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便是四人表態了,雖然不能說都是提到了馮思哲,都向着他說了話,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都對華鵬濤的所做所爲表示出了反對和煩感之意來,這讓會議的方向就有些失控。
看着這個完全不利於自己局面的產生,盧國棟臉色變的十分不好,他把目光又看向了排名最後的副書記謝飛,他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也要跟着屈貴義做出一樣的決定,若是這樣的話,那局勢就完全的不利於己了,這九人之中就等於有五票同意制裁華鵬濤了,那樣的話,縱然他就是書記也不好說些什麼,除非他要動用一票否決權,可若真是這樣做,那他就真要被中央問責了。做爲中央實際的領導人之一,又是中央zz局常委,他竟然連自己部門都管不好,那何談去管好其它的工作呢。
好在最危險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至少謝飛還是完好的座在那裡,根本沒有發言的意思,雖然說他的臉上也表現出了一定的驚恐之意,那是因爲他對屈貴義等人的臨時表態也沒有什麼準備,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這個結果對盧國棟來講,顯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長出了一口氣的盧國棟把目光就看向了座在第五位的副書記歐陽凌,“歐陽同志,你也講一講吧,說起來不管馮思哲還是華鵬濤都是你領導下的中央巡視工作小組成員,想來你的意見也是非常重要的。”
盧國棟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希望從歐陽凌這裡可以另起一個頭,至少不能讓同意處罰華鵬濤的人佔了大多數,不然的話,他這個書記的臉要向哪裡放呀。
歐陽凌當然明白盧國棟的意思,這就先點了一下頭,然後在輕咳了一聲之後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我是有責任的,做爲巡視組的副組長,我沒有關心好下屬,使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在大面上承認錯誤,然後在就事重點去批評別人,這通常都是領導講話的慣用手法,而歐陽凌採用的就是這一種發言方式。
“當然了,我在事情發生後也做了調查。實話實說,這件事情就我調查的情況來看,華鵬濤同志做法雖然過激一些,但也算是情有可緣。因爲他當時接到了線報,說是有人要把涉案的重要證人若燕妃轉移出老城,爲此他纔在那裡設了卡,說起來一發事情的發生只是誤會而己。呵呵,我看沒有什麼大不了,大家都是爲了工作嘛,華鵬濤同志向馮思哲同志道歉也就是了。”
“是呀,是呀,都是同志間的問題,算不得什麼問題的。對華鵬濤我還是瞭解的,我以前任辦公室主任的時候,他就是我的副手,此人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只是年輕氣盛,有時候在工作方式方法上難免會不太慎重,但誰沒有年輕過嘛,誰又沒有犯過錯誤呢,我看都是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繼着歐陽凌講完之後,盛世科馬上就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表示出他對華鵬濤的支持之意,並且明言,這只是工作之間的一點小摩擦,算不得什麼大事情,沒有必要把事情在擴大化了。
轉眼之間,形勢就出現了變化,剛纔還主張要嚴懲華鵬濤做法的幾位副書記,在人數上達到四票之後就停了下來,而跟着是保華鵬濤一系的人出了面,瞬間就以三票進行了有效的反擊。
“嗯,這件事情的發生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因此不能怪歐陽凌同志。好了,我們不談話領導責任,現在還是就是說事吧,其它沒有發言的同志是什麼意見呀,都可以講講嘛。”盧國棟看着形勢向自己有利方向發展,很是高興,這就把目光看向了總政副主任兼軍紀委書記刑文勝和主管外事局,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副書記謝飛。
一觸及到盧國棟目光,謝飛就馬上發言道,“對這件事情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我就不表態了,棄權吧。”
謝飛是一個聰明人,他己經看出來,有關是不是要制裁華鵬濤的問題,實際上中紀委高層己經有了兩種態度,兩個陣營,而目前來看,似乎是誰也壓不過誰,即然如此,他棄權最好了,兩不得罪嘛,這樣面子上大家都好看。
