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別的路子,向康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他很頭疼但確同樣的非常有能力的人,這人不用說,便是馮思哲了。
想自從馮思哲來到了海北市之後,可以說給市委書記向康出了不少的難題,事實也證明,僅僅是半年的時間而己,他就把海北市的二當家劉文華給搞下去了,說實話,這樣的人真的不太適合在海北市這樣複雜的城市呆着,但現在開發區的發展又離不開他,於是這個人就成了向康不得不頭疼的人。
但看事情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馮思哲這個人做事又是十分有章法的,有時候看似他是得罪一下這個,惹一下那個的,但最終他要做的事情都做成了,事實也證明他做的都是好事,他反對的也都是有問題的同志,這樣的結果又讓人說不出什麼來,甚至在心中還要羨慕他具有識人之名,尤其是他與京都段家熟識又不張揚的事情,讓人看到了他的另一面,那就是他並不是做事大開大合之人,若是那樣,他爲什麼不向人家宣傳自己與段家交好的事實呢,更有一件事情讓向康想不通,那就是昨天他去了省委組織部找了姚德江部長,想問一下有關海北市接下來的政局,因爲僅這一次市政府就少了兩位市長,一位是市長,一位是常務副市長(宋德祥在知道劉文華被雙規之後,是什麼都交待了,也因此他的常務副市長之職被海北市人大通過給取消了。)海北市一下子少了兩位常委,他這個做市委書記的想當然要去問問省委組織部的意思了。
當時的說話也是沒有太多的營養,姚部長也只是說一切要等省委開常委會在去訂。但值得注意的是就是在兩人談話結束時,姚部長突然的暴出了另一句話,那便是給馮思哲同志代個好。
僅僅是這一個代好,讓向康不得不愣住了。難道說省委組織部長和馮思哲也有着親密的關係嘛,若是這樣,這個年輕人就不得不讓人重新審視了。
如果說僅僅是因爲段家在京都,影響力還涉及不到海北市,故而馮思哲沒有深談,那爲什麼他與省委組織部長關係極好的事情也避口不談呢,這是爲什麼呢?這其中的原因又在哪裡呢?
一路上揣着不解回到了海北市,今天正好趕上韋作勝來徵求自己的意見,他當即就想着也許可以讓對方試着去找找馮思哲,也許這年輕人會有不一樣的辦法呢。
還在海天經濟開發區窩着的馮思哲,用他的話來講,這時應該是低調期,自己捅出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是應該到蟄伏期了,看事情的發展在尋求下一步怎麼做吧。這時準備低調的馮思哲確意外的接到了韋作勝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請自己吃中午飯。
韋作勝親自打來了電話,還說是要請自己來吃飯,馮思哲就有些不解了,他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的想起請自己吃飯了,一直以來他與韋作勝可都是井水不範河水的,馮思哲沒有想到過一定要在海北市安插自己什麼人,或是培養什麼人,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少與組織部和主管人事的副書記去打交道,雙方間也一直是相安無事,但是今天這是怎麼了,人家主動的要請自己吃飯呢?
