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懲!離間計!
“辰王妃,不要,怎麼說我也是你二舅媽啊,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親人嗎,就是雨燕在九泉之下死也不會瞑目的啊,她以前是那麼的善良溫柔的女子,若是她在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女兒做出弒親這種罪惡之事啊,辰王妃請慎重啊。”孫氏尖銳的道。
歐陽月冷冷看着孫氏:“二舅媽?本王妃可沒有什麼二舅媽,而且你也不配。若你顧念那一絲親情,剛纔就不會說出那些話,你要知道只會讓我更加怨恨你,怨恨冷府,你纔是這冷府的罪人,因爲你中斷了本王妃與冷府相認的又一個因素。”說着看向冬雪,“還在等什麼,給冷二夫人撥了舌頭,看她以後還怎麼做出口惡之事,本王妃這可是幫你贖罪呢!”
孫氏一聽,一個高的跳起來:“你這個生兒子沒屁股的賤貨,你敢這麼對我,我女兒也盛王妃,跟你一樣的品級,你今天敢動我,我一定會讓她收擡你的,一定會!”求饒歐陽月根本不買賬,孫氏索性什麼也不說了,還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百里辰一聽,面上一冷,那冷雨仁一聽頓叫一聲糟,卻見大廳中一個身影一閃,直接來到孫氏面前,直接“砰”的一聲在孫氏肩上一拍,孫氏啊的驚叫一聲,就看到身子筆直向後飛去,“砰咚”一聲撞到後面的椅子上,身上衝力太大她還有停下來,只感覺耳邊似乎轟隆作響,孫氏又是跌落到地上,再彈起,最後才“砰”的一聲跌回地上。
“噗……!”孫氏幹瞪着眼睛,第一反應卻是頭一歪,重重吐出一大口血水來,前面半片衣服都被血浸溼了。
冷雨山、冷雨仁皆是一驚,就看到百里辰面無表情看着孫氏,眸中閃爍着陰冷酷寒的殺意,一字一句的道:“你!該死!”兩人心頭一跳,突然間他們是明白了,這七皇子深藏不露啊,剛纔那一出手,雷厲風行,不論是力度還是手法都算極致,這也是各中高手纔打的出來啊,看來傳聞有誤啊,或許這其中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曲折。
孫氏被這一掌打的倒地起不來,“嗬嗬”的從嗓子眼裡發出痛苦的聲音,眼淚鼻涕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哭的,全部一起掉了下來,那樣子簡直太有損冷府二房夫人的威名了,可是這進孫氏卻是管不了這麼許多了,憋屈的直哭。
冬雪卻已走到孫氏身邊,身上屬於殺手所泛帶的血腥之味,讓孫氏都感覺渾身一冷,那冬雪直接蹲到地上,一擺手,立即有辰王府出來的下人,兩個按住腿,兩個按住手與肩,還有按住孫氏腰和腦袋的,一瞬間孫氏便絲毫沒有了掙扎的餘地。
“啊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大膽有賤奴才,你們敢動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盛王妃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孫氏怒叫着,不斷的掙扎着,可是對於現在按着她的人來說,卻是徒然無功的,他們只聽百里辰與歐陽月的話。
此時冬雪忽然一甩手,直接來到靴筒處,等手再拿擡起時,那裡已經拿着一把,表體上帶着冰冷寒光的匕首,一看就是十分尖銳之物,孫氏一看嚇的渾身發抖,之前歐陽月可是要撥她的舌頭啊,這就是刑具嗎。
不!不!我不要啊!
