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善有些不死心的問:“殿下,不會是你那位秦小姐寫來的吧,寫的啥?”
說着,那頭都要湊過去了,被林寒生一把拉住了,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越矩了,有些不甘心的一起走了出去。
楚琰倒是饒有興致的提筆玩起了猜字遊戲,他沒聊到他這位未婚妻有如此情趣,就算想表達什麼,都有些隱晦,不過,這樣着實有意思些。
喜歡便寵着,這是楚琰的性子,能得他喜歡的人可不多,目前也就兩個,一個小六,一個她,總歸以後是自個王妃,自是要多寵着。
只是她總略顯冷淡些,十分抗拒,如今有了些進展,不冷不淡,卻有了些許溫度,倒撩人的很,不得不說,雲歌對男人的心理拿捏的還算不錯,若是熱情了些,日子久了,怕又是覺得膩味了,可若是淡了,怕是又嫌太寡淡,畢竟他想寵着她,可她若總拒絕,像他這般驕傲的人,怕是很快就冷了下來。
況且,離成親還有三年,這姿態若是拿捏的好,便可稱爲他心底的硃砂痣,求而不得,於歲月的無聲折磨中,百轉千回間,將人刻進了心底,這種滋味銷魂着呢。
所以,不得不說,秦雲歌總算是看的清,且說楚琰看了那封回信,便對這種猜字謎有了些許興趣,倒花了不少時間,她那字也不錯,透着溫婉與靈秀,光看着,就能撓過心肝似的,上面還有些許的香,女兒香,勾的人總忍不住想多嗅。
這香是雲歌故意撒上去的,可不是,她調的香,重則可殺人於無形之中,這種看似寡淡的香實則勾人的香,自是不在話下,至於她怎會知道這種東西?
這還是上輩子的事,她已嫁給了文雲浩,因一年無子,文雲浩便納妾,那小妾是個有本事的,迷的他神魂顛倒,她慣會調香,只是隨後那文雲浩被一孤女纏上了,這兩個都是不省事的,至於秦雲歌,不過是個透明人而已,應付那難纏的公婆,不過文雲浩還不至於太冷淡她,不過,那個時候,卻出了一事,那孤女突然流產了,是那小妾調的香的緣故,文雲浩立即變臉,要將之棍殺了,那小妾卻是個硬氣的,對文雲浩也下了香,還是那種斷人子孫的那種!
文雲浩沒殺她,畢竟被下了香,殺了話,怎麼解?這一段時日,倒是雲歌照料着她,那時候她已經被折磨的半死,沒了活下去的意志,便將這調香的方法教給她,也算是償還了她最後給予她的那一絲溫暖了。
妻與妾最後竟惺惺相惜,這也是奇聞了,可惜雲歌還沒習的精髓便叫秦雲薇給害了。
這技藝如今成了她保命的根本,也成了她的利器,否則,那秦雲秀又怎麼會落的如今這地步?就算保了容顏又如何?只要有那香在,她依舊會蒼老,所以要繼續用那毒,壽命便越來越短,這不就是飲鴆止渴嗎?
還得時時忍受着容顏盡毀與那死亡的恐懼,以後有限的人生惶惶而不可終日,這便是她的報復!
喝了喝口中的茶,纔將那種濃烈而複雜的情緒壓下了一些,不久之後,幽九則帶給了她一個消息,秦雲薇要嫁的那位侍衛死了!
她知道秦雲薇遲早會按捺不住,沒想到她倒是忍了些日子,終於還是將那人給弄死了。
“誰下的手?”
“說是酒後失足,摔入池塘之中淹死了。”
“德妃娘娘知道了嗎?”
“不清楚,不過,侯爺知曉了。”
雲歌嗤笑了一聲,她爹爹,她還不瞭解嘛,以他的性子,自是不願意雲薇嫁給那樣的人,只是畢竟德妃開口了,他不好做什麼,如今,人死了,明面上又是自殺,這不正如了意?
他怕是會想着,給雲薇安排個親事,遠嫁了,這事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她是想顧着爹爹,只是那滿腔的怨恨如何了?彩蓮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吊着,而秦雲薇,她又怎麼會容忍她那麼快活!
“知道了,秦雲薇秘見的男人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是……大皇子。”
秦雲歌倒沒怎麼詫異,隨手把玩着那瑪瑙珍珠,淡笑了一聲道:“幽九,幫我做件事。”
每次一看到她這種表情,幽九便知道有人要倒黴了,不過,他如今身爲雲歌的暗衛,她說什麼,他只有照做,絕無二話!
大皇子楚慶這幾日還算春風得意,老二被父皇訓斥了禁足了,兵部戶部上也安插了不少他的人,雖然不是什麼關鍵位置,可遲早都會成爲他的天下,就老二那樣的腦子,怎麼能跟他鬥?
他此時正立在一院落涼亭內,隔壁便是秦侯府,等着佳人幽會,說起來,那女人滋味不錯,父親又是安寧侯秦沛山,如今頗受父皇寵信,不過,這女人玩玩可以,娶或者納都不行,她一個已被破瓜,甚至於低賤侍衛苟合的女人,怎麼能配他?
很快,秦雲薇便從牆壁那冒了出來,滿心歡喜的朝着楚慶走去,他摟着她,直接入了一間廂房,話也不多說半句,直接就顛鸞倒鳳了起來,好不快活。
完事之後,秦雲薇扶在他的胸前,手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圈,嬌聲道:“大皇子殿下,你何時娶我進府呢?”
大皇子立即將她推開了,起身穿衣,冷聲開口:“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個卑賤的侍衛已經死了,大皇子難道不該向我爹爹求娶嗎?”
他轉過身,似笑非笑的說:“我不會娶你。”
“殿下,你說什麼,那你還……”
秦雲薇的臉色蒼白了起來,之前因爲文雲浩的事情被牽連,她入了詔獄,審她的人便是這位大皇子,之後雖然無罪,可卻被他盯上,便半推半就的跟了他了,這幾日,日日尋歡。
如今那位侍衛已經死了,只要大皇子娶了她,那麼一切問題便解決了,她求的也只是側妃的位置而已,可他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你錯了,我不會娶你,我乃一介皇子,又怎麼會娶一個名節有毀的人?那位侍衛已經死了,你還可以嫁人,此事到此爲止。”
他推開她,擡腿便要走,秦雲薇卻突然從牀上跳了起來,抱緊了他說:“大皇子,你就可憐可憐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楚慶十分不耐煩的將她給推開了,冷着臉便走了,她想要追出去,哪裡又能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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