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林倒沒有一丁點的託大,像這些戰鬥力只有零的渣子,如果再對有着練了將近一年的特種兵手法的陸天林造成威脅,那陸天林也就真的可以跪着舔那“燕京四龍”的腳指頭了。
“二狗子”歪着頭,打量了一下陸天林,罵道:“你他孃的有病吧?老大,我看他是鬼上身了,真倒黴,一會沾了他的晦氣,過兩天得去廟裡燒燒香了。”
陸天林微微搖頭,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退反進,向着“二狗子”所在的混混羣走來。
“我靠,沒見過這麼*的!小子,見紅吧您吶!”
“二狗子”說完,掄起手中的鐵棍便向着陸天林的腦袋招呼過去。
“啊!”
“不要!”
兩聲驚呼,來自那名美麗的女孩。
英雄救美的橋段,這是每一個女生心中最希望遇上的事情,可是真的遇上了,才知道,這件事的難度究竟是如何之大。
搞不好,英雄便和美人一同玩完了,而現在的情況,女孩心底便是這麼認爲的。
“嘭!”
一聲悶響,衆人意料中那陸天林滿臉是血、腦袋開花的場面沒有出現,倒是那“二狗子”,經歷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飛躍”,倒飛出去足足有四五米遠,才重重的跌在地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一時之間,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死死的盯住陸天林。
剛纔,好像衆人印象之中,最後一個動作就是那“二狗子”下掄的鐵棍啊,可現在怎麼會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超人?忍者神龜?“X”戰警?
“咕嚕!”
黃毛混混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
如果沒有什麼都市異能的情況存在,那麼這“二狗子”一定就是眼前這頗爲英俊的青年轟擊的飛躍出去的,可是,什麼樣的力道,才能將一個一百四五十斤重的男人,轟出去四五米遠?
“他……他孃的,兄弟們,這傢伙有點扎手,大家一起上,搞死他,給老子我往死裡搞!”
人多力量大,黃毛堅信這個道理。
“上!”
“搞他!”
“弄死這小子!”
被老大這麼一喝,衆混混也回過神來,羣毆的精髓開始起了作用。
一時之間,鐵管、木棍、鐵鏈,甚至還有一把*,通通向着陸天林招呼過來。
如果是在前世,陸天林就是隻有九條命的貓妖,這會兒也會死在當場的,可是,現在的陸天林,可是經過了將近一年,純粹特種兵對敵特訓的人。
於是……
“嘭!”
“咚咚!”
“咔嚓——”
“啊,我娘哎!”
“不要啊,大哥!”
……
女孩本來就是愣在那裡,現在,便見眼前人影來回交替,耳邊,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嚎不斷傳來,這……這倒底發生了什麼?!
……
五秒鐘。
僅僅五秒鐘之後,除了在原地動也沒動的黃毛混混之外,那地上便早已橫七豎八躺倒了不停打滾呻吟的小混混了。
“好了,輪到你了。”
陸天林象徵性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衝着黃毛混混說道。
“我……我我……”
黃毛在道上也是混過了幾年,什麼樣的場面也都見過,可是今天,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我幹你老孃!”
橫豎都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上了,既然這樣,不如拼上一回。
黃毛將心一橫,一口髒話出口,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便衝着陸天林揮了過來。
一道寒芒轉瞬即至,那一邊呆立的女孩,甚至來不及再次提醒陸天林!
當然,陸天林,自然不需要別人來提醒。
“唰!”
