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好一點了嘛?”許安默不理她的嚇唬,看向她的腰部,她被車撞了,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估計也夠她受得。
少婦身體顫抖了一下,旋而又猛的繃緊:“管你什麼事情,想想你自己吧,再不說就不給你機會選擇了。”
許安默啞然失笑,他看了眼釘在牀上的匕首,搖搖頭,拿過少婦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神色淡淡道:“一個女人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好好活着不好嗎?要不我娶你吧?”
少婦身軀一僵,幾乎就在瞬間,反身拔出深深插在牀板裡的匕首,抵住他的脖頸,寒聲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面對她的威脅,許安默不知道爲何反而逐漸放鬆了下來,他拿過滑落在她豐滿臀部的大衣,重新自前面蓋上她玲瓏誘人的嬌軀。
大衣有意的沒有遮住她腰部的傷口處,許安默細細的查看了她腰部的傷口,算是擦傷,面積還挺大的,他看着都覺得疼,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要何種忍耐力,才能一聲不吭到現在的。
不過看着她兇巴巴的拿着匕首威脅自己的樣子,他似乎也有點明白了。
“疼嗎?”許安默輕聲問道。
“疼……不疼,管你屁事。”少婦美目含霜,手中匕首又緊了一分,“快說。”
“噝,”許安默倒抽一口冷氣,他注視着眼前的女人,越看越覺得有韻味,忽然他生出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錯覺。
扯了扯嘴角,許安默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娶你吧,我會好好疼你一輩子的。”他說的是真心話,無論是生命使然,還是命運捉弄,他和她兩個本來毫無牽扯的人,經此之後,算是有了交點,如果還要視而不見的話,許安默自問自己做不到。
同時,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感問她,是生是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間。也許死過一次的人,對於命運,更能看的通透一點吧。
少婦緊緊盯着他,臉色忽明忽暗,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滾吧。”少婦閉上眼睛,淡淡道。
“我……”許安默瞬間整個人都有了種虛脫了的感覺,鬆了口氣,他剛想說些什麼,少婦再次吼斷了他。
“滾啊!”
聽出她言語中的不耐,許安默只得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外面溫度很低,雨水悠然的下着,許安默走下三樓,回頭望了眼,繼而小跑着出了小區。
在小區站臺上等了半天,衣服都被淋溼了大半,還是沒有等到公交車或者的士,這麼冷的天,想必的士都回家了捂被窩了。
嘆了口氣,他就着燈光看了看手錶,發現都已經晚上八點鐘了,居然在裡面呆了四五個小時。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許安默哭笑不得,雖然那滋味的確很爽,但女人索取無度,適才不覺,現在反應過來,才感到渾身腰痠背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環視四周,他估計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想到屋中的女人腰部的傷口,他按着記憶跑到馬路對面,向着東面行去,那裡應該有一家衛生站,不知道這個時候在不在。
很快就到了地方,令他欣喜的是,衛生站不僅在,裡面還有人在走動。
他趕緊跑到門口,對着裡面喊道:“醫生,給我拿一些消炎藥和消毒藥水,我朋友被擦傷了。”
裡面老醫生擡眼朝外面看了一下,招手道:“小夥子,外面冷,你進來吧。”
許安默搖了搖頭:“我身上都是水,腳上還有些泥,就不進去了,你快給我配點吧,拿過來,我給你錢。”
“哈哈,”老醫生爽朗的笑了兩聲,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櫃檯上,走出來道:“進來吧,你既爲我着想,我總不能讓你發燒感冒吧,小夥子快點進來。”
許安默還在猶豫,老醫生已經伸出手把他拉了進去,順帶着還搓搓他冰涼的小手,溫和道:“小夥子住哪兒啊,怎麼出門不帶傘?”
“嘿嘿,”許安默面對和藹的老醫生,身上雖然冰涼的,心裡卻有一股熱熱的暖流蕩漾:“出門急了,就給望了。”他憨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