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名

面的課是英語數學語文,此時還沒分文理,除了地理政治歷史還有化學物理。一中每月一次月考,平時還有許多模擬考試。剛進校還有一次開學考試,辛玥錯過了。開學成績選擇剛開始的座位。高中大部分人都是住校,除了一些有專車接送的富二代或者家裡近的學生。

高中的學生處於成熟與未成熟之間,他們不像初中生那麼懵懂,又不像大學生那麼世故。他們大多還是以學習爲主,人際關係單純。

一班班長是爲男生,樑文升;學習委員是入學考試第一名的姜明蘭;文藝委員錢佳佳。

之後的日子辛玥都認真上課,除了不上晚自習顯得有些突出,一切都很低調平凡。新請的美術老師姓林,是個畫家,在C市小有名氣,辛玥每週末去跟他學習畫畫。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全校統考,大家都比較緊張重視。

放榜的那天大家早早就到了,辛玥以超出第二名二十分的成績取得年級第一,神童之名傳遍全校。歐陽老師滿臉紅光的給陸家打電話,正巧陸健康在家。

“喂?是辛玥同學的爸爸嗎?”

“我是,您是?”陸健康心裡一驚,第一反應是辛玥出事兒了。

“我是辛玥的班主任歐陽老師,是這樣子的,辛玥這次月考考了全校第一,我是來給你報喜的。你生了一位好女兒。”歐陽老師喜氣洋洋。

“哦,這樣子啊,謝謝歐陽老師,還是你們教的好。”

“哪裡哪裡,是這孩子聰明。”歐陽老師誇到,又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便掛了電話。

“哇,辛玥你好厲害。”從揭曉成績那刻開始,錢佳佳就一直這樣子了。她摸了摸辛玥頭,問:“辛玥你腦袋怎麼長的啊?”這一個月以來辛玥跟她關係已經很熟悉了。

“每天喝骨頭湯,多吃青菜。”辛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骨頭湯還行,就青菜我吃的少。”錢佳佳懊惱:“以前我媽叫我吃我沒吃。”

“嗤,就你那腦袋,吃再多都沒用。”富少辛擡起頭,嗤之以鼻。

“智商不夠,顏值來湊。”辛玥幫她說話。錢佳佳容貌清秀,杏眼,瓜子臉,是班上前三的美女。

“噗。”汪洋笑:“還挺押韻。”

“停!”錢佳佳拍了兩下桌子:“換個話題,一中每次月考前十都有三百獎金,你打算請我們吃什麼?”她伸手在衆人身上繞了一圈。

辛玥看了趙雲飛一眼:“等獎金拿到,我們去學校後面的狀元火鍋吧。”

“行。”趙雲飛點點頭。

晚上回家,陸健康難得在客廳看報紙。脫下軍裝穿上西裝後,陸健康堅毅的臉柔和了不少,他五官硬朗,氣質沉穩。

“回來啦?”陸健康放下報紙:“今兒晚上就咱父女兩,你爸親自下廚。想吃什麼?”

“紅燒魚,”辛玥看了他一眼:“你要升遷了?”不等他回答就道:“也不對呀,你到C市還不到三年。”

“喲,我家小神童還懂得這些啊。”陸健康好笑:“今兒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來報喜,慶祝我們家神童高中第一次勝利。”

辛玥撇撇嘴:“那要是我以後每次都考第一,你都親自下廚嗎?”

“那是當然,雖然我們這樣子的家庭不需要你多努力,”陸健康邊系圍裙邊說:“但技多不壓身嘛,這叫什麼?這叫爲國家富強而讀書,給國家添磚加瓦。咱們不靠祖蔭,就靠自個兒。”

“爸。”

“嗯?”

“你這麼秀下限,你同事知道嗎?”

