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把匕首丟在凌菲妃的面前,然後閉上雙眼,沒有再去看凌菲妃,王天宇雖然不忍處罰凌菲妃,可是有些事必須要做,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破,否則賞罰不明,那麼如何能夠服衆?說不定凌菲妃將來膽子越來越大,到時真的出事了,那時可就無法挽救了。
凌菲妃什麼都沒說,撿起地上的匕首,對着自己左邊的大腿刺了下去,然後又拔了出來,頓時鮮血不斷的流出,可是凌菲妃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吭過一聲。凌菲妃擡頭看了王天宇一眼,然後舉起匕首又朝着自己的右腿刺去,只是沒有刺下去,她的手腕就被王天宇給抓住了,凌菲妃擡起頭看着王天宇。
王天宇奪過凌菲妃手中的匕首,對着凌菲妃說道:“你犯的錯已經懲罰完了。”
“你做錯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王天宇說着就舉起匕首刺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宇哥。”凌菲妃頓時慌忙地哭着喊道。
雖然是刺在王天宇的左臂上,可是凌菲妃卻感覺這一下比刺在她身上還難受,還要痛,就如同刺入了她的心窩裡,她寧願這一下刺在她的身上。
王天宇看着凌菲妃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說道:“什麼感覺?”
王天宇指了指自己的心,向凌菲妃問道:“是不是這裡很痛?現在你知道你剛剛對着自己刺下去那一下時我的感覺了嗎?”
“宇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凌菲妃說着就撲在王天宇的大腿上大哭起來。
王天宇輕輕地撫着凌菲妃的那頭秀髮,安慰道:“好了,別哭了,趕緊止血吧,要是讓你洛依姐看見了又該擔心了。”
“嗯”凌菲妃應了一聲便從書房裡拿出藥箱先幫王天宇止起血來,可是淚水卻還是一直往下掉。
“說吧,她是怎麼一回事。”王天宇此時開口問道,王天宇口中的‘她’自然是指花旋舞。
“她說很想見你一面,只是偷偷的見你一面,不讓你知道,所以,我今天才會帶你出去的。”凌菲妃老實交代道。
“告訴花旋舞,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不想再有下次。”王天宇淡淡地說道,說實話,其實王天宇也很想見花旋舞,但是往往男人都要比女人更理智,尤其是王天宇這樣的人,更不會感情用事。
良久,等王天宇和凌菲妃兩人包紮好,清理了地上的血跡才走出書房。
吳洛依見兩人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王天宇的左臂和凌菲妃的左腿上都包着繃帶,急忙走上千萬關心地看着王天宇問道:“天宇,怎麼了?”
“沒事,這丫頭不聽話,只是說了她幾句就對着我的手臂咬了一口。”王天宇指着凌菲妃說道。
吳洛依“噗”的笑了起來,憑凌菲妃的性格還真做得出這種事,也放心了不少,只是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凌菲妃,似乎在詢問凌菲妃她的左大腿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傷是……”凌菲妃剛開始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可是隨後聲音就沒了,因爲凌菲妃差點就把王天宇剛剛編的那個理由順口給用上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受傷的是大腿,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難道說自己的大腿是王天宇咬的?
“你的傷是怎麼弄的?”吳洛依見凌菲妃低着頭沒有說下去,於是看着凌菲妃好奇地問道。
“我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撞的!”凌菲妃低着頭有點心虛地說道。
吳洛依則是一副懷疑的表情看着凌菲妃,心想,撞一下,能把自己給大腿給包成個糉子樣,不過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王天宇則是狠狠的瞪了凌菲妃一眼,似在怪她連撒謊都不會,然後對着凌菲妃說道:“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別瘸着腿好到處亂跑。”
“知道了,宇哥!”凌菲妃低聲道。
吳洛依則是好奇地在王天宇和凌菲妃兩人身上掃了一眼,知道他們肯定有事瞞着她,否則好好的兩人一出來就都帶傷了呢?只是吳洛依見兩人都不說,也不好意思問,就當不知道,這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該問的就不問,不該知道的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晚上,凌菲妃悄悄地來到王天宇的臥室。
“宇哥,你要的東西剛剛到了。”凌菲妃對着王天宇說道。
王天宇一聽,蹙着眉頭使勁回想自己要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就是沒有絲毫頭緒,於是開口問道:“什麼啊?”