絕絕對對是那種利器割開血肉的聲音,女孩想要睜大眼睛看看陸天林哪裡受傷了,可就覺得一道黑影如同幽靈一般貼到了自己的身前,接着,一雙溫暖的大手便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少兒不宜,你還是不要看了。”
是那青年的聲音,女孩心下一寬,雖然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卻是極爲乖巧的任由青年摟着自己的細腰,轉身緩步離開。
不遠處,地面之上,黃毛一聲不吭的倒在那裡,除了陸天林之外,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在黃毛的雙腿之間,緩緩的向外流出了不少鮮血,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散落在一邊。
那種初爲太監的疼痛,自然是巨大的,陸天林在成全了黃毛的同時,也一掌劈向他的頸部,令他昏厥過去,也算是略去了疼痛這一個環節吧。
等到黃毛醒來,會不會因爲成爲了華夏國當今唯一的太監而欣喜,這就不得而知了,但陸天林知道的是,剛剛,黃毛罵了一句髒話,涉及到自己的母親,對於重生一世,這無疑是他的逆鱗。
所以,就沒有所以了。
不去說那太監黃毛,單說陸天林摟着女孩那單手可握的細腰,一股令男性荷爾蒙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少女體香,傳入了陸天林的鼻子裡。
陸天林不禁看向女孩。
不用說,假以時日,這女孩必定能成爲一方傾國傾城的尤物。
只是……這個女孩,長的與那秦可卿,有着八成的相似之處,不過,秦可卿的身上,有着一股生人勿進的高貴,可是這個女孩,卻是那般的楚楚可憐。
被陸天林這樣摟着,或者可以說,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的第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摟着,女孩的臉不禁泛起了一陣紅暈。
按理說,如此輕薄的動作,放在平時,女孩是絕計不能容忍的,可是現在,她非但沒有感覺到陸天林有一絲佔便宜的意向,更是沒有來由的感覺到了一絲踏實與溫暖。
“放開你的髒手!”
就在二人剛剛走出小巷子的時候,一聲暴喝,從巷口方向傳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記手刀,夾雜着風聲,攻向陸天林的眉頭。
這種速度,放在常人的眼裡,自然是一把好手,可是對陸天林,卻仍然是不夠看。
“哼!”
陸天林冷哼一聲,微微側身,閃過這記手刀,同時,猛然擡腿,對準來人的小腹部,很自然的回踹過去。
如果按陸天林的全部實力,就這一腳,恐怕對手下半輩子就基本上與病牀分不開了,但陸天林卻是在一剎那間,收回了七成的力道。
原因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他,早已察覺,在巷口,除了攻擊自己的這個青年,還有十一二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
更重要的是,這些大漢的手中,皆有着一把把陸天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玩意兒——槍!
要知道,動動刀,耍耍棍,警察抓到了,也不過最多判個一兩年,可是一旦出現了槍……那性質,便不一樣了!
什麼時候,燕京市,天子腳下,有哪家勢力,能擁有如此了得的實力?
陸天林雖然可堪是特種兵的實力,可是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這十幾把槍的面前,全身而退。
儘管,真正全力拼起來,便是受傷,陸天林也自信,能讓敵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可是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幹。
陸天林自然不是傻瓜,所以,出手的時候,便留了一線。
留了一線,卻實實在在是相對的,那出手偷襲陸天林的青年,中了一腳之後,整個人飛出兩米,轟然落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這一腳,實在是青年有生以來受到過的最重的創傷,雖然他學過武術,也自認身手不錯,可是,在陸天林的面前,卻如同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般。
“唰!唰!唰!……”
果然,十幾名大漢有兩名上前攙扶起了偷襲青年,其餘的人,則是訓練有素的掏槍瞄準,似乎,他們真的敢對陸天林施以極刑。
“給……給我廢了這小……小子……”
一襲筆挺中山裝的偷襲青年,喘着粗氣,狠狠的對身邊的黑衣大漢說道。
那被陸天林摟着腰的女孩,早已被這青年看成是自己內定的老婆,兩年以來,自己連手沒能牽一下,可是現在,卻被陸天林這麼樣的佔着便宜,不用說,一定是這該死的傢伙強迫所爲!
所以,惱火攻心,青年不問青紅皁白,搶先偷襲出手。
“慢着!”
陸天林正準備以受到最少傷害的動作迎戰,可那些想要出手的大漢們,卻被一聲怒喝制止住,紛紛退開。
隨着人羣的閃開,從後面走過一名身高臂長的中年男子,男子看起來平淡無奇,是那種放到大街上,立刻便會泯與衆人的角色,可是,陸天林卻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氣。
一股,經歷過鐵血洗禮,見慣了生死殺戳,真正的軍人的殺氣!
而這個人的面孔,陸天林認識,正是那日,在家鄉法啓寺上,見到的那位自己的同類,“仲”姓老者身邊的那位中年男子。
“寶叔,你沒有看到這個混蛋小子,竟然摟着雅小姐的腰嗎?一定是登徒浪子,所以,我今天要替易爺爺出一口氣,保護好雅小姐!”
青年說完,又想要動手。
被稱爲“寶叔”的中年男子根本沒有去理會青年,而他沒有示意,其他的黑衣大漢,似乎也沒有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