謝飛棄權了,這讓想制裁華鵬濤的人就少了重要的一票,如此一切希望都只有寄託在軍紀委書記刑文勝的身上了。而此時的刑文勝確是在低頭看着桌面,沒有要發一言的樣子。
從開會至今,刑文勝就一直保持着這種姿態,甚至在盧國棟目光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擡頭,而只是專注於桌面,好像那桌面上刻有什麼可以長生不老的天書一般,讓他完全癡迷於其中。
看着現在的刑文勝還是沒有要發言的意思,盧國棟就懂了,這個人也是像以前一樣,對於地方上的事情采取了棄權處理呀。即如此,那是再好不過了。
盧國棟是用着不善的目光看了一眼副手屈貴義,對於這一次這個一直和自己不對付的副手突然出刀,他的確沒有防備,差一點就被對方得逞了,不過好在有兩個棄權票,如此一來的話,他還不至於完全的被動,還有反擊的希望嘛。
在看過了屈貴義之後,盧國棟就說道,“好吧,即然大家對是不是制裁華鵬濤同志的問題上無法達成一致,且任何一方都不能達到與會人員半數以上,我看事情就先這樣吧,回頭歐陽副書記辛苦一下,讓華鵬濤同志向馮思哲同志私下裡認個錯也就是了,大家都是爲了工作,難免的會牙齒碰到舌頭,大家都要互相理解嘛。”
“是的,我下去就做這項工作。”歐陽凌也是馬上答應了下來,會議的最初形勢也是嚇了他一大跳,他本以爲這一次盧系要栽呢,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盧書記還是可以執掌大權的呀,他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隨着盧國棟這些話音落下,會議也就算是基本開完了,那負責記錄的王澤榮也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就是差一點呀,差一點就可以把華鵬濤拿下了呀。當然這個結果己經很不錯了,至少是四對三,其中己經顯示出馮思哲的巨大能量了。
接下來王澤榮就準備把本合上,等着盧國棟宣佈會議結束了。可以說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都認爲這就是會議的最後結果了。可就在盧國棟人就要起身的時候,軍委紀委書記刑文勝突然開了口,“我說兩句。”
刑文勝就像是剛剛做夢醒來一般,也像是看過了會議桌上的紋條纔開竅一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且聲音還不小,就是這個聲音聽的那盧國棟剛要起的身子撲通又座了回去,也就是仗着他的身體還不錯,不然就是這一下,就會把人折騰的夠嗆。
“刑副書記還有什麼話要講嗎?”沒來由的心中一緊,盧國棟就問出了這一句話,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就壓上了他的心頭,襲捲了他的全身。
“嗯,我有話講。”刑文勝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他的確有話要說,而不是在開玩笑。
下面的同志要反映意見,出於黨員民主發言的體制,盧國棟是不能不讓其說話的,他只好又座正了身子,“好吧,那就請刑副書記談談自己的意見。”
“好。”刑文勝也是當仁不讓,這就痛快的點了點頭。“同志們,剛纔大家的發言我都聽到了,我個人認爲,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軍隊,那就是把華鵬濤槍斃都不爲過,軍隊上是以下級絕對服從上級爲準則,地方上雖然在這方面寬鬆一些,但我們也不能任其這樣的事情發展,而無動於衷吧。所以我的意見很簡單,華鵬濤的所做所爲必須要受到嚴懲,不然的話以後大家都有樣學樣,那領導的話誰還會聽呢,這豈不是要亂套。另外,我認爲馮思哲同志現在是接受了我們中紀委中最棘手的案子,對於他這樣的幹部我們就要給予一定的權力,這也是爲了更好的解決問題嘛,所以我提議任命馮思哲同志爲秦天案的專案組組長,此事一切事情由他權權處理,我們只需得到最終結果就是了。在我們軍隊有句話叫做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是這個意思嘛。”
刑文勝是不發言則己,一發言就完全向着馮思哲說話,且還幫他爭取着權益,這使得大家看出來,刑文勝對馮思哲的支持力度那是相當之大的,甚至可以說是居前面四位副書記之首。
刑文勝的突然發言,讓形勢在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屈貴義,陳翠,姜少平,周偉之後,在算上這一票,就等於五票了,一共一正八副九位書記,五位意見一致,這樣就等於會議有了結果。
看着這個非常不如意的結果,盧國棟是一身的氣憤確是無處去撒。但他還是要忍着,做爲一把手,就要有能忍的個性和大度的胸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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