“就是你要送給那張玉鳳的禮物啊!”凌菲妃提醒道。
王天宇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如果凌菲妃不說,他還真的把這事給忘了呢。
“人在哪裡?”王天宇接着問道。
“剛剛偷偷上岸,現在怎麼安排?”凌菲妃看着王天宇詢問道。
“是誰負責把人送過來的?”王天宇問道。
“是狼牙的人,都是生面孔,沒人認識他們,也沒人知道他們跟我們有關係。”凌菲妃回答道。
“嗯,直接把人送給張玉鳳,就說這送禮的人明天上午會登門拜訪,至於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讓狼牙的人把人送到之後就馬上離開香港,不要留下任何痕跡,知道了嗎?”王天宇沉思了一會兒後對着凌菲妃吩咐道。
“嗯。知道了,宇哥,我現在就去安排。”凌菲妃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王天宇的臥室。
可是凌菲妃從王天宇臥室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晚上起來上廁所的吳洛依給看見了。望着凌菲妃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吳洛依頓時蒙了,腦中一片空白。這麼晚了,凌菲妃從王天宇的臥室中偷偷地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由不得吳洛依不往那方面想。雖然她在華爾街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可是現在真的看到這一切時,她的心卻如刀割般疼痛,淚水也順着那悽豔的容顏流了下來。
“天宇,是不是因爲她,你纔沒有跟我提結婚的事,纔對我一直相敬如賓的?其實,我整個心早就給了你,只要你開口,我會把我整個人完完整整的全都交給你,即使將來你娶的不是我,即使將來我會失去你,我都會無怨無悔。雖然我以前以爲自己爲了你可以離開你,可是此刻我卻發現我根本就離不開你,沒有了你,我就不能再呼吸!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其實,我很容易滿足的,真的,只要能夠留在你的身邊就足夠了。”吳洛依呆呆地望着王天宇的臥室門口,喃喃自語道,良久,吳洛依才帶着淚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在這次回香港以來,她每天都是帶着幸福的笑容安然入睡的,可是今晚她的枕頭再次被淚水淹沒,也再一次失眠了,這是她這次回香港後的第一次失眠,而且是帶着淚水失眠。
今晚失眠的不止吳洛依一個。
香港一家十分奢華的休閒娛樂會所的頂層一間豪華的私人房間中,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成**子,這人就是香港**赫赫有名的瘋娘子——張玉鳳,她此刻突然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電話那頭只是說了一句:“有人託我們給你送一件禮物,禮物就在你的王妃休閒娛樂會所門口,麻煩你出來取一下。”
張玉鳳聽着電話那頭的盲音,馬上撥通了一個電話開口道:“阿敏,幫我查一個電話。”然後把電話號碼報了過去,接着陷入了沉思,對方能夠有她私人的電話號碼,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對方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可是自己似乎在香港沒什麼朋友,倒是敵人一大堆,不過最近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啊?
很快,張玉鳳接到了阿敏的電話,只知道那個電話號碼是屬於香港的新號碼,其他的什麼信息都沒有。
張玉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看一看,畢竟她在香港也混了這麼久,也算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又豈會被一個陌生的電話給嚇着?
張玉鳳只是帶了兩個小弟就來到了王妃休閒娛樂會所的門口,這裡是她的地盤,她當然不怕對方耍什麼花樣。
就在張玉鳳出現在門口的瞬間,一輛白色的麪包車突然出現在張玉鳳的面前,可把張玉鳳身後的那兩個小弟給緊張的急忙擋在張玉鳳的面前。
從車上下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渾身卻是充滿了殺氣,張玉鳳身前的兩個小弟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自然能夠感受到來人身上的殺氣,不由的更加緊張,緊緊的盯着來人,只要來人有任何異動,他們就會出手,同時保護張玉鳳離開這裡,倒是站在那兩個小弟身後的張玉鳳面不改色的看着來人。
來人看都沒看擋在張玉鳳身前的兩人,只是把目光投向張玉鳳說道:“禮物就在車上,還有,送禮的人說,他明天上午會登門拜訪。”
那男子說完之後,就和麪包車上的司機上了另外一輛麪包車迅速離開了。
張玉鳳見這送禮的人滿身殺氣,而行事卻雷厲風行,倒像是軍隊出來的人,可她心中卻是清楚他們應該不是軍隊的人,不過能夠請得動他們的人應該也不會是什麼普通的角色。
張玉鳳皺着眉頭看着那輛麪包車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此刻倒是有點好奇這車上到底是什麼禮物?送禮物的到底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