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沒有狼,還能看看夜景,袁婧夕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拍了照發朋友圈,說自己在野營。
寢室的幾個小夥伴都或多或少的祝她玩得開心。
唐勝男:小心被狼抓去。
袁婧夕:我白骨精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山上信號不好,這條消息發了許久都沒有發出去,袁婧夕點了重發,信息旋轉許久才發送成功。
通訊基本不能用,不能上網就等於廢了。她翻了翻手機裡面照片,有她下載的美男圖,有聊天記錄截圖,有時尚穿搭……
翻看幾張便沒了樂趣,都是以前看過的,袁婧夕關了手機準備出去看看。
外面很黑,這些人似乎都不喜歡亮光。袁婧夕提着她買的小燈籠去找活閻王。他正在裝備自己的天文設備。
“需要幫忙嗎?”袁婧夕將燈籠移了移,黑漆漆的,不知道他怎麼裝的。
“不需要,”活閻王很寶貝自己的設備,這是他花了幾年的工資買的,一般都不讓別人碰。
袁婧夕便在旁邊給他照亮,“我發現他們都沒開燈,你們天體物理學家都不喜歡燈光嗎?”
“我不是天體物理學的,”活閻王一本正經道,他是量子物理學的,“至於爲什麼不要燈光,那是因爲天空已經很亮了,開燈會影響觀察。”
袁婧夕安靜地聽着,不吵不鬧,她欣賞尊重這些科學家,怕大聲一點會打擾到他們。她對周圍的每個人都肅然起敬,不因爲相貌普通,身材平凡而忽視。因爲指不定哪一個就爲國家、世界做出過貢獻。
她欣賞每一個有隻是能力的人,這是天生的崇敬和後天的素養。所以活閻王那麼捉弄她,她都沒過火,若是換了別人,她早就讓人裝麻袋揍一頓了。
“嘶,”活閻王正在調整觀景位置,冷不丁聽她傳來一聲痛叫。
“怎麼了?”他問。
“這裡的蚊子好多呀,”袁婧夕擰着燈,一手彎下腰去摸,“我身上被咬了幾個包了。”
“你回帳篷吧,”活閻王想着她對自己大腿的在意,不論如何,每天都要抹一些東西在上面。
“我給你照亮吧,”袁婧夕說,“一個人回去有點害怕。”荒山野嶺的,山這麼大,帳篷並不密集。
活閻王停下手中的夥,“我送你回去。”
“別別,回去一個人待着還是害怕,我就在這裡陪你吧,”袁婧夕忙阻止,“我給你照亮,等你弄好了再一起回去。”
活閻王欲言又止,感情她以爲自己就只是擺好,留着明晚看?
“走吧,”他小心翼翼放好望遠鏡。
“不弄了?”她問。
“不用,已經弄好了。”活閻王說着往前走,想到她曾經說過的紳士風度,又轉身接過她手裡的燈,走在她後面。
袁婧夕笑道:“孺子可教也,以後你的男朋友享福了。”
活閻王嘴毒地回了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果然不能給她好臉色。
“滾,”袁婧夕怒罵,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
兩人互相較勁兒着回去,各自進了帳篷。活閻王打算在裡面呆一會兒,等她睡着了再出去看星空。
而袁婧夕倒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時間太早了,對於她這個夜店常客來說,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顏兄,你睡了嗎?”
又給自己換了一個稱呼,活閻王無奈道:“沒有。”
“那我們來聊聊天吧,”袁婧夕精氣神十足,“就聊聊你這個活閻王稱號怎麼來的。”
活閻王翻了個身:“滾回去睡覺。”他還準備待會起牀看銀河系的,當然不能陪着這個二貨聊天。
“不聊就不聊,”袁婧夕無聊的聳聳肩,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尤其是一不說話,周圍的聲音就格外突出。
“你說這個地方會不會有蛇啊?”袁婧夕突然問。
“廢話。”
袁婧夕脖子一縮,將自己整個人縮進睡袋裡,只露出嘴巴和鼻子。又覺得將鼻子嘴巴露在外面太危險,萬一蛇從自己嘴巴、鼻孔裡鑽進去了怎麼辦?
於是又將全部的腦袋埋進裡面,不一會兒就因爲悶熱不透氣被憋個半死。
活閻王等了半天聽那邊沒有聲音了,以爲她睡着了,便打算出去進行自己的事業。
誰知那邊突然發出一聲嘆息,會兒帳篷外面傳來腳步聲,離她越走越近。
“顏姐,我跟你睡一個帳篷吧。”帳篷外傳來袁婧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