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甫擎蒼不愧是千古人傑，武道天賦也堪稱世間僅有！”
武鼎言眼中也不禁露出欽佩之色，讚歎說道：“天下第一成就了皇甫擎蒼，皇甫擎蒼成就了神武天朝。
世人都知道天下第一皇甫擎蒼，開闢神武威震九州，號令所到之處莫有敢不從者。
就連我等鎮州門派，遇到也得退避三舍。
你可知道皇甫擎蒼爲何要立太子？”
最後一句話，武鼎言卻是看着方休說的。
方休說道：“弟子不知，還望尊者解惑！”
他有預感，接下來武鼎言可能要給他說一些，他這個層次本接觸不到的秘密。
“因爲國運！”
“國運？”
方休愣了一下。
這兩個字他不是第一次聽說，自聶遠口中也聽到過國運兩字。
“不錯！”
武鼎言微微點頭，說道：“國運縹緲不可見，但又的確存在，皇甫擎蒼立下太子，爲的就是穩定國運，使神武國運昌盛。
他是要藉助神武國運，從而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
這個詞在方休聽來，即是陌生，可又熟悉。
如果不是武鼎言說出來，他絕對不會想到立太子會跟皇甫擎蒼破碎虛空有關聯。
不過……
“世間當真有破碎虛空這一個境界？”
武鼎言說道：“破碎虛空自然是有的，歷代以來破碎虛空強者雖然極爲稀少，但也並非是真的沒有存在過。
凌雲窟中的人皇骸骨，傳聞就曾是破碎虛空的強者。
自那之後，又曾有不少的強者堪破絕世強者境，從而破碎虛空離去。
再近一些，上古之時只有一位強者破碎虛空，那就是劍主。
可自上古結束之後，世間再無一人臻至破碎虛空的無上境界，皇甫擎蒼是想要藉助國運，成爲當代第一個破碎虛空的強者。
當皇甫擎蒼破碎虛空之日，就是神武兵鋒直指我正天教之日。”
“尊者口中所說的破碎虛空離去，是前往何處？”
“不知道，從來沒有破碎虛空的強者歸來過，曾有世人認爲破碎虛空之後當蛻凡化仙，但所有隻是猜測，從來沒有得到過印證。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破碎虛空離去，就不會存在於九州之中。”
武鼎言搖頭說道。
對於破碎虛空的玄奧，他也不能完全說的清楚。
這個境界對他來說，一樣是難以觸摸的存在。
“既然破碎虛空會離開九州，我們爲何不讓皇甫擎蒼破碎而去，神武沒了皇甫擎蒼，相信對我們也沒有那麼大的威脅。”
方休問道。
破碎虛空離去，就不存於九州之中。
在他看來，皇甫擎蒼破碎虛空離去對於各門派來說，更是一個天大的好事。
少了皇甫擎蒼坐鎮的神武，縱然依舊強盛，但也無形中衰弱了許多。
再想要憑藉一朝之力鎮壓九州，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而天魔殿的做法也不言而喻，目的就是破壞神武國運，使其國運衰落。
武鼎言說道：“不是所有破碎虛空的人都會離去，人皇臻至破碎虛空，隕落於凌雲窟中人皇陵寢，上古劍主破碎虛空，也依舊留了下來。
誰也不能確認，皇甫擎蒼破碎虛空後會不會離去。
而以皇甫擎蒼那霸道的性格，一旦他破碎虛空後沒有離去，那麼我等門派要麼徹底臣服於神武之下，那麼只能覆滅於其手中。
王品軍不反，也會有鎮東王、鎮南王去反。
天魔殿不出手，也會有我正天教，或者華山、武當等派率先出手。
從他皇甫擎蒼決定藉助神武國運破碎虛空的那一日起，朝廷跟江湖，就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
武鼎言雙眸直視方休。
聞言，方休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破碎虛空究竟有多強，他不清楚。
但從武鼎言的態度來看，破碎虛空當蛻凡化仙似乎是一個恐怖的蛻變。
那是，可以讓各個鎮州門派都爲之顫慄的一個境界。
他也是從武鼎言的口中，才知道劍主原來是破碎虛空的強者。
在這之前，方休一直都以爲劍主是跟武鼎言等人一樣，都是處於絕世強者境的存在。
不過現在想來，似乎也說的過去。
劍主傳承出現數次，各派都出手參與。
如若是同爲絕世強者境的傳承，以正天教等鎮州門派的底蘊，又怎麼會派人前去參與爭奪。
若是破碎虛空的強者傳承遺留，那就說的過去了。
“達到破碎虛空地步的強者，絕大多數破空而去，唯有寥寥數人存於九州之中，這些強者隕落之後，也曾有傳承留下。
其中，真正流傳於江湖之中的唯有劍主傳承。”
武鼎言目光深邃，淡淡說道。
話落，方休心頭一震，隨口開口說道：“既然劍主傳承遺落江湖，爲什麼我們不想辦法得到，說不定能從中參透出破碎虛空的奧秘。”
“破碎虛空的奧秘，從來都不是參悟出來的！”
武鼎言瞥了方休一眼，說道：“到了武道宗師之後，每個人所走的路都是唯一的，當武者破入絕世強者境後，已經再無退路可走。
他人破碎虛空之道，始終都是他人之道。
可以借鑑，但不容許任何人再走這一條道。
所以劍主傳承雖然珍貴，但還不足以讓人藉此破碎虛空。
否則的話，縱然劍主傳承散落九州之中，也早就被人不惜代價的尋個一乾二淨。”
武道唯一，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在武鼎言看來，劍主雖是破碎虛空的強者，但不代表他留下的傳承就能讓人破碎虛空。
不然的話，劍主傳承不會散落至今都沒有被完全收集起來。
武鼎言對於劍主傳承也非是那麼的看重，只是其中到底是蘊含破碎虛空的玄奧在裡面，要是被他人得到對正天教始終是一個威脅。
所以正天教纔會出手爭奪劍主傳承。
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要讓其他人得到。
大家都得不到，或許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武鼎言的話，也徹底解開了方休心中的疑惑。
“而且！”
武鼎言不知想到了什麼，沉聲說道：“絕世強者不可輕動，這是九州的規矩，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世強者都不得輕易出手。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你們來完成。
一旦絕世強者境的存在真正出手，也預示着事態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