孫氏死命的扭着頭,那下人卻是雙手齊握在孫氏面上,甚至直接伸手翹開孫氏的嘴,好方便冬雪直接將舌頭拽出來砍掉,孫氏嚇的渾身直哆嗦,可是現在全身上下都被人按着,她想逃脫,簡直難如登天,她面色死白,大叫着不甘心,可是這時候又有誰能救她呢。
那冷雨仁見狀也有些不忍心,冷雨仁並非像大哥一樣只有姜氏一妻,因爲他有公務在身,再加上身爲朝中大臣,在房中豈能沒有同僚送的女人,他有三個妾侍,而且每一個都是解語花一樣的存在,很少讓他操心就是爭寵也不在他面前,反倒是孫氏這個正妻,一直以來總給他惹麻煩,這冷雨仁要說對孫氏有多少感情還真不是,可是也不可否認孫氏跟在他身多年,也確實幫助冷雨仁不少忙。
那孫氏乃武將出身,當初他告訴入武仕的時候,孫府也確實幫了不少忙,就衝着這一點地孫氏沒多喜愛,但也沒對她太差,而這人再如何也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就這麼死掉了,冷雨仁心中也不是滋味,閉了閉眼睛,他張開時,不禁看向歐陽月:“辰王妃,她知錯了,微臣能肯定她真的知錯了,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的,還請辰王妃放賤內一馬嗎。”
“絕對不會發生,在本王妃堅持用刑後,冷二夫人是怎麼做的、怎麼說的,冷二老爺不會不知道吧,讓本王妃放這種信口開河、嘴惡口賤的人,這事傳揚出去,本王妃的臉面又往哪裡放!冷二老爺覺得你一句求請,能抵消本王妃丟失的面子嗎!”歐陽月毫不留情,冷笑道。
冷雨仁眉頭皺起,卻也知道這是事實,皇家的威嚴那其實是個很飄渺的東西,可是你不能不在意,因爲若是因此受到什麼牽連,那麼萬死難辭其咎。
“撥!”百里辰冷喝一聲,冬雪這已經拿着匕首往孫氏嘴裡捅去。
“盛王妃駕到!”
“都給本王妃住手!”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喝斥聲,那冷彩蝶一身綵綢裝,怒氣衝衝奔進大廳,看到大廳中的情形時,身子向後一退,面上錯愕的時候全是怒火:“你們敢,你們敢!快住手,快放開本王妃的娘!”
然而冷彩蝶以爲她是誰,盛王妃在辰王府一樣沒有說話的力度,那冬雪匕首雖然本能拿回來,但是那些人壓着孫氏的卻沒一人動作,冷彩蝶氣的頓時頭仁發疼,她成爲盛王妃後,走到哪裡那都是被三呼問安,恭敬異常的,可是這辰王府的下人竟然連這點面子不給她,冷彩蝶只覺得這些人在重重的打臉,讓她氣怒異常:“七皇兄、七皇嫂,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親人嗎,還不快讓這些賤婢、奴才住手啊!”
百里辰冷看着冷彩蝶,是你在命令本王做事?!
冷彩蝶一驚,因爲她已看到百里辰那幽黑的眸仁裡散發着陰冷的光澤,她真懷疑若是她說一句是,他是不是會直接走過陷斷她脖子,冷彩蝶微一縮脖子,孫氏卻已哀嚎出聲:“彩蝶,快救娘啊,快救娘,他們要狠心撥了我的舌頭啊!”
“什麼!”冷彩蝶進大廳的情形,就是這些人按着孫氏,哪裡想到竟然是撥舌這刑,這不可謂不嚴重,而且這是擺明了打她的臉呢!同樣都是王妃,可是歐陽月做什麼就毫無顧忌,就算對她親孃都敢下手,她這若是保不下孫氏,以後在皇室就擡不起頭了,更何況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胎死腹中了,這一點她絕對不允許!
