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之後,馮思哲又提出了一項人事問題,那就是要讓唐貴下位,換汝國強上去。當然即然是兩人聯盟,兩人在一起商量,那好處也要均分,比如汝國強上了位後,那文化廳長的位置就要由許朝起來定了。
僅是支持一下,就可以得到一個正廳級的空位,許朝起怎麼會不樂意。雖然表面上看來,交通廳長這個位置似乎權力更重一些,可發展經濟一向就是省政府所管,馮思哲佔大頭也是應該的嘛。
“嗯,省長所言極是,我對此是支持的,這樣,我回頭我會好好的特色一下人選,交由組織部考覈的。”許朝起也是呵呵的笑笑。同時還說到會把人選送到組織部,說白了,這就是在提醒馮思哲,人名我給組織報上去,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畢竟誰不知道,現任的組織部長苗紫涵可是一向最聽馮省長的話了。
“好。對了,書記,還有川都市市長黃剛同志, 省紀委副書記常青山同志向我彙報說是這個人有着很大的問題,而做爲省府所在地的市長,川都的經濟發展速度的確太過緩慢,這個人也是應該要挪動一下了,我看西川市委書記何文保同志就不錯,此人可是在西川地震之中。。。。。。”
接下來的時候,馮思哲又是連續的提出了多項人事調動問題,當然,無一例外的是,他每提一頂,就會相應的給許朝起一個好處,這便是互換的含義了。
許朝起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盛,隨着越來越多的位置將由他來欽定,他的心情怎麼會不好。他終於找到了書記的感覺。當然,讓他心驚的是馮思哲竟然欲要對這麼多的位置下手,這可是之前他沒有想到的。
可現在就算是知道了,許朝起確是一點也不生氣,絲毫的沒有因爲馮思哲沒有提前向自己彙報而有半分的不滿,相反他確很是高興,因爲馮思哲所求越多,他分得的好處就會越得,而這一次人選調動傷害最多的就是鬱系與老紀系,屬於他的許系確是沒有任何的變動,反而可以得到不少的好處。這種完全有利於自己的人事調動,他又如何會不支持呢?
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就一省的中高層人事篩了一遍,基本上不是他們一系的,全部都進行了變動。當然,這還是因爲馮思哲早就做了準備,不然涉及到這些多幹部的工作問題,又豈是兩個小時內就可以說完的呢?
做完了這一切,許朝起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完全的聽完了馮思哲的計劃之後,他也不得不驚訝對方的氣魄。
這一次的調動,基本上是把一省中高層的幹部換了二分之一還要多,尤其是省政府直屬部門,動的幹部更是達到了三分之二,僅是少數的工作認真努力的領導同志保留了下來。想着這一次的調動,對整個都城省來說絕對算得上是改頭換面了,他就不由的有些擔心。倘若這些幹部的調動可以順利的完成還好說,但如果在省常委會中不能通過呢?那這個結果可就太讓他們被動了。
想着就算是到了現在,就算是許系與馮系聯合,也不能達到常委會的半票,許朝起不由就有些擔心的說了一句,“省長呀,想法固然是好的,可能不能執行下去纔是關鍵呀。”
“呵呵,書記擔心什麼呢?”馮思哲怎麼會不明白許朝起這句話中的意思,所以便乾脆反問着。
“這個,我們兩人雖然是書記與省長,可能代表的也僅僅就是我們兩人罷了,其它同志的想法不能不去考慮呀,你說是不是呢?”許朝起真的不好意思說他做爲一省之書記,確不能掌控太多的票數,這可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所以他只能間接的來提醒馮思哲,他相信自己的話己經說的很明白了。
可沒有想到,接下來,馮思哲說的話更是明白。“沒錯,書記所說的不錯,我這些意見苗部長與謝副省長是會全力支持的,這就是三票了。”
馮思哲直接開始算票,這個表達方式可遠比許朝起明白的多。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許書記也就不能在藏着掖着了,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未來都城省幾年來的中高層勢力分佈呀,容不得一點的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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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馮思哲只算了苗紫涵與謝開權,確未加上沃嶺明,許朝起不由內心打了一個激愣。前一陣子,他曾聽人說道,說是沃司令員爲了示好於馮省長,曾一天在兩次內去彙報工作,當時他還以這是馮系收了這個人。可是現在馮思哲分明沒有算這個人,那就是說,這個人現在不能算是馮系的,那不算馮系,會不會是鬱系的呢?如果是這樣,他就算是與馮系聯合又會多少的優勢呢?
