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北飛快跑着,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陸希南問個明白。
陸希南並沒在武警醫院,也沒在他自己的公寓,沒顧得上休息,就趕去了陸明銳哪裡。
接到陸明銳電話的凌良辰,帶着大腹便便的也從美國趕了回來。
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陸氏,前臺的美人顯然有點招架不住了,尤其當出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俊美時。
看前臺的那個大美人不斷的朝凌良辰拋媚眼,林嫣然吃味的蹙起眉,“良辰,我累了。”
“啊,累了啊。”凌良辰二話不說,就抱起了身邊人,然後在前臺目瞪口呆下,直朝電梯走去。
正當前臺對着鏡子,猶自哀憐時,一陣冷風掠來,一擡頭,又看到了一個帥哥,比起剛纔那個,雖說顯得風塵僕僕的多,卻也比他不知道俊美上多少,更何況他還穿着軍長,她可是個典型的制服控。
看着陸希南,前臺的美人說話不利索起來,“這位……先……”
陸希南第一次到這裡來,前臺不認識他很正常,更何況前面一個前臺,因爲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去勾引了明銳,剛被開除,她上班不過三天,不認識是正常的。
結果,她又失望了,因爲沒等她把那個“生”字說出來,那個軍裝帥哥也已經大步朝電梯走去。
目送又一個帥哥走進總裁專用的電梯,前臺才後知後覺的拍着腦袋“啊”了聲,忙去打電話,結果不小心碰到水杯,翻了一桌子的水,內線是打通了,總裁的首席秘書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
想到前面一個前臺的下場,又想到陸氏好到令人髮指的工資待遇,她喉嚨發緊,急的原地跳了起來,手裡拿着話筒,嘴裡不斷嘀咕,“快接啊,快接電話啊。”
有帶着鴨舌帽,穿着某家快遞公司衣服的人走過來問她,“小姐,有份要總裁首席秘書親自簽收的快遞。”
前臺哪裡還有心思管這些小事,隨手朝電梯的方向一指,又全神貫注的開始打電話。
她哪裡知道杜菲不接電話,正是因爲在總裁室的休息室裡哄剛醒過來的孩子;她更不知道自己剛纔放進了一個很多人等了很久的人。
……
陸希南所乘的電梯居然和凌良辰和林嫣然的同時到了三十八層,叮咚一聲,兩扇電梯門一起打開。
於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面的好友就這樣不期而遇了。
陸希南只看了凌良辰一眼,就笑着對林嫣然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對林嫣然一直都很客氣,也許因爲她是女人,也許是因爲沒有真正的把她當成像凌良辰那樣隨時可以損兩句的朋友。
凌良辰不樂意了,覷了陸希南一眼,“我說陸希南,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莫名其妙多出個兒子,也不打電話給我們。”
陸希南揮起拳頭,正要朝他開玩笑的打去,那頭傳來孩子清楚的聲音,像是在哭,陸希南什麼也顧不上了,臉色一變,拔腿就朝傳來哭聲的地方跑去。
陸明銳看到陸希南闖進來,不由一怔,剛喊了聲,“大哥……”陸希南的身後又出現了凌良辰和林嫣然。
小墨白似乎是通過陸明銳喊的那聲大哥,感覺到陸希南的存在了,本來的只是癟着小嘴有一下沒一下的哭着,到這會兒,就變成嚎啕大哭了。
陸希南是一點見不得這個孩子哭,尤其當知道他的身世後,心柔的都快融化了。
總裁室的門並沒有關上,男人哄孩子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外面秘書區的耳朵,同時也傳到大半個身子掩藏在消防出口的女人。
她頭戴着網球帽,身上穿着印有某快遞公司廣告的工作服,任誰都只以爲這是個送快遞的。
偏偏的,事情就是那麼湊齊,監控室的保安,看她鬼鬼祟祟,手裡拿着快遞卻不去投送,而是先坐電梯到三十七樓,然後從消防通道到了總裁那一層,可疑,非常的可疑。
於是派了兩個保安去看看情況。
溫鬱一開始聽到孩子的哭聲,心都糾成了一團,她真的不知道陸明銳幹什麼要那麼大肆的給小墨白找乾媽。
明知自己不能來看,還是來了。
心正糾的生疼,肩膀忽然被人用力一拍。
她回頭,看到了兩個板着臉的保安,“你找誰?”其中一個上下打量了下她,出口問道。
溫鬱耳邊已經傳來陸希南哄孩子的聲音,所有的擔心已經放下了,也明白,陸明銳那麼高調的上報紙徵婚,不過是想把她引出來。
可能是心理作用,在來之前已經吃過藥的頭,又感覺到在隱隱作痛,她揚起手裡的文件袋,笑着說道:“兩位保安大哥,我是來送快件的。”
其中一個看着比較心細的保安,摩挲着下巴打量着眼前人,質疑道:“既然是送快件的,爲什麼到了三十七樓後從消防通道走上來,既然已經來了爲什麼躲在這裡?”
