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櫻桃這樣說,馮思哲點了一下頭,沒錯,櫻母來京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作爲一個孝順的女兒給母親拿一些錢也是應該的,況且以櫻桃現在的身份,拿出二十萬真是一點都不多。“沒錯,老領導,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這二十萬也應該不是櫻爲全貪污所得,是不是當地紀委部門查錯了呢?”
“你確定。”聽着馮思哲這樣解釋,夏想就趕忙的問了一句。
“嗯,基本上吧,這樣,你在仔細的瞭解一下情況,最好是可以見到櫻爲全同志問一個清楚。”馮思哲替着夏想出着主意。
“好,我試試看吧。”夏想想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如果說櫻爲全真是一個問題幹部,這件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在管了,可若是真有人想冤枉他,那是一定不可以的。
在車中結束了與馮思哲通話,夏想起了出來後就對着何強與李品江道,“安排一下,我要見一個櫻爲全同志。”
剛纔藉着夏想進車中打電話時,李品江已經把櫻爲全的情況向何強做了一個介紹,當然了,他是不會把問題和張穎這個女人扯進來的,他只是說櫻爲全是一個難題幹部,對於他更好的掌控湯車縣起到了很不好的作用,爲此他在找了這個理由把此人拿下的,不過那二十萬確是實實在在從他家找到的。
之前說了,李品江可算是何強的嫡系,他是自然要維護的,所以從心中他已經把櫻爲全判了死刑,這也算是官官相護的一種心裡了。當然了,雖然他也是支持李品江這個行爲的,但是現在畢竟夏想出現在這裡,他還要對這個人有所交待纔是,省委組織部長,那可是掌管着官帽子的大員呀,這樣的人不能得罪當然是不得罪的好了。
“嗯,情況我知道了,我問你,你說櫻爲全貪污二十萬,證據確鑿嗎?”在何強看來,李品江如果說只是爲了拿下櫻爲全,而特意的給他扣了這樣一頂帽子,那事情就不好玩了。
“當然確鑿,這可是實打實的證據,我是不敢在領導面前撒謊的。”李品江信誓旦旦的說着,事實上這件事情他心中還真有底,這罪名還真不是他杜撰出來的。
“好,只要證據確鑿事情就好辦,接下來你只要公事公辦就可以了,當然了,對夏部長也要足夠的尊敬,這個人你得罪不起的。”何強給李品江出點主意。
看着老領導支持了自己的決定,李品江也就放鬆了,連忙的點着頭,表示他明白。而這時夏想也從車中走了出來,並直接的提出了他的要求,他要見櫻爲全同志。
夏想並沒有當着何強與李品江說着,他已經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二十萬並非是櫻爲全貪污而來,乃是他女兒送給他們夫妻兩位老人去遊玩的。之所以不說,一來是他並不想讓李品江他們有所防備,他總感覺這個李品江似乎隱瞞了一些什麼,可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二來,他也不能完全的信任馮思哲那邊的話,或是說他相信馮思哲,但不相信馮思哲身邊的那個女人,這萬一要是這個女人想保自己的父親隨口而編出的一個藉口呢?所以他非要見到櫻爲全,聽取那一邊的口供之後,纔好做最後的決定,纔好去認定這個櫻爲全是不是一個貪官。
要說櫻爲全現在可是被縣紀委給帶走了,原則上來說是不能在見其他人的,可是夏想是誰?那可是省委領導,跺一跺腳,整個哈爾省都要顫三顫的人物,在加上他與省委書記和副書記之間的親密關係,就算是何強與李品江現在阻止了他,回頭他也是可以通過其它的辦法見到櫻爲全的,若是那樣,他們就被動了。
何強想了一下,既然櫻爲全這二十萬不是捏造而來的,那爲什麼要怕他們相見呢,所以他就把目光看向了李品江,“既然夏部長有這個意思,你就破例一下,讓他們見一下吧。”
李品江也是因爲查出了這二十萬,底氣足了很多,爲此也就沒有多想,如今何強又發了話,他便道,“好,那就請夏部長移步,我們先去縣委吃個飯,飯後在見櫻爲全好了。”
“不了,我這個人做事不喜歡拖拉,能現在做的,我絕不向後拖,不然飯也吃不香的,這樣我還是先去見見這個人,然後在吃飯吧。”夏想倒也並沒有直接拒絕吃這個飯,而是把它壓後而已。
“好,那夏部長就請上車,跟着我的車來就好了。”看着夏想對自己的態度還可以,李品江心中喜悅,若是可以和夏部長攀上關係,那以後他的仕途之路就一定會寬闊許多,順暢許多了。
