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返回京城的第二天中午宴請王燦、唐悅、謝晉文、唐略、羅華、楊子歡、王二飛在匯海大酒店副樓12樓2號包廂中吃飯。
楊子歡到京城後,陸景還沒有來得及他給他接風。一直都是王燦幫他招待。今天是第一頓飯。
“子歡,最近事情有點繁雜。我去了一趟商雲市。怠慢你了。”陸景拿着青花瓷瓶裝的茅臺起身給楊子歡倒酒。在建業的時候楊子歡作爲地頭蛇幫了他不少忙。
楊子歡連忙站起來攔着陸景。以陸景此時的地位,他無法大大咧咧的安然坐着讓陸景幫他倒酒,賠罪的酒也不行。
不說陸景的身份隨着陸家的發展水漲船高,只說他擁有的天量財富所帶來的權勢便是令他仰望。參考一下跨國集團ceo在國內的待遇就能明白陸景的份量。
“景少,你這麼說是不拿我當朋友啊!你事務繁忙,晚幾天請我吃飯沒什麼。”
陸景笑着給楊子歡倒了酒,說:“行,不說了。我們喝一杯。”
楊子歡將二兩酒一口乾了,茅臺入口醇厚,坐下來笑着道:“景少,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大家都支持你拿下風家的明珠。”
這話引得幾人鬨堂叫好,紛紛起鬨,向陸景敬酒,氣氛熱烈。
陸景和唐詩經的故事京城裡消息稍微靈通點的人都知道。他和風白露的軼事纔是真正的花邊新聞。據說風家通過各種渠道給陸景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王二飛喝的有點高,敬了陸景一杯酒,說:“景少。風小姐燦如春華,但跟着景少你。不算辱沒她。”
陸景笑着搖頭,喝了酒。拍了拍王二飛的肩膀,“小飛,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不要在外面說。”
王二飛有點懵。楊子歡忙拉了他的小弟坐下。這混小子。老是聽他吹噓陸家的能量、權勢。以爲陸家是京城的天。殊不知,風家弱不了多少。
陸景和風白露聯姻還差不多。真要風白露當了陸景的情人,那可是要引發兩家交惡。那就是“滔天巨浪”。
又喝了幾杯,陸景頭有點沉,到包廂的客廳中透透氣。王燦跟着出來。
匯海大酒店副樓12樓的包廂都是豪華包廂,分爲客廳和餐廳。裝修風格迥異。2號包廂中以玻璃隔開了客廳和餐廳。
陸景揉着眉心,坐在沙發上。丟了一支菸給王燦。
王燦點了煙,扶了扶眼鏡,嘆道:“陸景,你瘋了?爲了白露,出售一座每年至少產生3億美元利潤的鑽石礦給風在水?”
陸景笑笑,說:“糾正一個錯誤,是出售給秦家秦緯打理的華橙基金。風在水是掮客。他收了多少好處費我不清楚。”
“靠。別轉移話題。”王燦翻着白眼。每年3億美元的利潤啊!不是一年的買斷價啊!
這讓他的心情很複雜。既想爲陸景愛白露不愛金錢叫好,又想罵這小子敗家敗的他在旁邊看得都心疼。
陸景微微一笑,低聲道:“王燦。如果支付風家100億美元可以換來他們允許白露和我在一起,我會毫不猶豫的支付。你明白嗎?”
愛情,在文人的筆下很浪漫。甚至可以拔高到自由、生命等同的高度。但是在生活中,愛情是需要實質化的。玫瑰、讓她喜歡的禮物、情書、婚姻、孩子等等。庸俗點的諸如鑽石、跑車、奢侈品等等。
如果可以用金錢來買到和風白露愛情的許可證。他願意支付高昂的價錢。因爲風白露在他心中有這麼珍貴。
王燦看着陸景,就像看一個怪物。100億美元,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陸景這不是一擲千金。這是一擲萬金。
手中香菸的菸灰飄落。王燦用力的拍拍陸景的肩膀,“瑪德。有錢真任性。”
陸景笑着搖頭,“說的我跟土鱉似的。”
王燦哈哈大笑。心裡快活至極。他曾經愛慕過風白露但是給風白露以喜歡陸景的藉口給拒絕了。他知道他內心裡其實還是傾向於陸景給出的答案。
錢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錢沒了還可以去賺,有些人錯過了,這輩子就錯過了。
陸景道:“白露過幾個月會把她身邊的保姆和保鏢都換成她可信的人。我需要等待時機來‘說服’風家。白露這段時間在京城裡的壓力有些大。你幫我出面協調一下。不要讓人爲難她。”
“小事一樁。下面幾個小子不知道內情在瞎胡鬧。我打個招呼就行了。”
王燦想了想,又道:“陸景,白露我就不說了。風在水那天在機場堵你態度很囂張。要不要我做點事情?”
