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田曉林的婚禮,是李倩蓉第一次陪陳子華同出柬氣酬。因此,從嘉華大酒店出來之後,聽說陳子華還要去應酬,便先回省城了。她打算趁機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先把住的地方找好,陳子華也不勉強,讓樑珊順道送李倩蓉回省城,樑珊今天參加完田曉林的婚宴。順道去省政府彙報工作,所以李倩蓉正好坐順風車。
寧林利過頭問道:“廳長。咱們現在去哪兒?”自從跟了陳子華之後,寧林這稱呼就沒怎麼換過。現在突然改稱廳長,還多少有點兒不習慣,不過陳子華很少在意這些細節,不管身邊人如何稱呼,他都不會去過問甚至糾正。
“金鼎皇朝娛樂城,知道地方不?”上午離開市委不久,他就接到彭少輝的電話,想必是彭鐵山授意的,要請陳子華喝酒,陳子華哪裡不明白其中的意蘊?便應承下來。約好在金鼎皇朝娛樂城見面,彭少輝預先訂好了包間,就等陳子華從嘉華酒店出來,就去赴約。寧林有個特點。只要去過的地方,就會記得一清二楚,沒有去過的地方,只要準備過去,就會先搞清當地的道路交通和標誌性的建築以及比較著名的場所,這也是一個專職司機的基本素養了,一聽陳子華說金鼎皇朝,登時就曉得什麼的方了,吉普車輕巧的滑入車流,直奔正街上的金鼎皇朝娛樂城,那裡可是文熙市數一數二的集餐飲娛樂爲一體的大
。
彭少輝給陳子華打完電話,就親自跑到金鼎皇朝來訂了一個豪華套間,就是吃喝玩樂兼住宿爲一體的那種房間,不算臥室,光客廳就有一百多個平方,裝修得美輪美奐,是專門供特殊人士搞豪華聚會玩樂才整出來的,這樣的套間還給配上八個青春洋溢的“小公主小”就是做**的小女生,不少都是省城或者市裡的大專院校出來的女學生。
自從知道金鼎皇朝的老闆娘跟陳子華是同學之後,彭鐵山對這裡還是非常照顧的,基本上都成了政法系統的定點招待單位了,作爲彭鐵山的錢袋子,親侄子,彭少輝自然心領袖會,對金鼎皇朝也是照顧有加,如此以來,在文熙市,基本上是沒有人敢來摸老虎屁股,金鼎皇朝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起來。當然了,做的生意也依據顧客的要求,越來越繁雜。
彭少輝並不知道金鼎皇朝跟陳子華有什麼關係,只以爲這家走通了叔叔的門路,具體是什麼緣故。他是不會過問的,不過相應的接待應酬,也都移到了金鼎皇朝,這麼長的時間下來,對這裡的服務還是相當滿意的,跟金鼎皇朝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早上正抱着小蜜睡懶覺的時候接到叔叔的電話,彭少輝不敢怠慢,先是匆匆到金鼎皇朝訂好了房間和筵席,然後就趕到彰鐵山的辦公室,聽彭鐵山嘀咕了老半天,直到中午的時候纔開着車去市電視臺接自己的小小蜜,這傢伙最近盯上了市電視臺的一位金牌美女主持人,幾乎所有心思都用在美女身上。不但把女主持的男友給轟走了,還把這個女主持人給弄上了牀,這幾天正上癮着呢,恨不得天天把這個小妖精抱在懷裡。今天也打算帶小蜜去露露臉。
一上午的時間,足夠彭鐵山做很多事了,加上之前陳子華做得就非常嚴密,時間又卡得比較及時。因此也沒出什麼砒漏,很順利的就將主要的責任人控制住了,接下來的事情便水到渠成,順利的出乎預料,不過讓彭鐵山比較惱火的是,李達佑的嘴比較嚴實,一力將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下來,拒不交代身後的任何人,甚至連手下的責任都被他攬過去