溫鬱心裡暗暗叫了聲不好,她早該想到陸氏應該和溫氏一樣,每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不要說像是總裁辦公區那樣,全公司最重要的地方。
眼珠一轉,她也有了說辭,“保安大哥,我才上班兩天,也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投遞快件,我以爲是三十七樓,結果到了那裡才發現錯了,可是到了這裡……”
她故意偏過臉看看身後的總裁秘書區,然後假裝很驚訝的咋舌,“這架勢,我哪裡看到過,有點嚇到了,還望兩位大哥大人有道理。”
聽她說的也在理,其中一個不耐煩地對她揮揮手,“都站了這麼久了,再大的怕也該緩過神了吧,還不快去送快遞。”
溫鬱終於知道什麼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在兩個保安,四隻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她只能硬着頭皮朝總裁的秘書區走去。
還算好,佈局和溫氏差不多,都是格子間隔開每一個人,然後各忙各的,溫鬱走到比較靠內側,沒有人坐在哪裡的格子間那裡,然後把所謂的快遞放到她桌子上,然後一氣呵成,轉身朝電梯走去。
兩個保安目送她進了電梯,看的確沒有什麼異常,又只是個身量單薄的女人,諒她也弄不出什麼花樣,也就乘另外一趟電梯下去了。
溫鬱走進電梯,轉身,在那個“1”的阿拉伯數字上按下,然後乘電梯緩衝的工夫飛快朝傳來孩子哭聲的總裁室看去,她失望了,除了看到幾片衣角,她什麼都沒看到。
兒子沒看到,心裡固然失落,但是,知道陸希南這樣如珠如玉的對他,心裡又很開心。
她甚至開始自我安慰,她和陸希南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自己的死活都和他沒有關係;小墨白不一樣,他是陸希南的嫡親骨血,他還這麼小,應該得到親生父親的照顧,哪怕結果是最壞的。
溫鬱走出陸氏大樓時,打了個非常響亮的噴嚏。
因爲……
三分鐘前,隨着陸希南的出現,小墨白已經不再需要杜菲,杜菲滿腔母愛無處發泄,只能回去上班。
一回到位置上就發現有份快遞,她拿起來看了看,居然是份三無快遞,何爲三無快遞。
首先沒有寄件人;其次沒有收件人;再再次連收件人地址也沒寫,更離譜的是,這看上去怎麼像剛買來的還沒用過的快件袋。
她拿到半空藉着光線看了看,的確沒看到任何東西,剛想將信將疑地拆開,卻發現連口子也沒封。
把手伸進去摸了下,果然什麼都沒摸到,堆積在心裡,還沒來得及在令外一個孩子身上母愛,統統藉手裡的空文件袋發泄了出來,“這個文件袋是誰放我辦公桌上的?”
杜菲在公事上向來雷厲風行,這也是去年休了四個多月的產假,一回來後還能穩坐首席秘書位置的原因。
秘書們擡頭看向她,每個人半張臉上都寫着不是我,另外半張臉上則寫着我不知道,也對,誰願意承認剛纔的心思都放在敞開的總裁辦公室裡去了。
杜菲以爲是哪個不服氣她的小人乘她不在,施的詭計,一個電話把負責監視這層的保安叫了上來。
保安聽她說完,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如實的把溫鬱的長相形容了一遍,其實溫鬱的帽子很大,基本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因爲她回頭說話,又靠的近,纔看那麼清楚。
他對溫鬱的形容,剛好被抱着小墨白從總裁室走出來的陸希南聽到,他周身的血液頓時忘了流動,大步朝保安走去,急促地追問:“那個女人現在去哪裡了?”
保安剛想說,咦,看着你面生,是陸氏的員工嗎?
