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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金大可的冷言冷語,又擡頭看着馮思哲一幅微笑殺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鍾平一怒之下,竟然忽然把手伸向了腰上,他要去拔槍,他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副縣長,哼,敢和自己玩硬的,他還不夠格。
鍾平反應挺快,伸手就向腰上摸去。然金大可的反應更快,早在諷刺對方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了,現在看到他真的準備拔槍,他便一腳踢去,軍用大皮鞋就直接一腳蹬到了鍾平的後腰上,讓他人在沒有防備之下一頭就扎倒在了地上,同時腰上的配槍也掉落到了地上。
“什麼東西,拳頭打不過人家,就想動槍?你也不想想,人家好歹也是一位國家任命的幹部,縣委人大會選舉出來的副縣長,你做爲一名公安局長,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對人家,啊。”金大可在踢完了這一腳之後,還痛罵了鍾平幾聲。
本爲金大可突然的向鍾平動腳,讓宋金剛等人自以爲抓到了把柄,可是接下來金大可這樣一說,他們頓時又愣住了,不敢在說什麼了。這誰讓金大可說的都是事實呢,馮思哲即是大湖縣人大選舉出來的副縣長,又是國家任命的幹部,鍾平做爲一名市局的副局長,的確是沒有什麼權力動人家的。就算人家真的出現了什麼錯誤,那也先要由市紀委做出調查,爾後有上級組織部撤了馮思哲的職務,最後才能交到司法機關,怎麼樣也輪不到他鐘平來做決定的。
可以說衝動之下鍾平犯了一個大錯誤,這就讓金大可這一腳白踢了他。而好在他的槍還沒有全拔出來,槍口對也沒有對準馮思哲,不然的話,他這一次事件就鬧大了,就是馬上撤了他的職,扒了他的皮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鍾平白捱了一腳,確一點反駁的能力也沒有,便只是座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宋長河在見識了金大可更爲強勢的一面之後,己經看出他是馮思哲找來的援軍了,此時若是還咬着這件事情不放,那豈不是自找沒趣,想了想他便又把槍頭對準了苗紫涵。
這個女孩可不是什麼副縣長吧,抓她問題應該不大吧。再說金大可可以保馮思哲,但總不能在去保一個小姑娘吧。這樣想着,宋長河就又說話了,“好,馮副縣長的問題就算是自衛吧,那這個女孩呢,他可是動手打了我兒子,這一點不能否定吧,那是不是也要給一個說法呢?”
宋長河聰明瞭許多,不在讓人去抓這個女孩,而只是以要一個說法的明義,他就是想看看接下來其它人會怎麼樣做。自己退後一步了,別人是不是也要退後一步呢?至少也要給他一個說的過去的交待吧,他宋長河的兒子不能就這樣讓人白白的給打了。
要說宋長河這一句以退爲進的確是很聰明,如果是平常,看到同事的兒子吃了一個這樣大的虧,那其它市委領導怎麼也要懲罰一下兇手,至少罰點錢,然後在拘上二十四個小時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就在宋長河剛剛說完了這句話後,豐希軍就在蔡興民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蔡興民本來也想着是應該替宋長河說兩句話了,畢竟都是市委領導,低頭不見擡頭見,關係弄僵了不太好。可是在他聽完了豐希軍的話後,臉上當即是一愣,然後看向豐希軍就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和市長開這樣的玩笑。”豐希軍一臉非常認真的說道。
“哦,那,那還等什麼,收隊,馬上收隊。你看看你不早說,讓今天這個事情鬧的。”蔡興民在衝着豐希軍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馬上舉步的爲到了苗紫涵的面前一臉笑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讓苗小姐受驚嚇了,一切都是宋金剛不對,都是他咎由自取,你不要往心裡去,一切都過去了好不好?”、
突然之間蔡興民像是換了一個人,在與苗紫涵說完的時候竟然是徵詢的意見,這就讓在場中我除了豐希軍和馮思哲之外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當然了豐希軍一定知道什麼,話就是他對蔡興民說的嘛。
聰明的馮思哲也猜到了什麼,無非就是豐希軍把中州省剛上任的省委組織部長關昌孝的名頭給擡了出來,想想蔡興民馬上就要面臨由市長升任市委書記的一關了,如果這個時候得罪了省委的組織部長,那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樣的效果了。
只是讓馮思哲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豐希軍不早點說出來,非要把事情弄成了這樣的烏龍這纔講出來,難道有什麼其它原因嗎?
