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長成記243 結仇
坐着火車,越往西北,感覺地處越荒涼,,綿延的土丘,荒漠,低矮的房屋,看不到盡頭的平原,這大概是我兩世加起來,所看到的最荒涼的地方。前世在這裡是旅遊,總覺得大漠風光是冒險者的天堂,裡面埋葬了太多的傳奇和故事,可是這一世,少了浪漫,心頭多出了是一份沉重。
整個西北的面積佔了全國三分之一,人口只有全國的是十四分之一,是真正的地廣人稀地區,隨着南方沿海口岸的改革開放,這裡的人南下打工,到時候,可以說是人口更加稀少了。西北地區是華夏少數民族聚居地區之一,少數民族人口約佔總人口的三分之一,主要有蒙古族、回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
爲什麼這趟我沒有選擇坐飛機而是坐火車,這也是應了爺爺劉翰睿的要求,他說既然要在這裡讀上四年的大學,就好好的感受一下這裡的人文環境,我不知道他話中什麼意思?爺爺也總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也就聽從了他的意見。來西北,藍楓也是最後才知道,不過他也來不及埋怨我,和爲我踐行。發生了車禍之後,傳到遠在莫斯科爺爺的耳中,好像劉翰睿還找邱祖明好好的溝通了一番,之後的日子,藍楓忙的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了。按照劉翰睿的說法,小子就是要壓一壓的,壓力不上身,就不會有責任。這句話我是贊成的。要磨礪成前世那樣的成就,藍楓還要很長的路要走。
師傅都發話了,藍楓自然沒有的空閒了。
坐了幾天的火車,總算來到了沙洲總站。我也可以下站了,火車站門口,我見到一輛輛迎接新生的汽車,車頭掛着大綢紅花。還有迎新的標語,只是我看到別人大包小包的走向汽車的時候,我頓時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因爲我只提了一個不大的旅行箱,和他們一比好像我更是來旅遊的,我想起前世,我讀大學的情景,好像也是什麼都沒有帶吧,那時由老爸陪着去上大學。一路上倍感溫馨,這回劉家笙也打來電話,他工作抽不開身。本想讓邱燕妮過來陪我,被我拒絕,從心性上,我可不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所以自然是自己能應付的,而且舉目望來,也不是所有來上大學的都帶着家長。
出了火車站後,長易居士就和我分開了,他說自己會去學校找我,不用我擔心。所以我給他留了點錢。和他兵分兩路。
“同學。請問西北政法學校的迎新車是哪一輛?”聽到有人叫喚,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一個臉蛋黝黑,上面還有兩坨高原紅綁着兩根麻花的少女,她的牛仔藍布衣服倒還算乾淨,就是已經洗的發白的樣子,下面穿着不太相配的格子褲子。看褲子的料子,好像還是冬天的料子,要知道九月份的西北,可還是秋老虎的季節,我真爲她擔心會不會悟出痱子來。她的身上大包小包,我懷疑她是不是把家裡的所有家當都帶來了?