“七皇兄、七皇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撥舌,再怎麼說娘她也是朝庭命婦,可是那些平民百姓,你們怎麼能說處置就處置,再說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不能隨便的打打殺殺,那叫草菅人命,以七皇兄、七皇嫂的才智應該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吧。若是七皇兄、七皇嫂還要執意而爲,本王妃就不得不進宮去討個公道了,相信御史那裡很是樂意,將七皇兄、七皇嫂的大事做文章,七皇嫂有了身孕,那可不是護身符,以父皇的公正嚴明,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冷彩蝶這是赤一裸裸的威脅。
只是那百里辰與歐陽月卻是冷笑,歐陽月笑了起來:“噢,盛王妃想進宮告御狀,本王妃也正有此意呢,將這個惡言的毒婦交給父皇去處理更好,省得本王妃說起一回心中發堵,想必父皇能給本王妃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冷彩蝶原來自傲的臉上變了變,看歐陽月這樣子,根本就不怕告御狀,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其實之前是孫氏與歐陽月好生矛盾的時候,冷府裡孫氏的人便跑到盛王府請了冷彩蝶,想她身爲盛王妃應該能救的了孫氏,當時這下人因爲着急出去知道的也不詳盡,所以來時的路上也是一知半解的解釋,只道孫氏有了危險讓冷彩蝶快些來冷府,事情經過冷彩蝶什麼也不知道,所以現在可就雨具發背動了。
冷雨山淡漠的看着冷彩蝶,對於這個侄女一點好感也沒有。當初在府中的時候冷彩蝶就仗着與孫府的關係,又是二房嫡女,府中唯一嫡小姐十分驕狂霸道,讓人煩不勝煩,這嫁給百里茂之後,又仗着是太子妃現盛王妃連他都不怎麼放在眼中,禮儀一直拿着皇家規矩說事,回府也一副傲慢的樣子,甚至哪裡做的不對,或者姜氏與孫氏在哪裡有有矛盾爭吵的時候,這冷彩蝶還從中指責姜氏,根本不將長輩放在眼中,大房對她的厭惡可見一般。
冷雨山沉聲道:“盛王妃,若說這件事,也確實是弟媳的錯,之後好好的,誰知道弟媳突然對辰王妃無禮,還說什麼……”冷雨山便將剛纔的事一五一一十都說了,越說冷彩蝶面上表情越是難看。
她是王妃不假,那歐陽月若隨便動人她也有辦法將歐陽月傳出不堪去,可那前提是她拿持着歐陽月的時候,現在這事根本就是孫氏的錯。冷彩蝶再怎麼自傲,也不會以爲皇家的威信可是隨便哪個臣婦就能悍動的,就是親戚之間,也不敢拿着皇家尊嚴來玩。那百里南是入府去了,還說了些不好的話被歐陽月轟出來了,可是後來那百里乾可是帶着禮物去賠罪了,可見這件事那德王府也自知禮虧的,這件事兩府不聲不響解決那是最好的辦法,若是這時候有人拿此做事,豈不是有着挑撥離間的意圖嗎,不尊皇室,挑起皇室內鬥,這種罪名隨隨便便就能給孫氏身上安個十個八個的,到進修孫氏必死無疑,便是冷彩蝶聽着都渾身發虛,心都徒然緊崩起來,嗓子有些幹噪,不知道下面這話要怎麼接。
歐陽月眼睛竟然還彎了起來,面上帶着笑意道:“盛王妃要與本王妃一同進宮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本王妃也覺得這事還是由宮裡的人解決爲好,咱們都年輕的很,哪裡做的有失偏頗這也再所難免。”
這要是進了皇宮,冷彩蝶本身沒事也要被牽連進去了,難保會被有心人指責這是她指使孫氏那麼說的,到時候真是讓皇后或是父皇厭煩起來,對她們將來的大計可是大大的不利,冷彩蝶面上急速變幻,最後卻是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臉有些難看:“七皇嫂看您說的,這都是自家的事,哪裡需要鬧到宮裡搞的這麼麻煩呢,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歐陽月挑眉笑道:“是這樣嗎?剛纔難道不是盛王妃提議進宮請父皇或是母后定奪嗎?盛王妃還真是個百變的人,說風就是雨,變換的可真是快啊。”歐陽月這是暗諷冷彩蝶虛僞呢。
