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東勝很快就走了,若唯茫然的看着小羽,問:“什麼意思?”
“你不過是個配菜!”小羽淡淡的解釋,看着若唯不解的樣子,他淺笑着,說:“阮東勝想將生意發展到內地,看上的是龍嘯幫……”
“啊?”
若唯似乎明白了什麼,阮東勝,香港的富商,也是做酒吧的生意的,她竟沒想到這一層,原來,也是有黑道背景的。若唯蹙眉,小羽這樣做決定對龍天躍來說,不算好事吧,畢竟龍嘯躍在盡力將龍嘯幫漂泊,怎麼又去招惹……
“別擔心,就算是我哥在,也會同意的。”小羽安慰她,笑道:“阮東勝很聰明,會找切入點!”
“那我是不是該榮幸,還能被你們當成配菜?”若唯的語氣有些衝。
“若唯,涉黑,不可能完全乾淨得了,不過阮東勝是個機會。”小羽解釋道:“如果將龍嘯幫過給阮東勝,我哥可以抽身難道不是好事?”
“可……”
若唯想說,可那樣龍天躍就會很危險,之前想殺他的人,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找上門。想了想,她沒有說,因爲沒有立場,她高興於龍嘯幫可以漂白,可漂白後,她又覺得小羽和龍天躍的安危成了問題。
“沒那麼簡單,總之,做你想做的事。”
“小羽,我覺得,這個世界好複雜!”若唯突然感嘆,然後起身:“我們回去吧。”
從酒吧出去,小羽一直走在若唯身邊,他能感受到若唯心裡的複雜情緒。其實她,從米蘭回來的飛機上就有異常,可是,世界這樣複雜,她也必須去面對。
小羽伸手抓住若唯的手,他說:“姐,我冷!”
“嗯,乖!”若唯淡淡的安慰了一句。
其實世界很複雜,她一直就知道,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遊戲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她能奈何的,但是偶爾發現她其實也有被需要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也是有價值的。
如若唯所料,第二天下午崔衡就打電話約她出去,她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
“小唯,這個……”
這一次,崔衡並沒有閃躲,沒有暗示,直接將那張寫着七十萬的欠條放在若唯面前。
“嗯?”若唯看了看,然後揚起嘴角,將欠條還給崔衡:“我不可能籤的!”
“你說過……”
“沒錯,那是在我們要結婚的前提下……”
“那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不可能!”若唯覺得好笑,她笑了出來,然後微眯着眼睛,說:“崔衡,我不會和你結婚,我們結束了。”
“你要和我分手?”崔衡不怒,將欠條收了起來,他抱緊雙臂:“行,記得那份酒吧轉讓合同吧,分手的話,你大概應該把酒吧重新轉到我名下。”
“酒吧?”若唯疑惑的揚眉,搖搖頭:“我沒有那種東西!”
“需要我提醒你嗎,別忘了,那份合同我也有一份!”
“啊,你說的是唯一酒吧?”若唯好像恍然大悟,然後說:“忘記告訴你了,那酒吧在昨晚已經賣了,那賣酒吧的錢是不是要給你?”
“你賣了?!”這次崔衡不淡定了,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是不是瘋了?”
“以你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來說,你瘋了,可能信的人會多一點。”若唯淡淡的,四兩撥千斤。
“元若唯,你沒權這樣做!”崔衡怒吼。
酒吧是他最後的希望,他如果從若唯手裡拿走她苦心經營起來的酒吧,對她也是一種精神打擊,可如今……
“這是你的計謀,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崔衡驚醒,驚恐的看着若唯。
“如果我沒記錯,那份合同上說明,我有權對酒吧做任何處理,包括轉讓,清理,變賣等等,順便提醒一句,賣酒吧的錢,你一分也得不到,因爲附加條約只說了,如果分手,酒吧歸還,我是在分手錢脫手酒吧的,所以當我和你分手的時候,我手上沒有酒吧,抱歉!”
“元若唯!”
“啊,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和李雅玲那點齷齪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元若唯!”
“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那酒吧賣給別人,你也要讓那人後悔買了酒吧?”若唯搖搖頭,淡淡的說:“提醒你一句,買主姓阮,香港人,你大概不認識,回去問問李雅玲,好歹她也曾經是混那個的。”
崔衡懵了,元若唯知道,什麼都知道,不但他的計劃,她還知道雅玲的底,那麼是不是也知道他爲什麼要害她?
“元若唯!”崔衡惱羞成怒,雙拳緊握,並不看若唯,眼神空洞而恐怖,他說:“我會讓你,不得安生!”
“隨時恭候!”若唯淡淡的回了一句,起身,見崔衡一副要撲過來吃了她的樣子,她好心指着天花板一處:“忍着點吧,有監控!”
崔衡站在原地,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若唯從他面前經過,然後出了咖啡廳。他頹敗的坐下,第一時間,給秦茹打了個電話。
“媽,完了,全完了!”
“什麼?”秦茹知道他來找若唯籤欠條。
李雅玲跟親如攤牌後,秦茹和崔衡談了談,崔衡便將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秦茹,事到如今,秦茹也只能盼着一切能順利。
“媽,元若唯什麼都知道,你一早就把酒吧賣了,我們什麼都沒撈到,還賠進去一個酒吧,媽,我該聽你的,我想是元若唯留意到了我和……”
崔衡這麼一個大男人,說着竟落起淚來,因爲太挫敗了!
“好了,好了!”秦茹煩悶的說,所幸還有李雅玲這條退路,她沉着聲音說:“以後聽媽的話就好。”
“媽,我再也不違揹你的意思,再也不自作聰明瞭!”
“算了,事到如今,你也就和李雅玲結婚吧,她不是有了你的孩子嗎?”
“媽?”崔衡有一絲欣喜,難道母親想通了,他問:“你想通了?”
“放心,媽沒那麼容易放過元家,只是,你的事也很重要!”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