌哥,我想住回尉遲莊園,可不可以?我今天就跟你一起回去。”
凌至秋怔住,張了張口。
王玉嘴快,“欽少,凌哥目前沒住莊園呢,在公司附近那個別墅,哎你也住過的那個。”
時欽淚眼通紅,瞠目結舌,“這……這……凌哥,你、你和鉉哥……”
凌至秋還沒跟尉遲鉉好好談過兩個人的感情問題,他哪能隨便亂說,只道:“別瞎猜,我只是因爲最近太忙,所以纔在這邊住,你也看見了,我的練習不能停,莊園太遠了,來回不方便,我才住了過來。”
“哦……”時欽不虞有他,“那,我暫時搬過去跟你們一塊兒住吧?”
凌至秋自然滿口答應。
當天下午,時欽就坐着他們的車回了別墅。
結果晚上還沒到十點鐘,楚長東就追了過來。
“小欽,別任性,別跟我鬧!和我回去!”楚長東也是有點急躁了,見是時欽開的門,連進去的打算都沒有,直接拽着時欽的手就要往外走。
王玉和凌至秋躲在客廳裡沒出面。
時欽倔強地趴着門,就是不肯走,“你少來這一套,你去找女人去,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看見你就心煩。”
楚長東不管那一套,什麼都不解釋,直接推門進來就要抱住時欽。
時欽一見不妙,轉身就逃。
楚長東哪會給他那個機會,幾步追上前,抓着胳膊,彎□子,手一兜抱了個正着,然後轉身嗖的就出了門,連門也未關上。
時欽掙扎不休,“你!你放我下來,你幹什麼!可惡!楚長東,你聽見沒有的!”
楚長東不理,“我的小祖宗,你別鬧了,一會兒摔下來傷到哪裡我可會心疼死。你乖乖的,要算賬回去跟我慢慢算好不好,我都聽你的,我叫管家準備了搓衣板,我跪給你看好不好……”
“我呸……”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然後聽見汽車發動聲,離開了別墅。
王玉這纔過去把大門鎖了,回來咋舌道:“楚總這招真是高明,管他什麼話,先抱回家再說,嘖嘖。”
凌至秋淡笑一聲,翻了翻桌上有他做封面的一本雜誌。
王玉還在評價,“欽少這叫雷聲大雨點小,中午說得那麼淒涼,害我都以爲楚總背叛他了,可是晚上來這麼一出,楚總根本就不像有異心的人啊?我聽得出來,楚總可寶貝他呢!……嘿嘿,就像老闆寶貝你一樣。”
凌至秋手指停頓一下,“呵。”繼續翻雜誌。
王玉其實是在試探他。
他這一年曉事明理許多,眼色也練好了,很多事情能夠透過現象看出本質。這次尉遲鉉將近那麼久沒跟凌至秋聯繫,也不說來看望一次,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敢情凌哥與boss真的出了問題。
他剛想再接再厲說點什麼,就見凌至秋用手掩了嘴巴,打了個呵欠,擠了擠眼角的生理性鹽水,站起來。
“我先睡了,明天還有個通告。你也早點睡。”
王玉滿腹的話只能嚥下。凌哥太累了,這些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問吧。
時間過得很快,10月15日,第十場“凌至秋·炫魅”京城演唱會正式舉辦!
這一場,凌至秋明顯不如前面幾場有激情,但也是盡職盡責完成所有的項目。
最後一首歌唱完之後,他連笑都顯得有點勉強,向各個方向揮手,說:“親愛的秋波,我愛你們!大家,我們的誓言永遠不會忘記!”
下面是潮水般的歡呼和尖叫。
凌至秋對着臺下鞠躬,露出絕美的笑顏,然後返身下了臺。
剛剛走到樓梯下,他再也撐不住,雙眼一翻,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幸虧王玉和蔣寧在下面等着他,一人一邊,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下墜的身體。
王玉嚇死了,傻了一秒,便帶着哭腔喊:“凌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蔣寧驚駭,大叫道:“快!叫救護車!”