。
與許澤華商議之後,先平息了所有受害人的怨氣,釋放的釋放,賠償的賠償,不過很多實物已經被揮霍掉了,現金也不夠賠償,只好暫時先由市局承擔,不夠的部分由市財政補充,至於這個窟窿最後怎麼填,那就是彭鐵山需要頭痛的了。他已經把市局今後幾年的預算用來補窟窿了,現在就是把李達佑割了賣肉,也不夠九牛之一毛。
似乎李達佑認定了市裡拿他沒轍,既不想公開處置他,肯定就有很過顧忌,只要他咬緊了牙關,莫要牽連什麼人,就遲早有一天會出去小身後人是什麼樣的力量,他最清楚了,在公安局混了這麼些年,對付訊問,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所以,彭鐵山的意思。就是想從李達佑的司機嘴裡掏出點兒東西,但司機昨晚已經被藍山武警支隊的人抓到藍讓。去了,雖然說讓段國華代表市局去藍山,接手這件案子。但藍山那邊不讓帶走嫌犯,彭鐵山也沒轍,最重要的是,這中間夾着陳子華,儘管陳子華已經申明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但誰真的會以爲與他無關?現在時間緊迫,必須在對手察覺之前找到李達佑身後的人,否則可就要大費手腳了。
無論彭鐵山和許聳華,淵哪鬥衆件事能漂漂亮序的辦下來。既能順利的揪出鐵證。吸比小涼動媒體和省裡的主意。他們其實早就猜出了是誰在背後支持李達結,但沒有證據的話,這一切都是白費,而且一旦曝光,就會成爲彭鐵山的責任,畢竟是政法系統的事情,作爲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被人將這件事兒摘到明面上,說定他的官就做到頭了。
因此,彰鐵山在陳子華走後不久,便把侄子揪了出來,讓他想辦法把陳子華絆在文熙市再說,萬一到時候頂不住,就把陳子華想辦法捲進來,那樣的話,他身上的責任就輕了許多,而且陳子華手段要比他多得多,膽子也大,在文熙市又沒啥顧忌,說不定就能幫他達到目的。
陳子華自然不知道彭鐵山還有把他捲進來的心思,因此毫不猶豫就應承了彰少輝的邀請,在他想來,最多不過是在昨晚上的事情上,幫幫忙而已,何況,讓人把西城區分局第三巡邏大隊的底子全抄到藍山去,本身就有威脅彰鐵山的意思在內。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最後不聲不響的就那麼算了。張天鼎作爲金鼎皇朝的大老闆,隨着金鼎皇朝的不斷擴張,反而很少親自出去奔波了。大多數時間都是守在文熙市的大本營迎來送往,結交權貴,拉攏關係。妻子魯牆卻因爲工作的緣故,大多數時間都在汁南縣。一邊上班一邊抽空打理那邊的生意。
如今汗南縣因爲出了溫泉,所以逐漸成爲文熙市的一個娛樂度假的聖地,又因爲原縣委書記沈子敬下臺,面臨着新一輪的洗牌,生意上的利益爭奪也十分的激烈,張天鼎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汗南人,但說到汗南官場上的關係,卻又差上妻子魯牆一截,因爲汗南縣新上任的縣委書記金勝利,居然是魯牆同學的關係,上任之初就與魯牆有了交往,所以,張天鼎乾脆把洋南縣的生意完全交給魯牆打理去了。
今天聽說彭少輝在自家酒店訂了最高檔的包房。就知道要招待貴賓,因此張天鼎一直就守在酒店大廳的小包間裡面,親自盯着前臺,既然能讓彭家大少爺如此慎重,想來今天招待的貴賓非同一般,自己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也能跟看見識一番,要是能認識認識,那可就收穫大了,所以,他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一步小心的等着貴客上門。
