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季漠笑着說到,“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陸湘舞沒好氣地丟給了季漠一記白眼:“你怎麼就對我那麼有自信
萬一我想要殺你呢”
“那我會殺了你。”
季漠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衆人都知道他的決心。
陸湘舞知道是自己理虧,她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深究,只是笑了笑,然後打開了牢獄的門,對季漠以及其他的夥伴們說道:“各位,對不起了。
之前是我騙了你們,現在你們趕緊跟我離開,因爲我父親明天就要對你們動手了。”
“爲什麼要救我們”
年輕女子目光盯着陸湘舞。
因爲發生過之前的背叛事件,她對陸湘舞有些忌憚。
“因爲你們是我的夥伴。
我騙過你們,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帶走你們的生命。”
陸湘舞誠懇地說道。
“我們走吧,不要懷疑,她說的是真的。”
季漠說道。
這一句話無疑是給陸湘舞解了圍,她感激地看向季漠。
但季漠懶得理睬她,只是往前走。
在陸湘舞的帶領下,季漠他們離開了牢獄。
四海一幫的地形挺複雜的,如果沒有陸湘舞的帶領,想要離開並不容易。
而且接下來他們可以面臨着更多的麻煩,接下來要處理好這種事情,對季漠來說,倒是顯得比較地溫和。
陸湘舞會看着季漠的側臉,她有很多的話想要對季漠說。
季漠每一次的出手,都是讓她覺得心跳加速。
她在這裡,像是一個男孩子一般被養着,也沒有見過讓她心動的人。
一直以來,她是自立自強,而季漠讓她感覺到了被呵護的感覺。
她的心頭是在意季漠的,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季漠死。
帶着季漠他們繞過了很多地方,然後到達了一處隱秘的出口。
陸湘舞停住了腳步,她壓抑着自己的情感,說道:“到了。”
季漠點頭,接着對夥伴們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有幾句話對她說。”
“嗯。”
夥伴們對於季漠的話一向都是很聽從的,便是進入了通道之中。
“你能夠來,我很高興。
我走了,你好自爲之。”
季漠說道。
陸湘舞見到季漠轉身,她覺得季漠這一次離開,以後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
“我喜歡你。”
陸湘舞抱住了季漠,“我知道我很壞,但我不會傷害你,永遠都會。”
淚水掉落下來,季漠轉過身子,幫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傻瓜,我沒有責怪你。
處於你的立場,我也會這樣做。
以後的路要走好,不要再騙人了,我不喜歡這樣。”
“嗯。”
陸湘舞重重地點頭。
看着季漠走進了通道之中,她覺得內心之中就像是遺失了什麼似的。
或許接下來季漠他們會對四海一幫進行反擊,但她既然做出了這種選擇,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後悔。
只是她這樣子做,可能會給父親帶來麻煩,但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陸湘舞回到了住處,一夜無事。
第二天,陸乘風派人想要處死季漠他們,結果發現獄卒們都昏迷了,而季漠等人消失了。
四海一幫開始混亂了起來,最後還是陸乘風鎮住了場。
有人藉機對陸乘風發難,陸乘風的臉上陰晴不定。
他的眉頭微微地皺起,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了女兒昨天問的場景,他似乎有些明白昨晚發生的事情經過。
女兒涉世未深,加上這一次和季漠等人相處的不錯,所以她很有可能出手救了季漠他們。
想到這裡,他便是出了門。
陸湘舞的臉上一片平靜,但她推門出去的時候,卻是見到了父親。
“要去哪裡”
陸乘風走了進來,問道。
“我想要在院子裡走走。”
陸湘舞說道。
她儘量地讓自己保持着平靜。
但作爲父親的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呢
見到陸湘舞的這一副情景,陸乘風心中就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
“最近有沒有做了什麼錯事”
陸乘風問道,他想要女兒自己交代出來。
“沒有。”
雖然有些心虛,但是這個時候,陸湘舞不能夠承認。
“你昨晚去哪裡了”
“沒有。”
“救了季漠他們,你知道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
陸乘風冷哼了一聲。
一直以來,陸湘舞對於父親都是有些敬畏的,被父親這麼一聲冷哼,她本來應該是害怕的,但她擡起了頭,和父親對視着。
這是她第一次反駁自己的父親:“我們做的事情本來就是錯的,我一直都是生活在打打殺殺的世界裡,就算是對您來說,我也是一個工具。
我沒有被人關心的感覺,是他們給了我溫暖。
可你要我殺死他們,那樣子你知道我的心會有多麼地難受嗎
地位或許重要,但真正的強者是要讓人信服的,而不是靠這些卑劣的手段來讓別人屈服。
是我放走他們的,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要這麼做。”
她的眼神中有着火焰在燃燒,陸乘風卻是愣住了。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女兒,本來他以爲自己很瞭解女兒,現在他發現,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欺欺人,他對於女兒根本就不瞭解。
但發生了這種事情,讓他的心情也是變得平靜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陸乘風突然說道。
這讓本來以爲父親一定會發火一定會懲罰自己的陸湘舞愣住了。
父親不瞭解她,她也不瞭解父親啊。
“以後的路,咱們父女好好走,讓四海一幫變得更好。”
陸乘風對陸湘舞伸出了手。
陸湘舞笑了,顯得很是開心。
wωω •тt kán •¢ O
而季漠等人現在在路上,他們算是死裡逃生,心中也是十分地激動。
“老大,你怎麼知道陸湘舞一定會放了我們的”
刀疤男子問道,他對季漠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了。
季漠卻是苦笑着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賭,賭錯了,我可能會和她同歸於盡。”
刀疤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終對季漠豎起了大拇指。
這老大,真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