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空少,還有百里公子,”宋公輸一臉標準的笑容伸出手說道。
“客氣了,宋少,”空一慧以毫不遜色的虛假笑容握住了宋公輸的手說道。
至於百里明嘛,他根本懶得理會宋公輸,依舊專注的搖晃着高腳杯中的血色乾紅。
見百里明冷漠的態度,宋公輸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縮,不過語氣依舊的說道:“今日承蒙空少和百里公子光臨寒舍,願意參加鄙人的生日宴會,宋某實在是覺得蓬蓽生輝啊。”
“好說,好說,”空一慧還是一臉笑容的應付道。
而郭奉孝和包匪只在宋公輸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沒在留意過他。
“呵呵,”被三人冷落的宋公輸絲毫不覺得空一慧的話有什麼誠意,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不得不依舊生硬的繃着。
“請問這兩位怎麼稱呼?”宋公輸心中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才笑着繼續問道。
“郭奉孝,”“包匪,”郭奉孝和包匪同差不多同時說道。
“郭姓和包姓嗎?記憶裡似乎沒有哪個包姓或則郭姓的大家族和集團裡有這兩個人,”宋公輸快速的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在看看郭奉孝和包匪市井的模樣,宋公輸更加確認郭奉孝和包匪不可能是某家的公子少爺,而是空一慧和百里明順便帶來的朋友罷了。
也就是說,身份上比宋公輸低了很多個檔次,既然低了很多個檔次,自然就該有下人的自覺。
淡然的收回了剛剛準備伸出的手,宋公輸準備接受郭奉孝和包匪的讚美和恭維,最起碼他們倆個該主動積極的伸出右手。
不過郭奉孝和包匪會理他嗎?毫無疑問,宋公輸悲劇了。
等了一會兒,宋公輸依舊不見郭奉孝和包匪有半點來拍自己馬屁的動向,頓時心中有些火了。
就像是空一慧和百里明身份高過自己一等,自己就主動來問好一樣,宋公輸的眼中覺得郭奉孝和包匪就該一臉諂媚的向自己問好,而不是這麼淡定的坐着吃東西。
“咳咳,鄙人,姓宋名公輸,”雖然說的是鄙人,但宋公輸卻像在有意無意的提醒郭奉孝和包匪自己的身份。
“嗯,”郭奉孝隨口應了一聲,而包匪索性不去理會他。
這一下徹底把自傲的宋公輸給弄火了,有些冷冷的說道:“那就請自便吧,”說罷,拱了拱拳,宋公輸滿臉不高興的抱拳離開了。
真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三兩步走回賓客羣中的宋公輸,空一慧不禁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隨口對百里明說道:“這傢伙,腦袋不錯,但品性一般,而且城府太淺,難有作爲。”
“估計是習慣被人捧上天了,這種人最是受不得打擊,”百里明一針見血的說道:“雖然名義上是宋家大少,但估計宋家的家業是落不到他的手裡了。”
“不過話說回來,”空一慧忽然笑着說道:“雖然宋家老大不怎麼樣,但宋家的第二個兒子卻很不錯,我見過一次,城府,心智,都算上上之選,繼承他老子的百億家業估計沒什麼問題。”
“好了好了,那麼差不多我們就走吧,額!”一個飽嗝,包匪舞着手說道:“我已經吃不下了。”
“那我們走吧,”郭奉孝覺得自己已經接觸過了一次完整的宴會,所以也覺得已經可以了。
四人起身,也不再管宴會還在進行中,在旁人鄙夷的眼神中朝着門口前進,心生間隙的宋公輸也懶得去留他們。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一聲女子的喊聲,接着便聽見了一陣的哭泣聲。
都已經走到門口處的郭奉孝停住了。
“滾!”怒罵聲,接着,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女子的哭泣聲更加明顯。
一團的混亂,幾百名賓客圍成了一團,正中心,毫無疑問就是女子所在的位置。
轉身,郭奉孝隨意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身後,包匪三人卻苦笑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依舊是這麼一聲無力的哭訴聲,只見舞池的中間跌坐着一個正在哭泣的年輕女子。
“你別糾纏着我好不好啊,”女子身旁站着一個青年人,此時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說道。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改不可以嗎?”女子死死的抓住男子的褲腿哭着說道。
“草,老子就是玩膩你了,滾好不好!”男子囂張的語氣頓時引起一片譁然,畢竟這種事情暗地裡做做也就算了,但像這男子這樣光天化日的說出來就未免太猖狂了。
“樑監,我不管你的破事,但你別再我這搗亂了,”宋公輸終於出聲的訓斥道:“你給我馬上解決這個事情,不然就和這女的一起滾出去。”
不過宋公輸做的也只是避免這種破事影響自己的宴會罷了,絲毫沒有爲女子出頭的想法,事實上,像這種無知少女,他宋公輸也沒少玩。
“是!宋少,我馬上搞定,”那男子見宋公輸說話,頓時急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我不愛你了,你走好嗎!”男子強壓住火力,語氣卻難聽的對女子說道。
“可我怎麼走啊!我都有你的孩子了!”哇的一下,女子說完哭的徹底稀里嘩啦。
圍觀的賓客們頓時更加譁然,看向男子的眼神都變得有些鄙夷。
“那就去墮掉啊!打掉啊!”男子憤怒的吼道:“關我屁事啊!”
女子卻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哭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
終於,在宋公輸越來越不耐煩的眼神和所有賓客指指點點的眼中,男子終於變得喪心病狂起來。
“老子讓你TM的去墮胎啊!”男子病態的一腳踹向已經晉級爲孕婦的女子腹部。
“啊!”一聲慘叫,女子生生給一腳踢暈了過去。
面色平靜的搖搖頭,郭奉孝轉身離開密集的人羣。
幾秒後。
“讓讓,抱歉,請讓一讓,”郭奉孝臉色忽然帶上了一絲笑容衝四周的人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他又鑽回了人羣中。
雙手扣在背後,郭奉孝朝着那名還在踹女子的男子走去。
“我果然還是不習慣啊,”郭奉孝微笑着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肩膀。
“幹嘛!”男子火氣十足的說道,頭也不自覺的轉了過來。
嘭!一聲巨響,四濺的碎片,滿地的紅酒。
鮮血順着那名男子的頭部緩緩留下,他的眼神中滿是措手不及,似乎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敢打他。
一陣意識的模糊,前一秒還張狂的男子滿頭鮮血的緩緩倒下。
“不習慣這骯髒的上流社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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