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雄壯武大郎
打完人後,渾身舒暢的楚雲大步往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拿着相機的年輕男子。眼睛的餘光卻在跟在他身後的秦子衿身上。冷風一吹,這個剛剛還醉的一塌糊塗的女人清醒了不少,步履搖晃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同時心裡也在考慮,自己最近怎麼了,怎麼老是喜歡用天殘菊花這招,難道自己其實是個變態。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吧楚雲下了一跳,趕緊把這個念頭掐掉。
秦子衿跟在楚雲身後亦步亦趨地走着,自然不知道楚雲心裡的想法。
“你準備再跟我多久?”楚雲忽然扭過頭,猝不及防的問道。被一個美女跟着按說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不過楚雲不喜歡這樣。
“我……”面對楚雲的突然轉身,秦子衿神情大窘,囁嚅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的委屈不用說。
“你有什麼事嗎?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看着秦子衿的表情,楚雲有點不忍,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
咦?他剛剛不是還不耐煩嗎,怎麼突然轉性了?莫非,他想趁我現在醉了,然後趁機圖謀不軌?
秦子衿心裡矛盾萬分,如果這個年輕人真有這份心,那自己可是主動送入虎口了,但是,憑直覺,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楚雲心裡想的可沒這麼複雜,此時的他,真的只是想幫幫她而已,這完全是不想看他重蹈前世的覆轍。不過這些不能直接說,不然自己怎麼解釋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因此,楚雲只能通過引導讓她主動說出來。
不過楚雲如果知道,秦子衿已經有了他圖謀不軌,不知道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看着猶豫不決的秦子衿,楚雲也沒有在意。意味深長的看了秦子衿一眼,自顧自走往前走去。
很多時候,人都有一個共性,而且這個共性是潛在的。當一個人死皮賴臉的求你時,那下賤討好的姿態很容易招致你的反感。而當他對你若即若離,漫不經心時,反而會勾起你的好奇,讓你興致頓生。
楚雲說完這句話就自己走了,秦子衿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當然,這也跟她長時間的壓抑有關,在加上酒精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想要傾泄。
走進一家小店,小店裡瀰漫着氤氳的熱氣,等秦子衿進來的時候,楚雲已經點完了飯菜。兩份熱氣騰騰的燴麪。楚雲笑道:“剛喝酒喝得太多了,吃點熱東西暖暖胃吧。”
秦子衿一言不發,沉默着。楚雲見秦虹錦有些拘謹,也不再說話,雖說想要幫他,但對方如果不說的話,自己也不會死皮賴臉的湊上去。
“好吃,嗯,你也吃吧!”
秦子衿撲哧一聲樂了,心裡暗暗感激這男人的善解人意,他這是在爲自己解圍呢,心裡暖暖的,便有些感動。想想剛還把他想得那般齷齪,臉上多了一絲歉意,大大的鬆了口氣,不過隱隱的,又有些失落。
吃完一碗麪後,楚雲送秦子衿回家,不然看對方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樣子,他還真懷疑她能不能順利回到家。
十幾分鐘的功夫,楚雲就來到秦子衿家門口。
只是看到門口前面亂糟糟的樣子,楚雲不由皺了皺眉頭。
送外面就可以看出,所有的玻璃門早就被砸得粉碎,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大刺刺地靠在門口,嘴中吞雲吐霧的,遠遠地,看着一羣看熱鬧的人,他們對於兩個囂張的青年敢怒而不敢言。
房子裡面,撞擊聲、吵罵聲、哀求聲匯成一片,
嘈雜無比。
當秦子衿聽出這些聲音中還夾雜着熟悉的痛苦的尖叫聲時,秦子衿的面色一沉,大步屋子裡面診所裡面闖去。
楚雲一看這種情況,連忙跟上去。
“你是幹什麼的,給我站住!”
“沒長眼睛麼,我們西門子公司在裡面辦事,你往裡面闖什麼闖?”
楚雲的身子剛剛靠近診所的門口,那兩個西裝青年立即滅掉手中的菸頭,氣勢洶洶地攔住了楚雲和親子衿
凌厲地掃了兩個西裝青年一眼,楚雲冷哼一聲,一手操起一個,直接來了一個過肩摔,把兩個西裝青年給掀翻在地。
兩個西裝青年顯然沒料到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他們也就是做做樣子嚇唬葉楚雲,未曾想楚雲二話不說就開打,猝不及防之下,他們被摔了一個結實,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解決掉兩個西裝青年後,楚雲帶着焦急的秦子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房子裡面。
裡面一共有七個人,除了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外,還有一個一臉兇悍的青年和四個西裝青年。
中年男子和女孩跟秦子衿很像,應該是他的父親和妹妹。年輕女孩被兇悍青年給逼在牆角,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臉上也有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至於中年男子則被兩個西裝青年給架住雙臂,他眼睜睜地看着女兒被欺辱,卻毫無辦法,臉上神色說不出的悲哀。
另外兩個西裝青年則滿臉獰色地砸着屋子裡面的東西。
青年是金蓮幫的頭號打手,名爲武大,專門負責金蓮幫高利貸業務的發放和收貸,幫內的人都稱呼他爲武大郎,是西門牢的得力手下。
“武老闆,求求你再寬限幾個月時間吧,兩百萬塊錢不是小數目,我們一時間根本就沒法籌齊啊。”秦父看着滿目蒼夷的屋子,泣不成聲地懇求道。
“秦偉仁,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我們已經寬限你們半年時間了,可是半年時間過去了,你居然只給我五十萬塊錢, 當是打發叫花子呢?”兇悍青年揚了揚手中的一疊鈔票,厲聲呵斥道。
“武老闆,我已經在很努力地籌錢了,可是您也知道,我最近生意不盡如意……”
秦偉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大疊鈔票給砸到了臉上,卻是武大郎把他手中的一把鈔票當成武器甩向了秦父。
“我們西、門子(跟現實中的那個西、門子沒關係)公司是用來賺錢的,而不是做慈善事業的。”看着秦父愕然的面孔,武大郎的臉色一片陰沉,“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要麼你們立即拿出兩百萬,要麼你把《源週刊》用來抵債,再讓你女兒和我家老闆好好談談。”
“不行,絕對不行,你不能打我女兒的主意?”聽到武大郎的話,秦父先是一愣,緊接着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至於說自己一手創立的《源週刊》,價值達到2000千多萬,想要他用來抵債200萬這也是不可能的。
“那你是打算還錢了?”武大郎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聽到武大郎的話,秦父立即蔫了。
“秦老闆,要不這樣?我老闆是你大女兒的忠實粉絲,一直想要和你女兒親近親近,老闆說了,只要她開口,一切都好說。另外你小女兒剛剛高中畢業,我看這個大學上了也沒什麼用,而我們西、門子公司旗下的一家酒店正好缺少一個業務經理,就讓你女兒到我們酒店工作,至於我們之間的債務就慢慢結算,如何?”
看到秦父的思維一步步地陷進自己精心設計的圈套,武大郎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