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槐這是幾個意思啊?有了點臭錢就不搭理人了?這什麼態度!”一個留着絡腮鬍的高大男人低聲呵斥道。
“誒呀,這是人家的婚禮,人家想幹什麼不就能幹什麼?”
“可康子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明明家裡有錢,也不會對我們有這種疏離感。我看啊,八成是被白悅那個呆子給帶壞了,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了!”
“你可真是搞笑啊,人家可是大老闆,要是不知道怎麼何人相處,還怎麼賺錢,怎麼做生意啊?”
“哈哈哈,別亂想了,康子槐一直都有些傲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準時賺了點小錢就看不起我們了,不然怎麼都不給我們送請帖?”
說到請帖一事,一個短髮女人擔憂起來,“誒,你們說咱們沒有請帖會不會被趕出去啊?”
“怎麼可能?朋友圈發的電子請帖不算是請帖了?哪上面寫的好好的,非常歡迎朋友們來的啊,難道我們就不是朋友了?我們看不到那個電子請帖?!”
“說的也是……”
他們來都來了,難不成還想趕他們出去啊?
“不過這個莊園還真是漂亮啊,也不知道是租的誰的,下回我也要租這個地方辦婚禮。”
站在一旁的保鏢聽到這位自以爲是的女人的發言,不禁笑了聲,昂着頭,驕傲地提醒一句,“這個莊園不是租的,是雲先生名下的私人莊園。今日因爲舉辦喜宴,歡迎所有帶着祝福的客人們進來。”
意思是說,只要是帶着祝福而來的客人們都能進來,哪怕是陌生人。
但前提是,帶着祝福,而不是找茬。
那女人根本沒聽明白保鏢的言外之意,只聽明白了,這個莊園是雲爍的私人莊園!
“喂,你們都聽到了吧,這裡居然是貝娜老公的私人莊園!天啊,貝娜拿來的運氣啊,居然嫁的這麼好!”
“哈哈,你要是整成貝娜那樣的臉和身材,也跟她一樣騷裡騷氣,你也能嫁入豪門!”
“去你的!”
“哈哈哈!”
一幫人聊得很開心,保鏢們的臉越來越黑,恨不得直接掀桌子,把這羣人丟出莊園。
真是有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宴席逐漸坐滿,大學同學們看着一個個出現在喜宴上的,經常在財經報道上看見過的人出現,都瞪大了眼睛,紛紛向離席過去認識認識。
但是都被保鏢們攔住。
他們的視線不是被保鏢們高達魁梧的身影給擋住,就是被現場華麗的擺件給擋住,只能遠遠看着康子槐和雲爍熟絡地與他們交流,羨慕嫉妒他們的遊刃有餘,一身貴氣。
“這什麼意思啊?我們是來喝喜酒的,不是來坐牢的,怎麼還不准我們過去了?”
“不止不准我們過去,你們才發現嗎?我們坐的位置最偏僻,比這些陌生人還坐的遠!”
被同伴點醒,衆人都怒了,但幾次想要站起來,都被保鏢給按回原位。
“你們幹什麼?再動手動腳,我就告你們騷擾啊!”一個女人撒潑道。
保鏢這才無奈送開了她。
女人趁機站起來高聲大喊:“康子槐!”
正與賓客聊天的康子槐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不耐地皺了皺眉。
雲爍拍了拍康子槐的肩膀,示意他留在這裡,他過去。
可這羣大學同學看到過來的不是康子槐,而是雲爍,就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怎麼是你來了?我們是康子槐的賓客,可不能由你招待啊。”
“諸位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來招待你們的。”雲爍站在保鏢身後,熨帖整齊的西裝襯出他的身形頎長挺拔,面上溫潤的笑容中還帶着上位者的壓迫感,讓他們下意識就閉上了嘴。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不希望在這場宴會中出現任何讓我,讓我的太太,讓我的朋友們覺得不愉快的事情,還希望大家不要隨便亂跑,不要大喊大叫。”
“你們看看,出現在這裡的人,有幾個像你們一樣動來動去,不顧場合大聲喧譁?”
雲爍側過身,衆人順着他的指示看去,來到這裡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坐在位置上的他們都端正禮貌,小孩子們就算在玩,也沒有大聲嘻笑打鬧。
稍微有一點聲音,還會收到父母眼神警告。
看着那些跟他們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們個個彬彬有禮,坐姿端方,而他們,坐的都是同樣的椅子,同樣的美麗背景,確實歪歪斜斜,西裝都沒他們整齊。
在這樣鮮明的對比之下,一股窘迫、彆扭的情緒涌上心頭,還帶着濃濃的嫉妒。
他們爲什麼這麼好?還不是因爲有錢?
但是爲了不被他們比下去,爲了自己那可憐的面子,都得裝裝樣子。
於是一個個整理服裝,故作淡定地坐好,甚至有人在偷偷學習富家子弟們的坐姿,動作。
但都猶如東施效顰,邯鄲學步。
雲爍不禁癡笑一聲,教養沒有貧窮與富貴的差別,這是綁定在你的思想、性格中的一部分,就算他們學,就算他們出生豪門,不能改變他們拙劣的性格,教養還是與他們沒有關係。
雲爍不再管他們,走到了康子槐身邊。
“還是你有一套,這些人我還真應付不來。”康子槐感激笑道。
“你跟他們畢竟同學一場,不好撕破臉,我來最合適。”雲爍笑了笑。
“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臉來參加婚禮,當初他們怎麼傷害的小悅和貝娜,他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康子槐憤怒道。
雲爍冷冷注視着這些人,這些都是曾經對白悅和娜娜造車傷害的人,他們沒有一絲愧疚,還能坦然地出現在婚禮現場。
“他們不是忘了,而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當回事。”
沒錯,他們根本就不當回事。
“你們怎麼來了?”郭彩藝挺着個大肚子,一臉憤怒地站在這幫人桌前。
身後隨身提着孕婦用品的男人急急忙忙跑過來,“老婆,你慢點!”
“你起開!”郭彩藝推開男人,指着厚臉皮坐在宴席上的衆人怒道:“你們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喂,你會不會說話啊?別以爲你是孕婦我們就得讓着你啊,什麼叫我們怎麼有臉出現在這裡?!這地方是你家啊?還是這是你的婚禮啊?我憑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還好意思問?你們對白悅和貝娜做過什麼你們都忘了不成?當初是誰傷害他們的?你們憑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裡?平憑施暴者的身份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