沒等他開口說話,陸希南已經拔腿朝電梯跑去。
保安看着陸希南的後背,剛想開口,餘光卻瞥到尾隨而來的陸明銳,忙滿臉微笑的彎了彎腰,“陸總。”
“你沒聽到我大哥在問你話嗎?”陸明銳很不滿的瞪着眼前的保安。
保安打了個激靈,忙舉起手,遙指向電梯,似乎是被陸明銳的眼神嚇到了,聲音也不利索了,“她……她下去了。”
陸希南聽到了,心裡更着急了,看電梯還不來,索性朝樓梯走去,想到了什麼,在拔腿下樓前,他轉身把懷裡的小人兒放到陸明銳懷裡。
雖然經過一夜,陸明銳已經見識到小墨白的厲害,也知道自己真的會被他弄到崩潰,看到陸希南把什麼東西遞過來,還是下意識地去接住了。
陸希南說了聲謝謝,拔腿接走,衣襟被人抓住,一隻小小的粉白細嫩的手,很努力的抓住他的衣襟,儘管小臉上已經寫着堅持不住了,還在努力堅持着。
“大哥,你看……”倒不是陸明銳真的不想帶小墨白,他現在在陸氏,只要一聲下去,相信多的是自告奮勇幫他帶孩子的,這麼說,實在是小墨白臉上的表情讓他太捨不得。
叔叔再好,也不如爸爸好啊。
陸希南心軟了,轉身又把孩子接了過去,颳了刮他的小鼻子,寵溺道:“臭小子,是不是想和爸爸一起去找媽媽?”
小墨白除了發出依依呀呀的稚嫩童聲,再也沒有其他,陸希南習慣了,也知道一歲多的孩子,又是男孩子,還不會說話,其實挺正常。
沒多想,把孩子換了個姿勢抱在懷裡,就朝已經到了的電梯走去。
忽然,“粑粑……”一聲不算清楚的聲音落到陸希南身上,他愣住了,和所有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孩子喊自己一樣,陸希南眼眶都酸了,他把輕輕的撫摸着孩子柔軟的頭髮,又加快了腳步。
小墨白覺得這個遊戲非常好玩,在電梯裡拽着自己老爸的衣襟,不斷的喊着“粑粑……”陸希南邊笑着邊答應,他覺得這是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
三天後,小墨白的手術如期進行了,徐小亮聽陸希南親口說小墨白真的是他的兒子,當即決定這個主刀醫生他也不做了,打電話把自己的老師給請了過來。
這個架勢非常大,不光是三天前剛醒過來的張忠召坐在輪椅上,讓人把他推到手術室門口,就連大軍區的首長宋東平,另外一個軍區的軍長陸峻峰也來了。
三個都是將軍級別的人蹲守在手術門口,嚇得許多想來探聽一下情況的小軍護,還沒出師,就身先士卒了。
身爲孩子父親的陸希南反而沒有出現在手術室門口,正當許多人竊竊私語時,陸希南已經在手術室裡精神緊繃的看着牀上的小人兒,因爲是做腦部的手術,小墨白的頭髮已經被剃光了。
光禿禿的小腦袋,顯得他越發的瘦弱,陸希南看着他,就想到了那天看到的溫鬱,和兩年前比,她也消瘦了很多,爲了這個孩子,她肯定吃了很多的苦。
怔怔地看着孩子因爲麻藥而熟睡的小臉,陸希南想到三天前的一幕,不管他怎麼去追,怎麼去找,懷裡的孩子怎麼哭,都沒找到溫鬱。
這個狠心的女人,就知道虐他,又在心裡反覆說了不知道的多少遍,他才深呼吸,硬閉自己冷靜下來。
他要好好想想,溫鬱還有沒有其他認識的親戚或朋友。
電話響了,是部隊醫院的總機,以爲有什麼急症,連忙接聽起來。
在小軍護語無倫次的敘述中,陸希南也算弄清楚一件事,原來他走後沒多久,宋慕北就去找他了,而且大吵大鬧了起來,有些不該說的話也脫口說了出來。
太巧了,這一切剛好被顧宛默聽到了,不僅如此,她不想讓女兒擔心,正在學着張忠召的聲音對着手機錄音,給小外甥聽,這麼一來,把某些重要的話也給錄了下去。
礙於宋慕北本身的職務,還有宋東平也在B市,警衛連來了,也沒敢對她怎麼樣。
宋慕北高傲的揚起她那顆頭,正想轉身離開,卻忘了那個看似柔弱,實則潑辣的人。
隨着一聲厲呵的“你別走。”她被人一把拽住了,顧宛默看着一把年紀了,力氣卻非常大,明明拽着的只是她的衣袖,指甲卻深深掐進她肉裡。
“你瘋了!”宋慕北尖叫着,伸手去推她。
“你才瘋了呢,以爲你剛纔說的我沒聽到嗎?”顧宛默咬牙拽着她,對身邊的小軍護說:“既然你們部隊管不了這樣的事,幫我打電話報警!”