既然請客,主人自然要先到一步,得知嘉華酒店那邊的筵席已經結束,彭少輝開着一輛皇冠,載着笑靨如花的電視臺金牌主持人駛入金鼎皇朝門前的小廣場。停好車,挽着一身魚鱗裝,宛若一條美人魚似的大美人步入金鼎皇朝的大門,四個。青春貌美的門迎佩着綬帶。躬身施禮:“您好,歡迎光臨”。
在大廳等候的張天鼎第一時間就迎了出來小“彭少,孫小姐,歡迎光臨金鼎皇朝!樓上請,青龍廳已經爲您準備好了!”金鼎皇朝最高檔的兩個包房卻取了非常俗氣的兩個名字,青龍廳和鳳凰廳,但偏偏很得人心,每日預定者趨之若鶩,從未空過,像今天這樣,若非彰少輝親自過來,還未必能爭到手裡。
彭少輝挽着美人。道:“行啦,張總,勞你親自坐鎮,我先上去看看,等會兒貴客就要到了,今天你可別給我掉鏈子,叫最好的丫頭過來伺候!”別看彭少輝跟陳子華非常熟了,但他卻越來越有些怕陳子華,在陳子華面前越來越拘柬,甚至比見了他叔叔還要難受,這也是他爲啥不愛去找陳子華了,但如今陳子華成了省商務廳的廳長,不光,是他,就是連彭鐵山也有些不敢在陳子華面前拿喬,要以兄弟們稱了,他豈敢疏忽大意。
張天鼎笑道:“請彭少放心,雖然比不上孫小姐這樣天姿國色,卻也都是藝術學院的尖子生,清純嫵媚,還有兩位是咱們市歌舞團的臺柱子,本來在我們這裡駐唱,今天也親自下場,包彭少滿意就是!小。爲了這頓筵席,他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花大價錢才請人來當公主,自然不能讓眼前的彭大少丟人不是,沒看人家連電視臺的金牌女主持都弄來了麼。
彭少輝摟着美人柔軟的腰肢,側臉看了一眼,道:“要是都趕上孫小小姐這樣的容貌。我他媽就住你們金鼎皇朝不走了,哈哈。走吧。咱們先去樓上看看。”
孫小姐臉上蕩滋着淡淡的暈紅,在彭少輝手腕上不着痕跡的掐了一把,然後笑盈盈的問道:“老闆娘今天不在麼?我可是很久都沒有跟魯牆見過面了呢,今天咋也不見露面吶?”
張天鼎的目光在孫小姐精緻細膩的臉盤上微微一頓。隨即眸子就不由自主的遊戈到孫小姐潔白光潤的胸前,字型的胸口,露出一大片細膩柔滑,若隱若現的溝壑讓張天鼎暗暗嚥了一口唾沫。心裡暗罵一聲“小妖精”嘴裡卻道:“孫小姐認識我們家小魯?唉喲,真不巧,早知道你們認識,就讓她從老家趕回來了。”
孫小姐臉色微微一僵,不過旋即恢復了笑靨如花的神情,挽着彭少輝上樓了,她是市裡的明星臉,名人,但張天鼎的話明顯告訴她,人家魯牆就沒說過認識她,否則的話,還用地方纔提醒?心裡暗暗的就有了幾分羞惱。
彰少輝趁着上樓走在前面的功夫,偷偷在孫小姐高聳的胸脯上掏了兩把,輕笑道:“怎麼,跟這裡的老闆娘認識?”這個女主持人他弄到手的時間並不長。前幾天纔好不容易上了她,所以對她的私事兒並不怎麼了解,不過看剛纔的樣子,顯然是想炫耀一番的,卻不料人家根本就沒怎麼理會,反而像吃了虧似的。
別人不蔣楚,彰少輝卻隱約知道金鼎皇朝很有面子,叔叔彭鐵山也是看在別人的面子上才比較關照這裡,至於詳細情形,他還是不知道的,所以平時在金鼎皇朝還是比較客氣的,從來不要少爺脾氣,見自己才弄到手的小蜜似乎想狐假虎威,心裡便有些不高興,他可不想在毫不知情俐情況下被人利用,尤其是得罪不明底細的人。
孫小姐輕哼了一聲,道:“怎麼,看上人家老闆娘了?那可是我們班上的第一美人呢。”
彭少輝目光微微一閃,“你跟這裡的老闆娘是同學?”
