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的門被敲響娜塔莎走過去打開門。
“這纔多久,就這麼想念你妻子了?”看到門口站着楊東旭娜塔莎調侃道。
“不是,我有事情要去警局那邊一趟帶着孩子不方便。”楊東旭晃了晃懷裡的兒子。
“警局?”娜塔莎挑了一下眉頭。
聽到楊東旭的聲音周雅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把兒子接了過去:“要不要先聯繫律師之後再過去?”
“只是例行詢問沒必要那麼緊張,有需要的話再聯繫好了,反正會場那邊的監控我們已經拿到手了。”楊東旭安慰的抱了抱周雅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杜飛和一個黑人保鏢跟在他身後向着外面走去。
“需要我和警局那邊打聲招呼嗎?”阿爾邦十分熱情的問道。
剛纔他和楊東旭談的好好的,基本上確定了兩款飛機型號就要磋商一下看看訂購數量了,結果楊東旭接了一個電話說是去警局。
阿爾邦第一反應肯定是警惕,然後覺得楊東旭今天來買飛機會不會別有目的,比如說藉助空客在法國的影響力,幫他解決一下警方那邊的麻煩。
就連最後楊東旭根本沒和他說太多,而知直接過來和周雅打招呼,似乎並不想麻煩他,在他看來都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可看到娜塔莎之後阿爾邦反應過來,確定自己之前內心戲太多。能和娜塔莎這樣的人認識,而且看上去關係還挺好的。對方似乎沒有必要耍這種小手段。
而如果楊東旭備有企圖,阿爾邦肯定需要謹慎考慮,甚至認爲對方是在耍自己根本沒想在空客買飛機。現在確定對方似乎並不需要自己來解決這個麻煩,他反而變得更加熱情起來,感覺一定要幫幫忙在這個大客戶面前刷一刷好感度。
“那是你的事情,我們只是合作伙伴我可不是空客的股東。”娜塔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剛纔幫阿爾邦介紹聲音,主要是巧遇楊東旭想要談談事情找一個話題而已。楊東旭在不在空客買飛機,又或者阿爾邦如何服務楊東旭對她來說都不會太過在意。
來到警局楊東旭並沒有看到裡馬,而是一個警員開始對他例行詢問,詢問一下事情經過之後讓他簽字。
之後讓他在詢問室稍等一下,結果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沒有人再來過問他。原本以爲只是一次簡單的例行詢問,沒想到把他晾在了這裡,楊東旭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
又過了幾分鐘擡手看了一眼時間楊東旭起身向着審訊室外面走去,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暫時沒有離開警局。”剛纔給他做筆錄的警員開口說道。
“你確定?或者我喊律師過來和你確定一下?”楊東旭嘴角帶着嘲弄的笑容。
原本趾高氣昂想要嚇楊東旭一下的警員面色變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杜飛和黑人保鏢站在楊東旭身後之後,他挺起的胸脯慢慢塌陷下去。
“案件還沒有結束,對方準備控告你故意傷害,所以你暫時最好不要離開法國。”
“謝謝告知。”楊東旭禮貌的道謝一聲,然後側身讓開警員準備離開。
結果還沒走幾步,一個肩章上是警官的人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有人控告你故意傷害,我想你需要在警局呆一段時間。”警官說完,一臉冷笑的裡馬從旁邊房間中走了出來。
“你確定?”楊東旭挑了一下眉頭。
“我確定。”警官直視楊東旭面容很是冷峻,看到杜飛和黑人保鏢靠了上來,他的眼中充滿了警告:“這裡是警局不是酒店你最好注意一下場合,還有和案件沒有關係的人員還請離開。”
楊東旭和警員對視幾秒鐘,對方下意識的把手摸向腰部的槍械,這顯然是強力的警告。原本他想說可以不可以打個電話,不過看到不遠處一個高瘦的老外向這邊走來的時候。
他臉上露出在警員看來是挑釁的笑容,“或許你可以問問他再做決定。”
“不用詢問任何人,先生請你回到審訊室這是命令。”警官大聲呵斥道。
“警官注意一下你的態度,這可不是一個合格警官應有的職業素養。”
“你是誰?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還有這裡是警局。”呵斥楊東旭的警官聽到有人反駁自己,而且語氣極爲的不客氣,轉身怒等着說話的人。
“阿爾邦*特勒富德空中客車副總裁,你把我的客人帶到這裡隨意羈押,或許我要和你的上司談談這件事情。”阿爾邦臉上帶着輕笑,笑容中帶着鄙夷。