冷彩蝶嘴角微微抽着,卻是沒說出什麼重話,只是笑着陪着臉:“七皇嫂您就看到皇弟妹的面子上,饒過娘她這一回吧,娘這人就是口直心快,有時候吧還過於衝動了,這件事還沒弄清楚便好心想幫您排解麻煩,誰知道沒用對方向,您就饒過她一回可好。”從小到大,能讓冷彩蝶如此低聲下氣說話的人還真是不多。
歐陽月看着冷彩蝶這份作派,卻是勾脣冷笑:“不是七皇嫂不不通人情,可惜冷二夫人之前的情行太過份了,若是因爲盛王妃你來求請我便入過了她,那是不是說以後只要誰看本王妃不說眼,隨便辱罵本王妃幾句,隨後跟着本王妃攀着親,或者有點身份的人求情,本王妃就都要放過了?天下有這麼好的事,還是說本王妃看起來就這麼想包子,隨便人踩了。”
冷彩蝶面上一變,歐陽月這話就是不給她面子了,但她卻只得咬牙忍着,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本王妃的意思是……”
“夠了,本王不想在這裡聽你廢話,今天這舌必須撥得,冷剎你去看着,有誰敢阻止,直接拿下再做定論!”百里辰不耐煩的擺手道,冷剎應了一聲便站在冷彩蝶不遠處,那一身煞氣,震的冷彩蝶心中驚顫,一時間心中恐懼異常。
“七皇兄、七皇嫂,你們這……你們這樣如此不通情禮,這也是破壞皇室和睦的,你們就不怕父皇不喜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對你我都好啊。”冷彩蝶沒有阻止,因爲她沒上手,難道連說還不讓說了。
百里辰冷冷扭過頭,那絕世的容顏上,此時滿面寒霜:“本王若是想破壞皇室和睦,今天就連你一塊宰了!”
“蹬蹬蹬!”
“你!”冷彩蝶頓時被嚇的連退數步,面上慘白一片,顫抖着手指向百里辰,但她卻發現嗓子乾澀,再說不出來話了。
冷雨山與冷雨仁都嘆息一聲,也不選擇繼續說什麼了,說什麼也沒用,孫氏那性子早晚要出事,這一回踢到歐陽月這鐵餅,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冷彩蝶又氣又懼的,雙拳緊握,身上顫微微的。
“啊!”冬雪拉扯着孫氏的舌頭,狠狠往外面拽,孫氏頓時疼的眼淚鼻涕狂噴,痛苦的不得了,那支明晃晃的冷寒匕首,便輕輕拍在孫氏的臉上,孫氏此時感覺冬雪那張俏麗的臉上帶着森寒的冷氣,就像是地獄的索命惡魔一樣,只被她一個眼神看着孫氏就感覺渾身僵硬發顫,連反抗的力氣都生不出來了。
她舌頭就要這麼被割了嗎,不!我不要啊!孫氏哭的十分慘烈,然後冬雪卻是一點同情也沒有,那支匕首順着孫氏的臉頰,慢慢往嘴邊滑動,來到嘴上突然立了起來“啊!”孫氏嚇的大叫。
那因爲亂動立即被匕首一劃,血水流出,冬雪冷血,匕首瞬間往裡一劃,孫氏只感覺舌頭上什麼東西汩汩往外流,又痛又怕又恨,頓時哇哇大叫:“啊啊啊!賤人,斷了,斷了,舌頭亂了,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軒轅月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賤貨,死賤貨,我一定要天天纏着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噝!”大廳中的人呼吸好像瞬間被掐住了一樣,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孫氏。
孫氏卻沒有意識到她斷了舌頭,可還怎麼說話,哇啦哇啦的叫個不停,還是冷彩蝶最先反映過來:“娘,你閉嘴,馬上給我閉嘴!”冷彩蝶怒喝,總算是讓孫氏找回些神智,然後她呆愣的沉默了一下,瞬間面上白的跟紙一樣白,身上搖晃的更加巨烈,好似那種待在寒冬雪地上隨時能凍死的一樣,呆呆的道,“我……我……胡言……胡言……請……請……”
孫氏渾身直哆嗦,看着歐陽月心中發顫,之前不過幾句話歐陽月已經要撥了她的舌頭了,這不會下更衆的毒手吧。越是這麼想孫氏越是割據,整個身子抖的篩子似的,眼睛還直往外突着,嚇的不輕。
然而就在這時,冬雪突然一皺眉,望向孫氏的時候突然面色一變的站起身來,冬雪這一轉變也讓所有人將目光移上孫氏的身下!
