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8 蔣琰的過去
微微一頓，宋辰沉吟着補充道：“當然，支付寶畢竟是辰星的核心關鍵資產，阿琰雖然擁有所有權，但公司經營權會通過協議的方式劃在集團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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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辰的表白讓蔣偉力略一點頭，沉吟道：“換言之，還是協議控制！”
無需遮遮掩掩，宋辰坦然地點點頭，不過他還是補充道：“也不算協議控制，只是將經營權交給我們罷了，支付寶畢竟是辰星控股至關重要的業務，若阿琰有能力控制最好，若沒有實力的話，交給職業經理人最好！”
蔣偉力又問道：“阿琰不用隨你移民美國？”
宋辰搖搖頭：“不用！只是爲了方便，辦一張綠卡是最好的！以後她將隨我和若曦她們一起生活！”
蔣偉力再問道：“你說支付寶將來會涉及到與國資企業的深入合作，究竟是什麼樣的合作？”
宋辰想了想，當下將支付寶將來可能涉及的業務諸如銀行結算、水電煤、慈善、醫院、移動支付、金融等產品應用一一描述出來。尤其是金融產品，蔣偉力眼神閃爍着奪目的光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聊了三個小時，宋辰纔回到蔣琰的臥室，這時他纔有時間好好地欣賞蔣琰的閨房。
二十多平米的空間並不大，卻奢侈地擁有兩個一大一小的獨立陽臺，一個可以用作疊被曬衣，一個是觀景小陽臺，站在上面，徐徐涼風吹拂在臉上，遙望不遠處在路燈照耀下跑步的人，頗爲靜謐。
在陽臺上站了兩分鐘，宋辰回到書架上隨手拿起一本有關於心理學的書籍翻看起來，只不過裡面的專業術語立馬就將宋辰給逼退了回去。
出於對蔣琰過去的好奇，將書放回原位。宋辰開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翻找畫冊，只是畫冊沒有找到，卻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找到一個正面朝下的相框。
拿起一看，宋辰的瞳孔猛然一縮，目光頓時猶疑起來。
相框頗有年份，雖然多有擦拭，但相框的細縫裡依然藏着不少灰塵。宋辰在意地自然不是相框乾淨與否，而是相框裡：翟悅被一個年輕的男孩子環抱在胸口，而她淺笑嫣然地依偎在他的懷裡，這種幸福的笑容。即便是已經佔有了她身子的宋辰，亦是難以看到的。
“這個男的是阿琰的初戀情人，從高中開始到大學談了六年的男友！”
不知道何時，溫美麗已經站在房間門口，她看了一眼宋辰，隨後神情淡淡地端着一盤紅棗湯圓走了進來。
“啊……哦……”宋辰摸着鼻子，訕訕地說道，“她沒跟我提起過！”
將夜宵放在書桌上，溫美麗頭也不回地說道：“這個男孩子。人長得帥氣，雖然沒有你那樣的驚人才情，但是在大學裡，人緣成績都是頂好的！”
宋辰默然不語：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問，溫美麗也會告訴他蔣琰過去的事情的！
果然，將盤子雙手抱在腹前，溫美麗背對着宋辰嘆道：“他什麼都好。就是家境貧窮，沒錢沒勢，我們蔣家上下。無法容忍這樣的女婿，只能硬着心腸拆散了這段姻緣！大學畢業之後，阿琰除了除夕前後那幾天……這個房間就一直空在這裡了！”
擡起頭打量着女兒的閨房，一向強勢的溫美麗悄然露出了感傷的神情：“她甚至不願待在這個有親人的鄉土，而是選擇了在東甌居住，與她的大學好友……”
劇情雖然俗套狗血，但是宋辰的心情卻格外沉痛，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雖然事隔多年，但是，當初蔣琰在香港的時候將第一次交給了自己，是不是有自暴自棄的想法在內？
收起難得的感傷，溫美麗收斂表情，回頭睨視着宋辰，輕哼道：“你兒子都有14個月大了，什麼時候我家阿琰纔有動靜？你們兩人不會用了什麼措施吧？”