陸景就笑,彈了彈菸灰,“風在水在京城裡混那麼多年,京城裡什麼花樣他不清楚?況且他還是軍情三處的大校。很多民用信息對他而言都是公開的。小伎倆對他無效。”
給風在水在機場堵着,被逼着自曝和唐詩經的關係,他能不生氣?心裡早就不爽了。
不是什麼忍辱負重,也不是什麼看在風白露的面子阿q自己大度的不計較。真實的原因,是他暫時拿風在水沒有辦法。
總不能爲兒女情長的事情去找叔伯們出頭吧?那絕對是給自己減分。
但是,現在,他有機會…
王燦道:“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白露是白露,風家是風家。”
陸景沉吟了幾秒鐘,決定將他的想法向好友透露一點,“王燦,你說對風家來而言是風在水重要還是白露重要?”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風在水重要。風在水三十歲混到大校,以後肩膀上抗三顆星的概率很高。白露怎麼比得了?”
陸景攤開手,說:“這不就結了?”
王燦眼珠轉了轉。思索着陸景的話,想了一會沒想明白。說:“靠,什麼意思?”
“每年3億美元利潤的鑽石礦風在水都敢插手。你說他平常玩得有多大?”
王燦微徵,心裡有些恍然。
陸景之所以用“玩”這個字,因爲當掮客不是風在水的本職工作。印尼的鑽石礦被陸景順水推舟的當着魚餌給風在水吞下。否則,陸景應該是出讓那座鑽石礦百分之幾十的股份。而不是全部。
“他玩得越大,一腳踩空的概率就越大。我現在就怕他不敢玩。在商業領域,他在我面前和小屁孩有什麼區別?”陸景自信的說道。內斂的語氣中有一絲傲然。
假設逼着風家在風在水和風白露之間做一個選擇,他們會怎麼選?或許,他和白露不需要等上十年才能在一起。風在水是一個極佳的突破口。
但是,將與取之。必先予之。
…
週二上午,第四石油的副總經理,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總經理傅婕返回京城參加集團的一個會議。下午陸景約她在金頂俱樂部喝茶。
3號會客廳中,時間在茶香嫋嫋中流逝。閒聊中,陸景將風白露查天辰娛樂的舉動略做解釋。
傅婕感慨的扶着鼻樑上精巧的眼鏡,輕笑道:“我說呢,白露對你的感情很誠摯,怎麼突然和你翻臉了?原來是你們聯合起來演戲。陸景,你不怕我泄密啊?”
陸景微笑着喝茶。道:“你要泄密的話,也不是泄露這件事啊?”傅婕幫他操盤和華在石油期貨市場上的事情泄密的後果比這嚴重得多。
傅婕嬌嫩白膩的臉蛋盪漾起微笑的漣漪,秀麗的眼眸中流露出欣然的神采。陸景對她的信任讓她心情很愉快。“誰敢泄露你的秘密啊?我晚上約了白露吃飯。哦,陸景。古拉迪加爾的石油資產拿下沒有?”
她和陸景有協議,要瓜分古拉迪加爾名下的幾塊油田、煉油廠等等資產。這是第四石油打破航油業務束縛的第一步。
陸景道:“阿布扎比的王子納賽爾在處理這件事。還沒有最新消息,應該快了。”
瓜分的盛宴包括: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淡馬錫、和華、西亞資本、雲豐集團、新加坡陳氏集團。
傅婕點了點頭。
…
匯海大酒店37樓的水療中心的vip水療室中。畫着水墨青衫山水畫的木屏風將房間隔開成半開放的兩個區域。傅婕和風白露分別在木桶中泡着水浴,閉着眼睛。閒適的說着話。
“白露,傅姨這次錯怪你了。”
“傅姨。我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比不上你和陸景的僱傭關係啊?”風白露笑着說道。她知道傅姨很敬重陸景。這是女強人對更強者的敬佩。
說起陸景,風白露低頭看着水下她白膩如玉挺翹的雪-乳,想起陸景嘴噙住這裡的酥麻感。前些天在北海公園別墅的那晚,她和陸景都泄了好幾次。極盡纏綿。二哥的花樣很多。那晚旖旎香豔的情形她現在想起來身-體都有些發軟。
風白露的俏臉變得緋紅如燒。
“瞎扯。我是覺得你和陸景決裂非常不明智。你在京城很多事情都繞不開他。”
傅婕又莞爾一笑,靠在木桶壁上,性感的鎖骨在水線上露出,“白露你現在和陸景的關係轉移到地下,你的處境好點了嗎?”
風白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嗯。”
她在京城中無非是跑批文、倒賣點消息。然後主要的工作時應酬。成爲政商溝通的橋樑。接觸的都是司局級的幹部。官職不高,都是握有實權的人物。
所以,有幾個二線的世家子弟打算討好陸景的時候,運作起來,她日常的一些事情就處理很艱難。王燦出面打過招呼後她的處境就好了很多。
家裡有小叔擔保,她的處境也變得好多了。父親事情忙,基本不再管她。倒是母親偶爾會問問。
風白露思緒飄飛。她和陸景已經成功的邁出第一步了。危機暫時解除。且看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