就在孫氏所待的地方那,她的身上竟然流着一攤黃色的水,氣味發臭,衆人面色大變,歐陽月可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孫氏竟然被自己嚇的失禁了,還在人前流了這麼多,簡直……簡直讓人無語了!
歐陽月面上變了變,嘴角輕勾,看着面色鐵青的冷彩蝶:“看起來冷二夫人是知道錯了,盛王妃之前又求情,撥舌這刑本王妃可以這麼做罷,只不過她也必須要受二十下的掌嘴之刑,否則就是不長記性啊。”
冷彩蝶想笑着道謝,可是嘴角抽搐半天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謝!七皇嫂的海涵體諒,弟媳不勝感謝。”然而扭頭看着嚇的直抽搐,那身上越來越多的水後,冷彩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堂堂盛王王妃,真正的皇親國戚,竟然有個被嚇的失禁的親孃,這讓她想想丟臉的都想撞牆,只是這件事還沒完,就是她想帶孫氏下去換衣服再回來都不行,聞着這屋中淡淡的異味,冷彩蝶憋屈的覺得,今天她就不該來,這個該死的娘,竟然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來,可恨啊!
那冷雨山與冷雨仁,還有一衆沒離開在大廳的人也紛紛傻眼了,這孫氏平時一直都十分注重儀表,什麼東西都搶着好的,又十分跋扈,現在卻跟個狗一樣的行爲簡直讓人顛覆,心中皆是事實在嘲笑的,尤其那些被孫氏折騰過的下人,心中惡意的想,這就叫惡人自然人來磨,看她平時裡狠毒驕縱的樣子,現在還不是自己嚇的尿褲子,這種丟臉至極的事,她們這些下人都做不出來,還虧她是個冷府堂堂的二房夫人呢,還是大家出身呢,就這德性,真是讓人不屑。
孫氏也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恥辱的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只不過歐陽月這一次退而求其次只是掌她的嘴,就絕不會再放過她,冬雪一把拽住孫氏的脖領子,擡起右手巴掌直接甩上。
“啪啪啪!”
“啊!”
沒打兩下,孫氏就被打的疼醒了,瞪着好似牛一樣的眼睛,鼓鼓的看着冬雪,可是冬雪完全不在乎,嘴角噙着冷笑,每下一掌都用十成的力道,還沒幾下子那孫氏的臉就腫了起來,冬雪卻一點沒有放手,一連打了二十巴掌這才停下,那孫氏臉上已經腫的快將眼睛鼻子擠沒了,孫氏頓時小眯眯着眼睛,嘴巴腫成香腸一樣,哆嗦着卻根本說不出來話。
只是她卻明顯看到冬雪的嘴在動,似乎在說:賴尿婦!
孫氏羞恥至極,不斷翻着白眼,胸口不停起浮,“嘔”的一聲,就噴出一口的血,接着眼睛狠狠一翻,便“噗通”倒在地上,真是暈了過去了。
歐陽月見狀,嘆息道:“希望冷二夫人能記住這個教訓,這張嘴雖然是自己的,可是有些話說出來,卻是要命的,看在盛王妃的面子上,這一次本王妃就這麼算了,但是若再有下一次,本王妃要的就不是舌頭,而是她下半輩子的自由了。”說的倒是含蓄,誰不清楚,歐陽月這是下最後通碟,再有下一回,她就要孫氏死了!