沒錯,豐希軍之所以不提早的把事情講出來,就是想看看宋長河等人無恥的嘴臉,在他認爲過早的把關昌孝擡出來,事情就不好玩了,而現在連帶都把金大可和耿校也引了出來,事情己經夠大條了,也是時候收手了,當然了他也是因爲看出來宋長河以退爲進之棋會讓苗紫涵很被動,若是這個時候在不亮出底牌,萬一等蔡興民也表了態,那在擡出關昌孝效果也就不理想了。
不得不說豐希軍出手正是時候,只是這話一說,蔡興民馬上就如變了一個人般,態度也是出其的好。
蔡光民態度之間突然的轉變讓衆人都很是不解,尤其是宋長河,他自認己經退後了一步,可爲什麼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就心有不服,壯着膽子就一步來到了蔡興民面前道:“蔡市長,這是什麼意思?”
蔡興民回頭看了一眼宋長河,本想開口斥責他家教不嚴的,可是想了一下對方即使是市委常委,自己在還沒有座在市委書記寶座之時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深,這便話語一軟,委婉的說道:“宋秘書長,我看這一切都是誤會,苗小姐一定不是有心的,這樣吧,我看事情就這樣算了,宋金剛呢就馬上送到醫院去治療,費用就算市委市政府的好了,你看怎麼樣?”
“這……”宋長河一下子沒有回過味來,蔡興民怎麼就突然間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
“這什麼這,我看市長的意見就很好,宋金剛能算是因公受傷己經算是很足了你面子了,事情就這樣吧。苗小姐和馮縣長,你們也就別太向心裡去了,好歹要給我和蔡市長一點面子嘛。”金大可適時的插了一句話。他也弄不清爲什麼蔡興民會突然的轉變了立場,但不管怎麼樣,形勢的發展是向着馮思哲方向而去的,他也是樂見其成。眼看着市長把事情拍了板,他當然要加上一句,把事情做死的了。
要知道今天傷的人畢竟是宋長河的兒子,若是他真的就咬死了這件事情,到時候在有杜天河和柳自道幫着他說話,事情也並不好解決。
馮思哲在一旁當然明白金大可的意思,他着衝金政委點了一下頭,然後對着身邊的苗紫涵說道:“好了,大小姐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在說你也沒有吃什麼虧不是?”
“嗯,馮大縣長說的話很在理,那我就聽你的,呵呵。”苗紫涵嘻嘻一笑,說話間就給足了馮思哲面子。
在蔡興民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時,苗紫涵了也不表態,非要等馮思哲開口說話了,她這才同意就此放手,如此場面只要有一點腦瓜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可以看出來馮思哲在苗紫涵心目之中多麼重要了。
蔡興民也不傻,他知道馮思哲應該是和苗紫涵關係很好了,這便呵呵一笑,看向了馮思哲道:“你是哪個縣的副縣長?叫什麼名字?”
“蔡市長,他叫馮思哲,是大湖縣的常務副縣長,更是我的好朋友。本來這次我來永陽就是見他來了,也是關叔叔來讓我見見他的。”苗紫涵一見馮思哲終於引起了蔡興民注意,這便不時失機的把他給推了出來,當然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不忘記擡一下馮思哲,很明顯的提醒蔡興民,其實馮思哲在關昌孝組長那裡也是掛了號的。
“哦?是嘛,呵呵,那馮縣長果然是年輕有爲,前途無量呀。”蔡興民哈哈的笑着,其實心中的震撼確是不小。
一來他本以來馮思哲不過是一個排名靠後的甚至是掛名的副縣長,可沒有想到竟然是常務副縣長,這掛上了常務兩字權力就大的多了。二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窮縣副縣長竟然在省委組織部長那裡掛了號。
做爲從政的人誰不知道,如果你在上級黨委紀委書記那裡掛了號,那很可能就要大難臨頭了,可若是你在上一級組織部長那裡掛了號,無疑就是證明你的前程遠大。更何況馮思哲還是不是在上一級常委,還是省委組織部長那裡掛了號,由此可見,馮思哲未來之路一定更爲寬廣了。在加上他本身就年輕的過份,那就是說他的未來之路真是不可限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