宋辰老臉一紅，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只是阿琰不比若曦，她的事業心也是挺重的，所以暫時不想被孩子的套牢，否則以她的身家資產，是不會選擇去美國攻讀mba的！”
溫美麗霽顏道：“沒有就好！雖然她不願，但是作爲男人，你主動一點的話，以她的性格卻也不會拒絕！你現在暫時不用蔣家的幫助，但你如果能早點帶蔣家的外孫回來，對你的將來也是有利的！何況阿琰今年已經26歲了，我和孩子他爸不想等太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辰訕笑着點點頭，連連稱是。
走到房間門口，溫美麗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雖然遺憾阿琰做出的決定，但對她這次的選擇，蔣家上下都有了一致的決定，我即便再不願也沒辦法。希望你能好好對她，不要讓她落入你媽媽的後塵，這件事……就當是我對你的唯一請求吧！”
宋辰大吃一驚，慌忙道：“媽，別這麼說！我雖然不能保證給阿琰一張結婚證書，但是我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我會好好疼愛她，一生一世地照顧她！”
嘆了一口氣，溫美麗默默地點點頭，抱着盤子出去了。
默默地關上房間門，宋辰拿起右手裡的相框，深深地將相片裡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刻印在腦中，隨後將相片放回原位，他釋然了！
女人，尤其是容貌俏麗的女人在大學期間沒有交男朋友，那是經不起推敲的鳳毛麟角，蔣琰如此，翟悅翟豔她們也不會例外，只是宋辰驚訝於她們最後仍然還保持着處子之身！
每個人都有過去，宋辰有，張若曦有，蔣琰有……每個人都有，宋辰並不在乎對方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更在意，這些女人將來是否忠誠於他，鍾情於他！更何況宋辰切切實實地擁有了蔣琰的第一次體驗！所以，他很快地便將這件事放在一邊。
只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會這麼快地與這個陌生的男子產生交集！
翌日，宋辰在蔣家用完早餐之後。就帶着小蜜保鏢坐飛機前往江城。
知道宋辰不喜張揚排場的性格，所以陳顯寶倒也沒有安排高管去機場接機，只是派了兩輛車過來交給宋辰一行人使用。
此時才正午，時間充足，宋辰帶着小蜜保鏢們去酒店享受了一下當地美食，順便訂好房間之後，一行人才驅車來到辰星宅急送位於長江邊上，靠近長江隧道的總部。
一年多以前，辰星宅急送江城總部只有一棟矮平建築，周圍是黃土砂礫堆積毫無人氣的停車場；一年之後。平地拔起三棟辦公樓，開放式寬敞平整的停車棚下，大中小型貨車進進出出，員工操作着起重車將貨物送進物流班車呢，發往中國各地。
“董事長！”陳顯寶帶着公司高管迎了上來。
雖然宋辰不是辰星宅急送名義上的董事長，但是通過這兩年的股權收購，辰星控股實質上已經是辰星宅急送的大股東，所以陳顯寶纔會使用這個稱呼。
用力地在陳顯寶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宋辰頷首道：“辛苦了！”
越過陳顯寶。宋辰看着一個只比他大幾歲的李維宇，他笑道：“表哥，你變得好黑了，舅媽也不知道該怎麼埋汰我了！”
李維宇178公分左右。相貌堂堂，鼻樑高挺，只是或許是江城天氣的緣故，皮膚被曬得黑紅。雖然不至於誇張到像個黑人，當比起兩年前見到他時奶油小生的印象，此時的他更加健康精神一些。
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昔日憨厚的李維宇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職場初哥，與同僚們推杯盞茶相互試探之際，他已經由裡到外整個人的兌變，城府愈加深沉。