咬了咬牙,許朝起也是很乾脆的說着,“我這一邊,龐書記與鄭秘書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樣說,他也是在提醒馮思哲,你那三票,我這也只有三票,加一起也不到半數之衆呀。
說完這句話,許朝起也不由有些臉紅,他畢竟是一省之書記,可是十三位省常委,他確只能得到兩人的支持,這事情說起來的確是有些丟臉的。
好在馮思哲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深究什麼,算是保住了他書記的顏面。對於這些,馮大少只有一句回答,“那就是六票了,足夠了。”
“六票足夠了?”這就是馮思哲給予出的答案。
這個答案讓許朝起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他確也不好深問,有些事情人家願意說自然早就說了,而即不說出來,那想必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不過以他這一年來對馮思哲的瞭解來看,即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基本上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簡政的事情可是馮思哲提出來的,這一次人事大變動,許朝起甚至都可以敗,可是馮大少確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因爲如果敗了,那可想而知,都城省想大力發展經濟,想把整個省政府擰成一股繩的思想基本就會泡湯,到時候損失最大的可不是自己。
想清楚了事情的重要性後,許朝起反而不在擔心了,他只是有些期待,期待着馮大少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怎麼樣可以以六票對七票的常委會中反敗爲勝。難道說是鬱系的某人一直是馮思哲安插的棋子嗎?這件事情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離召開常委會的時間也不遠了,雖然說是下週,可現在己經是星期五,換句話說,還有三天,一切就要見分曉了。許朝起的眼中不知道爲什麼有着一絲隱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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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一愰即到,剛剛過完了黨的生日之後的第一個星期一,都城省委大樓莊嚴而肅穆。
這一上午,省委第一會議室內被擦拭的乾乾淨淨,而在上午九時,以省委s記許朝起爲首的一些人便邁步走進了會議室之中。
許朝起爲衆人之首,表情凝重而嚴肅,可若是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角確有着一絲絲的興奮外溢而出。
接下來走在第二位置的便是省長馮思哲了,同樣是整個省委常委會成員中最年輕的一個。他穿着比挺的黑色西服,表情嚴肅,可是嘴角確一直微微上翹,給人一種和藹可親近和極度自信之感。
然後,以鬱春豪爲首的一系常委們皆在身後,緩步的向着會議室中一一而入。
省委辦公廳主任,許朝起書記秘書吳新做爲會議記錄人列席了會議。爾後,時間到了九點十五分的時候,會議室大門關閉,在這一刻,所有都城省中高級幹部都不由的開始暗自祈禱,種種跡像表明,這一次會議將會決定未來幾年甚至更長時間都城省的zz格局走向,這可是關係到他們每一個人以後的仕途與前程,何人會不急呢?
隨着會議室大門關閉,做爲書記的許朝起就在首位之上座了下來,兼着會議主持者的身份,他高聲道,“人都到齊了吧,現在我宣佈,開始開會。”
“等等。”在許朝起的聲音剛剛落下,另一道聲音立馬就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發出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及時,就像是有意的要和許朝起過不去一般,瞬間就響徹在整個會議室之中。
發出這道聲音的正是鬱春豪,他之所以會喊,是因爲他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而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喊,他還另有用意,那就是打亂許朝起的爲首者形像,破了他這第一書記的氣勢,這也的確是有利於接下來會議中的爭鋒相對。
鬱春豪這麼快就開始冒頭,這讓許朝起有些不爽,但本着人人都有發言權,黨內可自由評論自由發表意見的原則來講,他又不好說些什麼。只好以着有些不悅的語氣問道,“鬱春豪同志,你有什麼事情嗎?”
不叫官稱,而稱其名字,這本身己經顯示出許朝起的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