飯這是一定要吃的,不去肯定不行,不去那就是把人給得罪了,無緣無故得罪人的事情他可是不想去幹的。心想着自己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對方還能把自己吃了咋的,當即也就挺起了胸脯,拿起了桌上的辦公電話吩咐陳光明備車。
韋作勝安排的地方是海北市最有名的飯店之一客家大飯莊。說起來,這可是很多來海北旅遊之人必來的場所之一,當馮思哲乘車來到這飯店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早在這裡等着自己的韋作勝秘書姚可。
“馮市長您好。”一見到馮思哲的車子停了下來,那姚可是笑容可掬的就走了過來,甚至還伸手替馮思哲打開了車門。
以往馮思哲去市委大樓談工作的時候也是見過姚可的,可那個時候雙方見了面也就是點頭之過罷了,相互間並不會主動的說些什麼的,可今天人家突然間對自己多了這些的筆臉,這種反常就不得不讓馮思哲有所提防了。
“呵呵,姚秘書不必這樣客氣。”人是下了車,但馮思哲還是不忘記表示一下客氣。
“馮市長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韋書記說了,今天您就是這裡最尊貴的客人,爲您效勞那可是我的榮幸。”姚可仍然是一臉笑容的回答着。
姚可都這樣說了,馮思哲也不想在說什麼,心想着反正對方藏的什麼心思他一會就會知道了,這就笑着道,“嗯,韋書記實在是客氣了,那就請姚秘書帶路吧。”
“好的。”姚可點了一下頭,就走在了馮思哲的前面。
以前客家大飯莊馮思哲也曾來過,那是和白彩霞一起來的,是應人家的要求來的,當時也在這裡吃了飯,但相較而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感覺到這裡的人少數民族服飾多了一些罷了,其它的與外界飯店也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這一次他在跟着姚可的身後可是感覺到了與以前的不同。因爲以前他是來到這裡就直接進正廳,然後要一個包間開始吃飯,可是今天確完全不一樣,姚可根本就沒有進大廳,而是走了一個側門,走過了一個長長的走廊,繞過了一座假山,在走進一個花園,之後才進入一間類似四合院似的院落之中。
馮思哲真的沒有想到客家大飯莊裡面還有這種地方呢,看着假山之內的流水,看着花園之中的獨橋,這種情景還真的會給人一種閒情雅志之感呢。
終於在走進了院落之後,在這院中,馮思哲看到那擺了一張圓桌,而圓桌之旁座着的不是韋作勝又會是誰。
“呵呵,馮市長來了,請座吧。”一看到馮思哲來了,韋作勝臉上帶着微笑伸出了右手示意着那個空凳。
姚可呢這個時候也是很識趣的退了下去,隨他一同退下的還有陳光明,做爲秘書,他是知道領導間吃飯時有些場合是不需要他們存在的。
在整個院落之中只有馮思哲和韋作勝兩人後,那韋作勝方纔說道,“馮市長算起來到海北市也有半年的時間了,但我確一直沒有抽出空來請馮市長吃一頓飯,這主要也是你我工作太忙的原因,而今天特意的抽出這麼一個時間來想與馮市長好好的聚一聚,希望不算冒昧的打擾吧。”
“不,不,其實我早就應該請韋書記吃頓飯的,只是真的如您才所說實在是太忙了,所以一託就託到了現在,還希望韋書記不要見怪。”馮思哲也順着對方的話趕忙的客氣着。
“哎,我怎麼會見怪,說起來我在海北市的時間可是要比你長一些,在者我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做爲東道主我應該請你纔是嘛。來,爲了這遲來的相聚,我們先喝一杯。”韋作勝笑着這就端起了酒杯向着馮思哲舉起。
馮思哲也是連忙的端起了酒與對方相飲而盡。
客家的酒很淡,這對於常和外公在一起喝慣了烈酒而言的馮思哲,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可客家的酒淡中確有一股子幽香,聞着這股香,馮思哲就不由的讚歎了一聲好酒。
“哈哈,這酒可是在市面上絕對買不到的,這可是客家人秘製的酒,非尊貴的客人是喝不到的。”看着馮思哲似乎還懂些識酒,那韋作勝就哈哈一笑的說着。
“哦,那我就真的吃罪不起了,說實話,對韋書記突然盛情邀請思哲心中一直是很忐忑的,現在這裡也沒有了其它什麼外人,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話吃就直說,說實話,我從小在軍人世家長大,喜歡的就是軍人直來直去的直腸子風格,韋書記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情還是請直說吧。”馮思哲不想在與韋作勝這樣熬下去了,他不怕對方算計他,也不怕對方想對他怎麼樣,因爲這些的最終結果都是徒勞,但他怕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像這種請他吃飯確不說明來意的軟刀子,往往纔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馮思哲直奔主題,這讓座在他旁邊的韋作勝就是一笑,“哦,據我的觀察和了解,思哲同志可是一個很能沉的住的年輕人呀,想當初劉文華和宋德祥扣了國務院給開發區建設的資金,你可是很能沉的住氣的,還有你爲婁家那丫頭打架去市公安局時也是很鎮定的,這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成了急性子呢?”
韋作勝這樣一說,馮思哲也笑了,“此一時彼一時,婁部長的事情是趕上了,急也沒用。而劉文華和宋德祥的事情我是有其它的想法,它急不了,這些當然不能與韋書記請我吃飯相提並論了。”
馮思哲的意思很明顯,其實就是想告訴韋作勝,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賣的是什麼藥,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自然的就和上敘兩件事情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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