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的。”阮貴本也點了點頭,如果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他當然不介意站出來說句話了。
從阮貴本那裡走出來後,貝連香就連忙去了市委書記夏想的辦公室。
這裡的夏想正在和馮思哲通電話呢。在省城的馮思哲是很快的就知道了省委停職於正大的事情,這時在電話中就與夏想說了。
夏想知道這一定是於正大又想着對馮思哲和任盈盈做一些什麼,結果惹怒了任主任,這樣事情纔會是這樣的結果。而相對來講,夏想與於正大沒有什麼私交,反之他是同意對於正大的處理決定的,你不能因爲你的官大,權力大做事情就無所欲爲吧,現在好了,被停職了,這也是活該。
“好了,思哲呀,於正大己經被停職了,我看你在呆在省城也不起什麼作用了,如果身體好了,就回來工作吧,你可以在辦公室中一邊養病,一邊遙控指揮嘛,你也知道,我們蓮花市的農業轉型工作沒有你的指導,我是不會放心的。”夏想是希望馮思哲快一點從這件事情中抽身出來,這樣才找了一個這樣的理由,讓馮思哲快一點回到蓮花市來,怎麼說那也是中央與省委的事情,與馮思這個還只是常務副市長的幹部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的。
“呵呵,夏書記呀,我都病了,你怎麼還抓我的壯丁呀。”雖然心中也清楚夏想這是好意,但馮思哲在嘴上還是不饒着夏想。
不過話說回來,馮思哲也認爲自己是應該離開省城的時候了,他是蓮花市的幹部,留在省裡做什麼,再者來說,現在的情況是激流暗涌,他還是回到蓮花市比較安全一些的,這樣他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就表示自己會馬上回到蓮花市的。
馮思哲就要回來了,夏想就高興的掛了電話,剛一掛上電話,貝連香就走了進來。
做爲市委秘書長,就是有這樣的特權,不管是哪位市委領導,她只要想,都可以不通過彙報就走進來的。
一看是貝連香來了,夏想的臉色就爲之一變,然後說道,“貝秘書長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的,夏書記,我是爲我弟弟的事情來的。”貝連香也不避諱,上來就把自己的目的講了出來。
貝連香的直言不諱還是讓夏想理解的,他也猜到了她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的直接罷了。“嗯,貝秘書長是想說些什麼嗎?還是希望我在這件事情上說句話,如果是的話,那我只能回答你,這是省紀委的意思,我無權干涉。”
上來就把口封住了,這也是夏想不想在與貝連香就這件事情上墨跡什麼。
聽着夏想說這是省紀委的意思,貝連香就知道弟弟這次是在劫難逃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怎麼樣讓事情的結果不那麼壞就是了。所以她是頭一昂,衝着夏想說,“夏書記,我並沒有求您讓您干涉紀委的工作,我就是想說,能不能看在我們曾是一場同事的份上,在事情快有結果的時候爲我弟弟說上句話呢,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沒有了父母,一直與弟弟們相依爲命,我不能眼看着他們出事不管的。”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夏想的心裡。夏想也同樣是孤兒,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唯獨的是他沒有兄弟姐妹罷了,但是他同樣可以體會這其中的滋味的。現在一聽貝連香這樣說,他也是心一沉,似乎是想到了很多事情,最後他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如果我可以說的上話,我想我會的。”
“謝謝夏書記。”聽着夏想這樣說,貝連香是連忙的向他深深的鞠躬,此時她也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着夏想。
在求完了阮貴本又求完了夏想之後,貝連香連忙就座車直奔向市醫院而去,她要告訴自己的弟弟讓他好好的配合着紀委同志的工作,不要在胡來了,事情己經不能挽回了,在硬扛着也沒有什麼用了。
貝連香一路想的是很好,她想着哪怕弟弟被判個二十二十年,但只要人還活着,就還有希望,以後她會養活他們的。可是真等到了醫院之後,一個最不好的消息確傳了過來,那就是弟弟藉着上廁所的工夫,竟然跳窗逃跑了。
貝金龍逃跑了。他爲什麼這樣做呢,說來是因爲他聽到了看守他的紀委人員的談話,他從中知道了對他進行監控這是省紀委的意思,想着省紀委都出面了,他知道這一次是沒跑了,爲此他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貝金龍這個人報復心還是蠻強的,他倒不是怕死,怕被判刑,他一直在想,欺負了自己和弟弟的馮思哲與李爽還沒有找到呢,他不能就這樣被抓起來了,他必須要報仇才行。
於是,貝金龍就藉着上廁所的時機逃跑了。做爲市公安局長的貝金龍而言,他對蓮花市還是非常熟悉的,他這一逃,那就有如魚入大海,根本就不好找。
貝連香整個人是傻站在了原地,她成心中罵着弟弟糊塗,本來事情還有解,至少夏書記和阮貴本都答應會在關鍵的時候說話了,可是現在看來,事情變的就真的不好解決了。
馮思哲不過是剛剛進了蓮花市,就接到了夏想的電話,說是被監控在市醫院的貝金龍逃跑了。一聽到這個消息,馮思哲第一時間就猜到這個貝金龍挺而走險,爲的就是自己,因爲他們之間的帳還沒有算清楚呢,一人給人一槍剛打了一個平手,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呢。
想着貝金龍逃跑就應該是爲了自己,馮思哲這便拿出了手機拔打通了陳虎的手機號,“陳虎,你的傷怎麼樣子?”
