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翟政的所爲,此時還在公司上班的翟悅並非一無所知!但是她對翟豔的怨恨,是打從5年前父親將孩子帶回家就有的,而且至今都沒有消除過!她不可能爲了一個“外人”與自己的血緣弟弟鬧彆扭,更別提爲翟豔求情了!若不是翟豔的確有本事,而翟政扶不起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推薦翟豔當新部門主管的!
翟闊怒氣衝衝地衝到滿臉慌亂的翟政面前,攜着滿腔的怒氣惡狠狠地就是一巴掌!巨大的掌摑聲不但讓趙圓出了一口惡氣,也讓翟悅驚駭地不敢去阻止滿臉猙獰的翟闊,只見他大聲咆哮道:“你究竟要鬧到什麼地步,才能清醒?你究竟要給我丟多少臉,纔會醒悟!老子的臉都快被全東歐的人踩在腳底下了!”
脣角滲出血絲,翟政不敢面對一向嚴厲的父親猙獰的臉,只是看着翟豔和趙圓的背影更顯陰鷙。見翟政不說話,翟闊扯着兒子的頭髮在翟悅心疼驚呼聲中拉到妹妹前,怒吼道:“給你妹妹道歉!”
翟政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打死我!也不道歉!”
翟政又是一個巴掌打在翟政的後腦勺上:“道歉!”
“不!絕不!”被打得頭髮凌亂的翟政依然充滿傲氣!
見父親還要打,再也忍不住的翟悅連忙驚叫着攔住了父親的手,含淚道:“爸爸,不要打了!”
再回頭打算落下姐姐的老臉去求妹妹,誰知道她看到的是翟豔平靜倔強的眼神下,那一絲絲不寒而慄的冰霜。
“滾!”翟闊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大聲揮舞着手臂怒吼着,青筋從他的臉龐上幾欲崩裂出來,見翟政帶着滿臉的怨毒離開之後,他終於支撐不住癱軟在大女兒的身子上。
如果宋辰在這裡,他會閉上眼睛,低聲說一個詞:“惡性循環!”
翟家的內訌終於如期進入了倒計時,而宋辰對此心急如焚,毫無辦法。
靠在沒有牀墊的牀沿邊上,宋辰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
爲什麼宋辰如此關心翟豔?因爲上一輩子與張若曦分手之後。第二個給他心動的感覺,便是比他還要大幾歲的翟豔。
兩人的結識,是在凱悅酒吧。
同病相憐的他們,擁有類似的遭遇;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真誠,也有宋辰作爲性情男人得知翟豔遭遇的悲痛與憐惜,更有滿腔難以言述的愛戀久久纏繞於心中。
上一輩子的1998年,宋辰進入翟闊電子,導致翟家全面內訌的事件已經發生——翟政不但帶着一幫流氓當街暴打趙圓,導致趙圓下半身致殘,甚至還拿濃硫酸潑她全身,導致全身60的燒傷,三極傷殘……事件發生後,翟闊暈厥住院,翟政作爲背後僱主被公安逮捕,翟悅不得不暫時出面維持一度混亂的公司次序。
翟闊出院後,帶着妻子沈芸艱難地請求趙圓和翟豔的原諒,甚至沈芸第一次放下了作爲合法妻子的矜持,跪在趙圓的病牀面前。趙圓想着自己的女兒不能與親生父親形如仇人,只好抱着翟豔失聲痛哭,最終選擇了與翟政和解,沒有起訴他。
但是事情如果到此結束,顯然就不會發生後面翟政被“流放”,翟悅自我放逐,翟豔當權的局面。
當趙圓與沈芸達成和解之後,原本冷淡的“姐妹”關係有所緩和,沈芸甚至讓趙圓搬進翟家,由她親自照顧——這獲得了翟闊的首肯。而翟政被他父親解除了所有的職務由他姐姐翟悅暫代之後,氣憤難平的翟政依然不順心,當他聽說了翟豔連着幾天在翟悅酒吧買醉之後,惡向膽邊生,糾結了一夥人,趁着妹妹酒醉回家的時候綁到流氓家裡……
這種轟動全國的醜聞被公佈已經是宋辰從翟闊電器離職之後的事情了,而他事先知道這件事卻是親口聽翟豔說得!同時,她也是這樣神色平淡,用不像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樣子,無比坦白地告訴了自己的親人!
後來,翟豔成了翟闊電器的總經理;後來,痛心疾首的翟政即無法忍心將翟政送入監獄,又不願他繼續再胡作非爲下去,只能選擇讓他去京城打理分公司;後來,翟悅成了翟闊電器的第二大股東,但她無法原諒自己的弟弟,也不願面對自己的妹妹,只好自我放逐去了美國!
翟豔不是第三大股東,在她上面還有許多叔叔伯伯以及父親的合夥人,但手握重權的她在父親的支持下開始對翟闊電器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翟悅與國內外的信託公司、商業銀行關係密切,獲得了當時對翟闊電器極爲重要的融資計劃,並且在他們積極穿針引線下,收購德國一家有實力但陷入破產的白電製造商!在短短兩年時間裡,翟闊電器突然成了白電領域的黑馬,開始有了與海爾等大廠叫板的底氣。
白天的她享受着人們對她的讚譽的同時;晚上的她,成了上層社會最廣爲人知的**……
兩年後,重病纏身的翟闊不得不在翟豔以及其他親戚股東激烈反對下,將唯一的兒子翟政調回到總公司,沉痾難起的翟闊任命他爲總公司的財務總監。
1995年,藉着父親翟闊再次昏厥不醒病重入院,籌謀已久的翟悅藉助國內的信託公司、商業銀行、國外股權投資基金的資本力量,對由翟氏家族掌控的董事局發起了致命的一擊!甚至當時不少翟豔的叔伯都是支持她的。
若不是翟闊甦醒,在股東大會上關鍵時刻由翟政代他行駛董事長權力,這場長達數個月的翟闊集團控股權戰爭就會以翟悅擊敗當時的第三大股東翟闊弟弟翟洋而告終,或許翟悅會功成名就,得償心願;或許宋辰會因爲與翟悅相識而改變命運……
社會進程的本質歷來便是如此,成王敗寇而已!所以“或許”只是“或許”,它毫無意義。
翟悅選擇了黯然離開這個傷心地,帶着她那做了植皮手術卻依然無法站立的母親移民瑞士;
女神有資本有退路,爭權奪利失敗了還可以移民。但絲依然還是絲,變不了高富帥!於是宋辰輾轉經歷幾次職場之後,再一次的沉淪了。
不知怎麼地,前世只有應酬的時候纔會陪客戶抽菸的宋辰想來一根了……
眼看1997年還有一個月不到就結束,印象裡,翟政帶着地皮流氓潑翟豔親生母親趙圓硫酸的事件就發生在這個月,但是具體是哪一天他不是很清楚。
但是結合翟豔醉酒被綁是元旦前夜來看,那麼事情就發生着這半個月內!
宋辰苦笑着一嘆,即便他知道又如何?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因爲翟政對趙圓母女的怨恨,以及翟政本人做事不顧後果的腦殘行爲,除非……翟政遠離東甌市!
但可能嗎?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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