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是他們殺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那麼,死的人,一定是他們。
所以,眼下,便只有拼了。
“好啊,本宮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想要玩玩。”秦時月的身體在牀畔動了一下,雙腳沒有穿鞋,那雪白的腳掌,在油燈的光暈下,顯得更外的纖細潔白。
那幾個人已經衝到眼前,卻好像被什麼迷了眼睛一般,眼前都是笙歌燕語,迷煙繚繞,美人在迷煙之中出現,妖嬈無雙。
他們的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時月的匕首,飛快地劃過他們一個個人的喉嚨。
她殺他們,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這些人,一個個都自負武功上乘,但是在轉眼之間被抹殺,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倒下去的時候,眼睛都瞪得像燈籠一般大。
不敢置信,死得,好不甘心。
三條人影倒下去,迷煙散去,美人消失。
只剩下秦時月依舊端坐在牀畔,那女人,穿着一身單薄的白色睡裙,窈窕的身形在睡裙的籠罩中若隱若現。
眼角上的梅花引,開得十分的妖嬈。
剩下的那個人,站在那裡,執着刀的手,微微地顫抖。
對於死去的人來說,那只是短暫的一瞬間的事情,但是留下他活着,便是漫長的煎熬。
“你的武功竟然這麼好。”
那人不敢相信,記得主人和他說過,要殺的這個女人,武功並不怎麼樣的,他在山中少出來,對於秦時月便是千濃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況且,知道千濃和秦時月是同一個人的人,也不多。
他還以爲,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刺殺,只要殺了這個女人,他就能從主人那裡,等到自由。
但是,眼下的情形正好相反。
他殺不了這個女人,而且,很可能,會被這個女人所殺。
“怎麼,你家主人沒告訴你你要殺的人是什麼人?”秦時月挑眉輕笑,仔仔細細地瞧了一會那人。
他的眼睛裡表露出來的驚恐和憤怒出賣了他。
他現在,除了對秦時月的恐懼之外,對自家主人,恐怕也是很失望,而且很憤怒了。
這個事情就有些好玩了,反正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這麼覺得,她秦時月就是這麼覺得的。
“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那人聽秦時月這麼一說,以爲秦時月知道他是誰的人。
警惕地看着她,手裡緊緊地抓着自己的刀,似乎害怕秦時月下一刻會突然進攻,把他挫骨揚灰。
“不知道。”
秦時月很是乾脆地回答,然後又是輕鬆自在地說:“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我才留下你了呀。”
要不是想要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那麼,她剛纔就一併把這個人給解決了。
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你休想知道。”那人緊緊地咬下牙關,對秦時月這個目的,十分的不以爲然,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主人的。
主人對他有恩,他不能出賣。
“哦?”秦時月笑了,那笑意從眼角逐漸地蔓延開來,像極了一朵妖異的鬼花,開在陰暗潮溼的地獄,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