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刑忠傑離開了京都,離開了趙家,回到了自己的中州省自己的老家永陽市下面的刑家村。
在走之前趙家給了他一筆不菲的收入,他本想拿着這筆錢好好過日子的。初一回到家中一切都很好,雖然父母都不在了,可是老婆和兩個孩子確都在家中,這讓刑忠傑也很感概,人終究是要落葉歸根的,此刻回到了家中,老婆孩子熱炕頭這纔是家的感覺。
在回來之初,刑忠傑就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妻子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了,可想一想離家那麼多年了,也許是生份吧。從當兵開始,一共他就回過兩次家,整整十二年在家中呆的時間竟然不超過一年,這實在是他的過失。這樣想着他也不怨老婆了,心想只要自己多付出一些,不管老婆還是孩子就會慢慢化解這個生份的。
果然,當他把從京都趙家那拿回來的錢向着桌上一放的時候,老婆的眼都紅了。這一刻刑忠傑男人的自尊享受到了極大的振奮。
在他的計劃之中自己是要拿着這些錢好好的爲家裡做些什麼,因爲這筆錢的數目在當時來說不算小了,他便想着先給自己在農村蓋兩間好房子,眼看着好個兒子也都慢慢長大了,他需要多掙錢給他們討媳『婦』攢資本了。這樣在最近一個集市的時候,他就孤身前往,想着是不是看看有什麼好項目。
然等他興沖沖的在回到刑家村中自己的家裡時,發現老婆孩子都不在了,有的只是桌子上留給他的幾張白紙。
白紙上清清楚楚的寫着他的老婆在他沒回來之前己經和別的男人好上了,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半天的孩子十二年間就看到他不到一年時間,這種等待不是誰都可以煎熬的下的。以前他沒回來的時候,她們還在幻想着也許等着刑忠傑回來時這個家還可以繼續的維持,可是真的等到他回來之後,她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那樣的遙遠,尤其是他還跛着一隻腳,形像也是大減,真不知道他以後不能在幹些什麼,難道就指着拿回來的這些錢吃老本嘛,那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她們就拿着這些錢離開他,如此也算是成全了大多數人。
信中還寫着,其實除了老大是刑忠傑的孩子外,老二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她媳『婦』與別人生的,誰讓刑忠傑常年不回家呢,那哪有那麼容易就懷上孩子。她還在信中寫着,本來是想把老大給他留下來的,給老刑家留一個根,可是老大因爲與他沒有什麼感情,是死活不願意留下來,非要和她走,而正好她也捨不得孩子,這樣就把家中的錢拿走了大半,只留下很小一部分僅供暫時餬口之用,希望他可以原諒她。
在下面還有張紙,上面是用手寫的離婚協議書,如此看來,她真的是一切都準備好了。看着這一切,刑忠傑這個打仗中腳被對方刺刀擊中也沒讓他流淚的漢子,此刻確是淚流滿面。
一晚上沒有睡覺,刑忠傑想了很多,最終他沒有選擇去尋找這母子三人,而是任命了。本來他就是一個孤兒,當初去參加也是村裡對他的特殊照顧,而娶的這個媳『婦』也是村裡爲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因爲知道他要上戰場,很可能回不來了,這樣才快速的結婚,爲的是給他刑家留一個根。接着在得知她懷孕的消息之後,他就毅然的奔赴了前線,這是對國家的感謝,也是對村裡的感謝。
可如今他是活着回來了,但一切又重歸到沒入伍之前的樣子,自己又是獨身一人了。想一想,自己雖然與老婆有着十三年的婚姻時間,可實際上兩人確是根本不瞭解,甚至除了她是一個女人之外,她的名字之外,其它的包括老家在哪裡,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刑忠傑竟然是一無所知。罷了,罷了,即然她一定想離開,那就隨他去吧,反正強扭的婚姻也不甜,日子也不會幸福。
本着人各有志的思想,雖然媳『婦』己經不在了,但刑忠傑還是在離婚書上籤了字,此協議就差他一個簽名了,現在簽了也就等於解除了兩人的婚姻關係。這一刻他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雖然說對這段感情沒有太多的依戀,可畢竟這一離婚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就這樣他在家裡無所事事的呆了兩天,就在他思索着未來之路的時候同村中的親叔家胞弟刑忠仁突然來到家中找到。