冷彩蝶扯着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謝:“謝七皇嫂的‘體諒’,弟媳萬分‘感激’。”
“你也說是一家人了,本王妃開恩放過冷二夫人也是應該的,盛王妃真是太客氣了。”
冷彩蝶扯着嘴角,面上表情不斷抖動的,氣的差點讓人感覺她臉上肌肉會這麼抖的最後壞死,冷彩蝶咬牙切齒道:“還不快扶二夫人回房間!”那些下人如夢初醒,紛紛位扯着孫氏往內堂帶去,只不過卻不禁憋着口氣,怎麼感覺二夫人好像不止失禁啊,怎麼有股屎臭味?!
那幾個下人面上鐵青,這二夫人怎麼這麼不禁嚇,只不過打了幾個巴掌罷了,竟然屎尿都嚇出來了,這還是大家出身的,簡直連她們這些下人都不如,可真是低級!
歐陽月此時卻是嘆息一聲:“沒想到來這冷府傳消息,卻鬧出這麼大的風波,本王妃也是無奈。”
冷雨山與冷雨仁面上表情抽抽着,心想這還是風波嗎,這冷府快被你鬧翻天了,可是這話兩人心中可不敢說,這歐陽月隨時能翻眼不認人啊。冷雨山還要替孫氏不斷的賠罪,歐陽月卻是擺擺手:“罰都罰了,這件事本王妃自然不會再記恨,讓冷二夫人以後漲些記性也就是了,冷家主,不知道我娘當初的院子可還在,本王妃想去看看。”
冷雨山一愣,眸中卻閃過絲喜意:“在,在,在的!母親這麼多年來也很懷念雨燕,她的院子一直不許人動,並且還定期讓人去打掃,小妹的院子還和她離開之時的一模一樣,草民這就派人帶辰王、辰王妃過去。”
歐陽月點點頭,不一會冷雨山與冷雨仁竟然都跟了過去,只是在離開大廳的時候,歐陽月卻掃向一邊低垂着頭站着的三人,嘴角勾着一絲冷笑來。一路上冷雨山不停的爲百里辰與歐陽月講述着冷雨燕在冷府生活的種種,一開始歐陽月表現的很冷淡,甚至有些莫不關心,可隨着說的越來越多,歐陽月碰到感興趣的,也不禁開口詢問,這一路上的相處倒也算和樂。
沒多久歐陽月便來到一個三面環樹的幽靜小院子,那院子前面栽着一片冬季花朵,雖然沒有春夏那般豔麗,卻也帶着冬日的冷傲,別有一番美麗,歐陽月也不禁有些恍神,沒想到她與母親的愛好還真是有些相似。
“辰王妃不進去看看?”冷雨山看着歐陽月盯着花半晌也不說話,不禁問道,歐陽月轉頭道:“本王妃想與王爺慢慢逛,這裡不需要人了,你們可否先離開,等本王妃要離府時,自然會派人前去找冷家主。”
冷雨山一愣,隨即也明白歐陽月這是想感懷,有他們在也確實不怎麼方便,笑道:“辰王妃想待多久都沒事,至從聽說辰王妃會來冷府,母親早讓大廚房備菜了,做的都是雨燕最愛吃的,希望辰王妃能賞臉用上一餐。”
歐陽月面上看不出表情:“到時候再說吧。”
冷雨山也沒多勸,便與冷雨仁離開了,只是剛的遠了,冷雨山便沉着臉衝着冷雨仁道:“老二,你那媳婦是怎麼回事,平日裡由着她胡鬧也就罷了,怎麼這麼上不得檯面,那軒轅月即便跟冷府有着親戚關係,那也是皇親國戚,豈是隨便能得罪的。看看她說的那些話,跟個潑婦有什麼兩樣,簡直可恨!”