旁邊有人提醒,“蔣哥,現在叫救護車還不如我們的車快!我們幾個把凌哥擡到車上,是不是更快一點?”
蔣寧一聽有理,連忙招呼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作人員過來架着凌至秋,另有人馬上去出口開車。
俊美絕倫的偶像歌手毫無意識地躺在臨時找來的一塊道具板上被擡走,臉上的殘妝已經有點花了,額頭上冷汗涔涔,緊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渾身綿軟,流露出一種令人憐惜的脆弱。
王玉急哭了,“凌哥,你可不能有事啊,我都說讓你不要那麼急的練習……”
蔣寧一個巴掌拍在他背上,“哭個屁!給我收聲!沒事都被你嚎出事情來了!別囉嗦了,給尉遲總裁打個電話彙報一聲!”
王玉怔了一下,連忙掏出手機,焦急道:“老闆,我是王玉,凌哥、凌哥他暈倒了!”
尉遲鉉已經回到了莊園,斜躺在牀上正要睡覺,一聽這話,倏然坐直,“你說什麼?至秋暈倒了?怎麼回事?”
“凌哥最近特別忙,特別累!肯定是累着了……”王玉解釋着。
“你們在哪裡?哪個醫院?”尉遲鉉站起了身。
王玉看了眼四周,“還沒到醫院,凌哥剛剛結束演唱會,從舞臺上下來就暈了,我們正要送他去醫院,大概是就近的醫院吧……好像是市二十五醫。”
尉遲鉉捏了捏拳頭,“你們先去,看看醫生怎麼說……如果不重要,只是疲勞過度,那就讓他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如果……如果有事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安排別的醫院。聽見沒有!”
王玉嗚咽着應下。
的確,這個時候人多眼雜,尉遲鉉去醫院看望凌至秋,一點好處都沒有。最好不過明早轉移到私人醫院之後,尉遲鉉再去看他。
安排是這樣,但是尉遲鉉又焉能無所謂?
他當然愛着這個青年,這段時間不過是賭氣而已。
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間裡走了好幾圈,想喊司機準備車送他去二十五醫,一時又停住,生怕這時有媒體聽到消息了,萬一趕到醫院去,拍到了什麼照片,對至秋來說,是比晨雨那個緋聞更加不好的情況。
尉遲鉉失了冷靜,披上衣服走到外面的起居室,拿着手機,時刻等待着消息。
這一次等電話,竟比那天鬧出吻照事件更加難耐。
至秋啊至秋,我錯了,我不該不問青紅皁白就生你的氣。
凌至秋雖然瘦弱,但是平時有堅持鍛鍊,吃飯也吃得比較多,要說開幾場演唱會就暈倒了,其實不太可能。一定是身體加上心理的雙重壓力,這才壓垮了他。
尉遲鉉清楚,若是自己對至秋更多一點關愛,他何至於生病?自己近來對他不聞不問,前幾天還刻意掛斷電話……都是自己的錯!
凌至秋被送到醫院,醫生很快就做出判斷,疲勞過度,身體缺少電解質和營養素,馬上掛上葡萄糖、氨基酸。
許是太久沒睡好覺,凌至秋一直昏睡不醒,眉頭緊皺。
蔣寧和王玉讓大部分工作人員離開,只讓三五個人留在醫院中,輪班照顧凌至秋。
已經有大批歌迷聽說了凌至秋下舞臺之後的騷亂,趕來了醫院,鬼哭狼嚎地叫着“秋秋”。
又有媒體聽說了此事,也連夜趕來拍新聞。
蔣寧迫不得己,先把凌至秋轉移到頂層高級病房,請醫院拍保安把守,然後打電話通知公司派公關部的發言人過來。
他和王玉都累,實在是□乏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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