“我其實也不知道是哪一輛車,要不我們一起吧。我也是上西北政法學院的。我叫劉夕,是讀法律系的。”我向她伸出手。
“俺叫牛大妹,也是讀法律的。”她“晃鐺”一下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抓住我的手重重的搖了一搖。然後迅速的武裝上身。“咦,你怎麼只有一個旅行箱?晚上不蓋被子會凍死的。還有你出門怎麼連洗臉盆也不帶?洗臉的盆子可以大家借來借去,洗腳的盆子可不能借,萬一遇上有腳氣的,可會烙下一輩子的毛病。”
牛大妹看到我這麼清閒着兩手,便嘰嘰呱呱的和我說道。我感覺這大概是家裡的長姐,一般愛嘮叨的女人,總是操心比較多,而且看她的褲子,一看就知道這大概是她唯一一條新褲子,專門是準備上學來穿的。而且剛剛握住她的手,感覺到這是一雙勞動人民的雙手,佈滿了老繭。
正和她走向迎新汽車,這時後面有一個女生喊道:”牛大妹,喲,真的是你呀!”身後一位穿着不比我差的少女飛跑上來,攔住了我和牛大妹的去路。她的長處是身材凹凸有致,她的出現馬上吸引了一票人的眼光,特別是男生的眼光,全像是狼看到了肉的那種精亮。
“金美娜,道不同不相爲謀,俺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看到她,牛大妹頓時臉沉了下來。
其實以我個人的審美觀,除去服裝,和皮膚,牛大妹和這名叫做金美娜的五官還是牛大妹出色一點,特別是牛大妹的一雙大眼睛像會說話,她的睫毛又密又長又捲翹,完全是天生貨,讓人羨慕不已。
“牛大妹,別以爲上了大學就神氣了,我告訴你,我家和你家的事情還沒有完呢?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少女年紀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可那說話的口氣,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同學,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根據我國的法律,可以告你威脅他人人生安全。這裡所有的同學都可以指證,從今天開始如果我身邊這位牛大妹同學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有理由懷疑是這位金美娜同學的傷害。”我用手製止了牛大妹想說的話,幫她開腔。
會幫助牛大妹我也是有我的理由的,憑我的第一直覺牛大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而且我超級不爽金美娜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當這裡好像是她家一樣對別人進行人生攻擊。
“麻痹,你算什麼東西,敢管老孃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金美娜瞬間暴走。要對我動武,而牛大妹第一時間扔下了她的臉盆和行李,攔在了我的前面。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美娜住手,你記得答應過我什麼?”這時一名長的又高又帥的男子從後面走上來,他的手上還提着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看樣子應該是這位金美娜小姐的。
“學長!”
“金濯宇學長!”
這位男子的一出現,引發了現場的小小暴動,看得出來這位應該是這所大學的明星人物。
“這位新來的學妹,剛纔我妹妹只是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我想大家都不會爲這個玩笑而放心裡去的吧?畢竟還要在學校裡生活四年。”男子不緊不慢的道,他的嘴角始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還要在這裡生活四年?他這是威脅嗎?好笑!
“喂,新來的,濯宇學長的妹妹不過是開玩笑罷了,那裡有人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威脅人生安全的話?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是呀,讓學長道歉,我的心都要碎了,別給臉不要臉了。”又一個花癡的女生開腔。
“劉夕,我們要不就算了。”面對壓力,牛大妹有些想妥協,她不怕和金美娜對上,哪怕是和對方廝打,但是她怕開學第一天就連累了劉夕。
“金濯宇?我算是認識你了,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人要犯我,我必十倍還之。”我拉起牛大妹粗糙的手,向前走去。
“十倍還之?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十倍個還法?”金濯宇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的道。
我眯起眼睛,不懼的和他對上,頓時“噼裡啪啦”,半空中無形的火花四濺。
“我的臉盆——”忽然,牛大妹一聲大吼,打斷了我和金濯宇的這場眼神之戰。
她匆匆的跑回去拿地上拉下的東西。我皺起眉頭,我記得先前有聽到了好幾下“晃鐺”之聲,這個臉盆可是搪瓷的,不是塑料的,敲了這麼多下,還能用嗎?
果然,走上汽車的時候,牛大妹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臉盆有沒有敲壞,當看到臉盆底下,掉了好大一塊漆的時候,臉上好不心疼。
“臉盆呀,臉盆,你跟着我這麼多年,怎麼就說破就破了呢?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壞掉,我不過是往地上放了一下下,怎麼就破成了這樣?”邊說,她眼淚就掉了下來。
“破了就破了扔了吧!我還沒有買東西呢,到時候一起去買。”我對她道。
聽了我的提議她的頭搖得像破浪鼓一樣。
“雖然掉了一塊漆,可不一定破。”她還是抱着希望。我也只能隨她去了。像她這樣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我也能理解她的情況,可能她連學費都是很艱難的才籌齊,別說是臉盆了。
來到了學校,好巧不巧,我的寢室和牛大妹安排在了一起,而和我們比鄰的就是金美娜。我們的寢室一共六個人四張上下鋪位的牀,除了牛大妹和我。房間裡的另外四個人是從南方過來說話帶着一點嬌氣的蘇暖暖,蘇暖暖的媽媽是一個非常精緻的南方女子,很細緻的幫了蘇暖暖鋪牀疊被,臨走更是和蘇暖暖哭成了一團,讓我想到了家裡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