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鑲滿頭大汗的落在院子裡,輕輕推開門。
屋內坐在地上的賀海山面無表情的看過來,黑幽幽的眼神,讓明鑲微微一愣,賀海山看到她,無言的挪開視線,這兩個時辰,他已經被磨光了脾氣,現在只有無力而已。
明鑲拍了拍腦袋,差點忘記了,還有個人在這。
“沒人來吧?”她一邊問,一邊走進來,事實上,也未指望賀海山會回答她,她只是…突然想說話而已。
剛說完,腳下踩到一個凸起,迅速的低頭,地上黑乎乎的一團,聽見一聲悶哼,她一腳踹了上去。
從地上躍起一個人來。
“你這妖女,該死!”
明鑲一怔,旋即笑了,那沉悶的心情好像也紓解了些:“原來是如非啊!怎麼,覺得這間房的地上比你的chuang好睡?”
如非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室內昏暗,她也懶得看他的表情,身影在屋內穿來穿去,賀海山聽到如非的聲音,愣了一下,想要跟上明鑲的腳步繞出去,卻被她弄的頭昏腦漲,待回過神來,她已經立在搖籃前,摸出隨身帶着的火摺子,打火,點燃了一邊的蠟燭。
房間頓時被照亮了,如非“嘶~”了一聲,明鑲的視線從阿鬼身上移到門邊,見到天人之姿的如非一臉青紫,脣角也破了皮,臉色更是難看,頗爲狼狽,正恨恨的和賀海山對峙,那賀海山面色不太自然,手握拳放在脣邊咳了咳。
摸了摸阿鬼身下的*鋪,還是乾爽的,她放下心來。看着還在屋內對峙不走的兩人,又有些頭疼。手掌一動,掌風將四把椅子凌空揮開,又抓過那個大花盆,纔算破了陣。
如非掃了她一眼,見她露這一手,頗有些驚訝。
賀海山略一猶豫,還是站了起來,邁出兩步,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桌椅板凳都未動,神色一鬆,徑自往外走,到門口才停下腳步,面上已經恢復了鎮定:“如非公子,多有得罪了。天太黑了,你突然推門而入,我不知道是你,下手重了些。”
如非脣角一抽,撇撇嘴,面部瞧着有些猙獰:“你…嘶~爲何你會在這裡?我是聽見房內異動,所以過來瞧瞧,哪隻剛到門口就受到襲擊,一時不察…”暈了過去。
賀海山只是連連道歉,如非看看他,看看明鑲,賀海山也不避着他,遠遠的衝明鑲道:“現在走還是等天亮?”
他似乎無比肯定明鑲會跟他走。
明鑲冷聲道:“不用,我並未打算走,至少,不會去誠王府。”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了很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雖然未能完全理清楚,但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慕容鐟知曉的她全然知曉,甚至她還知道一些慕容鐟不知情的,要查她自己會查,根本不需要藉助自顧不暇的慕容鐟,無論怎麼樣,誠王府,她是不想再去的!
賀海山未說話,和如非告罪一番,無聲離去。
如非盯着明鑲,一臉探究,見她沒有主動說話的打算,於是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和慕容鐟的人這麼好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