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彤從關若晴家裡出來,站在小區院內就給蘇凡打了電話說道:“蘇凡哥,晚上我回家,你到我家裡來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說。”
蘇凡此時剛剛就巡警總隊設立之事開過會,唐山主持的會議,他說:“工作組這段時間對烏蘇省又多瞭解了一些,雖然於三的問題解決了,但是社會治安方面還有很大的隱患,巡警總隊的設立是可以解燃眉之急的,爲人民服務,爲百姓排憂解難,是我們公安幹警的最基本原則。”
“雖然烏蘇省某些領導讓我很失望,但是我也從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我希望你們在座的每個人能夠在陸建勳事件之後都自我檢討一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解決巡警總隊的編制問題,討論哪些人能夠勝任這個巡警總隊隊長的職位。在唐山的建議下大家都推薦了各自的人選,蘇凡也推薦了工作一直很努力也很認真,並且辦事效率極高的劉衛國,這也是被推薦人之中級別最低的一個,其他的幾個都是副廳級或者正處,只有劉衛國是正科級幹部。不過巡警總隊隊長的級別初步確定卻是副廳級,若是劉衛國當選那可是連升三級了,在改革開放的九十年代還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
此時只是初步的推薦並沒有最終的確認,蘇凡也沒有去多想什麼,只要這個人能夠達到自己的要求,認真完成巡警總隊的工作,做到問心無愧,無論是誰都可以。不過新成立的巡警總隊是在自己的管轄範圍,爲了能夠更好的交流,會議結束他還是坐在辦公室裡想了想到底誰能夠勝任,就在他還想着劉衛國唯一不足之處時秦彤的電話便打來了。
蘇凡不知道秦彤與自己談什麼,可根據他的猜想,十有八九與關若晴有關。一下班,蘇凡連自己家都沒回,就去了前樓張曼華的家中,秦彤正抱着抱枕半躺在沙發發着呆,蘇凡進了門就悄悄的走到身邊,趁着張曼華在廚房之際就在秦彤臉上吻了一下。
“討厭鬼!”秦彤推開了蘇凡就冷冷的說道。
蘇凡見秦彤這個表情,就吃驚的看着她納悶的問道:“怎麼了?”
“你自己知道。”秦彤白了蘇凡一眼,似乎苦大仇深一樣。
“我知道什麼呀?”蘇凡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秦彤見蘇凡這個表情就說道:“若晴都是你給害的。”
“你也發現她的問題了?”蘇凡低聲認真的說。
“嗯,好像還挺嚴重的呢,下午她說想出去玩,可是出去之後每當有陌生人從她身邊經過都會嚇得發抖,走了沒多遠她就說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帶着她又回了家呢!”秦彤嘆道。
蘇凡聽秦彤說完,這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低下沉思起來。
“蘇凡哥,你說若晴該怎麼辦呀?”秦彤見蘇凡不說話就問道。
“應該儘快的去醫治。”蘇凡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能治好嗎?”秦彤就擔心的問道,她的印象裡,那些精神疾病的就沒有一個能好的呢。
蘇凡就點頭,“應該沒問題吧。”其實說這話時,他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想着關若晴的事情蘇凡就對什麼都沒了興致,就連吃飯也都是草草的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回了家,張曼華看着蘇凡的背影問着女兒:“你蘇凡哥今天怎麼了?”
“可能是因爲若晴的事吧,”秦彤就嘆氣道。
“若晴怎麼了?”張曼華問道,還沒等女兒開口就又說:“於三那些人也都被捕了,她的案子也該快結束了吧?”
秦彤就低着頭說:“案子的事,我不大瞭解呢,不過若晴的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呢,有些往病態發展的趨勢呢。”
“什麼病態?”張曼華怔了下,迷惑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今天下午我去看她了,讓人挺難受的。”秦彤就將下午的事情與媽媽又說了一遍。
看着媽媽在沉思的樣子,秦彤就又說:“若晴之前雖然不比
我開朗,但也是很樂觀的一個女孩,沒想到就是因爲蘇凡哥的自私會變成這樣呢!”