當初,陳虎在工廠房頂爲了不讓貝金龍侮辱任盈盈,被迫露了形蹤,結果確被貝金龍的人給打傷了。只是傷的不重,沒有生命危險而己,但因爲身中了三槍流彈,爲此他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現在一聽老闆來了電話,陳虎又是中氣十足的說着,“老闆,我的傷不重,我可以隨時起牀聽候你的命令。”
“不必,不必,你還是養傷要緊,以後我的安全可還要交給你呢。”笑着打趣了一聲,這也算是對陳虎工作的肯定了,然後才又接着說道,“對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問問你,身邊還有什麼合適的人手沒有,我現在要用人。”
“有,老闆,王解放和王訪華兩人都回來了,他們己經找到了王志的家人,並解救了他們,今天剛剛回到了蓮花市,王志的家人也被安全的送往了市紀委,如果現在有什麼事情,他們可以出來幫助您。”陳虎聽到馮思哲說以後的安全就交給他了,心中不免的激動,然後馬上就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講了一下。
“好,有他們兩人在,就在好不過了。這樣,你馬上讓他們帶上足夠的人手來到我這裡,一定要在我附近看好每一個角落,貝金龍逃跑了,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他會主動的來找我的。”馮思哲下着斷言說着。
“是的,請老闆放心吧。”聽到有新任務了,陳虎這就痛快的答應了一聲。
在馮思哲與陳虎通電話的時候,任盈盈一直都在他身邊很安靜的靠着,沒有一絲要打聽的意思。
本來呢,馮思哲是準備讓任盈盈從省城去京都的,可她偏說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就不能走,這是因爲她知道,自己一旦回到了京都,父親就不會給廣桂省委那麼大的壓力的了,所以她才留了下來,爲的就是支持着馮思哲。
任盈盈不想走,馮思哲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是想給着她一個交待,如此就聽之任之了,這樣一路之上,任盈盈都座在後排座上靠着馮思哲,偶爾的她會伸出小手輕握了一下馮思哲的大手,結果馮思哲是沒有什麼躲閃的意思,反而反握住她的小手,這就讓她的心跳加快,同時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任盈盈聽着馮思哲與陳虎通電話,心中雖然也是很好奇,但確沒有要問的意思,因爲她足夠尊重着馮思哲,她知道,當他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現在不說證明還不到什麼,她可不想讓馮思哲以爲自己是一個多事的女人,那樣可不好。
座在任盈盈身邊的馮思哲其實也是百感交集的。自從出了工廠的事情之後,他也說不清他對任盈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以前一直以爲他和任盈盈就是兄妹關係,但是現在他確發現自己做不到了。有些事情就這樣,只能向前走,不能在回頭了。
由內心來講,馮思哲也是喜歡任盈盈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哪個男人不喜歡呢,只是他心中又很矛盾,他己經有了賀莎莎與苗紫涵了,現在還能在給其它女人幸福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他也不知道任盈盈是不是可以接受過苗紫涵那樣的生活,在說了任天放又會是什麼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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