至從冷雨仁入朝爲宮,並且一直步步高昇之後,冷雨山便沒有跟他紅過臉,更沒有斥責過一回,這一次冷雨山卻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可是冷雨仁也只能受着,這孫氏今天真是臉丟到姥姥家了,他在一邊看着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簡直打他的臉呢!心裡也把這孫氏恨上了。
而冷雨仁與冷雨山這一走,歐陽月與百里辰也沒急着進去,百里辰爲歐陽月披了件披風,兩人便站在冷雨燕的院子前頭看着冬花,其它的侍衛都站在各處保護,兩人一時無言,可是過了一會,歐陽月卻不禁嘆息出聲:“這冷府的人可真是糊塗啊。”
百里辰也不禁冷笑:“確實糊塗的很,本來只想爲採文送個信罷了,誰知道還能看到他們如此愚蠢的一面。”
歐陽月有些氣惱:“我明明知道表哥是被冷採喜害的,可是一點證據也沒有,單憑猜測怎麼對付的了冷採喜呢。”
百里辰哼了一聲:“有那孫氏在背後支持,想要治的了冷採喜還真不容易。”接着百里辰有似不解、又似不滿的道,“剛纔本有機會處置了這孫氏,你怎麼最後反公放過她了呢。”
歐陽月搖頭:“這還不是因爲表哥,表哥那人看着隨性無拘無束誰也不在乎,你與他認識多年,也清楚他這人最是戀家了,雖說這孫氏與冷採喜對不起他,可是表哥卻不會做出害他們的事,有時候想想表哥真是傻啊,這些人都如此欺他了,他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呢。”
百里辰沉默了一下:“冷府的人還不知道這全是孫府的陰謀吧,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們就要慢慢滲透進冷府了,到時候這冷府也不過就是個空殼子,爭來又有什麼用處。”
歐陽月嘆息:“這些都是在暗處進行的,他們又哪裡想的通呢。那孫氏在孫府也不過是旁支的嫡系,就憑她能找來孫府暗衛?冷採喜那是個什麼貨色,要能力沒能力,要才情沒才情,更是蠢的可以,我看他剛纔嚇的那樣子,還不如那冷府三爺的兩個兒子一半穩定淡定,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我要是孫府的人,也找這個人拿捏着,將表哥害死後,這冷府的未來家主的位置必然就是冷採喜的了,就是這種無能的人他們才能拿捏的住,不支持他支持誰。”
百里辰道:“孫貴妃已死,現在孫府正是勢力單薄的時候,當初因爲付媚兒的關係,就算是後來付府被查封了許多產業,孫府也藉機搜刮了幾個賺錢的鋪子,得到了不少的好處,而現在也正是她們必須擴張勢力的時候,這一次宮中選撥副統領之事怕是也勢在必得,他們若不是採文去爭,何以要劫殺表哥,那冷採喜也不過就是個棋子,成不成這件事都沒有人找上孫府,倒是好計劃!”