“別亂說話。”張曼華說着就拿筷子在女兒手上敲了一下。“你蘇凡哥也是爲了讓壞人繩之以法。”
“我看他就是自私!”秦彤反駁道,說完便扔了筷子,揹着包便往門口走去。
“你幹嘛去?”張曼華見女兒這樣就問道。
“回學校,還有論文要忙呢!”秦彤說完便頭也不回就出了家門。
蘇凡躺在沙發上越想就心裡就越憋悶的慌,忽然很想找個人喝上兩杯,可是身邊卻是沒有朋友。
自從王彤走了,酒櫃他就沒有開過,開了瓶洋酒就自斟自飲起來,剛喝了一杯,就聽見有人拿着鑰匙開門的聲音。現在除去自己還有家裡鑰匙的只有張曼華了,蘇凡也不擡頭依舊小口呷酒。
門開了,張曼華見蘇凡一個人在喝酒就嘆氣道:“小凡,別喝了,一個人喝悶酒對身體不好。”說着就將酒瓶和酒杯都收了起來。蘇凡卻像個孩子一樣不說話只是低着頭,見酒杯收了就從煙盒抽出一支菸來點燃,叼在嘴邊看着煙霧慢慢的擴散。
“小凡,你就別這樣了。”張曼華將酒放回酒櫃之後,看着蘇凡的樣子就擔心的說道。
“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這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事情。”見蘇凡不說話張曼華又說道。
張曼華坐在蘇凡身邊,一雙細緻的小手握住蘇凡的大手,繼續說道:“咱們可以幫若晴找個好醫生,說不定開導開導就會好了呢!”
“但願吧!”良久蘇凡才嘆息道。“這也是我的責任,該由我來承擔。”說完他便拿起電話與辛志遠聯繫了一下,把關若晴的大致情況一說,然後就說道:“阿姨,您經常出國,就幫我找一下,看看哪裡有好的醫生,有好的醫院。”
辛志遠微微嘆息,不是爲了蘇凡而是爲了他說的那個女孩,好一會纔開口道:“好吧,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我這邊儘量。”
……………………………………………………
清晨醒來時窗外呼呼的風聲,風在這個城市裡是最常見的,烏蘇省有句老話就是:一年只刮四次風,每次刮一季。暖氣在三月底就已經停了,這會屋內有些冷颼颼的,還好被子裡有張曼華溫熱的身體,蘇凡聽着窗外的風聲,想着外邊又是漫天的黃沙就懶得起牀,一頭又倒在張曼華的胸前,撫摸着她胸前的兩團嫩肉。
“別鬧,小凡。”張曼華像是夢囈一般的撥開蘇凡的大手,轉了身將後背留給了他。
蘇凡卻是將一隻手從背後繞了過去,直接抓在她飽滿的乳、丘之上,撫摸了一會就聽見張曼華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室內迴響,蘇凡知道她已經醒了,昨晚由於關若晴之事,兩人都沒有什麼興致,躺在牀上說了會話就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張曼華卻是依舊裝作睡着的樣子,任憑蘇凡的大手在自己上身體上游走,從胸前到兩股之間,無處不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經。
“嗯。”張曼華輕哼了一聲,蘇凡聽聲就是像受到了鼓勵一樣更加的努力了一些。
“小凡,別鬧,”張曼華平躺過身體,俏臉緋紅的半睜開眼睛,美目微轉就媚媚的看了蘇凡幾眼,轉而就又閉起眼來。
蘇凡微微笑了一聲,然後就退去自己身上僅有的內褲,輕輕的壓在張曼華的身體上。
“小凡,”在蘇凡壓在她身體上時,張曼華就低沉的叫了兩聲,一清晨的春色之後屋外的大風似乎小了很多,張曼華疲憊的躺在大牀上,蘇凡已經穿好衣衫,站在牀邊在張曼華還透着粉暈的臉上吻了一下。
從家裡出來,蘇凡就看到於立業的頭髮已經從紅色染回了黑色,見到蘇凡他就嘿嘿笑了兩聲,“蘇哥。”
“起這麼早幹嘛去?”蘇凡見他這副模樣倒是有些不大適應,不過心裡倒是很高興就問道。
“去上課。”於立業就又笑着說。
“在哪上學呢?”蘇
凡問道。
“師大!”於立業就呵呵笑了兩聲。
蘇凡微微吃驚道:“你也在師大?”
