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嫣然一笑,柔聲說道:“不用逼了,不用問了,我也不會說。因爲,他已經來了。”
“他已經來了?在哪裡?仙島嗎?”公羊策問道。
“他就在你們的身後。”洛水輕聲說道。
公羊策冷笑道:“不可能,我武通天罡,方圓百米之內,任何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進來,都不可能瞞得住我。”
“不錯,夫人還是不要說笑了。在我和公羊兄的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只是在白費力氣。我們是人,也不是人,算起來,應該是介乎人與仙之間的存在。夫人這般雕蟲小技,又何必拿出來獻醜呢?”
太叔雄沉聲說道。
他根本不相信世上還有人,能夠瞞過他和公羊策,在不知不覺中,進入這座中央大殿。
洛水嬌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陸崢,你還是自己跟他們打個招呼吧!”
這時候,公羊策和太叔雄,同時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唰!唰!
如同手指碰到滾燙的開水,引起的條件反射,兩大天罡強者,瞬間就後退出數十米外。
他們神色嚴肅而緊張,周身無數罡氣環繞,爆發出了極爲恐怖的氣勢。
如臨大敵!
這是高手的本能反應,是遇到了足夠威脅自己生命的強大敵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很年輕,也很普通,穿着一套尋常的休閒裝,看不出有半點特殊之處。
可是,公羊策和太叔雄,這兩位號稱“仙門二老”的絕頂強者,卻絲毫不敢輕視他。
這兩位,可都是真正的天罡強者啊,如今卻有人,在悄無聲息中,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就這麼突然的出現。
這是何等危險的存在?
如果剛纔他不是拍拍肩膀,而是狠辣下手,恐怕現在的公羊策和太叔雄,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啊!
在辜鴻死後,他們兩人,還以爲天底下,已經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自己了。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出現,瞬間就打碎了他們的幻想,摧毀了他們的自信。
甚至,他們此時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也許比辜鴻更加可怕!
“你到底是誰?”公羊策臉色凝重的問道。
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好像只要對方一出手,他就可能會死。
陸崢淡然一笑,並沒有理會這兩大天罡強者,而是徑直走向了高高在上的玉座。
他,坐了下來,坐在象徵仙門之主的玉座上,雙手握住把手上的龍頭,淡淡說道:“陸崢,你們的新主子。”
玉座!
那可是隻有辜鴻能夠坐的位子,現在卻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當着他們兩位天罡強者的面,直接坐了上去。
這種感覺,就如同縱橫天下的大人物,突然被一個從未見面過的小孩,直接騎在了脖子上,他還在上面拉屎撒尿,罵你傻幣。
“太叔兄,看來這位小兄弟很有自信啊!”公羊策語氣不善的說道。
太叔雄臉色難看,冷冷的吐出了六個字,“膽大包天——找死!”
兩大天罡強者,互相對視了一眼。
相交八十多年的他們,根本不需要廢話,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他們,動了。
公羊策和太叔雄,同時出手,兩人一腳踏出,整座中央大殿,就劇烈搖晃了起來。
在中央大殿裡,彷彿有恐怖的太古兇獸正在甦醒,驚天動地的氣勢爆發出來,就連在外面等候的上百位武道強者,都嚇得臉色發白,瑟瑟顫抖。
“如此驚人的氣勢,莫非是策老和雄老直接動手了?”
“不對,以策老和雄老的多年交情,就算撕破臉,也不可能直接動手。而且,如此恐怖的氣息,分明是生死相向,他們兩人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
辜九重的臉色不斷變化,在分析着大殿裡面的情勢發展。
“難道是,有外敵入侵,而且是強大到,足夠人策老和雄老聯手對敵的程度?”
想到這裡,辜九重笑着搖了搖頭。
辜鴻都已經死了,天底下哪裡還有人,能夠讓公羊策和太叔雄聯手對抗?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辜九重連想都懶得想,直接就把這種可能性給排除了。
中央大殿。
嘭!嘭!
兩道殘影倒飛出去,狠狠砸斷了粗大的樑柱,在堅硬的牆壁上,砸出了巨大的人坑。
噗!
公羊策一口淤血狂噴而出,臉色慘白如紙。
咕嚕!
太叔雄性格堅硬如鐵,直接把涌出來的淤血,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天罡巔峰,可謂世上屈指可數的絕頂強者,而且還是兩人同時聯手進攻。
可惜,結果卻是雙雙重傷,瞬間就丟掉了半條命。
“送你們一個半死,算是我的見面禮。如果你們還不滿意的話,送你們去西天見見佛祖,我也是可以做到的。”陸崢淡淡說道。
在剎那間,擊敗了兩大天罡強者,他的神色卻是淡然自若,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的波動。
嘩啦!
大塊碎石掉落下來。
公羊策強撐住身上的傷勢,一步步走到陸崢面前。
撲通!
單膝下跪。
“屬下公羊策,願爲仙主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領教了陸崢的強勢無敵,公羊策可不敢再託大了,立刻就選擇了臣服。
那種氣勢,那種力量,在接觸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此人,萬萬不可與之爲敵!
咳咳,咳咳……
太叔雄劇烈咳嗽起來,無奈的說道:“沒想到,天底下除了辜鴻之外,還有閣下這等人物。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太叔雄枉活了一百三十七年啊!”
撲通!
他也跪了下來,沉聲說道:“屬下太叔雄,此生此命,願爲仙主赴湯蹈火,任憑差遣!”
“你們倒是挺識相的,難怪能在辜鴻的手底下,待了幾十年。”陸崢淡然笑道。
這兩位天罡強者,本該是世間少有的無敵之人,卻甘願成爲辜鴻的手下,爲他做牛做馬。這種心性,這種忍耐,絕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