“你......”警官面色一變。
阿爾邦則是伸手直接把他擺到一邊,“有什麼事情和我的律師談,就你剛纔的職業態度,如果我的客人要控告你,你最好隨時準備收法院的傳票。”
阿爾邦的動作無疑很侮辱人,可警官面色漲紅緊咬着牙齒卻不敢再說什麼。他站出來阻擋楊東旭離開,之前自然瞭解了一下案件的情況。
其實剛纔他有點想要激怒楊東旭的意思,因爲只要楊東旭反抗,他就有理由把楊東旭留在警局完成自己答應的事情。否則等到律師過來連保證金都不用交楊東旭就可以離開。而現在事情的發展無疑超出了他的預計。
“沒事兒吧?不好意思來晚了有點事情耽擱了一下。”阿爾邦笑着說道。
“我是裡馬*洛克菲特埃克森石油的股東。”楊東旭還沒回答阿爾邦的話,裡馬站了出來。
“你好裡馬先生。”阿爾邦笑了一下。
“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你最好不要插手。”裡馬略帶警告的看着阿爾邦,臉上帶着美國人特有的高傲。
但他不是沒腦子的人,身上下意識的東西雖然無法改變,但語氣還算客氣。畢竟空中客車並不是什麼軟柿子,並且這裡還是法國而不是美國。
“我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阿爾邦顯然是想幫着說和一下。
“我並這麼認爲。”裡馬的面色十分不好看。
楊東旭擺了擺手示意還想說什麼的阿爾邦不要說話了。
“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楊東旭沒有理會一臉挑釁的裡馬,而是對站在旁邊不再說話的警官問道。
“這個......”警官面色漲紅起來,但卻不敢再說剛纔硬氣的話下意識的看向裡馬。
“你很快會收到法院的傳票,我一定要讓你把牢底坐穿。”裡馬憤怒的盯着楊東旭。
“這樣的小事兒以後可以聯繫我的律師。”楊東旭無所謂的說道,然後看向阿爾邦:“如果方便幫我給這位警官寄一封投訴信。”
“樂意效勞。”阿爾邦十分客氣的說道。
然後楊東旭也沒想要得到擋着自己警官的回答,直接從他和裡馬中間穿了過去。阿爾邦笑着從裡面跟上,走在後面的杜飛側頭看了看裡馬然後搖了搖頭。
“混蛋!”看着楊東旭就這樣大模大樣的離開裡馬怒氣攻心把旁邊桌子上的文件推到在地上。
幾個警察眉頭皺了起來看着裡馬,可看到自己頭頭沒有說話,只好忍着心裡的怒氣沒有去過問。
“能不能把他給我抓起來?”裡馬瞪着發紅的雙目。
“恐怕不行,即便沒有空客的插手,只要夠冷靜律師過來之後依然可以離開。而現在空客......”警官沒有再說下去。
但意思十分明顯,在法國很少有人不給空客面子,而他在對方面前更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現在其實更擔心的是自己投訴信的問題。
如果是那個東方人投訴的話,那這件事情或許根本傷不了他一根毫毛。可投訴信要是從空客裡面寄出來的話那事情就大條了,要知道空客在法國的影響力就連總統都要顧及三分的。
“投訴信的事情我會幫你打招呼你不會有事兒的。現在你幫我想想怎麼可以教訓那個囂張的小子。”裡馬鼻孔中噴着粗氣。
“案件前後我已經瞭解過了,如果走司法程序的話對方不會坐牢甚至連醫藥費都不用出,最多就是爭取一個人道主義的道歉。”
“我那一腳就白捱了?”裡馬氣憤的裡馬像一頭髮怒的公牛。
“如果對方是普通人,我們可以拖一拖對方的行程,甚至通過其他手段做一些事情。可對方顯然不是普通人,而現在他又和空客扯上了關係,有些手段是不能用的。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話,當時是你先挑釁在線,對方只是正當防衛,所以......”
“狗屎!”裡馬怒罵一聲,“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樣算了,給我查,挖一挖他還沒有其他黑料,總之必須要弄他。”
從警局出來周雅和娜塔莎都在外面等他。
但之後娜塔莎和阿爾邦有事兩個人離開,並沒有在一起吃晚飯。
“娜塔莎找你什麼事情。”玩了一天小傢伙有點累,楊東旭抱起他放在自己懷裡隨口問道。
“沒有什麼,問了一下歐美經濟的事情。之前從俄羅斯那邊弄到的貸款或者其他資產,轉化成歐美這邊投資的時候不是我經手的嗎?所以他問了一下其中的操作。”周雅開口說道。
“和他說這些的時候注意一點,他現在可是幫俄羅斯上面那位做事兒。之前那些操作基本上都是在挖北極熊的牆角,被她摸清楚了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黴呢。”楊東旭提醒道。
“放心,我知道輕重。”周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