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搖頭不語,看向面前的虛渡大師肉身。
“該如何得到虛渡大師的認可?”雲凡問道。
“老衲若是知道,早就借閱了《無量心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吧,我去外面等你,一炷香之後,你還是沒有得到《無量心經》,就請離開吧。”了寂說完,轉身離開,然後大殿的大門緩緩關上。
雲凡一個人置身在有些陰森的大殿之中,那些肉身佛似乎全部在盯着雲凡看,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些肉身佛當年的修爲,可並不比了寂弱,他們要是都活着,雲凡還真的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雲凡對於前輩,雖然談不上崇敬有加,但是也不會刻意褻瀆,這些肉身佛生前都是得道高僧,雲凡雙手合十,朝四周躬身拜了拜。
猛地,這些肉身佛身上迸發出強烈光芒,一股強大的氣勢,朝雲凡鎮壓而來。
這些氣勢,在雲凡周圍形成了剛猛的旋風,只是氣勢雖強,但是卻絲毫影響不到雲凡,雲凡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的虛渡大師。
虛渡大師的肉身,依舊毫無異常。
雲凡試着向前走了一步,虛渡大師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其餘的肉身佛氣勢更盛,似乎要阻止雲凡。
雲凡感覺到了極強的威壓,但是雲凡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虛渡大師,在下只是想借用這《無量心經》打開仙界之門,無論最後仙界之門是否打開,這《無量心經》必會完好奉還。”雲凡說道。
雲凡根本不知道如何讓虛渡大師認可,這句話只是隨口說出來,但是卻不料,雲凡話音剛落,虛渡大師身上的古樸袈裟,竟然飄動了起來。
雲凡連忙駐足,往生殿之中的其他肉身佛也立馬安靜下來,加持在雲凡身上的威壓,頓時煙消雲散。
古樸袈裟緩緩飄起,因爲時間太過久遠了,顯得陳舊不堪,上面似乎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灰塵,不過好在虛渡大師的這件袈裟乃是一件無上法寶,雖陳舊,但卻沒有損壞。
袈裟飄起,四角張開,上面金色的紋路依稀可見,不過雲凡此刻並沒有注意這張袈裟,而是盯着虛渡大師的肉身,表情有些詫異。
這虛渡大師,肉身竟然不在,只是一尊端坐的陶俑,雖然陶俑看上去惟妙惟肖,但是畢竟不是真人。
“難道虛渡大師已經火化了?”雲凡猜測。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雲凡看着飄蕩在空中的袈裟,那袈裟被雲凡一看,竟然直接朝雲凡落下。
雲凡心頭震動,連忙伸出雙手去接,袈裟安安穩穩地落在了雲凡的手上,雲凡看着手中的袈裟,表情錯愕,有些難以置信。
“了寂大師不是說這《無量心經》很難得到嗎?”雲凡疑惑,自己怎麼就說了一句話,這《無量心經》就直接跑到自己的手上了,難道自己真的和這《無量心經》有緣分,這《無量心經》特意在這裡等待自己?
雲凡好笑,這根本不可能。
雲凡腦海之中急速回憶剛纔所說之話的內容,難道,是聽說自己要去打開仙界之門,這《無量心經》就自己前來了?
現在,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虛渡大師,難道你也希望打開仙界之門?”雲凡對陶俑說道。
陶俑無聲,根本無法迴應,倒是雲凡手中的袈裟,突然有金光迸發,就好像突然裂開了一般,在雲凡猝不及防之下,袈裟四分五裂,化作漫天金色的碎屑,這些碎屑飄蕩在雲凡的頭頂上,形成了幾行金燦燦的小字,雲凡小聲唸了出來,這些文字,毫無規律,晦澀難懂,就好像某種咒語一般。
雲凡臉上更加疑惑,這不像是《無量心經》啊。
雲凡唸完之後,這些金燦燦的小字直接朝陶俑飛去,全部烙印在了陶俑上,陶俑被金色小字烙印上,開始還沒有異常,就在雲凡一臉懵逼的時候,陶俑竟然裂開了,一卷古老的木簡躺在其中。
雲凡伸手隔空一抓,將木簡抓到手中,木簡上面刻着“無量心經”四個大字,這木簡看上去平平無奇,只是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裡面涌動,這股力量雲凡有些熟悉,雲凡修煉聖木玄體之時,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力量,是無限的生機之力,很顯然,這木簡的材質是使用一種奇木製成。
這估計纔是真正的《無量心經》,而剛纔的一切,只是障眼法罷了。
雲凡雖然詫異疑惑,但是畢竟已經得到了《無量心經》,至於過程,也就沒有太過必要計較。
“施主,一炷香的時間到了。”突然,大殿外面響起了寂大師的提醒聲,隨後,了寂大師推門走了進來。
只是一看到中間佛臺上的場景,了寂大師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呃,這不管我的事情,我什麼也沒動,是它自己裂開的。”雲凡連忙解釋道。
了寂大師皺眉,意思很明顯,根本不相信雲凡的話。
雲凡也有些鬱悶,他只有揚了揚手中的《無量心經》,說道:“真不是我乾的,要是我用強,這《無量心經》也不可能安然到我手中。”
看到雲凡手中的《無量心經》,了寂大師的表情頓時變得震驚詫異起來。
“《無量心經》不是在袈裟中?”了寂問道。
“不在袈裟中,而是在虛渡大師的陶俑塑像之中。”雲凡解釋道,其實雲凡心中也好笑,這《無量心經》作爲往生古寺的鎮寺至寶,了寂這位主持都沒有見過,說出去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了寂大師略顯尷尬,他竟然都不知道《無量心經》長成啥樣子,今天要不是雲凡得到了《無量心經》,他恐怕一輩子都無法見識到《無量心經》。
“那你是如何得到這捲心經的?”了寂大師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說了一句,我要借用《無量心經》打開仙界之門,它就出現了,其它的,我什麼也沒做。”雲凡聳肩說道,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