刑忠仁算起來是刑忠傑一個爺爺的兄弟,算很近更沒出百姓俗說的五福,所以彼此間的關係也是一直可以的。刑忠仁這一次找他來也是因爲聽說了他家中的事情,來看看他,另外也是約他一起到外面闖世界的。
原來刑忠仁算是一個有些眼界有些心胸之人。他不滿足於天天在農村與土地打交道,這把村裡一些能唱會跳之人組織在了一起,成立了一個刑家班豫劇團。豫劇做爲中州省的地方戲,土生土長的人都會哼上兩嗓子的,在加上簡單的培訓之後,別說還真有點有模有樣的意思。就這樣,刑忠仁成了刑家班的班長,這一次來找刑忠傑也是懷着求才之心而來的。
刑忠仁知道表哥的功夫不孬,別看現在左腳有點跛,可實際上七八個甚至是十來個普通青年也未畢能把人家怎麼樣。而他帶着刑家班走南闖北的免不了要接觸各類人等,甚至還要接觸三教九流的人物,那班子裡沒有一個功夫上能拿的出手的人實在不行,會有許多麻煩解決不了。
當刑忠仁說出了自己的想來之後,刑忠傑當場就點頭同意了。他正想着要乾點什麼,這些年呆在軍營和京都他對種地的事情也失去了興致,如今有這麼一次可以出去闖的機會他當然也會珍惜了。這樣兩個人就迅速的達成了協議,刑忠傑加入到了刑家班。
別說,刑忠傑加入了刑家班之後還真是給他們解決了很多的麻煩,尤其有一次在中州西面一個鄉里演出的時候,正趕上當時鄉長的公子帶着十多個朋友來看戲,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刑家班的臺柱子舒然。別看這個劇團小,可是主唱穆桂英的舒然確真是一個很標誌的美女。身高一米七零的她有着一付完全不同於農村般『婦』女的白皙皮膚,聲音也是極其的好聽。若不是她的男人實在不是東西,硬是在賭博輸了之後把自己壓給了別人,那她也會與許多在家相夫教子的農村『婦』女一樣在家務農的。可是不爭氣的丈夫雖然人長的很帥,但確很沒用,竟然把自己輸給了別人。
舒然也是一個烈『性』女子,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氣之下就找出了家中的剪刀,要『自殺』以證清白。而就是這個時候刑忠仁出現,許以厲害,幫她丈夫還了錢,把她也給引到了刑家班的劇團中來。
自己安全了,舒然就毅然與丈夫辦了手續,離了婚,雖然那個年代男女離婚的事情還很少很少,女方主動與男方離婚就更少,可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做出了這個決定。從那以後,她也就把刑家班當成了自己的家,天天沒事就調嗓子,別說年輕時候就學過,現在一撿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一來二去的就成了角。在加上她本人也漂亮,久而久之的就成了很多人追捧的對像,同時煩惱也來了,那就是每到一個地方也要防着當地小青年的動手動腳,甚至是更厲害的手段。
這次在這個鄉她就被鄉長的公子等十多人給圍了起來。要說刑家班的人大多都是練過幾下子的,他們這些人衝上去對付那十多個人根本就不是問題,可他們如果這樣出手打了手,回頭一定會被鄉派出所抓起來,這人生地不熟的怎麼辦。爲此,做爲刑家班主的刑忠仁就很爲難。一旁的刑忠傑這個時候便發話了,他的意見是讓刑忠仁現在就帶着刑家班馬上走,由他一人負責斷後,同時救出舒然。
以一斗十幾,雖然說有一定的難度,但刑忠傑確不懼。這十多個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的主罷了,還真就不放在他的眼中。這樣,刑家班連夜就撤走了,而在當天晚上刑家班離開之後,刑忠傑也動手了,獨自一人衝到了鄉長家裡,把那些正在喝酒,準備一會好好樂樂的鄉長公子等十多人全部打翻在地,在屋中救出了被綁的舒然兩人連夜逃跑,追上了刑家班。
一次劫難就這樣逃了過去。從那以後,刑忠傑在刑家班中的地位就是越來越高,尤其在幾次又處理了緊急事情後,刑忠仁竟然把班主之位交給了他,要說此人也是幹大事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表哥論大局觀比自己強,只要自己還管收錢,那誰當班主也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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