孫小姐“嗯”了一聲,隨即接道:“可惜人家不認識咱啦。”
陪着彭少輝在青龍廳視察了一遍,又見了見特地請來當青龍廳公主的八個女孩子,見彭少輝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張天鼎便道:“彰少,看還需要些什麼。我馬上讓人準備。
彭少輝搖搖頭,“已經很好了,不錯,張總,謝謝啦,等宴完客,兄弟請你喝一杯
張天鼎微微一笑。道:“彭少客氣了,這都是應該做的嘛,彭少在這兒稍等一會兒,我下去幫你等候貴客。
彭少輝道:“還是我親自去等着吧,孫小姐先在這兒歇會兒,陳廳長應該快到了。”
聽說宴請的是一位廳長,無論是張天鼎還是電視女主持人,神色都是一振。所以,當陳子華在吳俊的陪伴下走到金鼎皇朝門口的時候,彭少輝便已經從裡面急匆匆的迎了出來:“陳廳長,請”緊跟在彭少輝身後的張天鼎一看是陳子華,臉上登時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道:“歡迎光臨,陳書記。”他並沒有像彭少輝似的稱呼陳子華廳長,一來是不知道陳子華去了商務廳當廳長,二來呢,覺着陳書記這個稱呼更親切一點兒。
陳子華笑了笑,先是跟彭少輝握了握手,然後又握了握張天鼎的手,雖然跟張天鼎只見過幾面,但有魯牆的關係,兩人無形中就少了許多客套,沒有了那種官場上時常掛着面具的感覺,“魯牆沒在這邊吧,聽說那邊的生意挺不錯的。
張天鼎滿面笑容的道:“還不錯,還要多謝陳書記關照呢他自然知道,陳子華說的是捧南縣那邊的事情,有陳子華的暗示,魯牆已經順利將原本屬於沈子敬情婦經營瓊玉樓盤下來了,成爲最大的贏家,而沈家,卻因爲姚庭光的案子,始終無法窮於應付。
彭少輝倒是沒想到,張天鼎居然認識陳子華,後來又一想,陳子華最早就是在文熙市當秘書,肯定少不了跟張天鼎這種人打交道,認識也不奇怪,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心裡雖然意外,卻也只能暫時藏在心底,“陳廳長,我訂的包廂在頂樓,走,咱們去樓上坐。”
陳子華笑了笑,道:“好吧,網喝了不少再,正好先歇歇。”
看着陳子華一行人在彭少輝的陪同下上樓了,張天鼎卻沒有跟上去,他多少對陳子華有些瞭解,也不想這個時候湊過去。彭少輝請陳子華,肯定有事情。自己還是等一會兒再去招呼,站在大廳琢磨了一會兒,張天鼎回到小包間,拿起電話撥給了遠在汗南縣的妻子魯牆。
陳子華這幾年應酬雖然越來越多,但像今天這種場面卻還是第一次碰上,心裡不禁暗暗感嘆,現在的風氣越來越接近前世的一些熟悉的生活了,他穿越的時候是力舊年,那時候的娛樂行業這種情形早就開始氾濫,絕大多數地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已經漸漸返璞歸真,脫離色*情了,所以,見到這樣的場面,他的神色到是沒有什麼變化,很自然的坐在沙上,伸手端過一杯紅酒,若無其事的欣賞幾個正在專心唱歌的女孩子。
彭少輝把孫小姐拉過來給陳子華介紹,當然了,這裡面也不無炫耀的成分,這麼漂亮的美女又是當紅的電視主持人,可不是任誰都能泡上的,不過陳子華聽了彭少輝的介紹後卻神色微微一怔。“孫菲兒?市電視臺?”隨即臉上就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碰到自己的中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