兩人無不嘆息,歐陽月卻道:“他們哪裡清楚,表哥根本無心爭奪家主與這副統領之位,再說了表哥這一回在牀上起碼得躺上幾個月的,哪裡有經歷管這些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採喜這樣做,表哥怕是不會回冷府了,這些與我們都沒有關係,最後誰當這冷府家主跟我們也更沒有關係,這冷府親情寡淡,若非如此當年我娘也不會死在外面了。”
百里辰寬慰道:“不要多想了,這些事我們又怎麼管的了。”
“我只是有些不服氣罷了。”兩人說完這些,便進了屋子,準備參觀下冷雨燕的房子,然而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右下角那裡一小堆假石山卻是探出兩個腦袋。
原來冷雨燕這地方原本是三面環樹,其中兩面前面還有些兩米多長寬的假石山,爲了應景所用,而這兩人探出腦袋後四下掃了掃,便偷偷離開了冷雨燕的院子,在走離這個區域,這二人迅速找一個偏僻的地方。
“真沒想到,我們都被騙了。”其中一人恨恨的道。
“哥,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若是繼續跟着冷採喜,我們最後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採和,容我再想想。”沒錯,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三房冷雨劍的兩個兒子,冷採信與冷採和,他二人其實一直暗中跟着歐陽月等人,就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果然見冷雨山走後,百里辰與歐陽月卻是沒了顧忌,他們也如願聽到了一些秘密。
其實此次冷採文受傷,其中參與的有冷採喜與冷採信、冷採和兩兄弟,當然還有孫氏以及孫府,兩兄弟原本與冷採文十分嫉妒,可是他們到底是三房庶子的兒子,若是過份了,冷雨山一生氣將三房趕出冷府,時候他們什麼也沒有,所以他們其實只敢跟着冷採喜後面搗亂挑撥離間一下,不敢做其它的事,這一次刺剎冷採文他們本來是不敢的,不過冷採喜卻給了他們保證與承諾,只要冷採文死了,冷採喜就會成功拿下副統領之位十有八九,那冷府家主之位將來就會在他兄弟兩個之間產生,所謂富貴險中求,這才使得冷採信與冷採和兩兄弟參與其中,可是聽那百里辰與歐陽月的話,經由一分析他們也覺得有理。
其實當初他們不是沒懷疑過,只是個冷採喜給的保證實在及吸引人了,而且那下殺手的還是孫府的人,他們兄弟兩不用親自上陣怕什麼,可若真像歐陽月說的這冷府到時候將被孫府拿捏住,到時候哪裡還有他們哥兩的好處了,所謂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就是這個道理,這種事比起讓冷採文這種人當家主還可怕。
冷採信眯着眼睛:“冷採喜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如此設計我們兄弟兩,若是真被他成功了,到時候冷府哪裡還有我們兄弟兩的立足之地,那孫府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們這些年跟着冷採喜也知道他不少醜事,到時候別第一個要害的就是我兄弟二人的性命啊。”
冷採和倒抽一口冷氣:“這……那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冷採信冷笑:“怎麼做?孫府既然將我們當成棋子,卻不知道棋子也有思想的,孫府現在是難以翻身,所以非常在乎這副統領的職位,我們偏偏不能讓他們成功!”
“哥你的意思是?”
“找機會去見太子一面,或是去林府,那林府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讓他們爭去好了,反正這副統領的咱們哥兩是撈不到的,到時候冷採喜事情辦砸了,第一個找他算賬的就是孫府,若真能將冷喜弄個半殘或是弄死,到時候我們兄弟兩才真正有機會成爲未來的冷府族長。”
冷採和一聽重重點頭:“哥說的沒錯,我們現在馬上出府去辦吧,這件事事不宜遲,我們跟着冷採喜也知道些孫府的事情,就算最次的我們也靠上林府靠上太子這條船了,若是能得太子重視,將來一樣加官進爵,將冷採峰、冷採文、冷採喜都踩在腳底下!”
“對,現在就出府去!”
兩人卻不知道這一番談話,都被一側樹釵上紋事不動的一個黑衣人聽的清清楚楚,兩人剛離開府中,那黑衣人便將兩人的話轉靠了歐陽月與百里辰,歐陽月笑了起來:“王爺,他們果然中計了!”
百里辰忍不住親了歐陽月一口:“娘子這招離間計實在高明,故意放過孫氏,就是讓孫府與冷府的矛盾升級,聽聞我這九皇弟最近與寧府與孫府都走的很近,寧府更是有意將嫡女寧喜珊嫁給九皇弟爲側妃,九皇弟勢必要幫着孫府與冷府奪得這副統領之位,林府加上冷府這兩個牆頭草,定能攪亂這一鍋混水!”
“離間計?呵呵,當然要離間了才行了!”歐陽月這一計劃,已經讓冷府二房三房分心了,更隱隱將四大家族的矛盾擺在明面上,不亂才奇怪呢。
十日後,明賢帝親自坐陣,皇宮副統領爭奪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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