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平與鮑有爲跟吳精忠不太一樣,因爲常年從事紀檢工作,他的覺悟還是要高於這兩個魯莽不堪的領導,他也告訴袁方國,如果是港商,提供相關的企業信息,至於鮑有爲他們認不認可,這個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其實袁方國給杜金平這番電話的用意不過是讓他把港商的優惠信息也查詢到,不然到時候杜金平沒有提供相關的優惠價格信息,他們肯定又白跑了。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李春麗也給袁方國宿舍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到她家去一趟。
袁方國想都沒有想,直接應了下來。
週五也基本上全天都是課,下午一放學,袁方國給高大鵬簡單叮囑了幾句,便是匆匆離去。
等他來到李春麗的家裡後,這才發現林華勇也在,這回還多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年紀約莫四十來歲,一身西裝革履,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一臉的嚴肅。
李春麗對他小聲說道,“方國,勇哥還專門把他的香港律師林先生給你請了過來。”
“啊?”一聽林華勇竟然把他的香港律師都請了過來,袁方國感覺到實在太受寵若驚了。
“小袁,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法務部的律師,林賢光先生,林先生是香港人,獲得法學碩士學位,師從於香港著名法學專家李仁龍先生,林先生非常熟悉香港跟內地的法律,我相信有了他在場,明天你會很輕鬆的。”
林賢光衝着袁方國點點頭,主動伸出手來,“你好,袁先生,具體的情況你能不能給我談談?”
“行,我給林先生介紹一下。”袁方國邊說邊示意林賢光坐下來聊。
李春麗趕緊給三人沏上了茶。
袁方國給林賢光介紹完相關的情況後,林賢光笑了笑,“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心中已經有好幾個預選方案了。”
說完之後,林賢光便是將他的解決方案給袁方國一一說了出來,聽完之後,袁方國在心裡忍不住地讚歎,這律師的水平就是不一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居然給出了好幾套方案來,而且每套方案看起來也都很不錯。
“袁先生,你可以選擇一套合適的。”林賢光扶了扶眼鏡道。
袁方國笑了笑,毫不猶豫道,“那就第一套吧,一般第一套都是遵從於內心的。”
林賢光點點頭,“行,那我明天跟你一起過去。”
“林先生下榻哪個酒店?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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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假日酒店,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移動通訊的號碼。”林賢光邊說邊一臉畢恭畢敬地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
袁方國也不敢怠慢林賢光的禮貌,他也雙手接過名片,裝進了自己的上衣兜裡。
晚上李春麗沒有做完飯,他們在外面用餐,雖說林賢光是典型的潮汕人後裔,但是他也入鄉隨俗跟着他們一起吃起了火鍋來。
麻辣的火鍋辣的林賢光嘴裡直大呼過癮。
用過晚餐後,四人又驅車直奔林賢光入住的酒店,在那裡喝起了咖啡來。
聊到晚上十點多,大家這才離去。
……
第二天早上,袁方國驅車直奔酒店,陪着林賢光用了早餐後,兩人直奔機械廠。
在去機械廠的路上,林賢光不由得感嘆起巴蜀平原的富饒來,他甚至告訴袁方國,機械廠那邊沒準以後將成爲蓉城市的主要發展方向。
這與日後蓉城的發展方向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袁方國爲什麼寧願選擇買下那塊土地,也不願意選擇租的原因之一。
來到機械廠之後已經是早上九點半,離着他們週四約定的時間只差半個小時。
文春來、老處長以及刀疤大叔早就在門口等着他了,一見着袁方國的皇冠車駛來,他們趕緊迎了過去。
一番簡單的寒暄之後,袁方國向文春來他們介紹起了林賢光。
一聽袁方國他們公司竟然是註冊在香港的企業後,文春來他們幾個一臉的驚愕,甚至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
“咱們趕緊去吧,不能讓那幾爺子調理。”刀疤大叔趕緊說道。
來到三樓會議室,裡面空無一人,就連廠辦的小姑娘都沒有出來接待他們。
刀疤大叔有些看不慣廠裡這些人官僚的習氣,推開廠辦辦公室,一臉冷冷地怒斥道:“你們在幹什麼?上班時間看小說、織毛衣、寫信,特麼的機械廠垮掉也跟你們有很大關係,別以爲都是領導的責任。”
刀疤大叔的名聲在外,一見是他,小姑娘跟老姑娘嚇得夠嗆,特別是那個小姑娘,更是渾身哆嗦起來。
“老大哥,什麼事情?不要發那麼大的火嘛。”老姑娘一臉柔情帶笑道。
“哼?什麼事情?你們不知道嗎?今天老書記過來開會,怎麼?人走茶涼了?我告訴你們,沒有老書記,就沒有曾經輝煌過的機械廠。”
“老書記我們當然尊重了,不過你說開會?開什麼會?”老姑娘明顯一愣。
“我糙,你是不是裝傻?”刀疤大叔唾沫星子直飛。
“老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會?秘書辦的沒有通知我們啊。”
“你問問她,週四的時候是不是就把時間定在了今天早上十點。”刀疤大叔指着那天倒水那個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怯生生地點點頭,“那天是定在了今天早上十點,但是今天早上九點鐘告訴我,會議臨時取消了。”
刀疤大叔一聽這會議竟然是取消了,大手不由得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大聲怒道,“什麼?哪個龜兒子說的取消了?我們怎麼不知道?爲什麼不通知我們?”
他的聲音中充滿着憤怒,臉上的刀疤與五官擰成了一團,將廠辦的兩個女孩子都嚇得夠嗆,愣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說,哪個龜兒子取消的?”刀疤大叔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子桌子,大聲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