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或者像陳一龍那樣,躺下!”張凡淡漠的聲音在溫庭耳邊響起。
此刻,那個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著名大導演,終於明白什麼纔是絕望。
隨身帶着的兩個保鏢被張凡丟進了清水湖,不知生死,而他想要幫着爲其出頭的那位陳家大少此刻也是被打斷了四肢,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
這一切都他明白,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根本沒有將他所在意的權勢背景放在眼中,在他眼中,拳頭就是他的一切。
雖然溫庭平時很看不起這種四肢發達,只知道動用武力的人,但是此刻,他卻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直接,也很有效。
“對不起。”溫庭終究還是惜命的人,他也沒有勇氣反抗,在衆目睽睽之下,筆直的跪在張凡面前,請求原諒。
韓雪琪優雅的坐在餐椅上,靜靜的看着這一幕,沒有驚訝,似乎都在她預料之中一般。
其實,在溫庭動手之前,韓雪琪已經提醒過,勸他不要插手這事,否則,必定會落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而此刻,應驗了。
“滾吧!”張凡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擺了擺手,如同打發討厭的蒼蠅一般。
溫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憤怒與不甘,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打拼幾十年的經歷,讓溫庭明白能屈能伸方纔正道。
被譽爲‘兵仙’的韓信,有國士無雙之才,都能承受胯下之辱,區區下跪,他溫庭爲何就不能忍受?
不過,能忍,卻也不代表能遺忘,雖然年輕時他溫庭經歷了不少挫折,也遭受了不少白眼,但被人逼得下跪,這還真是第一次。
“你是很能打,但我不信,你能打得過燕京陳家?”溫庭心中思量,如何將這件事告訴陳家,才能將雙方矛盾擴大到最大化。
走出水月灣之後,溫庭才摸出電話,爲陳一龍叫來救護車,並預定了一個牀位。
經此一鬧,大家也都很難有心情繼續吃飯,互相招呼了一下之後,張凡便是與他的幾個室友準備回寢室。
而許攸然與林如月兩人準備送韓雪琪一程。
“我把那陳一龍打成了殘廢,那溫庭可能也會因爲我的關係對你很敵視,如果他們來找你麻煩,可以告訴我,我來解決。”臨走之前,張凡對着韓雪琪說。
聽到張凡的話,韓雪琪微微有些失落,如同星辰的雙眸看了張凡一眼,說道:“如果其他人找我麻煩,我也可以找你幫忙嗎?”
張凡微微一愣,想起曾經在東海對韓雪琪許的一個諾言,猶豫了半響,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我。”
曾經張凡將韓雪琪從天煞門殺手手中救下時,韓雪琪本想僱傭張凡給她當保鏢,不過被張凡拒絕了,因爲許天磊的關係,張凡便是給韓雪琪許下一個承諾,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打他的電話,不過,張凡只會出手幫她一次。
聽到這話,韓雪琪美眸瞬間明亮了許多,精緻的臉蛋展顏而笑,動人心魄,看得易子平等人不由失神。
許攸然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卻是不由在心中搖頭嘆息:“這妮子竟是越陷越深了,喜歡上這個男人,不知道是福是禍。”
“差不多也快回去了,我擔心那溫庭報警了,待會想走可能就有些麻煩了。”許攸然提醒道。
臨走之前,那王明不由深深的看了張凡一眼,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看走眼了,這小子覺得不簡單。
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在燕京如此肆無忌憚的暴打陳一龍,逼溫庭下跪。
“張凡同學,我相信,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面的。”王明對着張凡說。
對此,張凡不置可否。
……
燕京中心醫院,vip003號病房,陳一龍躺在舒適的病牀上,那原本被打斷顯得有些扭曲的四肢,已經被醫生矯正過來,身上到處都是鋼釘,讓陳一龍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改造人一般。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病牀前,看着躺在牀上的那陳一龍,那張臉與他年輕時有八分相視,可以說是極爲帥氣了。
而在闖頭,卻是坐着一名裝飾華麗的中年女子,此刻她紅着眼,眼淚都哭幹了,看着躺在牀上的陳一龍,面露心痛之色。
這中年男子正是陳一龍的父親,也是燕京陳家當代家主,陳康禾。
陳康禾有兩個兒子,老大陳寧天,乃是他們陳家的驕傲,也是在整個華夏商界都極爲有名的投資天才。
十七歲便拿到劍橋大學商學院經濟學博士學位,拿着家族給的五億創業金,在不到二十歲時,身價便是超過了百億,如今年齡不過二十五歲,便是開始接收家主產業,直接被認定爲陳家的下一任家主。
至於二兒子陳一龍,雖然整天花天酒地玩女明星,但在娛樂圈來說,憑着陳家的關係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或許有外人會覺得,陳一龍與陳寧天雖然是兩兄弟,但兩人之間差距實在太大,有些丟他父親的臉。
但是在陳康禾的眼中,反而是樂意看到這種局面。
身在大家族,他已經見過不少爲了金錢而反目的兄弟,如果陳一龍也和陳寧天一樣優秀,他反而會有些頭疼。
所以,儘管陳一龍不務正業,但陳康禾對他卻是一樣,極爲重視。
“陳先生,陳少的四肢都已矯正完畢,但傷勢太重,就算是以現代的科學技術,也無法完全復原,恐怕陳少以後需要依靠柺杖了。”骨科醫生正對着陳康禾說道。
“柺杖?”聽到這話,陳康禾那扶着牀沿的手臂頓時青筋暴起,那鐵桿都因爲其用力過度而有些凹陷。
如果不是他兒子躺在牀上,他此刻掀牀的心情都有了。
如此風度翩翩的青年,以後生活卻是需要拐杖行走,那是何等殘忍的事情?
“龍兒,你好好休息,不管是誰,爸一定會把他找出來,打斷他的四肢,讓他一直跪在你面前。”陳康禾深吸一口氣,冰冷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