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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麗的耶魯大學校園內,有一幢希臘神廟式的小樓,幾扇狹長小窗終年緊閉,整幢建築籠罩着一種神秘色彩,這個並不起眼的建築就是美國最神秘也是最有權勢的同學會所在地。這裡從不對外人開放,始終保持着自己特立獨行的詭異色彩和精英風格,而且它還有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名字叫“骷髏會”。骷髏會有着極其神秘的入會規則,更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它的會員名單,從這個骷髏會裡走出了3位美國總統、2位最高法院大.法官,還有無數美國議員以及內閣高官。
經過172年的繁衍生息,從美國白宮、國會、內閣各部、最高法院以至於中央情報局,骷髏會的成員幾乎無所不在。
每年春天,在骷髏會的會所內,都會迎來15名大學三年級的新成員根據骷髏會創始人威廉·亨廷頓·羅素制定的入會條件,被徵選的會員必須符合一系列幾乎苛刻的標準:首先要出身於美國東部的豪門世家,最好是從英國移民、帶有貴族血統。其次還要受過良好的教育,中學階段最好在貴族寄宿學校上過學。第三,要愛好體育,具有競爭精神,最好有軍隊服役經歷。骷髏會的徵選對象是耶魯大學三年級學生,畢業那一年正好加入骷髏會。骷髏會在成立初期有種族和性別的限制,比如猶太人和黑人不能入會,女性也不能入會。然而隨着時代的變遷,骷髏會只限吸收白人男性爲會員的限制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期受到衝擊。骷髏會終於在1991年允許耶魯大學女生加入。
很多人稱這裡爲墓穴,骷髏的墓穴,也是權勢的墓穴。
但是更多的人嚮往這個墓穴,如果你不是這個墓穴的會員,即使你站在這扇大門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人理會你。
這一切是的骷髏會成爲人們眼中神秘的代名詞。
下過幾場雨的紐黑文終於露出了陽光,本來在小雨中沉寂許久的校園,一下充滿了生機。學生都喜歡一起踏着石子路聊天,一起在草地上玩飛盤,或者徹夜開着音響,在校園的空地上狂歡。
可是當他們經過這座古希臘式的建築時,他們總會情不自禁的擡起頭,充滿的敬畏。
迎面的小道上走來了三個男人。即使很低調,但是總會吸引很多人的眼光,特別是女人。
“德萊,好久沒見你出來走走了,最近還在忙着寫情詩?”埃特搭着德萊的肩膀,眼睛還不停的瞟着來往的女人,偶爾會放出一點點閃光。
德萊輕哼,自嘲的笑了笑,任由埃特的手搭着,可沮喪的笑臉依舊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並不好。
辛偉特瞅着德萊,口中止不住的嘆氣:“德萊,你何必在索菲亞這棵樹上吊死,索菲亞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這樣做是何必呢?做兄弟的勸你一句,放棄吧,其實維娜很不錯,而且她也很喜歡你,你也該是時候改變自己的初衷了。”
德萊沉默,腳步不覺的放慢,這也讓另外兩個人腳步一滯,他道:“我只知道喜歡索菲亞,現在的狀況還不足以讓我絕望,也許絕望的時候我纔會去接受另一段愛情...至於維娜,如果在我絕望的時候她還沒絕望,我會給她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辛偉特嘆了嘆氣,有點怨氣道:“現在我們兄弟四人中,已經有兩個,不!三個被那個男人弄得神魂不安,你就不用說了,直接被那個男人KO,夏目現在每天呆在訓練室中,苦練柔道和空手道,準備東山再起,現在...哼哼,又多了個埃特,對了,埃特,你和你心目中的女神又沒有新的進展了,這一次看起來你不像在玩,我知道你是動了真感情了,只是小心別傷了自己就行。”
德萊好奇道:“埃特最近有看上誰了?”
