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心疼的看了一眼莊靜怡,頓了頓纔開口:“上元節的時候,靜安候府裡準備了燈會,邀請白鹿城中一些大家閨秀前去侯府賞燈,你和姝姐兒也一起去了,結果……”徐氏的聲音猛地停住了。
莊靜怡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該不會是在上元節的時候,莊家的兩個姑娘和那個渣男……有了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情,然後逼着靜安候府娶了自己?!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徐氏擡頭又看了一眼莊靜怡,見她一臉的平靜,提起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就在那個燈會上,姝姐兒打翻了茶盞,正好淋溼了你的衣裙,在換衣服的時候,蕭家的軒哥兒突然闖了進來,當時姝姐兒也在一起……”
莊靜怡這一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半仙鐵口的封號,事情竟然讓自己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當時我沒有穿衣服?”莊靜怡靜靜的開口。
徐氏嚇得臉上的血色倏的就退了個乾乾淨淨,變成了一臉的驚恐,猛地伸手捂住了莊靜怡的嘴:“莫要胡說!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如此的口無遮攔!”
“穿衣服了?”莊靜怡這下子真的是悶了,她穿越的地方不會變態到男人看見女人,就要娶了她吧!
“自然是穿了!”徐氏咬着牙,瞪了莊靜怡一眼,“只不過,當時只穿了中衣……誒,女兒家穿中衣的樣子,只能給自家夫君看的,被別的男子看了去,就已經沒有名節可言了……”
莊靜怡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一次她真的想要振臂高呼三聲,這吃人的社會不公啊!穿着中衣,不露手,不露腳的,也算失了名節?!這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原本看家鬥文的時候,對古代的這些破爛規矩,嗤之以鼻,以爲全都是作者胡扯,現如今輪到自己走一遭,這才明白的知道,和那些書上寫的相比,自己這輩子的遭遇比,那簡直是太人道了!
“所以靜安候府的人才會看不起我?”莊靜怡這時候真的是一臉的鬱悶,做人不帶這麼坑爹的,有木有,有木有啊!
徐氏紅着臉,低下了頭:“這是其中之一,還有我們家出身草莽,這麼多年來,莊家子弟沒有一個讀書有成的,這是其中之二,就憑着這兩點,侯府也怪不得捧着清流之家牌匾,嫌棄我們伯府不得檯面。”
莊靜怡對自己在靜安候府遭遇的起因,終於有了初步的瞭解,“那,那個軒哥兒,當初他可認出了是我?”
徐氏搖了搖頭:“軒哥兒掀開門簾,看見你在換衣服,立刻就退了出去,朝着花廳喊了一聲,“誰家的女子,在這裡換衣服!”
這個渣!
莊靜怡一聽,頓時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人家女孩子換衣服,你不遠遠的避開了,竟然還……高聲喊叫,生怕別人應不見一般,這不是往死裡整人家嗎?!?
這麼一來,這個莊靜怡就不得不嫁了!
可是這事情能有這麼巧嗎?
太過巧合就成了必然了!這裡定然還有貓膩!