宋辰主動打招呼，李維宇也樂得在同僚面前與自己的表弟兼上司親近，開玩笑：“現在說什麼都完了，上個月我媽來探望的時候，她就問我是不是去非洲出差了！——都認不出來了！”
宋辰心中大樂，笑道：“是嗎，不過這樣也好，比以前精神多了！嫂子接過來了吧？”
“是啊，她在家裡帶孩子呢！”
“晚上去你家蹭飯吃！”
“好啊，我等一下打電話讓她準備一下！”
陳顯寶等宅急送的高管微笑着旁觀宋辰與李維宇有說有笑地打着招呼，心中羨慕非常。
宋辰之所以專門到江城，主要原因是因爲上一次香港峰會並不涉及辰星宅急送的討論，所以陳顯寶李維宇等高層並沒有參與。
而這次，宋辰再次強調辰星宅急送的長遠戰略：先圈地，再消化！以點帶面的圍棋式策略，具體地說，就是通過8848的數據模型，提取全國發達省市的訪問數據，在訪問量、銷售額、轉化率、客單價等數據模型的幫助下，選擇建立辰星宅急送分公司的優先值，同時建設倉儲或運營中心，以儘可能地優化“最後一公里”的用戶體驗。
這種激進的擴張方式試錯成本比較高，再加上辰星宅急送的投資組合與辰星網吧類似，都是收購地皮自建自營，所以投資成本非常高！
即便如此，這種看似高昂的發展代價其實風險很小，地方政府配合，當地商業銀行提供融資方案，土地價值低廉……最大的發展代價，主要還是公司規模激增，人力資源膨脹，公司管理的混亂導致經營成本極其高昂！
其實，針對這一點，陳顯寶是有想法的，在接下來的會議上，他提出：“我們可以將最後一公里外包給當地的配送公司，專心發展物流的倉儲管理、運輸網絡等環節，這樣我們就可以節省大量的資源！”
坐在首位上，宋辰臉色凝重而果斷地搖搖頭：“沒這麼簡單！將最後一公里的配送環節外包給配送公司誠然可以節省大量的資金和人力成本，甚至可以發展加盟商，但是這種將核心環節的‘用戶體驗’操在別人手裡的行爲是不可取的！”
接着，宋辰又沉聲道：“而且放權容易收權難，將來我們選擇將最後一公里的配送環節收回公司時，你們認爲這些‘地頭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順豐……王衛，他遲早要爲這個決定付出代價的！”
若是順豐的歷史沒有被宋辰的“翅膀”扇到角落，那麼王衛如履薄冰的收權行動將會在兩年後如期展開，爲了保護自己的安全，王衛甚至還聘請了保鏢，可見順豐“內部大清洗”有多麼劇烈。
陳顯寶沉默了一下，認可了宋辰的遠慮，但是他還是要勸諫道：“即便如此，一二線城市還好，若要在地級市以下的城鎮單位設立配送點，耗時耗力不談，效率也極其低下……”
不等對方說完，宋辰再次搖頭：“我說過，狼吞虎嚥消化不良總比虎口奪食要強！”
目光炯炯地直視着陳顯寶，宋辰繼續說道：“陳總，我知道你爲人謹慎，這是你的優勢，也是你的劣勢，在快遞行業蒸蒸日上的當口，你需要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至於人力資源暴增導致公司臃腫的事情，只要業績能高速成長，那麼這個錢就算是花到點子上了！政府官僚崇拜‘唯gdp論’，我們辰星宅急送也要搞一個“唯業績論”，在公司配送網點還沒有遍及中國主要城鎮之前至少要堅持三五年不動搖，在這之前，我們不談改革！”
宋辰拋出“唯業績論”就彷彿點燃在場高層心中的熊熊野心，他們紛紛鼓掌起來。
陳顯寶激動了一下，但是性格保守的他還是遲疑道：“資金方面……”
宋辰不在意地一揮手，說道：“凡事涉及到基建項目，由銀行提供融資擔保最好，公司賬面上的那幾億人民幣作爲儲備資金一是用於公司的運營，二是進行不動產交易，三是用於固定資產的投入！”
“我明白了！”陳顯寶略一沉吟，隨後釋然地點點頭。
宋辰滿意一笑，接着又說道：“接下來還有一件事需要交代給你，外包給辰星軟件的epr系統這個工作不能斷，辰星宅急送要加大這方面的投入！除此之外，辰星宅急送將來也需要盡最大可能的it信息化，包括與消費者面對面接觸服務在第一線的快遞員！”
“董事長的意思是……”
“我希望將來辰星宅急送能夠人手一部手持終端，與公司的信息中心、8848、支付寶共享信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