軍護沒了注意,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聲,“張院長醒了!”
顧宛默儘管很想第一時間去看老伴,可是,她更想讓這個歹毒的女人繩之以法,拉着她就是不放。
宋慕北是練過擒擊拳的,被顧宛默抓的不耐煩了,聞訊趕過來的軍醫和軍護也越來越多了,她面子上過不去,揚起空着的手就要朝顧宛默打去。
高舉在半空的手被人接住,在武警醫院,打這個院長的夫人,她這下也算是徹底激起羣憤了。
團長聽到警衛連營長的報告,知道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匆匆跑到武警醫院。
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團長出現,最主要是張忠召開口了,那幫憤怒到極點的軍醫和軍護們並沒有報警。
部隊對自己內部人員有自己的法規紀律,通常,外面的任何一個行政執法機構都是攙和不進來的,團長是覺得一旦報警,他的面子就徹徹底底被丟光了。
被自己的丈夫勸說着,也一直沒鬆開宋慕北的顧宛默,到底還是很心疼剛醒過來的丈夫,狠狠瞪了宋慕北一眼也鬆開了手。
宋慕北看了下自己的胳膊,好幾道抓痕,都已經滲出性,平時那幫小軍護一看到着情景,肯定拉着她去消毒上藥,現在,個個冷眼旁觀。
這裡面的覺得部分人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卻同仇敵愾的和其他戰友保持高度一致,這一點,宋慕北很羨慕。
不管顧宛默怎麼不樂意,張忠召還是把她的手機要了過去,同時也和宋慕北單獨聊了聊。
沒人知道兩個人在裡面聊了什麼,就和前兩天陸希南和宋東平聊天一樣,這次,等宋慕北出來臉色比起她老子似乎還要更難看一點。
然後這幾天就再也沒人看到過宋慕。
一旁的軍護看陸希南臉色有點難看,輕聲對他說:“陸軍醫,還沒開始呢,你別緊張。”
醫者不能自醫,看來這句話真的很對。
陸希南斂回思緒,對她說:“我沒事。”
開顱手術的時間通常要很長的時間,陸希南自己做的心外科手術往往一站也要好幾個小時,卻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這麼漫長過。
小墨白很堅強,從頭到位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快到縫合時,徐小亮拍拍陸希南的肩膀。
陸希南迴頭,心裡一動,然後對徐小亮說聲“麻煩你了”就朝手術室外走去。
……
溫鬱想跑,卻已經無路可退,她聽到小墨白今天做手術的消息,沒控制住自己,還是過來看了下,本以爲躲在最不起眼的牆角就不會引人注意,誰知道,反而把自己陷入了“絕境”。
陸希南面無表情的朝她走來,她很緊張的嚥了下口水,以她對陸希南的瞭解,越是平靜,說明心裡的波瀾越大。
果然……
他邁着欣長的大腿很快就走到溫鬱面前,下一秒鐘,還沒等溫鬱反應過來,他已經把她打橫抱起
某個被獨自扔在手術間裡的娃,如果他這個時候可以站在他們面前的話,第一句話肯定是說,“你們這對無良爹媽。”
事實上,溫鬱還不算無良,真正無良的是陸希南,他不顧醫院部隊里人來人往,抱着溫鬱就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把溫鬱朝牀上一扔後,他就把自己在腦子裡想了上百遍的念頭給付諸現實了。
嘩啦,隨着一聲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溫鬱已經被人扒光了,臉燙的不成樣了,溫鬱拉過被子,把自己藏在裡面。
陸希南對她真是又愛又恨,到最後,脫掉鞋也上了牀,長臂一伸,把人連帶被子一起拉進懷裡。
溫鬱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就聽到一聲怒吼,“溫鬱,你再動一下試試!”