“……”

辛玥上樓先給司令夫人打了電話報平安,然後練習書法,畫畫。

帝都,陸家老宅。

“剛阿玥打電話來報平安,這孩子月考又考了全校第一。”司令夫人笑道:“咱們老陸家也出了個文曲星。”

“像她爺爺,”陸司令摸了摸下巴:“當年我也是名列前茅,H大都是自己考上的。”H大是所有想做政治的人的夢想,國家核心領導大部分都是從H大出來的。陸司令當初考了,但沒讀。

“得,不害臊。”司令夫人推了推陸司令:“我去叫陸林下來吃飯,這孩子也跟辛玥一樣,整天待在書房。”

“辛玥,下來吃飯了。”陸健康解下圍裙,掛在牆壁。

“來了。”辛玥停下毛筆,她手腕力度不夠,筆鋒不尖,過於娟秀。

“來嚐嚐爸爸做的魚。”陸健康給辛玥夾了一塊肚肉:“怎麼樣?”

“魚肉嫩滑,湯汁味道鮮美。”辛玥嚐了嚐,擡頭衝他乖巧一笑。

“哎喲,我說閨女,以後可不能對別人這般笑。”陸健康捏了捏辛玥臉蛋:“神仙也得心軟。”

“嗯。”辛玥眨了眨眼睛,點點頭。

“咱說這魚,就以前在部隊給你媽做過,你爺爺都沒嘗過。”陸健康一臉得意。

“那我可是三生有幸了。”辛玥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那可不?”

“爸,當初是你先追的媽啊?”辛玥放下筷子問。

“是啊,看不出來吧?你媽當時就一冰山美人,除了我,沒人敢要。”陸健康擦了擦下巴:“我當時也不知怎麼惹到她了,她……咳,吃飯吃飯。”

“哦~”辛玥意味深長,識趣的不再多問。

獎金週三發下來的,兩千年,物價還沒開始上漲,素面一塊五一兩。週三晚上他們五個相約去了狀元火鍋店。

“吶,你們隨便點。”辛玥把菜單給錢佳佳。

“哇,這麼大方。”錢佳佳接過菜單:“說實話,讓你知道十歲小娃娃請客我挺過意不去。”

“別介意,我的獎金不上交。”辛玥讓她點。

“那我就點三個菜吧,一葷兩素。”錢佳佳勾了三個菜把菜單給汪洋。

“你們女生點吧。”汪洋道。

“那我來吧,”辛玥見其他三人不說話,便拿過菜單,問了各自的喜好,點了十幾個,又問其他人需要什麼飲料。

“可樂就好。”錢佳佳說。

“男生要喝啤酒嗎?”辛玥問。

“噗,我得成年才讓喝。”汪洋笑:“你懂得還挺多的。”

等菜上齊,衆人邊吃邊聊班上一些趣事。

“上次路過步行街看見歐陽老師和她女兒了。”錢佳佳邊吃邊說:“估計才兩三歲,我逗了逗,挺可愛的。”

“歐陽老師挺好的,不像物理老師,講的聽不懂,上課也嚴厲。”

“嗯,對對,”錢佳佳一邊擦嘴一邊點頭:“上次富少睡着了,他還特意過來叫醒他。”每個班上都有幾個較真的老師,一班物理老師就是。每個班上也有幾個特殊學生,他們家裡的情況衆所周知,來學校就是鍍金交友,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如一班的幾個:富少辛家裡是開酒樓的,陳易是某廳長兒子,顧美麗家裡是開超市的,安小初是校長的女兒。

“這裡的牛肉還可以。”趙雲飛夾了一塊,蠻嫩的。

“這就好了?”富少辛挑了挑眉:“下次帶你們去嚐嚐我家的。”

“好呀好呀。”錢佳佳高興道:“他家的牛肉特嫩,進口的。”

“你兩以前認識?”趙雲飛問。

“額……我說漏嘴了。”錢佳佳看了富少辛一眼:“我媽跟他媽是表姐妹,關係有點遠了。”

“話說,明天就要調位置了。辛玥是要坐前面吧?”汪洋問,大家都停下筷子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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