四輛車子急速的來到了湯車縣紀委,在這裡縣紀委書記已經帶着一行人於門口等候了。他已經接到了李品江的電話,要說市委書記前來視察工作,就已經夠讓他們驚魂的,如今聽到連省委組織部長也來了,那自然的一個個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工作上會出現一點的漏洞。
夏想下了車,與這裡的同志們一一握了手了,然後這些人就進了縣紀委,夏想也被安排進了一個房間中,這裡關着的正是櫻爲全和孫麗夫婦的地方。
直到這個時候,櫻爲全還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被這些人給帶到縣紀委,因爲並沒有人跟他說過那二十萬存摺的事情,他以爲這是張穎對自己的繼續打壓呢,想着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而已,如今就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把自己一位縣政府辦副主任打壓到如此的程度,不由的他就有些悲哀,即是擔心社會的風氣,也是擔心國家的未來發展。
孫麗作爲一個女人,何時見過這種場合,自進了這間屋子後,更是害怕的要命,若不是丈夫在一旁安慰着她,怕她早就精神崩潰了吧。
相對來講,櫻爲全確是鎮定了許多,當了這麼多年的幹部,他是清楚的,只要身正就不怕影子歪,他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就不怕鬼叫門,當然了,也不排除被奸人冤枉的可能,但假的終是假的,他還是有上訴機會的。
就在櫻爲全盡全力安慰着自己的妻子的時候,關他們房間的門開了,一瞬間就走進來了一羣的人。
就算這個時候了,櫻爲全仍然是一點懼意也沒有,不說大氣凜然吧,可至少他的身板還是很直的,但當他看到進來的不光有縣紀委書記,甚至是縣委書記,同時還有市委書記何強的時候,他有些愣住了。這是怎麼了,自己的案子都驚動市委書記了嗎?
夏想從進房間之後就一直盯着櫻爲全看,他發現這個幹部是一臉的正氣,一絲害怕的表情都沒有,而就他多年的從政經驗來看,通常情況下這樣的幹部都是經的起考驗的,因爲只有身正纔不怕影子歪,不怕別人對他怎麼樣。
“櫻爲全同志,這位是市委何強書記,你應該認識的吧。”李品江介紹起了何強來。
“認識,何書記您好。”依舊是有些不卑不亢,這倒不是櫻爲全這個人膽子大,實在是他在湯車縣這麼多年,很清楚,李品江之所以敢在湯車縣這樣的囂張,排除異己,無非依仗的就是何強書記罷了。
“你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夏部長。”何強也沒有要多與櫻爲全說話的意思,甚至就是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叫,也許是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稱呼櫻爲全名,還是在加上同志兩字吧。
一說連省委組織部長也來了,櫻爲全這一刻真的驚愣住了,不是吧,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副科小幹部而已,對他的任命縣委完全就可以做出決定了,這怎麼輪到副部級大員來處理自己的事情了呢?難道說要把自己抓典型?這不能夠呀,就算是他真的做了壞事,可說到底級別還是拿不出手的。
看着櫻爲全這一會愣在了那裡,夏想就主動的站了出來,伸出了手,“你好,櫻爲全同志,我是夏想。”
“夏部長,您好,您好。”出於禮節,也是這麼多年官場之上的薰陶,櫻爲全馬上遞出了手。
與櫻爲全握手之後,夏想就回過頭去,對着何強等人說道,“各位,行個方便,我想與櫻爲全同志單獨的說幾句話。”
“好。”何強連忙的點了點頭,人都讓見了,這點小小的要求他又怎麼敢不滿足呢,當即帶着李品行一行人就退了出去,剛纔還很擁擠的房間,這一會就顯的空蕩了起來。
在房間中沒有了別人之後,夏想就主動開口說話了,“你們好,我是馮思哲的朋友,是他讓我來看望你們的,現在你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說,如果有冤屈也可以告訴我,我會爲你們伸張正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