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出現,馮思哲倒還沒有什麼,可院中的其它幾人都是明顯的一振,尤其是何文保竟然下意識的退後了小半步,看的出來他這是恐懼和緊張所致的。
細心的馮思哲發現了這一幕,他就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四個一出現其它人都會被嚇成這個樣子呢?
在衆人都各懷心事的時候,王閣村長王曉天倒是最先發了話,想想也是,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他如果這個時候不站出來實在就是太沒有擔當了。“王小二,你來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王瑞華家今天要招待貴客嗎?”
王小二正是那位唯一沒有替着光頭之人,他也是四人中唯一的王閣村人。
王小二一看到王曉天在衝自己話,很不以爲然的冷笑了幾聲,“好了,我的村長大人,誰不知道誰呀?我呢也就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瓣蔥了,告訴你,今天我們要來找的人是陳飛,你識相的話就最好不要管,不然會有什麼結果我可說不好。”
“哼,什麼貴客,無非就是一個副鄉長罷了,他也能算是客人?告訴你們,我光頭幫今天只找一人麻煩,那就是陳飛,識相的都離遠一點,不然回頭血噴到了你們身上,可不好洗的掉了。”王小二的話一落,他身旁那位一起來就是頭目的光頭就接過了話碴,他的話更爲直接,也更是無所顧忌。
如果說王小二的話己經算是很難聽的話,那這位光頭的話更是含有威脅的味道了,似乎在他們眼中看來,除了陳飛之外其它人都是不存在的,都是透明人一般,完全的一幅不把其它人當回事的樣子。
這位光頭一說完話,陳飛就是一愣,然後臉色就變的有些黯淡和緊張,做爲火店鄉的副鄉長他不會不知道眼前的幾個人是誰?他更能肯定的說如果這幾人真的打了自己弄不好還就是白打了。想着不知道爲什麼會被這幾人給盯上,他就感覺到渾身的恐懼。
陳飛眼露懼色看在了馮思哲的眼中,甚至全場中人眼中的怕意他也是盡收眼底,此刻他在想也許除了自己,其它人都知道這四人的身份吧。可話又說回來了,管他們是什麼身份,竟然當着這些人的面威脅一名副鄉長,這本身就是違法了。在加上他就在這裡站着,正所謂打狗也需看主人,這是對方明顯的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想想自己自來到了大湖縣後爲了瞭解最基本的情況一直隱忍不發,甚至就是在常委會沒有發言權也不據理力爭。難道自己這樣做就真的讓人無視了嗎?不行,這一刻馮思哲決定一定要站出來,不管怎麼樣他是上級派到大湖縣的縣委領導,如果真的當着自己的面讓陳飛被人打了,那傳出去他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這一次他要發力一把了,若是再不發力,怕是所有人都會以爲自己是好捏沽的泥人了吧。
“咳。”用力的咳嗽了一聲,馮思哲就把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左腳輕輕一劃,就很巧妙的站在了陳飛的身前,擋住了那由光頭眼中射出來的歷光,“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陳飛同志是火店鄉的副鄉長嗎?你們這樣公然的威脅國家幹部,知不知道這己經是觸犯了法律?”
馮思哲的話是義正言辭,站據了道義的最高點,在加上他多少有一些憤怒,這話一經他口說出,還真是別有一翻威力,話聲直向着王小二四人身上漫延而去,在強大正義感的感召之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確足以震撼住在場的每一個人,當然也包括那看起來很囂張的王小二四人了。
許是王小二等人沒有想到會有人出面干預自己的事情,馮思哲一站出來,還義正言辭的講到了法律,當場他們四人也是一愣,甚至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王小二還向後小退了一步。可接着當他們看清面前之人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後,四人在相視一笑之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哎喲喲,我說你是誰呀?你知道不知道他又是誰?在大湖縣光頭幫的事情是你一個小年輕能管的了嗎?告訴你,馬上滾開,不然就先把你教訓了。”王小二在大笑之後,就把眼睛盯上了馮思哲。
馮思哲和何文保來王閣村的事情並沒有幾人知道,因爲昨天到的時候有些晚了,而上午又是去地裡看了一圈,所以沒有引起村民們的注意,大家也就不知道在小小的王閣村來了一位縣領導。在加上馮思哲實在太年輕了,儘管他在說話的時候身上也散出了一股讓人能夠感覺到的怒氣,但因爲他的身份沒有暴光,年紀太輕,加之王小二他們一向是囂張慣了,一向是目中無人,此刻又豈會把馮思哲放在眼中呢?
“光頭幫?黑社會?”馮思哲咋初聽光頭幫這個名字就是一呆,接着看到對方的形像,就忍不住的又把黑社會三個字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