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顧鬆酒量不算差,在這樣一圈人中間走完,下桌之後也是走不直了。
管櫟朝趙鴻濤點了點頭,就和簡玉書先走了。趙鴻濤開車,一路送到了一個湖畔莊園。霍玉山搭着顧鬆的肩膀走進了門廳,趙鴻濤就留在車上等着。
不一會,就看見院子裡不斷有車子開進來。車子在趙鴻濤旁邊依次停下,趙鴻濤就看見車上下來一個個熟悉的面孔。
如果這裡不是一個僻靜山林小湖畔的莊園,趙鴻濤會以爲自己到了什麼金曲榜的紅毯邊上。
每一個都穿了豔麗的衣服,現在正值盛夏,自然也都容光耀人。
趙鴻濤不自禁地低了低頭,眼角微跳。
看來管櫟這位顧總,他的層次着實不低啊,只怕自己還是低估了些。就連自己,也得趕緊充些電,提高本領。
要不然,遲早得跟不上需求。
……
對顧鬆來說,這一晚可算是他讀檔以來,所經歷最浮華的一晚。
一個個顏值驚人的明星也就罷了,她們能圍繞在霍玉山、王培基這樣的人物周圍,也非常自然。
甚至這一場party,也其實更像是一個非常輕鬆愉快甚至有些優雅的社交場合。
至少在顧鬆離開之前是如此。
一進入裝修成爲一個音響效果非常棒的廳堂,裡面就放着顧鬆《永寧》的伴奏。
不用說,又是霍玉山的安排。
這既是一個歌廳,也是舞池,當然更是酒吧。
作爲開場,自然是顧鬆在攛掇下唱了一曲《永寧》。
過來的一羣人無論男女,都齊聲叫好。霍玉山尤其帶勁,總覺得這是自己圈裡的人,他唱得這麼好,比葉智妍都帶感。
顧鬆不像他們,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說實話,感覺挺奇怪的。就像K歌的時候,和自己一起K歌的人,正是屏幕上的歌手本人。
除此之外,就是觥籌交錯間不着痕跡的互相結識。不是商業互吹,在這個地方,用不着那樣。
還真像是藉着歌、舞和酒在交朋友。
至少在顧鬆看來是如此。
到了後半程,顧鬆覺得自己也快到極限了,坐在沙發上休息。葉智妍唱着快節奏的舞曲,舞池中儼然已經有了蹦迪的既視感。
顧鬆啞然失笑,陶霜端着一杯紅酒坐了過來,湊在他耳朵邊上問:“太害羞?”
耳朵熱熱的,顧鬆稍微偏開了一點。他腦子裡暈乎乎的,一時沒轉過彎來:“你說什麼?”
陶霜笑眯眯地問:“這麼多明星,就沒一個喜歡的?一個人坐在這裡喝什麼悶酒。”
顧鬆總算聽明白她啥意思了,翻了翻白眼。
陶霜又慢慢湊過去說道:“如果你有心,這裡面至少有一個,你是有機會的。”
顧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都是姐姐,心裡有點過不去。”
他站起來過去和霍玉山他們打了個招呼,臉上掛着歉意就歪歪斜斜地,像是醉倒了一樣被霍玉山扶着往外走了。
至少在大家看來是如此。
陶霜有些氣鼓鼓的。
……
接下來的時間裡,顧鬆都在和簡玉書一起。
這邊辦公場所是租下來了,但公司的遷移,並不只是單純的把團隊搬過來。
爲了後面辦各種事情的方便,公司註冊地的遷移往往是伴隨着稅務等等各方面的清查的。
顧鬆也沒有現在就在形式上直接改成集團化運作,只在燕京保留控股總公司的打算。
說實在話,手續還挺繁瑣的。簡玉書任勞任怨,一直拿着厚厚一摞材料跑着各種程序。現在,無非是有一些需要顧鬆這個大股東簽字的東西,顧鬆陪着走一走。
除了辦理公司遷址燕京所需要的各項手續,他就是在燧石研究院呆着了。
自從把第二批技術資料交給劉漢豪,燧石研究院就又擴大了一圈,引入了一批新的團隊。
劉漢豪正沉浸在技術資料的消化和進一步攻關中不可自拔,開始時候見到顧鬆過去,只以爲顧鬆是過來過來視察工作的。
結果顧鬆非拉着他聊技術問題,問他現在有什麼困難。
劉漢豪覺得有些苦惱,不知道這從何說起,
這些純技術的問題,跟老闆能怎麼說?說了他也不懂啊。
他嘗試着講了幾句,說在現有基礎上再做提升,封裝工藝上的要求更高,這一塊肯定會面臨更高的成本,而且基本只能找到國外工廠談代工。
顧鬆好像是聽得呆了一呆,然後就說了幾句讓他覺得眼前一亮的話。
“如果照這個思路,通過優化算法,確實能夠把性能再網上提那麼一些。但這種算法……從現在的研發情況來說,真的存在嗎?”
顧鬆又呆了一呆,然後才說:“這個我回頭再找人看看吧。”
劉漢豪以爲他又要找神通廣大的斯坦福朋友,連忙進入了狀態,把自己現在碰到的難關和顧鬆講起來。
他驚奇地發現,顧鬆雖然總是聽得一呆一呆地,要消化個一兩分鐘甚至更久才行,但還真能和他聊到點子上。
反正就是通過這種感覺很卡頓的交流,顧鬆表示自己瞭解了現在的情況,會想想辦法。
顧鬆沒想到這種一會進入意識空間一會退出來的操作會這麼消耗精力,頂多和劉漢豪對話上那麼十來回,自己精神上就撐不住了。
在劉漢豪眼中,顧鬆是理解起來逐漸吃力了。
他不以爲意,對顧鬆現在剛高中畢業就能和他進行這樣的對話到這種程度感到吃驚不已。
“你要不乾脆讀理科算了,我看你很有天分啊!”
顧鬆落荒而逃,他哪裡是有天分,他只是有個外掛。
但饒是如此,晚上休息好之後,他還是繼續過來找虐。沒辦法,人既然在這,現在也有空,還是多上一點心。
他在這種狀態裡,搞得都忘記了時間。
直到程盛的電話直接打過來:“顧鬆,你中了!”
顧鬆剛剛被劉漢豪虐完,暈乎乎地問:“中什麼了?”
“第一啊!”
“啊?”
“中湖省文科第一!你沒查分嗎?”
顧鬆這才反應過來,他還真忘記查分了。聽到程盛來報喜,信息應該是真的,顧鬆也不由得聲音有些顫抖:“我多少分?”
“687,恐怖了!永寧都瘋了!”
顧鬆聽到這個分數,僵硬的臉上一時呵呵傻笑起來,猶如犯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