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之前,度虛老弟纔剛入人仙,現在,已經快人仙巔峰了,這進步之神速,實在讓人震驚啊。”龍九洲含笑說道。
穆度虛淡淡一笑,他和龍九洲之間,並無過節,而且現在龍九洲晉級地仙,龍家這個華夏第一武道家族的地位,已經是無人可以撼動了,按理說,龍九洲成爲地仙了,對其他家族只會更加不放在心中,這次穆家的獵獸大賽,其他兩個家族的老祖都沒有來,爲何偏偏這龍九洲來了?
穆度虛心中有些奇怪,但是,穆度虛自然不會低級地認爲,龍九洲是特意跑到他面前來裝逼的,修爲到他們這個境界,心態早就如磐石了,豈會像年輕人那般浮躁。
“九洲兄真是說笑了,我和九洲兄,就好比皓月和金輪,皓月豈敢和金輪爭輝呢。”穆度虛謙遜地笑道,然後說道:“不知九洲兄,這次前來,所謂何事?我記得,我穆家的狩獵大賽,九洲兄幾十年間,可沒有來過一次啊,而且這京城,九洲兄也很少踏足,不知這次,爲何所至?”
“咳咳,難道九洲兄還不知道麼?本月十七號,長白山天池,我們華夏第一人任潛龍任前輩將要和路西法來一場驚天之戰嗎?這等大戰,百年難得一遇,天下武道,都已經震動了,度虛老弟常年閉關,我是怕你錯過,所以特意來提醒,想和你一同前去長白山天池觀戰。”龍九洲笑道,這自然也是他來京城的目的,但是很顯然,如果僅僅是這一個目的,還遠遠不足以讓龍九洲前來。
龍九洲這次前來,是想見一個人,還想確定一件事情,上次世界武道大會,龍家的人回去之後,可是把在武道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龍九洲,龍九洲自然驚駭無比了,更讓他驚駭的是,他開始懷疑,這個雲凡,就是那次在崑崙山,奪走他紅靈果,並且給了他五枚淬體丹的那個少年,要是沒有那個少年的五枚神奇的淬體丹,龍九洲早就在晉級地仙之時,被地火吞噬,化成灰燼了,他一直想再見那位少年,只是從崑崙山一別,人海茫茫,就再也沒有那少年的消息了。
這次龍家等人從夏威夷回來,描述起雲凡的相貌,和自己當初所見的那位少年,很像,所以龍九洲就懷疑,這雲凡,就是當初在崑崙山自己見到的那個少年。
在知道雲凡是在京城大學上學後,龍九洲就趁着這次穆家狩獵大賽的機會,前來京城了,想見見雲凡,至於怎麼見,自然要靠她的曾孫女龍婉了。
穆度虛聽到龍九洲的話,自然是不信了,這種事情,還不足以龍九洲親自前來一趟,至於任潛龍和路西法天池一戰的事情,他自然已經知道了,這種大事情,就算穆度虛是在閉關,家族中肯定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
“這等大事,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既然九洲兄來相邀,過幾日,我就和九洲兄一同前往,這路西法實力,恐怕已經堪比天仙之境了,任前輩幾十年前,就已經是地仙巔峰的實力,現在,不知道有沒有晉級天仙?”穆度虛笑道,也沒有繼續追問龍九洲來京城的真正目的。
“地仙入天仙,難於上青天啊,也是九死一生,古往今來,能成爲天仙的,又有幾人?”龍九洲唏噓道,他晉級地仙之時的遭遇,還歷歷在目,地威都已經如此駭人了,更何況天罰,若沒有特殊的手段和寶藥,基本是十死無生,所以,龍九洲猜測,雖然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任潛龍應該還沒有突破,任潛龍可是華夏的守護神,這些年華夏時局不穩,他應該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會選擇去晉級天仙的。
穆度虛點頭,他自然知道武道一途的艱險。
“若是任前輩沒有晉級,那豈不是說,很難是路西法的對手,畢竟,路西法實力排行,可是世界第一。”穆度虛說道,隱隱有些擔憂。
“任前輩既然答應要和路西法一戰,應該是有考慮的,我們現在就不要妄加猜測了,還是拭目以待吧。”龍九洲微微一笑,任潛龍絕對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既然答應了這次的挑戰,肯定是有打算的,至於是什麼打算,就沒人知道了。
“那就等十七號見分曉吧,九洲兄,這獵獸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你來了,咱們就去看看吧,也湊一下熱鬧。”穆度虛說道。
“好,就去看看,也感受一下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嘛,哈哈,對了,穆老弟,聽說你們穆家有一位小輩叫做穆小蠻,是武道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內勁中級的實力了,比我龍家的小輩,都要出色啊,而且明天她就要嫁到江家了,還真是恭喜啊,明天的這杯喜酒,我可是喝定了。”龍九洲不由笑道,四大武道家族的出色年輕人,自然都是名聲在外,穆小蠻作爲穆家小輩中最出色的,龍九洲自然聽說過了。
“終究是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九州兄要來喝喜酒,自然是我們穆家的榮幸了。”穆度虛淡淡一笑,眼神之中,有一絲遺憾。
沒辦法,穆家小輩之中除了穆小蠻的武道天賦驚豔外,其他小輩,都是平平庸庸,這讓穆度虛很是失望,穆度虛骨子裡,還是有些重男輕女的,女孩子,就算再驚才豔豔,日後也是別人家的人,他一直希望穆家能出現一個如穆小蠻一樣驚才豔豔的男孩子,但是卻一直沒有出現,年輕人,纔是家族的未來,穆家出現這種情況,讓穆度虛看不到未來,所以此刻,他的眼神中,纔會出現遺憾,失落之意。
“度虛兄,武道一途,可不分男女啊。”龍九洲笑道,他自然看出來,穆度虛有些重男輕女。
“武道一途,不分男女,但是現實,終究還是分男女的,而且自古以來,女子在武道上取得大成就的,幾乎沒有,算了,不談這個了。”穆度虛說道,有些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