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兄所言不錯,這天空之城是厲害,可也得看是用在了誰的手。一柄巨斧,在強壯的成年人手裡,自然能夠大殺四方。可若是在一個弱小的孩子手裡,不僅殺不了人,反而一個不小心,可能誤傷到自己。”
森羅冷笑着說道,做出了與烈無道同樣的判斷。
這是一種基於無數經驗的本能判斷。
如今的陸崢和三位院長,早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然而,陸崢沒有動手,三位院長同樣沒有動手。
前者多半是擔心天空之城的能量所剩不多,不足以同時鎮殺三大道神期的巨擘。
而後者卻在估算着天空之城的那股龐大能量,到底能夠施展出多少的戰力,是能夠擊傷他們,還是能夠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拉下一兩位的巨擘陪葬。
雙方都在揣測,雙方都在害怕,誰也不敢第一個出手,全都擔心自己的底牌,會提前暴露,招致己方落入不利的局面。
被分隔成三大世界的蒼穹,一座古老滄桑的巨大城池,靜靜的懸浮在半空。
這幅畫面,神秘而詭異,震撼而錯愕,有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糾結感!
明明是一場一觸即發的驚世大戰,可是雙方都在沉默靜立,如同石化的雕像般一動不動。
陸崢動用天空之城的濃烈陰氣,輕而易舉的抓取了三位元神期巨頭,又動用永恆雷池,將他們盡數抹殺,瞬間煉化。
這等驚世駭俗的手段,已經讓三位入道級的巨擘,感覺到深深的威脅了。
他們並不清楚,這是陸崢戰力的底線,還是他的限!
而陸崢同樣如此。
雖然,他剛纔輕鬆解決了三位巨頭級的尊老,可是面對三大學院的院長大人,同樣是不敢輕舉妄動。
連陸崢自己都不清楚,僅憑永恆雷池那點所剩不多的殘餘能量,還能不能解決掉眼前的三大道神期巨擘,也許可能連其的一個都無法對付。
“你們不敢動手,我也不敢動手。我們雙方本不是生死仇敵,我也滅了你們兩千弟子和三位元神期的尊老罷了。這種損失雖然巨大,但依舊可以彌補。”
陸崢率先開口,他的天空之城,每時每刻都需要消耗掉大量的能量,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支撐不住了。
一旦那個時刻到來,他的弱點暴露出來,是陸崢的死期來臨了。
別說是三大巨擘的聯手攻伐,算是其的任何一個,都足夠輕易的將陸崢滅殺千百次之多。
要知道這三位院長,可不僅僅是道神期的巨擘而已,在他們的手,都掌握着一件絕品道器,足夠移山填海,轟星墜月!
正如烈無道所說,天空之城雖然強橫無匹,可也得看是用在誰的手。
哪怕陸崢掌握運轉之法,以他目前的修爲,也無法發揮出天空之城的真正威力,甚至連萬分之一的威力,都很難將其發揮出來。
除非是陸崢同樣踏入了道神期的領域,凝練出一條大道,掌握萬千法則符,才能夠溝通天空之城的大道紋路,重現出那種鎮壓諸天萬界的絕世氣概!
“你能夠拿出怎麼樣的補償?要知道,你所斬殺的兩千名弟子,可都是我們四大學院在荒星的精英,都是潛力無窮的年輕天才。更別說那三位尊老了,那可是數千年的積累,學院的決策層之一,位高權重,縱橫成千萬年的老怪物。”
最先開口妥協的人,不是赤火學院的烈無道,也不是萬象學院的森羅,而恰恰是那位號稱“荒星第一強者”的星斗學院院長星斗老祖。
這位實力強悍的老牌巨擘,沒有動手、沒有挑釁,而是在陸崢釋出善意之後,可以開始迴應,似乎同樣不想與他拼死拼活。
“星斗道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要想清楚啊,這道命令是來自央大世界的邀月大帝,是至高無的絕對命令,你我拿什麼去違抗?”
森羅臉色難看的擔心了起來。
他雖然貴爲四大學院之一的萬象院長,是整個荒星數一數二的巨擘,可是在邀月大帝的面前,仍舊弱小得可憐,如同螻蟻般脆弱不堪。
“是啊,萬一惹怒了邀月大帝,哪怕是僅僅降臨下一道意念,或者是派出一位來自央大世界的強者,足夠掃蕩我們整個荒星了。”
烈無道同樣滿臉愁容。
他深知央大世界的可怕之處,是絕對無法抗衡的。
小小的荒星與央大世界起來,一個是偏僻的鄉下小村莊,另一個是輝煌巍峨的千年古城,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完全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別說是邀月大帝本人了,連她的那些手下,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是四大學院能夠對付得了的。
“這點請諸位放心,邀月是不可能親自降臨荒星的。她沒有這個本事,更沒有這個膽子。至於邀月的手下,頂多只能是道神期的巨擘,與幾位處在同樣的境界,絕對不可能出現虛仙級的強者,哪怕只是六劫虛仙之下的準帝。”
陸崢信誓旦旦的說道,語氣堅定如鐵,眼神沉毅如鋼。
“如果只是道神期的巨擘,我們四大學院若是聯手起來,的確還有抵抗的可能性。可是,我們憑什麼爲了你,去得罪偌大的一個央大世界,去得罪那諸天萬界的核心所在?”
烈無道眼神懷疑的質問道。
與央大世界起來,他寧願和陸崢拼一場,起碼還有幾分生還的機會存在。
如果是換成央大世界的話,大軍殺伐過來,整個荒星都得淪爲一片焦土,億萬生靈統統都得一起陪葬。
“潛龍榜!”
陸崢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什麼意思?你是在耍我們嗎?”森羅臉色陰冷了起來。
這時候,星斗老祖卻是擡手示意,沉聲說道:“先等等,讓他繼續說下去,反正諒他也沒有突然偷襲的膽子。”
“你們不要忘了,如今的我,壽命尚未超過一千歲的門檻,仍然可以去參加潛龍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