辛偉特笑道:“就是你情敵的同學,好像叫艾薇兒,嗯,人也不錯。”
能夠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辛偉特口中說出不錯,德萊就沒有在懷疑這個女孩的長相和人品。
埃特高興的笑了笑:“最近進展很大,前幾天我送她鮮花,她死都不接,可是現在她也接了。”
德萊皺了皺眉頭,辛偉特道:“恭喜啊,進展不錯。”
“是啊,她接是接了,不過轉眼就把花給丟了。”
德萊鬆開眉頭,道:“果然不錯。”
辛偉特也道:“我的眼光一向不錯,如果埃特追到這個女孩,我相信埃特不會去爬野女人的牀。”
埃特鬱悶道:“你們是覺得不錯,可惜別人覺得我很差勁,對了,德萊,你說我們兩到底哪一點比那個東方小子差,爲什麼女人總喜歡他,索菲亞一樣,艾薇兒也一樣。”
德萊苦笑了兩聲,也找不出一個理由來。
辛偉特突然停住了腳步,緊緊的看着面前這朵神秘的建築物。
德萊和埃特也同時停住腳步,眼神中帶着敬畏。
“辛偉特,別看了,說不定你明年就能進墓穴。”埃特促狹道,一半認真一半玩笑。
進墓穴!辛偉特笑了笑,不僅僅是他,很多人都想進入這個墓穴般的建築物。
可惜墓穴的門檻太高,無論成績、家世、長相都頗佳的辛偉特也不敢對這裡太過奢望,因爲有太多人急於獲得一張通行證,加入這個秘密組織,由此他們甚至可以平步青雲。1965年和1967年,克里和小布什分別作爲新成員,被引入了這樣一個秘密的同學會,走進這個組織,他們就等於已經拿到了一張通往美國權力高層的門票,這個組織從不缺少明星,它也是耶魯十多個秘密學生會組織中,最神秘也是最有權勢的一個。
三個人就面對着這扇大門,眉宇中毫不掩飾豔羨。
突然,這扇大門緩緩的打開,這讓這三人明顯激動了。
一輛汽車悄然的停在了三人後面。在距離三刃不願,車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隨即裡面又走出同樣年輕的兩個男人。辛偉特心神一震,他從這三個年輕男人手上看到了一枚骷髏戒指,這枚戒指意味着什麼,辛偉特十分清楚,這三個男人憑藉着這枚戒指就能夠站在許多人仰望的位置指點江山,可是這三個男人只是站在一邊等着,緊接着,一輛老式福特轎車緊隨其後而來,黑色的轎車在辛偉特心中如蓄積了一朵烏雲,他就站在這輛福特車的對面,看着車內下來一個面色紅潤卻平凡至極的老人,老人穿着黑色西裝,走過三個骷髏會成員身邊,微微點了頭,三個年輕男人帶着敬畏,跟在老人後面,穿過辛偉特身邊,朝那扇大門走去。
辛偉特徹底呆滯在門口,另外兩人也同樣保持着驚訝,他們同樣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老人的腳步逐漸放慢,慢慢的在一側停了下來,他看着古舊的側牆上鐫刻着一句名言:“誰是白癡,誰是智者?無論是乞丐還是國王,最後的歸宿都是死亡。”
這段如墓誌銘般的名言在骷髏會成立至今依舊保持着嘴醒目的狀態,每一個會員再次回到這裡都會重新默唸一遍墓誌銘,這並不是懷念,而是一種人生哲理的思考。
老人率先走進了大門,是三個年輕男人徐徐跟來,直到三個人影慢慢消失在門口,這扇大門如同被幽靈驅使一般,慢慢的閉上,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能夠進入這裡的,無疑是骷髏會的成員,也無疑是美國經濟和政治金字塔上的頂尖強者,權利和地位是成正比的,雖然不知道那個衣着樸實的老人倒地是何人,不過辛偉特卻毫不懷疑這個老人的身份,在他看來能夠進入這所沒有窗,用花崗岩堆積起來的墓穴,這就是一種權勢,這樣就夠了。
良久,埃特首先從驚訝中醒過來,他捅了捅旁邊的德萊,彷彿在做夢一般:“你們剛剛看到那扇門裡面到底有什麼了嗎?”
德萊搖了搖頭。
埃特轉眼又看了一眼呆滯的辛偉特,搖了搖頭:“真是鬱悶,上幾次本來都可以看到的,可是每一次都被這種場合嚇到了,果然進入這裡的都是氣場十足的猛人,我家老頭子就是一個暴發戶,和剛剛比起來,實在太不值一提了。”
這回,德萊和讚歎的點了點頭,這樣埃特心裡很不爽。
辛偉特複雜的看着這扇緊閉的大門,雖然只在咫尺,但他感覺卻永遠都不能觸摸到那裡面的東西,即使已經是第三次看到這扇門在他眼前打開,那黑黝黝的,卻像一個蟲洞,不停的吸引着人們的注意力,同樣也放出一種隔絕一切的威嚴,這就是權勢的力量,能夠讓人羨慕,也能夠讓人絕望,而他就是要做讓人羨慕的的,進入這裡,進入這裡就能夠掌握權勢,平步青雲。辛偉特感覺這裡面有一陣魔音在不停的吸引着他進去,知道理智戰勝了虛幻,他才知道一顆野心悄然在心底埋下,只等待時間慢慢成長。
埃特和德萊相視看了一眼,彷彿同時發現辛偉特換了一個人一般。
“辛偉特,他們已經走遠了,那就不要再看了,再說以後你也有可能像今天一樣踏進去。”
德萊拉了拉沉默的辛偉特。
埃特笑道:“是啊,你走進這裡,說不定就是以後的總統,以後有權勢了順便也將我們拉進去瞧瞧,嘿嘿,我們的要求不高,只希望能夠在裡面轉悠一圈,我倒要看看這個神秘的墓穴到底埋藏着什麼,讓這麼多人爲之瘋狂。”
辛偉特卻突然笑了起來,卻讓德萊和埃特驚詫萬分。
離開這所希臘神廟似的小樓,辛偉特遠遠的看了一眼,心裡輕聲道:“骷髏會,我會回來的,就像今天這樣,踏入這裡,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