溫鬱嚇的真沒敢動,任他抱着,能感覺到他的溫度,熟悉的氣息,不知道過了多久,溫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
陸希南說:“老婆,以後不要再虐我了行嗎?”
不管自己到底是誰的女兒,腦子裡的那個東西到底是良性還是惡性,溫鬱都認命了,這輩子大概是在也離不開陸希南了,索性大着膽子反駁,“我什麼時候虐過你?”
“你!”陸希南被她氣的咬牙切齒,低頭就喊住柔軟的脣。
……
半個月後,小墨白已經活蹦亂跳的,眼睛也能看清東西了,讓溫鬱妒忌的是,自己獨自帶了他那麼久,他第一聲會喊的居然是爸爸,還她吃了半天的醋。
這半個月裡也發生了好幾件事,第一件事,是溫鬱發現自己被騙了,經過徐小亮軍醫非常專業的檢查,很肯定她腦子裡沒有瘤,頭痛只是因爲她長期睡眠不足,外加營養不良。
溫鬱聽到這個消息,唯有無奈望天,陸希南到現在還時不時的說她在虐他,你到底是在虐誰呢?
第二件事,宋東平和陸峻峰一起來看過小墨白,現在他已經正式改名成了陸墨白,宋東平似乎也想穿了,並沒有非要讓溫鬱認他;至於陸峻峰,白白得了這麼個大孫子,高興的最都合不攏了,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給他。
宋東平在走之前找陸希南談了會兒話,溫鬱只感覺他回來後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正忙着給陸墨白大俠打豆漿喝,一雙大手從身後抱住她,“老婆,原來你纔是我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啊。”
“什麼跟什麼呀?”溫鬱忙的很,根本沒工夫理他,等一會兒陸明銳就要把小墨白大俠送回來了,她想快點把豆漿弄好,等他回來涼的溫度差不多直接就能喝了。
陸希南不滿意了,看一副遭人嫌棄的模樣,用力捶着櫥櫃檯面,在邊上悽慘慘地嚷嚷道:“好不容易有小傢伙不在的時候,你就不陪我做點有意義的事。”
溫鬱轉身繼續研磨着豆漿,一縷烏亮的情絲垂落到側臉,看的某個人喉嚨一陣發緊,再也按耐不住了,這半個月來,那倒黴孩子晚上霸佔着也就算了,白天也不能離開一分鐘,害的他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飽了。
溫鬱才被人拉到被子裡,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溫鬱想應聲,卻被人用嘴堵上了。
一分鐘後,陸明銳的聲音變成了張墨白的大哭聲。
看着空蕩蕩的懷抱,陸希南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陸明銳抱着小墨白進屋,沒看到陸希南,就道溫鬱,“嫂子,我哥呢?”
溫鬱把孩子接到手裡,朝主臥看去,“在房間裡呢。”
陸明銳走了進去,看陸希南的臉色,就知道是慾求不滿,他幸災樂禍的笑道:“大哥,這就不滿意了,你不是學醫的嗎?要懂自我調節。”
陸希南抓起枕頭就朝門口人砸去,“別這麼着急的得瑟,你也有這一天。”
客廳裡,溫鬱正在喂小墨白喝豆漿,似乎早習慣了這爸爸和叔叔的“打情罵俏”,小墨白根本沒關心,專心喝媽媽給他研磨的豆漿。
“小墨白,叔叔帶你去玩滑滑梯,好嗎?”陸明銳看陸墨白吃的差不多了,就對他拍拍手,誘惑道。
一聽說玩滑滑梯,小墨白剛纔還緊緊拽着溫鬱衣襟的手馬上鬆開了,很快就毫無骨氣的投入到了陸明銳的懷裡。
在抱着陸墨白離開前,陸明銳故意很大聲的對着主臥的方向大吼了一聲,“大哥,大嫂,我吃過晚飯再把小墨白送回來。”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還有三個多小時,再怎麼吃不飽,也該夠用了吧。
小墨白似懂非懂地看着着叔叔的口型,最後竟然伸出手對臉色轉好的爸爸和嘴角帶笑的媽媽拋了個飛吻。
陸希南邊感嘆,“真是個體貼老爸的好兒子。”邊把身邊人攔腰抱起,直接朝房間裡去……
他剛接口溫鬱的內衣,門又被人敲響,一陣暴怒從被窩裡傳出,“家裡沒人!”
------題外話------
再次謝謝各位跟文到次的親愛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