“怎麼?蘇哥還知道誰在師大上學啊?”於立業也睜大眼睛問道。
“我妹妹也在那上學,”蘇凡說道,看了眼手錶就又說道:“我帶你一段吧,反正離上班時間還早呢!”
“那感情好啊!”於立業也不是那種做作的人,說着就跟在蘇凡身後上了吉普車,一進到車裡就前後左右的四處打量着,好一會才嘻嘻哈哈的說道:“這車是您的呀?進口車就是不一樣!挺貴的吧?”
蘇凡點點頭也沒說什麼。“我說的呢,咱們這小區裡誰能開得起這車,原來是您的呀!當初那幫兄弟還說要偷來着呢,幸好……。”說着於立業就突然閉起了嘴巴。
“怎麼不說了?”蘇凡就笑着。
“沒什麼,那時候不懂事!希望蘇哥別往心裡去。”於立業就尷尬的笑着。
“我倒想往心裡去了,就怕你姐姐找我拼命!”蘇凡呵呵一笑,轉而就問道:“你大幾了?學什麼專業?”
“才大二呢!學體育的。”於立業答道。
“怪不得你一天天有使不完的力氣!”蘇凡笑了兩聲,“我當初也是學體育的,在春城師範上的學。”
“原來我們還有共同點的啊,我還以爲我們一點相交的軌跡都沒有呢!”聽了蘇凡的話於立業就哈哈笑道,“我姥爺還說讓我向你學習呢,我還怕找不到共同語言呢!”
兩人邊聊邊往師大開去,臨近大門口時候蘇凡就看到一個女孩的身影與關若晴極其相似,身邊還跟着一個女生,從原處看有些像是秦彤。蘇凡不禁蒙踩了一下油門,就追了上去。車子停在兩個女孩身邊時候,蘇凡看到關若晴的身體明顯的晃了一下,用力的往身邊的女孩身體上靠了靠。
蘇凡下了車,於立業還以爲蘇凡是要泡美眉呢,就也嘻嘻哈哈的跳下了車,一見兩個女孩就微微怔了一下,秦彤他在小區是見過的,關若晴在學校裡也見過,雖然師大女生多,可兩人也都掛了名的美女。一見蘇凡與兩人說話,看似很親密的樣子就呆呆的看着。
“彤彤,若晴怎麼一早就來學校了?”蘇凡問道。
“蘇凡哥,”見到蘇凡,關若晴倒是沒有害怕和秦彤一起笑着問好。
“你怎麼來學校了?”秦彤卻是問道。
“我來送於立業。”蘇凡就指了指身後站着的於立業。
秦彤看了於立業一眼也不再管他,倒是關若晴看了眼就躲在秦彤的身後。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天去她家裡騷擾的一大羣人中就有他一個呢!不過那時候於立業也是被叫去湊數的,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他們要去騷擾的是學校的美女關若晴,若是知道怕是他真的不會去。當時他也只是站在後邊,和其他人嘻嘻哈哈的聊天來着,並沒有注意到最前面的幾人都做了什麼,只是記得沒多久他就被警察給帶走了,因此他還被關了幾天的拘留。
但是關若晴卻是記得,她從樓上看到了被警察帶走的於立業擡頭往上看的一幕,只是髮型變了,但是樣貌她還記得很清楚。
“你去上課吧。”蘇凡見關若晴有些怕於立業就回頭說道,於立業就點點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美女嚇成這個樣子,聽了蘇凡的話就轉身往校內走去。
“若晴怎麼這麼早來學校了?”蘇凡又一次問道。
“她說想來學校看看。”秦彤就說道。
“可以嗎?”蘇凡就擔心的問道。
關若晴看到熟人還是很自然的,就微微一笑道:“沒事的,我只是想再來學校看看。”
“哦,那彤彤你可要負責若晴的安全啊!”蘇凡關心道。
“不用你說的!”秦彤白了蘇凡一眼。
蘇凡車子啓動的瞬間,從後視鏡裡看到關若晴還看着車子發呆的情形,就嘆了口氣,心裡卻是盼着辛志遠能儘快的聯繫好醫院和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